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更準確的詞來形容這個石窟的話,幾乎可以稱呼它為一間巨大的石屋.
沒錯,它就像是一間建造在石頭上的屋子,被魔氣所覆蓋,讓陳風等人看不清楚這間石屋的全部容貌。
陳風為這間石屋驚嘆,他道,「且不說他是不是吳族先祖的長眠地,光是這種在石頭上建造房屋的手段,最起碼也要有鑽石紋耀級別以上的實力。」
石屋建造在半空中,能飛行的修行者最起碼也是鑽石紋耀級別,可想而知建造這間石屋的修行者實力該有多強大。
強者,總是弱者欽佩和向往的對象,陳風等人也不例外。
陳風等人現在站在一座石台上,他們遠遠的眺望石屋,開始想辦法登上石屋。
石屋屹立在一根石柱上方,石柱圓滑無比,幾乎不可以攀登,畢竟他們現在都沒有掌握飛行的手段。
「這樣的石屋我們怎麼才能登得上去?」杜雪說道。
周圍是翻滾的魔氣,時而有漆黑如墨的氣體侵擾眾人,他們必須馬上尋找辦法月兌離這里。
「我們距離谷底還有十多丈的距離,不如跳下去算了,我看下面好像還沒有完全被魔氣侵擾,有一片淨土。」妖長空的目力極佳,他通過黑色的魔氣看見下方的景色,對眾人說道。
往前看,不能飛上石屋,因此只能往後看,從石台上往下跳,從最底層開始尋找辦法登上石屋。當然,他們的這個做法也存在很大的危險系數,如果下方的情況不如妖長空看到的那般安全,他們將會陷入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
不過,還不等眾人同意,妖長空便往下縱身一躍,並且在半空中變化成本體,一條四爪的白色蛟龍。
妖長空駕馭本體在半空飄飛,緩緩的降落到地面。
受到妖長空的提醒,陳風想起來,他有大鵬鳥紋耀,也可以從這里跳躍到地面,而且,似乎還可以飛到石屋上。
不過陳風並沒有祭出紋耀,他在等待機會,一個可以獨自登上石屋的機會。
陳風對吳德彪比劃了一個眼神,讓他再等等,看看有沒有機會登上石屋。
其他人看著妖長空躍下石台,那名白發血眸的男子竟然也躍下石台,更加令人驚訝的是妖長空竟然扭動身子主動來到白發血眸男子腳下,載著他降落到地面。
「那個男子來歷該有多大?妖族之子竟然心甘情願的托著他飛下石台。」霧青感嘆道。
沒有人能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因為其他人也想得知這個問題的答案。
而這個時候,眾人開始各展神通,紛紛向山谷躍下。
杜雪揮動一條極長的紅綾,一頭系在石台上,另一頭無限延伸到地面。
那幾名貌不驚人的修行者也動用了他們的手段,其中竟然有一個人用雙手趴下了石台。
陳風很難想象那人在攀爬下石台後,雙手會變成怎樣的模樣,但是到了他的時候,他開始糾結了,到底該用那種方式下石台。
「嘿嘿,既然我們也要下石台,那肯定要用最炫的那種。」吳德彪笑道。
「傳說中劍皇可以御劍飛行,老大你可不可以也御劍飛行啊?」吳德彪對陳風說道,而且還將目光瞄向了陳風手中的劍冢。
劍冢像是听到了吳德彪的話,它忽然顫抖起來差點月兌離了陳風的掌控,殺向吳德彪。
陳風抓住劍冢,不僅不為吳德彪的提議而生氣,竟然還微微一笑,說道,「我覺得這個可行!」
而後,陳風強行命令劍冢變大,足夠兩個人踩在上面,而後掌控著劍冢飛下石台。
霧青、妖長空等人已經落在那片早就被發現的淨土中,所有人都在仰望石台,期待陳風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下來石台,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他們忽然看見天空中有一柄劍橫飛而過,劍上還站著兩條人影。
劍冢極其不情願被吳德彪踩在腳下,可是一直有陳風在壓制和掌控它,迫使得它不得不載著吳德彪一起向地面降落而去。
眾人看見劍冢在空中歪歪扭扭,時而左斜時而右傾,好像馬上就要摔下來似的。
霧青對于陳風能御劍飛行略微驚訝,他嘆道,「御劍飛行這樣的手段不是失傳了嗎,怎麼還有人可以御劍飛行?」
妖長空對于陳風御劍飛行越覺得驚訝無比,白銀紋耀的妖俠竟然可以飛行在空中,這是一件多麼令人驚悚的事情,陳風幾乎打破了千、萬年來不變的道理,修行者不到鑽石紋耀級別就可以飛行了,盡管是借住外物。
白發血眸的男子雙眸閃爍,血色的光芒穿透了劍冢,他第一次開口說道,「這就是本源戰兵紋耀嗎?」
不錯,正是因為劍冢是本源戰兵紋耀他才可以飛行,如果他只有一件蒼龍斬,照樣不能飛行,只能站在石台上干看著。
這也是陳風剛才才明白的一個道理,劍冢是一個紋耀,它可以飛行那能不能載著修行者飛行?
正所謂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他竟然真的能駕駛劍冢飛行,只是消耗的脈能太過巨大,他現在只能承受短距離的飛行。
不過這也給了陳風一個希望,如果他能再打通幾個脈門,能無限制的使用空間深處的脈能話,那麼他就能不用突破成為鑽石紋耀強者便可以飛行在空中。
「老大,好刺激啊!」
吳德彪站在陳風身後,興奮的大叫道。
此時,縱然是魔氣刮面也不覺得疼,即便脈能消耗過巨也是值得的。
飛行,一直是修行者們為之奮斗的目標,沒有一個人不想能如小鳥般翱翔在蔚藍的天空中。
陳風和吳德彪在半空中盤旋了好久,終于得瑟到脈能所剩無幾的時候才落到地面。
還為等陳風停穩腳步,妖長空便湊了上來,他道,「哈哈,陳兄果然是時時刻刻方方面面都能出人意料啊,竟然能掌握御劍飛行這種逆天的手段。」
陳風禮節姓的笑了兩聲,道,「這算不得什麼,更厲害的我還沒有表現出來呢。」
妖長空根本就沒有料想到陳風會做出這樣的回答,他略顯無語,不過還好陳風替他解了圍。
「哈哈,我是開玩笑的,如果不是這把劍,我肯定下不來,功勞全在它!」
陳風揚了揚手中的劍冢,笑道。
血眸男子邁出一步,直面陳風,他好似患了面癱癥,老是保持著一個表情,從來也不會改變一下。
血眸男子對陳風說道,「我要和你一戰!」
這個約戰來的有些突然,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比如杜雪和她身邊的幾名修行者還以為血眸男子和陳風有什麼過節,需要戰斗才能解決。
「我不接受!」
陳風很干脆的回絕了血眸男子,並且收起了劍冢紋耀。
「為什麼,你身為強者,就應該受到他人的挑戰!」血眸男子想要和陳風一戰的願望很強烈,他不懈努力道。
「哈哈,這里強者多得就是,我算什麼強者,只是有比你們多了幾件寶物罷了,論實力,我怎麼是你這樣可以騎在妖長空身上的修行者的對手。」
陳風只是無心的一說,但血眸男子卻當真了。
血眸男子眸子驟冷,他的眸子變得如冰冷的血液般,凝重的化不開,瞪著陳風,道,「你是在譏諷我?」
陳風連忙搖搖手,道,「不敢不敢,我怎麼敢譏諷你!」
陳風越是這樣說,血眸男子就顯得愈發的氣憤,他竟然直接向陳風出手。
血眸男子揮拳砸向陳風的太陽穴,力道十足,陳風能感覺得到一股強烈的勁風向他的腦門沖過來。
「妖長空,你帶來的這個家伙是怎麼回事,我又沒有說要和他一戰!」
陳風躲閃血眸男子的攻擊,對妖長空大喝道。
血眸男子可不管陳風是不是躲閃、攻擊,每一次出手都相當于是一次殺招,不是想要一拳打爆陳風的腦袋,就是想一掌捅穿陳風的胸膛。
陳風的步子靈活無比,將血眸男子的攻擊全都躲過,令他每一次都擊打在空氣中,顯得十分無力。
「你不敢和我正面一戰嗎?」血眸男子怒喝道。
這是陳風第一次看見血眸男子臉上的表情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是他為這種變化感到擔驚。
血眸男子的強大已經從各個方面體現出來,他的每一拳仿佛都能打爆一座小山,每一次踢腿好似都能洞穿空間。
他身上的脈能洶涌磅礡,幾乎是用不完用不盡,陳風若是繼續和他玩貓捉老鼠的策略,肯定會被活活消耗致死。
「妖長空,你快將你家的人拉回去,我根本就不想和他一戰!」
陳風偷空對妖長空大吼道。
只可惜,妖長空對陳風做出一個攤手的姿勢,並且說道,「這不是我所能決定的,血眸是我們妖族前賢的子嗣,被封印到而今才出世,論輩分,我應該稱他為老祖,因此我怎麼可能勸得動血眸老祖!」
妖長空這番話令眾人震驚,血眸竟然是妖族的一位前賢之子,他被封印著活到現在,生命力也太過強大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