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飄零 0019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作者 ︰ 試劍天涯

汗啊,工作臨時有事情,現在才上傳。周r 都不得休息。一個月後,灰鐵部落前來完成了交易。30柄開山刀足足讓對方派出了30人攜帶,主要是回去的路上要守護水晶球。這東西實在是太珍貴了。

而30柄巨大的開山刀也讓姑發部落再次沸騰。寬闊的大刀,可以一道砍斷脖頸粗細的質地比較松軟的樹木,讓一幫子壯漢一個個都開始摩拳擦掌。經過姑發魁與姑發蒼雲共同決定,在部落中舉行演武大會,任何人都可以報名,前三十名獎勵大刀。

熙熙攘攘的場地外,是姑發蒼雲依舊平靜的茅草屋,渀佛外面的吵鬧聲音在這里自動拐了一個彎一般。實際這里面吵鬧聲同樣清晰,只是無論是姑發蒼雲還是古敬坤,都在「修行」中。

今天,古敬坤要學會「靜」,在這吵鬧的環境中,保持自己的「靜」,而輔助修煉的對象就是一顆拳頭大小的水晶球。老巫師前面放著一顆比古敬坤的大一圈的水晶球。

「師父,這水晶球就是普通的打磨後的水晶石啊,沒有什麼特別的。」古敬坤一點感覺都沒有。

「……」姑發蒼雲靜靜地盯著自己的水晶球,對于古敬坤的問話,僅僅是抬了一下眼皮。

「……」沒有反應,還是沒有反應啊!古敬坤非常不解,不就是一顆普通的水晶球嗎,至于這樣緊張麼。

忽然,姑發蒼雲睜開眼楮,淡淡的看著古敬坤︰「還記得我所說的巫的本意嗎?」

「敬、誠、溝通。」古敬坤毫無艱澀的回答。

「那你為什麼不對手中的水晶球表現出這些本質?」

「……」古敬坤看著手中的水晶球,這東西就是一塊石英啊!你說對天地的敬意,能理解,但是對這個小小的石頭球如何表現敬意啊!

看著古敬坤不解的眼神,姑發蒼雲忽然覺得,貌似自己當初也是這個眼神。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水晶球充足,質量頂呱呱。

「小坤,你知道一顆水晶,尤其是這麼大的水晶要形成,需要經過多少年嗎?那是一個你從來不會想象得到的時間。合適的位置都要十幾萬年,有些地方可能需要經過千萬年才可以。而一般來說一顆水晶只能打磨一顆水晶球;然而並不是所有的水晶都可以,這里面僅有少量的夠資格。

那麼,理論上來說,每一刻水晶球都有了做我們祖宗的年齡。僅僅是這個年齡,就足夠你去尊重它。

還有,水晶是大自然真正的珍寶之一,鐘天地之j ng華、凝于石之j ng英而成,每一顆水晶都是大自然的寵兒。

而每一刻水晶球都能讓我們提前通過他們感受那種高層修士的境界。曾有頂尖修士說過︰我觀世界如琉璃!而水晶球圓形象征整個世界,觀水晶球猶如觀世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水晶球算是一個世界的模型。你為什麼不去尊重?

觀察事物不要僅僅只看到眼前,要學會體味他們的本質,或者說蘊含的意義。

曾經我的師父告訴我一句話︰石之堅與白本是一體的,是不能單獨分開的。所以,我給姑發勇的兒子起名為姑發白岩。意預他未來能夠看清本質,成為巫的傳承者。

當然,現在也不會改變初衷,你終究是龍,姑發部落這個小泥塘無法滿足你的成長。有的人天生就適合搏擊大浪,而你,顯然就是這類人。所以我會盡心盡力教你,只希望未來姑發部落有難的時候你這里能搭一把手。

話說的有些遠,重新回到剛才的,水晶球,我們在修煉的時候,取得是水晶球所代表的另一種意義。那就是︰琉璃透亮!純潔無暇!圓潤堅固!還有一種更深的意義︰無,無s !而更深的意義在于︰無的不存在。

我們做一個比喻,魚生于水,卻感受不到水。而同樣,人生與這個世界,卻感受不不到這個世界。在于水晶球,我們知道有一顆水晶球,但是它是無s 的。如果你自身處于水晶球之內,那是不是你就看不到有水晶球的存在?

水晶球是客觀存在的,但是你感受不到,對你來說就是‘無’。

這些話,我僅僅也只是背誦了歷代先師的話語而已,我並不全懂,也不能給你更好地指導。只能給你樹立一個方向標,你需要自己尋找方法和道路去接近,甚至是去超越。」

古敬坤不知道姑發蒼雲什麼時候結束了講話。然而古敬坤只覺得眼前的水晶球渀佛活了過來,再也不是自己所認為的那樣,是一顆石頭球!渀佛看到了水晶球正在倒映著一個看不見的世界。

r 子一天天過去,古敬坤也在慢慢成長,慢慢地適應並融入到這個世界。除了修「靜」外,古敬坤也開始修行j ng神力,修行巫的根本之一「禮」。

已經應該是14歲的古敬坤站在河邊,靜靜地看著腳下流淌的河流。又是一年夏天,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四年了。在這里,自己學會了最基本的生存,也度過了自己生命中的低谷。

同樣,在這里也讓自己初步的認識到了並融入到這個世界。原來,這里的巫師真的,不是地球上的那種跳大神的。古敬坤親眼看到姑發蒼雲用祈禱之術讓水邊的純淨——雖然為此付出了滿頭大汗。看到因為狩獵而瀕臨死亡的族人,被祝福後,傷口迅速愈合,兩天時間就活蹦亂跳;為此姑發蒼雲疲憊了整整一天,並且動用了水晶球作為輔助。

然而,古敬坤卻並沒有被教導如何作為一個真正的「巫」,巫的傳承是嚴格的;然而現在巫因為傳承的缺失,經典散亂,難以歸集,用姑發蒼雲的話來說,巫在這里的修行界已經過時,而且巫本身就對別的修行有一種天生的排斥。古敬坤未來不應該被這種已經無法得到完整傳承的巫來束縛。尤其是巫離不開部落、離不開人群——至少初期是如此。

現在,古敬坤得到了完整的巫的智慧的傳承,然而古敬坤明白,這些才是最珍貴的,因為這里,奠定了自己新的人生價值觀。

該離開了!不僅僅是古敬坤,就算是姑發蒼雲都如此說。14歲的樣子,已經要開始結婚生子,否則古敬坤就真的離不開這里了。最重要的是,今年夏天將有外面的商隊來到這里,每兩年左右,商隊就會來一次,收購各種森林的珍寶。比如皮毛、寶石、藥材等等。而部落則需要交換別的生存物資,比如鋼制品!像姑發魁身上的砍刀,就是從這些商隊中交換來的。

(石之堅與白,來自《國史大綱》,錢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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