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再次被老人家的話震驚了,他沒想到破天劍皇古墓竟然是如此的凶險,難怪能讓一位幾乎站在了修行絕巔的強者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可如果破天劍皇的古墓當真是那般凶險,那為什麼龍城的幾大勢力,花費了幾十年,損失了太多的強者,也要解開古墳的神秘面紗。
陳風請問老人家,道,「難道破天劍皇古墳中存在某樣東西或者器物,足以讓世人發瘋發狂,不顧一切甚至連生命都不要也要進入古墳?」
老人家抽完了一桿旱煙,敲掉煙灰,說道,「破天劍皇古來驚采絕艷,他的英姿貫穿元泱境界上千年,怎麼可能被我們這樣平凡的修行者洞悉,但世人發現了破天劍皇的古墓之後,一致認為古墓之中,絕對有破天劍皇的遺蛻,那是堪比聖物的存在。」
陳風沉默了,他仔細思考著老人家為他講述的故事,思考著其中的每一個細節。
陳風想起自己那混蛋師傅說過的話,「你小子給我滾去龍城,將破天劍皇的遺蛻給我順手牽一件回來,讓我也耀武揚威一回。」
「為什麼老混蛋師傅遠在千里之外的深山中,都知道破天劍皇的古墳,並且連時間都能掐的這麼準,知道自己一定會如約來到龍城。」陳風心中很不明這個問題。
「看來破天劍皇古墳一事當真不簡單,如果不是巧合來到前輩的農舍借住,恐怕我就會和其他人一樣,都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作用只有送死。」陳風在心中驚呼。
老人家見陳風沉默不語,也不說話,慈祥的看著陳風,等待陳風回過神來後,他又道,「孩子,我在這里求你一件事。」
陳風連忙站起來拱手一禮,說道,「前輩,您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晚輩可不敢讓您求我。」
「破天劍皇古墳之中是否有絕世的遺蛻,這一點我不敢肯定,但我肯定古墳中有一門高深莫測的脈術,被後世之人傳為馭劍術,如果你有幸得到這門強大高深莫測的脈術,我希望你能施展一次給我瞧瞧,讓我了卻當年遺恨。」
老人家說話間眼楮里面留露出難忘的神色,眼眶中有幾滴晶瑩的淚珠在打轉。
陳風很鄭重的向老人家說道,「前輩,如果晚輩有幸能得到那們脈術,晚輩一定會滿足前輩的願望。」
清茶又換了幾杯,天色徹底黑了下來。陳風和王清詩攙扶著老爺爺回到屋內,然後王清詩竟然主動鑽進廚房,不一會兒就做出了幾道可口的小菜,三人圍在桌子前,吃了一頓溫馨的晚餐。
陳風和王清詩二人回到房間,陳風便一頭倒在了床上,思考破天劍皇古墳的事情,但他較勁腦子也想象不出破天劍皇古墳中到底是一派怎樣的景象。
王清詩看著躺在床上的陳風,嘟囔著小嘴,皺了皺鼻子,嬌嗔道,「你睡床上,我睡哪里?」
王清詩的聲音將陳風從沉思中拉了回來,他看著王清詩,忽然想到那一曰,在客店中的香艷經歷。
陳風的眸子中泛著銀邪的光芒,他仿佛將王清詩看透了,那包裹著她的衣衫仿佛不存在,只留下一具完美的胴、體。
王清詩察覺到陳風不懷好意的目光,立刻嗔道,「哼,你就是一個大。」
「嘿嘿,那你這只小白羊為什麼還要和我這個大共處一室呢!」陳風反問道。
王清詩支支吾吾了半天,她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駁陳風的話。
二人之間的關系仿佛就在這幾天之中,變得透明、清晰起來。之前從清風城出發一直到天龍山脈,二人都在拌嘴,每天不吵上一陣,就渾身不舒服,但是這幾天來,他們二人之間發生的拌嘴更多的是調節情趣,讓二人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王清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天在客店中發生的一切改變了她對陳風的看法,又或是從清風城到龍城的路上改變了對陳風的看法,反正她現在看陳風,也不覺得有那麼討厭了,相反,她還有些戀上了陳風不正經的時候。
「切,還不知道誰是小白羊呢,別得意的太早!」王清詩瞪了陳風一眼,扭身坐在了茶桌邊上。
可是在陳風看來,王清詩瞪他一眼無疑在暗示他靠近、接近她,仿佛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嘿嘿,怎麼,難道你想做那大,想來吃了我這只小白羊嗎,那你來吧,人家就從了你!」陳風故意調戲王清詩說道。
這句話徹底的將王清詩逗笑了,她道,「瞧你那副死相,整天沒有一個正經。你還是多多考慮關于破天劍皇古墳的事情吧,可別弄的有命進去沒有命出來娶我。」
陳風抓住了王清詩話中的要點,接著說道,「看來你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我了,那我還真的要考慮考慮,是不是要娶你。要不這樣,你先來給為夫洗個腳,試試你的手藝如何,為夫在決定是否將你娶進門。」
王清詩美眸泛著怒火,用青蔥般的手指指著陳風,說道,「混蛋,竟然敢調戲本姑娘。」
夜,很深,陳風他們房間中的燈火突然熄滅了,房中傳來一道女聲嬌喘,但房中具體發生了什麼,外人不得知曉。
翌曰,陳風和王清詩一大早就起床,二人洗漱一番後走出了屋子,院子里老人家早就準備好了稀粥、咸菜。
他們二人也不講什麼禮節,沖老人家憨厚的笑了笑,端起碗筷便香噴噴的吃了起來。
之後,二人便又進了龍城,擁有藍家的令牌,幾乎沒人仔細打量他們二人,均是直接放行。
今曰與昨天相比,龍城中又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更有一些奇裝怪服的人在街道來來往往。
甚至于陳風還真的看見有人將妖獸當做坐騎,在龍城中大搖大擺,四處炫耀。
因為破天劍皇古墳的原因,龍城呈現出一派盛況空前的局面,人流浪巨大的好處之一便是帶動了龍城的經濟消費,無論是街邊小攤小販,還是客店酒館,生意都好的不得了。
至于如臨雲閣這等專門對修行者開放的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酒樓,更是人滿為患,通常是幾名修行者一起拼湊成一桌。
人,實在太多了,連臨雲閣的侍從們都忙活不過來,不得只好找了幾個臨時幫手。
陳風從臨雲閣門口經過,卻沒有邁進去,而是往三叉街口走去,那里有一間小酒館,只有掌櫃和一名小二,是一間小的不能再小的酒館。
小酒館的生意很好,陳風來的時候運氣正好,剛好有一桌客人吃喝完之後結賬離開,于是陳風和王清詩二人便坐了下來。
小二很忙,但是他樂呵的合不攏嘴,只因生意太好,想必他心里是在計算著今年工錢又會漲不少吧。
陳風要了一壇女兒紅,然後點了一疊黃牛肉和一疊花生米,和王清詩對飲,順便偷听一下其他修行者的交談。
酒館、客店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這里人多口雜,什麼都講。
有時,能從酒館中听到關于後街王大媽家偷人的趣事兒,又有時候,還能听到城南王麻子家的老公公偷窺媳婦兒洗澡的趣聞。
這就是酒館吸引人的地方,但是,通常大多數的矛盾和斗爭,也是從酒館開始的。
一張桌子有四方,陳風和王清詩只有二人,自然不可能坐滿四方,于是便被有心人有機可乘。
有幾名身著奇裝異服的男子來到陳風他們的桌前,為首的一人虎背熊腰,肥頭大耳,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他抬腳踩在王清詩的長凳尾部,一臉銀、色,沖王清詩說道,「小美人兒,挪個位子,給大爺也坐一下。」
刷!
空氣中響起兩道尖銳的呼嘯聲,陳風手中的筷子突然飛了出去,沒人看到兩只竹筷飛到了哪里。
那虎背熊腰、肥頭大耳的大漢反應極為敏捷,他抬手將兩只刺向他嘴巴的竹筷攔了下來。
剩下的幾人這才發現,原來陳風手中的竹筷竟然飛向了他們大哥那邊。
一人立刻大喝道,「小子,你找死?」
很多情況下,有一種人很喜歡自以為是,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到其他人身上。
「你不覺得你這句話有些問題嗎?」陳風重新從筷筒中抽了兩只筷子,夾起一塊黃牛肉,咀嚼了幾口,說道。
那人還想說話,卻被虎背熊腰的男子身手打斷,並且說道,「這位朋友,身手不錯啊,這小美人兒和你是一路的?」
陳風瞟了一眼虎背熊腰滿臉凶狠的大漢,說道,「誰和你是朋友了,別自作多情!」
陳風沒有想到這個虎背熊腰的男子雖然看上去一臉的凶樣,但他竟然很能忍,在陳風幾次三番的挑釁下,都沒有發作。
「哈哈,有底氣,我喜歡,不過現在我不想和你玩了,快點給我滾開,我們兄弟幾人要在這里喝酒。」
終于,虎背熊腰的男子還是發作了,他怒喝道,幾乎就要掀飛酒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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