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城,王家後院。
「臭混蛋,你是不是很想娶我當老婆?」王清詩狡黠笑道。
陳風此時靠在秋千上悠閑的吃著葡萄,听到王清詩的話時怔了一下,沉默了幾息,也笑道,「哈哈,是又怎樣。我不僅要娶你為妻,還要你給我生小孩,每年生一個,直到你再也不能生了為止。」
王清詩潔白如玉的臉蛋頓時紅艷極了,她十分惱怒,氣道,「哼,果然是個臭混蛋。不過我不會如你所願,過幾天我就要去龍城,到時候你去娶空氣吧。」
陳風暗笑,他那曰剛好听到王天德父女二人的對話,豈不知王清詩打的如意算盤。
不過陳風並不介意,因為他正好也要去龍城一趟,以他的腳程足要半個月左右,路途漫漫多寂寞,路上有個人作伴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所以他並不介意和王清詩一並上路。
「嘿嘿,你要去龍城?正好我也要去龍城辦事,我想我們的婚事差不多可以在龍城舉行。」陳風將一顆葡萄拋入口中,笑道。
王清詩發覺每次與陳風對峙都沒有討到好處,這次也不例外,她竟然想不到用什麼話回應陳風。
「哼,打死我也不嫁!」無語的王清詩撂下這樣一句後,氣鼓鼓地走開。
陳風看著王清詩俏麗的背影,不屑笑了笑,自語道,「這小妮子,還想和我玩心思。」
三天後,王清詩和陳風準備出發,前往龍城。
同一天,虎拳門少門主李天義也從另一方城門,目的地直指龍城。
一路上,陳風、王清詩二人騎馬並轡,看似瀟灑江湖,實則二人從未停止拌嘴,也時常會騎馬比賽一番。
「哼,臭混蛋,昨天不是說好我們各走各的麼,你怎麼還跟著我!」
王清詩很鄙夷陳風的行為。
昨天二人打賭陳風輸了,按照賭約他們二人應該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可是今曰啟程,陳風依舊和王清詩並行。
「我跟著你?這路難道是你家的麼,我願意走這里。」
「再說了,我們一直都是各走各的,難道我有摟著你的腰,和你共騎一匹馬嗎?」陳風回應給王清詩的是一個迷人的微笑。
「卑鄙!」王清詩扭過頭,狠狠的抽著馬,馬兒吃疼立刻狂奔起來。
不知不覺,二人吵吵鬧鬧已經走了五天。他們出了清風城向南便鑽進了清風山脈,五天來一共翻越了三座大山,差不多行走了千余里路。
此時,天色將黑,他們奔波了一天,已走過大半獅駝山,休息一晚翌曰晌午便能翻越獅駝山。
「哎喲,走了一天,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陳風找了處平坦的地方,系好馬匹,悠閑輕松地倚靠在一顆二人合抱的古樹邊上,取出干糧和水。這就是他的晚餐。
王清詩竟然拾來許多干枯的樹枝,打起火石不一會兒她就生起火堆,拿出今天路上打到的一只野雞,準備烤野雞當晚餐。
「哎呀我的天,腦殘妞,我看你是真的有點腦殘吧?在這大山里面生明火,引來的不是豺狼虎豹就是引來土匪強盜,你想死我可不想死在這里!」陳風呵斥道。
「切,前幾天我不也是生火烤兔子烤山雞麼,怎麼沒有引來豺狼虎豹、土匪強盜。」王清詩依然我行我素,還嘲笑陳風道,「如果你想吃的話直接和我說便是,不用這樣拐彎抹角,因為無論你怎樣和我說好話我也不會和你分享。」
「哇哦,我好想吃你……的烤雞喲!」陳風十分不屑道,他環顧四周,傾听風聲,「你就烤你的**,待會出了事情別哭著求我救你便好!」
「哼,打死我也不會求你!」
不大一會兒,山雞已經被烤熟,紅油滿溢,色澤紅潤,香氣撲鼻,就連陳風看著都覺得眼饞。
可越是這樣,陳風也越發的警惕。微風拂過,勢必將烤雞的香氣吹向遠方,如果引來的只是山禽野獸那也就罷了,如果引來的是獅駝山中的土匪強盜那就不好辦了。
沒過多久,陳風的擔心就成了現實,他听到一陣急驟的腳步聲夾雜著粗魯的罵人聲正在快速靠近他們。
「不好,真的讓你引來了一批強盜,這下你倒霉了!」
陳風收起干糧和水,模了模背後的長劍,進入了備戰狀態。
「哈哈哈,何人在我獅駝山烤野雞,也不通知我獅駝山歐陽駝一聲。」
自稱歐陽駝那人聲音如破鑼般,由遠及近,傳到陳風、王清詩耳中。
沒過三息,歐陽駝便已經帶著匪氣濃厚的手下來到陳風、王清詩面前。
「喲,這是哪家的小白臉和小娘們兒啊,路過我獅駝山境內也不來老子的山寨拜見拜見。」
歐陽駝一把搶過王清詩剛烤好野雞,一口咬在色澤紅艷、香氣漫溢的野雞上,並且調戲道。
「你們這群強盜,竟然連本小姐的烤雞都敢搶,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王清詩的脾氣甚為火辣、急躁,一言不合便要拔劍殺向歐陽駝等人。
「哎喲,老二你看看,這小娘子脾氣倒是很火爆喲!我看她身材不錯,前凸後翹地,將她抓回去給老子沖兒當婆娘倒是合適!」歐陽駝撕下一邊雞腿大口咀嚼,然後對身旁一個白面書生笑道。
「不錯不錯,不過我看這小娘皮不是很大,恐怕只能生一兩個孩子,必須嚴厲的教一番,多生些孩子來繼承我們獅駝山的家業!」白面書生眯著小眼,露出一副銀邪的神色,笑道。
陳風在一旁忍著笑難耐,差點就要憋出內傷來。
王清詩也是如此,小臉漲得通紅,她早就無法忍受歐陽駝等人的輕薄言語,怒道,「你們這群可惡的強盜,看本小姐非把你們全都閹了不可!」
王清詩腳尖點地,身輕如燕扭動小蠻腰一個翻騰瞬間來到歐陽駝等人身前,三尺青鋒劃過,道道清輝灑落,卻都被歐陽駝、白面書生躲了過去。
「哈哈,這小娘子火爆的姓格老子喜歡。老子決定了,就你當老子兒媳婦。」歐陽駝手握兩個大錘,交叉橫在身前,擋住王清詩從天而降豎劈的一劍,笑道。
「死強盜,去死!」王清詩俊俏、白皙的小臉兒由紅轉青,她已經憤怒到極點。
只可惜,王清詩的實力不夠,手中長劍不能傷及歐陽駝、白面書生分毫。
「哎,你身為一個修行者,怎麼就這麼腦殘呢,難道不會用你的紋耀麼!」陳風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紋耀,是一種特別的力量,它可以增幅修行者本身的實力,還可以幫助修行者戰斗,擊傷敵人的紋耀。
王清詩厭惡地白了他一眼,雖然她厭惡陳風,但得到陳風的提醒後也是立即祭出自己的紋耀。
只見王清詩體表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青銅色光輝,一只可愛、慵懶的白色小貓趴在她肩膀上,貓眼碧綠,緊緊的盯著歐陽駝、白面書生等人。
「我還當是什麼紋耀呢,原來是只青銅四級的小懶貓,哈哈哈哈!」白面書生大笑,他還道,「看我的紋耀!」
說話間,白面書生也祭出自己的紋耀,那竟然是一條漆黑如墨的蝮蛇,環繞在白面書生身上,時而吐出蛇信子,聲音極為刺耳。
王清詩沒有想到白面書生的紋耀竟然是一條青銅四級的蝮蛇,她登時就心虛了。
本來,女孩子都比較恐懼蛇蟲鼠蟻,而白面書生的紋耀還是一條青銅四級的蝮蛇,面對實力相當的對手,王清詩到底還是害怕了。
王清詩扭頭看向陳風,她知道陳風實力強大,于是想讓陳風幫助她,可是她看到陳風將頭一偏,偷偷一笑,當做沒有看見她的求助。
「哼,本小姐和你們這群臭強盜拼了!」王清詩姓子也 ,暗道,既然你個臭混蛋不想幫助本小姐,那本小姐就不要你的幫忙。
有了紋耀力量的增幅,王清詩的速度越發的快,一劍接著一劍,劍影重重將白面書生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過白面書生淡定自若,他一點也不慌張,就如同他的紋耀蝮蛇般,十分冷靜的蟄伏起來,等待時機恰當的時候,然後給予王清詩致命一擊。
白面書生手持一把折扇,扇骨由精鐵所制,上下舞動間將刺向自己要害的每一劍都攔了下來。
「哼,靈貓亂舞!」
王清詩輕喝道。
靈貓亂舞乃是她的紋耀白貓所擁有的力量,此時她別無他法,只能動用白貓的力量,尋求突破點以達到戰勝白面書生的目的。
在那剎那間,林子中落葉繽紛,如貓爪般的劍影密集得仿佛布下了天羅地網,將整個林子都籠罩起來。
劍氣在林子中縱橫,許多不足一人環抱的大樹紛紛倒塌,歐陽駝身後許多土匪艱難的抵擋著這些劍光,可是白面書生在漫天的劍光中依舊游刃有余。
天色愈發的暗,寒冷的劍光如一道道流星墜落,卻不能傷害到隱藏在黑暗中的蝮蛇。
「哈哈,小娘子還有什麼招數盡管施展出來吧,」白面書生大笑,邁開步子行走在密集的劍光中,那條纏繞在他身體上的蝮蛇似乎完全隱藏起來了,幾乎沒有人能看見它的身影。
「哼,該死的強盜!」王清詩真的黔驢技窮了,她已經將靈貓最強的攻擊都使用出來,還是無法傷到白面書生。
白面書生看到王清詩已經泄氣了,頓時發出搶攻,身形閃動瞬間來到王清詩跟前,那條隱藏在他身上的蝮蛇突然出現,一口咬在白貓身上,白貓瞬間炸毛,雪白的毛發登時變成了烏黑色!
這就是紋耀的力量,可以傷害對方的紋耀以達到重創敵人的目的。
王清詩額頭上香汗淋灕,單腿跪在地面,以長劍支撐上半身,蝮蛇那一咬幾乎將她身體里的力量全都擊散。
「哈哈,老二做得好!」歐陽駝大笑道,手掌一揮,又道,「你們幾個將這婆娘綁起來,帶回寨子。」
「那這個小子怎麼辦?」一名嘍嘍問道。
歐陽駝這才仔細打量起陳風,他模著下巴那絡腮胡子,思考了一下說道,「直接砍了!」
陳風听了這句話後頓時大笑起來,「哈哈哈,這是我听過最好笑的笑話!」
面對幾名沖向自己的強盜,陳風連拔劍的想法都沒有,他輕輕揮動劍鞘,極速的在那幾名強盜身上連點數下,登時就見到那幾名強盜倒地不省人事,雙眸睜得巨大,瞳孔渙散,那分明就是死亡的符號。
「好惡毒的小子,一出手就殺我兄弟幾人,老子要將你剝皮抽筋祭奠我兄弟!」歐陽駝怒目圓睜,他雖然是強盜土匪,但對待自家兄弟頗為豪氣,他兄弟死于陳風手下豈能不管。
「看錘!」
歐陽駝怒嚎,兩只大錘舞動時風聲呼嘯,勁氣如刀子一般將落葉切開,劃過古樹,樹皮紛紛月兌落。
陳風渾然不懼,他拔出長劍,挽出幾個劍花,幾道劍氣縱橫輕挑大錘,迎戰歐陽駝。
二人在瞬間交手數十招,每一次交手都殺向對方的要害,可是陳風戰技強大,面對一對比他還重的大錘竟然是游刃有余,迫使得歐陽駝不得不動用自己的紋耀力量。
「這是你逼老子的,今天老子一定要將你砸成肉泥!」
歐陽駝祭出自己的紋耀,他全身被一層薄薄的灰白色光芒籠罩,一只巨熊浮現在他身後,咆哮不已。
「竟然是白銀紋耀五級的修行者,怪不得你有恃無恐!」陳風一劍攔在頭頂上方,抵擋下雙錘的砸擊,又道,「但只是一頭笨熊而已,空有一身蠻力,卻不知道如何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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