小路盡頭,一處由竹子編成的長長籬笆擋住了楊天可的去路,籬笆正中,一扇稻草蓋頂的竹門大敞著,竹門兩側竟是老地新翻,種著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
楊天可愣神的站在原地端詳了半晌,若不是眼睜睜的看到竹門上那還算飄逸的「天咒閣」三字,他甚至真的以為自己是走錯道了。
這幅光景,和山外的農家小院又有何區別?
「汪嗚……」
正呆愣間,被一聲犬叫驚醒,無比錯愕的循聲望去,當切切實實的看到來物時,楊天可痴張了嘴,驚道︰「黃、黃狗?!」
是的,此時楊天可的眼前,不知從哪竄出來一條毛s 參雜的黃狗堵在竹門處正沖著他叫喚,黃狗倒也不是在吠咬,看它那老神在在的低吠樣,竟給人一種像似在說話般的感覺!
極為驚詫的再次抬頭確認了下那「天咒閣」的招牌,一陣交雜的錯位感讓楊天可甚至認為,這牌子是誰家小孩閑時刻來玩的。
「一只普通的黃狗竟也能活過百歲,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大嘴的聲音也是略帶著一絲驚疑,突地在楊天可腦中響起。
「普通黃狗?」楊天可又是一愣朝那黃狗看去,只見黃狗眼中靈光閃動,雖然是一副狗的外形,但依它周身透出的靈動之氣來看,怕也就只剩下開口說話了。
「這黃狗活過百歲,自然是早已通靈,沒變成妖類,也算是養狗之人有一手教的好手段。」大嘴神識轉道。
楊天可聞言也是暗暗點頭,試探著朝竹門處靠了靠,但那黃狗卻是依舊端坐在門前,眼楮直勾勾的看著楊天可,根本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楊天可無奈的盯了黃狗一眼,這雜毛黃狗明顯是故意攔在門口,竹門也就巴掌大點地方,它端坐其中,已是將進去的道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他初到天咒閣,要是將這狗給揍了……
「狗、狗兄……」
「我呸!」
萬般無奈之下,楊天可剛剛叫出一聲,便是被大嘴給呸了回來,只听大嘴神識鄙夷道︰「你和一條狗稱兄道弟,讓我堂堂古獸身處何地?無端端敗了我純正的血統!身上有什麼吃食沒?扔過去一些試試,別在這丟人了!」
楊天可尷尬一笑,他也是沒有辦法才試著和黃狗溝通,總不能真的還未見主人便揍了人家的狗吧?回頭惹得狗主人不高興,給自己領悟一套垃圾法咒,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靈識在本命靈袋的儲物空間一轉,他現在渾身上下唯一可供食用的東西,就只剩下藍心痕當初給他和靈兒備著的那些竹筒了,可是,如今藍姨已逝,這些竹筒用一個便少一個,楊天可實在是有些不忍。
「到底有沒有?別磨蹭,看著這黃狗就來氣!」大嘴神識催促道。
「也罷!」楊天可咬牙嘆了一聲,藍姨既已離去,留著這些東西也是徒增傷感,恁地給修行多添了些羈絆。
一念至此,楊天可再不矯作,手掌微翻,一個竹筒便被他舀在了手中。
輕輕搬開竹筒,頓時一股異香飄然開去,那黃狗鼻端微微一嗅,「噌」的站起,竟是搖晃起尾巴來!
「畜生就是畜生,即便活過了百年,也改不了這攔路搶食的毛病。」大嘴神識又是一聲鄙夷道。
楊天可將竹筒放到了竹門一側,那黃狗頓時搖著尾巴趕了過去,乘著竹門空洞,楊天可身形一晃,瞬間閃入院中。
院中並無房舍,青竹籬笆直直圍到了山根之處,除了正當中的一條小路,兩側地面上幾乎種滿了花草,一股清淡的藥草香氣撲入楊天可的鼻中。顯然,這些也不是普通凡花野草,必然都是些煉制丹藥時用得著的草藥。
小路盡頭處,一孔山洞映入楊天可眼簾,山洞兩丈寬窄、三丈來高,洞口處極為漆黑,這青天白ri的竟沒有一絲光芒能透入其中,彷佛那漆黑之s 便是這山洞的洞門一般。
「小子,你這腦袋好生奇怪!」
一聲低悶的疑惑聲無端端從楊天可身後赫然響起,驚得楊天可一個縱跳,朝一側的藥圃中落去!
「小心我的藥草!」低悶聲又是一聲驚呼,手掌一翻,已是隔空將下墜的楊天可一把扯了回來。
腳踏實地,楊天可驚魂稍定,抬眼瞅向眼前之人。
只見此人發s 斑白、雜亂無章,隨便扭成的發髻之上,一根柴棍插在其間,蓬頭垢面,若不是身上那件被他胡亂掛著的青花白底道袍,儼然便是一副鄉間老農的模樣。
「你跳個鬼哦,差點毀了我的藥圃!」老道不顧楊天可詫異的表情,自說自話的向前一步,雙手伸出,一把圈住楊天可的腦袋,拉到眼前前後翻看著︰「你這腦袋是怎麼長的?我的神識為何探不進去?」
顯然,這老道早已是在暗處將楊天可從頭到尾看了個透徹,定是本命靈袋阻隔了他的神識,才誘得他現身詢問。
然而,楊天可任由老道揉搓,卻是未曾反抗絲毫。
他可沒把眼前的老道當做一般的玉霄弟子看待,先放下這老道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修為不說,只他身上穿的這件青花白底道袍,楊天可便只在玉霄六峰之主的身上見過……
「晚輩落雲門楊天可,現在天罡苑天巧隊修行,不知前輩如何稱呼?」楊天可雖然腦袋依舊圈在老道手中,但還是抱拳施禮道。
「咳!」老道見楊天可如此一問,倒是先抽回了雙手,微咳一聲,正了正衣衫道︰「我乃玉霄傳法長老上癲是也!」
果然,這老道和玉霄掌門上清同屬一輩!
「晚輩見過上癲師叔!」雖然猜中老道身份,但楊天可心中還是略微一驚,又是一禮施下。
「你那腦袋怎麼回事?」
「晚輩天巧隊首席,前來領悟法咒。」楊天可岔開上癲問話,想來,像這種自身的秘密,自己不願說,身為長輩的上癲也不好多問。
「你那腦袋怎麼回事?」
「呃……」
楊天可錯愕的吭出一聲,看來他還是想的理所當然了,身為玉霄上字輩的長老,光看上癲的這身打扮,便知道不能以常理論之。
「晚輩……」
「晚鳥啊,你說是不說?不說,我自己敲開來看!」上癲臉顯怒s ,斥罵一聲,竟是擼了擼袖管,作勢上前!
「咳……」楊天可倒退一步,心念電轉。
其實,單論這本命靈袋倒也不是多大的秘密,當初本命靈袋代蘀了jing神海括住自己所有靈識的事,玉霄大殿之中,六峰首座盡皆知曉,易風還為此事差點卸下聶之猛一指,此時再說給上癲知道,倒也並無不可。
一念至此,楊天可略整了下思緒,將本命靈袋如何代蘀jing神海的事說了個大概,言畢,又是雙拳一抱道︰「上癲師叔,晚輩可以領悟法咒了麼?」
「嗯……」上癲臉s 有些怪異的瞟了一眼楊天可的腦袋,這才咧嘴道︰「舀名牌了沒?」
「在這里。」楊天可從本命靈袋中取出牌子,遞過去道︰「請師叔查驗。」
上癲掃了一眼楊天可手中的名牌,卻並未伸手去接,端了端身子道︰「你現在有兩種選擇,要麼,我現在便給你一套有著靈級高階潛力的法咒(法咒等階︰玄、幻、靈、荒),要麼,你自己去洞中領悟,能得到什麼法咒全憑造化,即便空手而出也是會失去本次領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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