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種不同的紋耀力量匯聚到一起,相互攀升。在那一剎那間,陳風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吞噬力無窮的沼澤泥潭。
水屬姓的癩蛤蟆的舌頭柔軟巨長,它時而吐出黏糊糊的液體,並且用它那長軟的舌頭抽打陳風。
金屬姓的巨熊力大無窮,身軀足有五丈高大,它如一座小山,每移動一步都仿佛是一座山倒塌了。
火屬姓的螣蛇更是另陳風困擾,它在陳風腳下布下了一道火圈,極大程度的限制了陳風的行動,將他死死的鎖在了這個圈里面。
土屬姓的地裂獸一直蟄伏在大地深處,它只是被召喚出來露出過片刻的身影,那是一頭全身土灰色,外殼堅硬無比,有著雙鰲的大蟲子,而最讓陳風擔驚的便是這頭一直蟄伏在大地之中的地裂獸。
躲在暗處的敵人,才是最恐怖的敵人,這一點,陳風深知。
二人纏住陳風之後,竟然又有幾名青銅紋耀的修行者參與到圍攻中,他們在那兩名妖俠修行者的包圍圈外向陳風進行攻擊,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籃子騰一個人面對二十多名神拳門弟子,若不是他的實力在白銀紋耀三級,並且擁有一頭異種血脈的雙頭狼紋耀,恐怕他的處境將會比陳風更加難受。
饒是如此,籃子騰也不好受,他簡直就是月復背受敵,和雙頭狼背靠背,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敵人。
神拳門的弟子仿佛知道籃子騰的強大,他們更多的是旁敲側擊,並不與籃子騰正面交戰,每一次籃子騰只要有機會擊殺其中一人,立刻就會有許多神拳門的弟子紛紛殺向籃子騰,想要以命換命,他們竟然用這樣的方法逼迫得籃子騰大戰了半柱香都沒有將困境解開。
肖張站在一名妖俠身邊,他看著已經漸漸被控制的場面,大笑道,「哈哈,籃子騰,你也有今天啊。我不會殺你,但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又將目光轉向了陳風,怒喝道,「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我看你再蹦,你不是說你是主角嗎,那你怎麼不來殺我呢?來呀,你倒是來殺我呀!」
肖張在包圍圈之外沖著陳風又扭又跳,做出各種刺激陳風的舉動。
「哼,被他們兄弟二人包圍起來的白銀妖俠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我從來就沒有見過有人從他們的包圍圈中突破出來,面對這樣相互相生的對手,你一定覺得很難受吧!」
肖張繼續說道,他還將目光瞄向了王清詩。
肖張拍了拍李天義的肩膀,笑道,「小天,現在你不僅可以得到你想搞的女人,還可以欣賞這小子跪在你面前求饒的畫面,是不是覺得很滿足!」
李天義面色漲紅,他之前被陳風氣得不行,幾乎就要怒拿屠刀,磨刀霍霍向陳風殺來。不過現在,場面暫時在肖張的控制中,他憤怒的心情也稍微緩和了些。
「多謝肖師兄,我們清風城李家一定會盡心盡力的跟隨肖師兄。」李天義說道。
陳風在水火包圍圈之中,每一次想要突破不是被大力巨熊給擊飛,就是被水火牢籠給籠罩,長久下去,他的本源脈能已經被消耗了一些。
陳風現在十分的冷靜,他需要思考對策,不能被李天義和肖張的譏諷語言給刺激到。
「如果我現在動用戰兵紋耀,一定能將他們全都留在這里。不過在龍城祭出戰兵紋耀,恐怕會有更加恐怖,我無法承受的後果,畢竟我現在除了戰兵紋耀之外,沒有其他的依仗手段。」陳風在心里思考道。
「但是,如果繼續讓肖張把場面控制著,我絕對會被活生生的消磨致死,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陳風暗道。
這時候,肖張又對李天義下命令道,「小天,和他們幾個去將你想搞的女人弄過來,今晚你肖哥就為你辦一場洞房花燭夜。」
听到肖張這般說道,李天義當即興奮起來,他立刻吆喝了幾名白銀妖俠,向王清詩沖過去。
王清詩大叫,她的力量微薄,除了待在青蛟的保護中,就只能用言語來教訓李天義了。
「你別過來,不然陳風一定會殺了你的!」王清詩說道。
「哈哈,你讓他來殺我啊,他現在自身都難保了!」李天義眼中露出銀邪的光芒,嘴角向上翹起,說道。
王清詩自然知道陳風現在被困住,根本無法估計到她,因此她之前根本就不敢出言打擾陳風,生怕陳風會分心顧及到她這邊,但沒想到最終她還是將陳風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李天義,你要是敢再靠近他一步,我絕對要讓你生不如死!」陳風在水火煎熬中威脅道。
「哈哈,本少爺現在就要再邁一步,你能將我怎樣?」李天義得意道。
籃子騰在一旁受到眾人圍攻,他將場面看的很清楚,雖然知道陳風一時半會死不了,但是陳風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便是王清詩。
陳風看著李天義一步步的靠近王清詩,目眥欲裂,他現在有一肚子的怒火卻無法發泄。
肖張站在陳風身前不遠處,向陳風擠了擠眼,笑道,「是不是感覺很無力,是不是很像沖出來打我,打小天。對,你肯定是這樣想的,但是你卻做不到,在這個水火牢籠之中,你的力量發揮不出來。」
「就算發揮出來,水屬姓青蛟的攻擊也只能更加刺激這四種紋耀,使他們變得更加強大,到時候遭罪的還是你自己!」
听著肖張這麼說道,陳風忽然明白了什麼,他嘴角又翹起一個被王清詩稱之為抽搐的弧度。
陳風想,四相相生,但是也是有一個極限的。
就如他自己每天的生活作息,吃喝拉撒,一樣都在循環,但是如果有一天他吃多了,吃撐了,他就會有不良的反應,然後就會影響到之後他一系列的生活問題。
想通了這個道理,陳風忽然發覺,圍困住他的四頭紋耀,想要打破這個牢籠,簡直就是太簡單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倒要看看,這四個丑八怪如何能對付得了洶涌的怒海波濤。」陳風冷哼道。
在剎那間,青蛟張開血盆巨口,它吐出的水幕如被颶風掀起的巨浪,沖刷著這水火牢籠。
青蛟屬水,是水屬姓紋耀中的佼佼者,它的力量綿綿不絕,吐出來的巨浪也比其他那只癩蛤蟆吐出來的多。
一時間,城北這片地方成了汪洋大澤,波濤洶涌,沖擊著水火牢籠。
不僅僅是包圍陳風神拳門弟子受到了干擾,就連其他圍攻籃子騰和王清詩的神拳門弟子也受到了干擾,幾乎沒有人敢在這樣洶涌的波濤中久戰。
很快,包裹著陳風的水火牢籠出現了裂縫,穩固水火牢籠的大地受不住這麼洶涌的波濤,大地開始發軟發泡,水火牢籠的根基開始崩潰。
肖張神色大變,他沒有想到陳風還會來這樣一手,簡直就是出乎他的意料。
那主持水火牢籠的兄弟二人也是大驚失色,連忙將更多的本源脈能加持在水火牢籠之中,只可惜青蛟吐出的水太大太凶,僅憑他們二人白銀紋耀四級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對抗青蛟。
風水輪流轉,現在該輪到陳風大笑了。
轟隆!
水火牢籠轟然倒塌,陳風徑直沖了出來,肖張大吃一驚,連忙向後撤退,但是他發現自己過于緊張而來,陳風沖殺的對象竟然不是他。
陳風瞬間就來到了李天義跟前,雙拳緊緊的勒住李天義的衣領,將他舉得高高的,大聲說道,「你剛才是不是很囂張?」
李天義此時簡直就是被嚇得魂不附體,他一直都相信肖張能將場面控制得很好,可沒想到還是被陳風沖了出來,並且他還是陳風傾瀉怒火的第一對象。
「我……我……」李天義被嚇得說不出來話。
忽然間,陳風聞到有一股搔臭味,眼楮一轉,赫然發現李天義竟然嚇得尿褲子了。
陳風覺得十分惡心,隨手將李天義摔倒一旁。
「嘩啦……」
李天義被砸進波浪中,被巨浪沖刷,很快就沒有了人形,他的皮幾乎都被大水給摩擦掉了。
猩紅的血液攪和在巨浪之中,威懾住了神拳門大部分人,他們沒想到陳風說到做到。
陳風站在王清詩跟前,看著淚眼婆娑的王清詩,將她擁在懷中,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說道,「你可是主角的女人,怎麼可能被那種小配角搔擾。」
听到陳風還能開玩笑,王清詩忽然破涕為笑,她握緊粉拳,重重的砸在陳風的胸口處,但以王清詩的力道,陳風完全不在乎這樣的拳頭。
忽然,籃子騰這個時候很煞風景的說道,「你們兩個待會再去親親我我啦,現在將這些神拳門的雜碎收拾了再弄好不好?」
陳風扭頭沖籃子騰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大聲說道,「那是自然,身為主角的我,肯定不能放過神拳門的這些作死的小壞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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