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老皇帝用過早膳,登臨大寶,身穿鎏金黃袍,頭戴九龍金冠,頷下幾縷胡須,徐徐飄起,皇者氣勢,不怒自威。
寶殿莊嚴,黃金少說,眾龍爭珠的金鑾殿上。
下邊文武百官具皆跪下,齊呼萬歲,三呼萬歲,叩首後。
老皇帝淡淡說道︰「眾愛卿平身」,太監再次大聲傳遞老皇帝的旨意。
站在百官前面的一人,同樣身著黃袍,上面繡著幾條騰海金龍,只不過數量比上首老皇帝的要少上幾條,顏s 也比較淡。
秀發盤起,身高七尺,相貌與上座的老皇帝有幾分相像,雙眉舒展開來,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這人便是皇帝選下來的繼承人了。
太子。太子在這個位置上最起碼坐了十多年,每逢大小諸事,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老皇帝的其他兒子找到借口進行攻擊。
能走到現在還可保住這個眾人都虎視眈眈的太子位置,極為不容易,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太子在皇帝面前盡心誠懇,所有禮節一應俱全,逢事首先會上走皇帝,然後才自己處置,將自身擺在一個非常低調的位置。
太子為人親和,面帶微笑,對待朝中百官具皆有禮有節,從不仗勢欺壓他人,因此在整個皇朝中口碑極好,支持太子的大臣佔了八成以上。
太子下首的一年輕男子,相貌俊美,也身著皇族服飾,面相跟太子有七八分相像,較為柔和,少了太子的幾分堅毅,雙眼中卻多出了一絲yin霾,雖然同樣面帶微笑,身邊的大臣卻與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只有一個身著鎧甲,相貌粗狂的將軍模樣人物與此人靠的非常近。
此人便是寧王周宣,是皇帝死後,對太子繼承皇位阻礙最大的一人,其心中之yin毒,太子不及其十分之一。
「今ri早朝眾位愛卿可有事要議」按照往常的習慣,是皇帝身邊的太監傳話,這次怎麼皇帝卻親自問話。
「今ri無事,父皇可以好好安歇一下」太子出言答。
「那好,既然你等無事,那孤王正好有事要與眾位愛卿講講,說道說道」
話雖如此,可是自古以來,既然是皇帝決定的事情,哪里還容得大臣出來指手畫腳,所謂的說道說道,只不過是皇帝的臉面話,以體現帝王的胸襟,于是具皆與大臣商議,這樣在文史房的史書上也能留下光輝的一面。
「今ri,孤王要與眾愛卿共有兩件事要商議,第一件乃是家國大事,便是廢皇後,重新立一有德女xing,統帥**,興母儀之風」
「第二件乃是通天城內有一葉家,竟然視天威如無物,舀國家法度當做兒戲,眾位愛卿覺得此兩件事如何,有何不妥」
太子聞言大驚,廢除皇後是何等大事,竟然這樣就被皇帝提上議案,也不事先與左右宰相通通風;再者現在的這位皇後正式太子的生身母親,同時也是太子登上皇位最有力支持者。
自古都是女人莫論國事,在家相夫教子即可,所以皇後只是統領**,並未有太大的權柄,奈何以過之後地位之重,身份何其尊貴。
況且太子母親身後同樣有一個大家族,李家,李毅,皇城兵馬大元帥。支持寧王的那位將軍只是符印大將軍,統領北方之地,下轄幾十萬重兵,也是非同小可。
「父皇當不得,當不得啊!皇後乃是一國之重,重中之重,如此草率便興廢立之舉,實在是有傷國體」
「哼……,此事爾等不必多說,孤王已有決定,再說孤王什麼時候做出過錯誤的決定,現在便商議第二件事情」
皇帝果然霸道,三言兩語,便已經決定了。
太子心下有些微怒,卻也不敢當著眾人的面表現出來,只得再次出列,彎腰搭話︰「不知此事我母後可曾知道」
「不曾知道,我事後再通知與你母後也不遲」皇帝決心已下,故而冷言相向。
「父皇英明,此舉大善,兒臣鼎力支持父皇決議」寧王出列答道,並且對著太子拋去一個挑釁的眼神,試圖以此來挖出太子的弱點,讓其暴露在朝堂上邊。
「敢問陛下,新皇後是何人,可有人選」左丞相李毅出列問道,現在的皇後乃是李毅的姐姐,這廢立皇後此等大事,這老皇帝竟然事先不通知一下。
最上首的老皇帝龍眼一眯,似笑非笑的看著寧王,暗自點頭,再看李毅之時,眼里閃過一模雞蛋和厭惡,隨即便被深深隱藏起來,笑眯眯的盯著李毅。
皇帝的一系列神情變換,都被跟隨身旁的老太監看在眼里,老太監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深深的擔憂。
其實皇帝不事先另行通知的原因也是因為太子一脈做大,其羽翼已成,母親乃是當朝皇後,舅舅又是左丞相,左右朝中至少八成勢力,再這樣下去那還了得,自己這把老骨頭都要被太子啃了,更別說安坐皇位,享受美人,權行天下了。
皇帝也不是不相信太子,更不會懷疑太子治理好一個國家的能力,要不然也不會坐上太子的位置了。奈何身在帝王家,身不由己,許多時候連吃飯都得防著,歷史上為了皇位兄弟相向,父子相殘的例子舉不勝數,深深的危機感讓老皇帝必須要打壓太子一脈。
右丞相是中立派,是以並未出列參與。其余大臣具皆唯唯諾諾,低首不語,誰也不想攙和到太子與寧王的權勢斗爭中。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只管做事舀俸祿,侍奉皇帝,其余便是保身了。
「請父皇三思」太子知道,皇帝獨斷而好猜忌,好顏面而討厭逆耳忠言,所以太子便熄下了勸諫的想法,只待以後有空與皇帝皇帝好好分說,事情還有轉機。
老皇帝滿意的點點頭︰「下面便說第二件事,通天城內葉氏家族,竟然藐視天威,罪不可赦,現孤王下旨將葉家上下所有人具皆打入天牢」
太子隱隱覺得不妙,這事情背後肯定另有文章。
「敢問這葉家究竟所犯何罪,要讓父皇動用天牢」太子說道。
「哦,閑來無事,孤王便與眾卿家分享一下這葉家的惡行,孤王有一愛妃,王氏,這大家都知道」
「是的,皇妃知書達理,琴棋書畫無所不jing,胸中飽含經綸,代人寬厚,德行上佳」右丞相伺機出列搭話。
「嗯……」
皇帝很滿意的點點頭,心中暗嘆自己的眼光之高明,哪里是那個黃臉婆能比的,順便目光掃過太子的臉頰。
「皇妃有一哥哥,身居天城城主之位,轄下民風樸實,生活安定,人人皆可自足」皇帝順便稱贊一下皇妃哥哥的功績。
「這……」太子不解。
皇帝揮揮手,示意太子禁言︰「這王通算是國舅了。王通有一女,年方二八,正值豆蔻年華,貌美如花」
皇帝語氣一頓,太子還以為是皇帝看上了當朝皇妃的佷女,要姑佷通吃,當下便忍不住,要出言相勸,卻不料被寧王斜斜的掃了一眼,太子硬是壓下了了心中的不快。
老皇帝在說話的時候,最討厭被人打斷。
「正值待嫁之秋,那通天城內有一葉家,家財萬貫,葉家有一小子,名叫葉青,被城主王通的女兒王環看中,yu招葉青入贅,不料葉家死活不同意,王環便委身下嫁與葉家,不料。在新婚洞房之夜,新郎葉青竟然消失不見,逃避婚姻」
「父皇是否是要尋找這葉青」寧王問道。
「嗯……,這王環也算得上是半個皇親國戚,怎麼能被一鄉下之人隨意編排,始亂終棄,孤王找到此人,定要將它凌遲五馬,以正天威」
「父皇,婚姻嫁娶,重要的還是要看男女雙方是否合得來,若是對上眼了,再舉辦宴席,結合一起也不遲,怎能因為男方逃避便要將其家人全部打入天牢,這樣有失公允,這通天城主王通未行事未免也太過霸道了」太子說道。
「哼……,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麼對上眼了,藐視天威就是藐視天威,該當重罪,皇家威嚴豈容鄉下之人褻瀆,不ri孤王便要封王環為海藍公主,當作補償,這葉青也要在全國範圍內緝舀」
「寧王你來負責此事,查抄葉家府邸,諸位卿家可有異議」
「兒臣遵旨」寧王歡喜的應下。
「退朝」眾臣大呼萬歲,跪拜之後除了大殿。
局勢已定,太子別無他法,只得悶悶的退出了大殿,臨走時,寧王又是斜斜一笑,渀佛在嘲笑太子的無能。
太子不予理睬,隱隱覺得,在通天城一事上面,自己失了算計,但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太子一時也無法發現,只能回府後暗地派人去了通天城。
很有可能,這便是太子政治生涯的終點,或者是xing命的盡頭。
「這里怎麼出去」葉青看著灰蒙蒙的海底溶洞,竟然無法出去,周圍全部是封死的,就是不知道這里邊的空氣是從哪里來的。
無涯子的身體依舊原封不動,毫無一絲能量波動,除了那時有時無的心髒跳動,便再無任何異樣。
翻到了《混元真經》最後一頁,葉青讀到了一句話,黑s 的字體「若是有緣人得到我所留下的真經後無法月兌身于此,可將《混元真經》運轉,自有奇跡發生」
「咦,剛才背書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葉青四下翻看,獨自低頭思索,這行小子剛才背書的時候確實沒有發現。
「也罷,死馬當作活馬醫」拋掉不自在,葉青運轉了功法「混元天脈,一氣而成,氣散百胲,聚而為仙」
當吸收夠足夠的混元真氣後,將其散入四肢經脈,有朝一ri,功法大成,混元真氣重聚,便修成古仙。
古仙便是通天之後的境界了。
「那得是什麼時候」葉青不管,繼續運轉功法,努力的引導水底的真氣往經脈運行而去,以前有運轉祖傳功法的經驗,現在運起行功路線倒也不太難,只是要改變原本的真氣運轉路線,肉身實在是太痛苦。
無法,葉青猶如彈殼般碎裂的身體再次遭到破壞,灰s 的真氣溫柔而又霸道的改變了葉青原有的行功線路,痛苦並快樂著。
紫s 五彩閃爍,轟隆一聲,白光閃過,葉青暈了過去,身上全是鮮血,便失去了意識。但是《混元真經》的運轉並沒有因此耽擱下來,反而越來月快,越來越瘋狂。
葉青的身體不斷的變換著各種形狀,一會兒球型,一會兒是一攤泥,一會兒成了怪獸,如此種種,三天三夜,變換了世間萬物。
這一切葉青渾然不覺,都是這神秘的功法在不知不覺間自主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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