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肖張的布局
清晨,陽光熹微,小酒館前有幾盆花草,葉子上的露珠還未蒸發,壓得草葉下垂,如一位打量了如意郎君後,滿心歡喜埋著腦袋的羞女孩兒。
龍城的清晨安逸、和諧,小商小販們開始為一天的生計奔波,將自己的攤位擺放出來,開始做生意。
小酒館的掌櫃也是在這個時候打開酒館的大門,迎接全新的一天。
對于他們這樣的普通人來說,每天賺上一些紋晶,就可以等著過年,這必然又是一個和和樂樂的新年。
店小二和掌櫃的在小酒館門前的桌子上坐著,桌子上有一個大缽盂,裝滿了粥,配上腌菜,這就是他們的早餐。
店小二往酒館里頭望了一眼,看到陳風還趴在桌子上熟睡,喝了一口粥,又夾了一筷子腌菜塞進嘴巴中,向掌櫃的說道,「掌櫃的,那個人什麼時候醒啊?」
掌櫃的順著陽光也往里頭看了一眼,笑道,「這位客觀昨夜喝得是伶仃大醉,而且又是一個人喝的悶酒,想必是有什麼煩心事,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了。」
「哎,人活著能有什麼心事解決不了,非要用喝悶酒的方式來消愁!」店小二不解道。
掌櫃的哈哈一笑,說道,「人生有樂事自然也有愁苦,像你這樣甘心一輩子在我這小酒館里做個跑堂的小二,當然沒有那麼多的憂愁,自然也不會體會到和悶酒的感覺。」
店小二被掌櫃的這麼一說,放下碗筷,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候,陳風突然醒了,他只覺得眼皮沉重,腦袋更加沉重,還很痛。他揉了揉太陽穴,稍微緩解了一下頭痛,站起來張開手臂扭動腰腿,舒展著僵固了一夜的腿腳。
之後,陳風才覺得好受一些,至少不再像剛剛醒來的時候,從頭到腳那般疼痛。
扭頭看了看,突然發覺自己昨夜竟然喝了這麼多酒,發出苦笑,道,「嗨,原來主角也會有煩惱。」
陳風向門外走去,看到酒館掌櫃和店小二正在喝粥。
掌櫃的點了點桌上的粥,對陳風說道,「這位客官,昨夜喝了那麼多酒,你現在肯定是全身酸痛,不如坐下來喝一碗小米粥,解解酒。」
陳風看了看缽盂中的粥,這才覺得肚子里空空的,嘴巴動了動,但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坐下來。
店小二似乎看出了陳風的猶豫,笑著說道,「這位客官,我們熬的小米粥可是最解酒的了,比那些什麼大富大貴人家的解酒湯都管用。」
被店小二這麼一推薦,陳風沖酒館掌櫃報以微笑,而後坐了下來,說道,「那真是麻煩了!」
店小二立刻鑽進酒館中取出一副碗筷,並且幫忙給陳風盛了一碗粥。
酒館掌櫃笑道,「年輕人,不應該有那麼多煩惱,這個年紀正是需要沖動,需要干勁的時候,如果有太多的顧及,你就會便得好老頭子我一樣,只適合在這個角落里面開一間小酒館,渾渾噩噩的過曰子罷了!」
陳風听著掌櫃的話,覺得似有深意,喝了一口粥,回味著,而後說道,「掌櫃的,受教了。」
「哈哈,只不過我是一個過來人,知道這個年紀的人應該有一些沖動和叛逆,這算不得什麼。」掌櫃的又指了指頭頂上的太陽,笑道,「你們這個時候就像升空到正午的太陽,正是散發光熱的時候,勇敢的去做,什麼後果,都可以先放到一邊上,沒有挫折怎麼成長。」
陳風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以粥作酒,向酒館掌櫃舉碗。
早上這一餐粥,是陳風感覺這些時曰來吃的最痛快、最舒服的早餐。
離開小酒館後,陳風沿著街道緩緩而行,他一邊回憶著酒館掌櫃說的話,一邊回憶自己的作為,忽然發覺,正如酒館掌櫃所言,年輕的確需要沖動,有沖勁的人生才算真正的人生。
況且,他昨曰和王清詩根本沒有發生真正的男女關系,充其量而言二人只是在相互調情。
但是,借由這個事情,陳風明白了一個事實,他對待王清詩的感覺已經有了變化,不再是之前那樣覺得是個腦殘妞,大大咧咧就像男孩子。現在陳風開始變得接受和適應王清詩的這種姓格,如果一天沒有王清詩和他吵吵嘴,逗逗樂,他就覺得有些不自在。
路過三岔街口,陳風又看見籃子騰帶著一幫藍家手下,在向小攤小販們收取保護費。
「老哥,今天你的生意怎麼樣!」籃子騰站在一個中年男子的攤前問道。
那中年男子似乎並不怕籃子騰,和他笑說道,「還沒開張呢。」
籃子騰拿起中年男子小攤上的一個撥浪鼓玩具,搖動了幾下,笑道,「那行,這個就是我這個月的保護費了。」
中年男子說道,「真是謝謝藍少爺了。」
籃子騰沖中年男子搖了搖撥浪鼓,便轉身離開了,回頭卻看到陳風站在街的對面。
籃子騰來到陳風面前,將撥浪鼓遞給陳風,說道,「給,這個送給你,回去送給你家的那位。」
「多謝!」陳風回應了兩個字,他和籃子騰彼此相知,自然知道多說無益。
「我看你今天的氣色不是怎麼好,滿身的酒臭味,一大清早又站在這個地方,恐怕昨夜沒有回去睡吧。」籃子騰笑道。
陳風搖了搖撥浪鼓,嘆氣道,「這都被你知道了,鼻子比狗還靈啊!」
「靠,你丫的滿身的酒味,我的隨從站得那麼遠都能聞得到。」籃子騰給陳風來了一記輕錘,笑道。
陳風擺擺手,說道,「好吧,我昨夜沒有回去睡,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現在該回去看看了,過兩天再請你喝酒!」
別了籃子騰,陳風直奔龍門客棧,蹬蹬蹬上了二樓,推開那熟悉的房門,卻發現房間里面亂得一團糟。陳風立刻意識到不好,他連忙下樓詢問店小二。
「樓上的房間怎麼回事?」
「這位客官,剛才有幾個人沖到小店,將二樓的一位姑娘給抓走了!」店小二回答道。
陳風抓著店小二的肩膀,搖晃道,「他們剛走?往哪個方向走了?他們是誰?」
店小二被陳風給嚇到了,哆哆嗦嗦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但他們離開的方向好像是神拳門的方向,往城北去了,剛剛才離開。」
陳風放開店小二,頭也不回的奔出門外,穿過三叉街口,連籃子騰的叫喊都沒有理會,就直奔城北。
籃子騰看著陳風倉促、著急的背影,他嗅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連忙交待隨從,自己則跟上了陳風。
陳風祭出了紋耀的力量,灰白色的白銀紋耀力量包裹著他的身體,令他身輕如燕,一步三丈,飛速的趕路。
籃子騰追在陳風身後,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著陳風如此的著急,想到一定發生了刺痛陳風的大事。
陳風一直奔跑了半柱香,他才遠遠的看見前方有一群人。
進入城北,街道開始變得稀少起來,周圍十分的空曠,仿佛城北沒有被開發過。
終于,陳風追上了這群人,赫然發現王清詩真的在他們手中,但此刻王清詩是被打暈的,不過她身上的衣著很完整,這才是令陳風放心的地方。
那群人不在移動,等在原地,看著陳風。
李天義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囂張得看著陳風,說道,「嘿,小子你沒有想到吧,我們在龍城又見面了。」
陳風打量著李天義,盡管李天義劍眉星目,長著一副標準帥哥的臉,但陳風實在想不出來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樣一個腦殘兼腦癱的人。
「哼,我和你認識嗎?」陳風冷笑,又道,「腦殘滾開,放了清詩。」
李天義頓時惱怒起來,他和陳風第一次見面就被陳風定義為腦殘。而這次見面陳風對他連一點印象都沒有,還又一次罵他是腦殘。
「哼,就算是做配角也不能讓你這麼囂張,大家伙兒給我上,今天要這個小子知道什麼是厲害!」李天義大叫道。
肖張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他拍了拍李天義的肩膀,笑道,「小天,別這樣,對待客人我們應該有個主人的模樣。」
陳風認識肖張,他笑道,「哎喲,原來是肖張啊,看來這件事和你們神拳門有關咯?不過我不管是和神拳門還是虎拳門有關,你們最好是將清詩給放了,不然你們將會連配角都做不了了。」
肖張突然發覺,原來還有一個人比他還囂張。他怒道,「你不過就是一個從清風城來的鄉下小子,竟然敢和你肖張哥叫囂,看來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肖張揚揚手掌,周圍頓時出現了二三十條人影,原來他們早就打算好了,在此埋伏陳風。
籃子騰在暗處,他看到這一幕,十分不解,陳風什麼時候招惹過神拳門。
陳風听到清風城三個字,這才想起來一件事情,看著李天義,說道,「原來是你這個腦殘,當初在清風城的時候就想和我搶清詩,看來你是決心要和我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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