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鸞周身的陰煞之氣,瞳眸嗜血,殺氣騰騰,凌長歌早害怕了,趕緊的搖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沈青鸞滿意的一招手,領著流蘇,二人離開了凌長歌的院子。
流蘇臨離開的時候,順手把喜鵲的穴道給解了,兩個人很快消失在房間里。
凌長歌看到房里沒人,害怕的哭了起來,就在剛才,她差點神不知鬼不覺的便沒命了,沈青鸞原來這麼厲害,自已若是再害她,只怕會死得很難看的。
房間里,喜鵲听到凌長歌的哭聲,以為小姐是疼哭了,趕緊的爬起身來︰「小姐,你哪里疼,哪里疼。」
「我渾身疼。」
她真的是太痛苦了,想起自已與沈青鸞的一切,都是受到太子妃沈青陽指使的,她之所以願意幫助太子妃沈青陽做事,也是因為沈青陽說了,若是自已听她的,日後定然幫助她嫁到王孫貴族之家去,可是現在這只不過是一場笑話,
她的臉毀了,再也沒有這種可能了,而且她若是再有不好的想法,只怕會生不如死的/。
至于沈青鸞領著流蘇,二人一路回秋院而去。
夜色之下,沈青鸞周身的寒潭之氣,冷冽異常,流蘇一言不吭,雖然她不知道其中的細節,卻也知道太子妃沈青陽一直在謀害自個的主子。
沒想到堂堂的太子妃,竟然是這麼陰險的小人。
秋院門口,守夜的婆子並沒有睡,一直在等著沈青鸞,听到她回來了,趕緊的問好。
杏兒和梨兒二婢一听到門前有人說話,趕緊的迎了出來。
「小姐,你怎麼才回來啊,奴婢等人擔心死了?」
杏兒輕聲的念叨,然後一抬首看到了穿著黑衣的流蘇︰「小姐,這是誰?」
「這是流蘇,以後和你們一同侍候我。」
杏兒和梨兒二個一听,趕緊的和流蘇打招呼︰「見過流蘇姐姐。」
流蘇不太喜歡和人說話,略點了一下頭,便算應了,兩個丫鬟倒也不計較,上前扶著沈青鸞︰「小姐,夜深了,快回去睡覺吧。」
「行,」
沈青鸞打了一個哈欠,這一天發生太多事了,她還真是累了。
雖然對于沈青陽所做的事情很憤怒,但是這事急是急不來的,還是多休息的要緊。
一行人轉身往沈青鸞的房間走去,路上沈青鸞想起讓杏兒查的事情︰「早上我離開讓你們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奴婢查清楚了,是一個三等的丫鬟,名叫宛兒的做的。」
「明兒個把人伢子叫進來,把這賤婢給我賣了。」
「是,奴婢明兒個一早便叫人進來,現在她被奴婢捆綁在後院呢。」
杏兒稟報,沈青鸞點頭不再說話,她也懶得去審問這什麼宛兒的丫頭了,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凌長歌買通了這宛兒的丫頭,所以她才會做出這種事來,現在凌長歌都交待了,她也沒有審的必要了。
一行幾人跨上石階,飛快的往房間走去。
不過剛進了房,流蘇的臉色陡的變了,飛快的一把拉著沈青鸞,退出了房間,然後沉聲說道。
「別進,房間里有名堂。」
房內隱有一股淡淡的若有似無的味道,這分明是迷香的味道,還是一種產自于南疆的迷香果提煉出來的迷香,只要人聞進去,便會神智不清。
「有人在房間里點了南**制的迷香。」
「南疆迷香?」
沈青鸞輕語,然後手指握了起來,狠聲開口︰「定然是南疆公主鳳姬搞出來的鬼,這個女人太可惡了,竟然在我的房間里點上這種東西。」
她的話一落,暗夜之中,響起銀鈴似的笑聲,卻十分的陰沉,慢慢的有人從不遠處的暗處飄了出來,共有七八個人。
為首的人不是南疆公主鳳姬又是何人啊?
鳳姬一落地,便陰狠的盯著沈青鸞,抿唇冷語。
「沈青鸞,沒想到你身邊竟然有懂醫之人,還知道南疆的迷香果,倒是讓你躲過一劫了。」
本來她想迷倒了沈青鸞,然後帶她離開沈府,前往南疆,以她做釣餌去釣雲澈,然後再殺掉這女人。
沒想到卻被這女人給識破了,可惡/
不過即便她識破了她的迷香果,也別指望她會放過她,今晚她一定要抓住她。
鳳姬一邊想一邊揮手,命令身後的幾名手下︰「給我把這女人抓了。」
「抓我,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沈青鸞冷喝一聲,然後手一伸取了身後的霞光劍握在手里,周身涌起狠戾的殺氣,冷瑩瑩的望著對面的鳳姬,今日她倒要會會這女人了。
「流蘇,小心些。」
沈青鸞話一落,流蘇應了一聲,閃身上前和沈青鸞二人並排站著。
鳳姬不再說話,身形一動帶頭往沈青鸞的身前奔來,流蘇叮嚀沈青鸞︰「小姐,小心些,這女人會使毒。」
這位鳳姬公主武功並不厲害,但身為南疆公主,她使毒的本事不小。
尤其是鳳姬的母親,南疆皇後更是南疆有名的使毒高手,她的女兒,使毒能力肯定不會太差。
沈青鸞應了一聲,眼看著鳳姬過來,身形陡的爆退,與鳳姬保持一段距離。
而鳳姬素手一揚,手中的一抹毒粉便撒了出來,這毒粉乃是軟骨散,只要人沾上,便會中毒。骨頭酥軟。
可惜她一撒出來,沈青鸞迅速的避了開來,所以落了個空,鳳姬不由得惱怒的大罵。
「可惡,就不信抓不了你。」
她話一落,沈青鸞持劍便上,霞光劍耀出碧色光芒,帶著凌厲的殺氣籠罩在鳳姬的周身,鳳姬臉色大變,不敢遲疑,趕緊的後退。沈青鸞的這一下,讓她看得很清楚,這女人的武功十分的厲害,自已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今日要想拿她,只有智取,不能力敵。
鳳姬眼看自已不是沈青鸞的對手,便喚身後的手下︰「上,給我把這女人拿下。」
幾名手下峰涌了過來。直取沈青鸞。
流蘇不逞多讓,挺身便上/。
鳳姬的手下便分成兩股攻擊了過來,鳳姬躲在後面,準備逮住機會暗算沈青鸞,好乘機抓住沈青鸞。
可惜沈青鸞一直防備著她,所以她一直找不到機會。
暗夜下,秋院內打成了一團,刀光劍影的飄忽。
杏兒和梨兒二婢總算清醒了過來,陡的站在長廊中大叫起來︰「來人啊,來人啊,有刺客啊,有刺客啊。」
她們的叫聲還沒有落,凌空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來。
「原來南疆國的人專喜歡做偷雞模狗之事啊,這大晚上的擾爺的休息,真是該打。」
一人身穿火紅的錦雲華裳如一道火雲從漆黑的夜空之下飄忽了出來,攸的落在了沈青鸞的面前,懶懶的開口︰「沈青鸞,你說你怎麼這麼招人狠啊,竟然連南疆的公主都恨上你了。」
這慵懶的聲音一響起,沈青鸞唇角便撇了撇,不用看她也知道這說話的除了那蘇妖孽再沒有別人了。
鳳姬卻不認識這長得妖孽無比的紅衣男子,眉眼似桃花,詭異妖治,此人是誰?
「你是什麼人?」
鳳姬警戒的開口問,不過一雙狠厲的眸子閃過一抹欣賞,又是一個美男子,若是能收了他不知道多好。
不過一想到這美男又是和沈青鸞有牽扯的,鳳姬的臉色便冷了下來,瞪視著蘇榭。
蘇妖精妖嬈的一笑,風情萬種的用手指了指自已︰「我嗎?本公子乃是花神,不覺得本公子很美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過本花神今日很生氣,本來正休息呢,竟然被人驚醒了,所以你說該不該揍你一頓呢。」
蘇妖精的一翻胡侃,使得鳳姬惱羞成怒。
「胡言亂語,滿嘴噴糞。」
不過她的話一落,便見一道紅光飄過,啪的一聲,竟然被人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只打得她頭昏腦漲,腦袋嗡嗡著響。
待到定晴細看之時,只見那妖孽男子氣定神閑的立在不遠處,雙臂環胸,笑面如花的看著自已,可是她的臉頰卻很疼,分明是此人打的。
不過這人一出手,便可看出手段十分的厲害。
鳳姬眼神一暗,退後兩步,飛快的命令︰「走,。」
今日要想抓走沈青鸞恐不可能,有此人在,她是別想把人帶走的,所以還是先走為上策。
不過沈青鸞哪里讓她走,命令流蘇︰「攔住她們,既來了就休想走。」
她話一落流蘇身形一飄攔了過去,沈青鸞也動了,直撲向鳳姬,身形凌空而起,直躍到半空,手中的長劍揮起,長長的劍虹揮了出去,直擊向鳳姬而去。她不敢靠向這女人,但不表示她沒辦法收拾。
劍虹如一柄飛刃直擊向鳳姬,鳳姬飛快的一抬手,手中融出一股力量,直接去撞擊那劍虹,可惜力量終究比沈青鸞差了好多,所以劍虹壓了下來,噗的一聲沒入到她的肉里,她的肩被劍氣狠狠的砍中了,鮮血直流,瞬間令鳳姬昏昏欲倒,臉色難看至極。
「沈青鸞,你竟然膽敢傷我,你給我等著,我們南疆國與你誓不兩立。」
「那又怎麼樣,今夜我把你們全都殺了,看誰知道是我殺的你。」
沈青鸞話一落,身子在半空旋轉,一股強大的力量再次的運轉到手中,霞光劍再次的耀出萬道華光,直朝鳳姬擊去,鳳姬臉色大變,這一劍再揮下來,只怕她要沒命了。
身後的幾名手下全都叫了起來︰「公主。」
有兩人飛身迎了過來,然後擋在了霞光劍之前,只听得撲倒撲倒兩聲墜地,兩人被霞光劍的劍氣給擊中了,兩具身子如破爛似的扔了出去。
鳳姬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此時的她因為先前被沈青鸞揮了一劍,所以失血過多,眼看著便要昏了過去,身子直往後退,身後的兩名手下顧不得和流蘇激戰,飛身便躍了過來,一把扶住鳳姬便走。
「公主,我們走。」
沈青鸞大叫︰「哪里走,既來了,就受死吧。」
她身形攸的一縱便如驚鴻似的飛速追了出去,不過這一次她沒能攔住鳳姬,因為漆黑的夜空里,有數道身影凌空躍了出來,為首的人竟然是南疆國的太子鳳赫,鳳赫領著數名侍衛出現,一看到鳳姬竟然受了重傷,忍不住大怒。
「沈青鸞,你個賤人,竟然膽敢傷我南疆公主,找死。」
他揚起手便揮出一掌,沈青鸞趕緊的退後一步避開,本想和鳳赫打一場,不想鳳赫並沒有戀戰,身形一動,上前一步扶了自已的妹妹鳳姬,閃身便走。
一行人火速的離開了,至于鳳姬帶來的幾名手下,死了四個,其余的皆閃身離開了。
這時候,秋院外面,沈府的護衛紛紛奔涌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老太爺沈玉山,沈玉山一腳把門踢了開來,領著一隊人沖了過來。
此時的院子里,除了沈青鸞和流蘇,杏兒梨兒等人,連蘇榭也閃身躲了起來。
沈玉山飛快的上前拉著沈青鸞檢查起來︰「鸞兒,你沒事吧,你有沒有怎麼樣?」
沈青鸞飛快的搖頭︰「爺爺,我沒事,刺客被我趕走了,這幾名刺客被我們殺掉了。」
「喔,那就好。」
沈玉山松了一口氣,命令身後的護衛,把現場清理了,然後拉著沈青鸞進了秋院的正廳,認真無比的問道。
「鸞兒,有沒有認出刺客是什麼人?」
沈青鸞自然知道刺客是什麼人,不過不想讓沈玉山牽連在其中,所以搖頭︰「爺爺,他們都蒙著臉呢,大黑晚上的哪里認得出來。」
沈玉山不由得擔心︰「你要當心些。」
「嗯,我知道。」
沈青鸞說完,喚了流蘇上前︰「爺爺,從現在開始流蘇便是我的丫頭,她的武功很不錯,所以你別擔心了。」
沈玉山打量了流蘇幾眼,倒也沒有問沈青鸞這丫頭什麼來歷,他多少猜測出這流蘇應該是雲王世子送給鸞兒的,看來那雲王世子對鸞兒有好感啊,若是鸞兒也有意的話,他倒同意把鸞兒嫁進雲王府去。
只是,皇上那邊?
沈玉山想到皇上對雲王府的憤恨,又不免擔心了起來。
不過現在夜已深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鸞兒,夜深了,還是早點去睡覺吧,別耽擱了,明兒個還要去雲王府當護衛呢?」
「嗯,我知道。」
沈青鸞點頭,起身把沈玉山給送了出去。
等到送走了沈玉山,沈青鸞吩咐杏兒和梨兒二婢去給自已放洗澡水,她要沐浴一番然後睡覺。
房間里,流蘇小心的瞄了瞄沈青鸞,似乎有話要問,沈青鸞淡淡的開口︰「流蘇,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問啊?說吧。」
「小姐怎麼會認識凌霄宮的祭司大人蘇榭啊。」
原來流蘇也認識蘇榭,看來雲澈和蘇榭的關系還真是不錯呢。
她想著挑了挑眉,忽然很有興趣的說道︰「流蘇,我問你一件事,你說凌霄宮的帝釋天是什麼樣的人?他真的如傳聞一般殘狠無比嗎?」
流蘇一驚,飛快的望向沈青鸞,然後瞳眸中若有所思,不過關于凌霄宮的事情,她可不敢多說。
「回小姐,關于凌霄宮的主子,奴婢不清楚,奴婢只認識蘇大人。」
「喔,這樣啊。」
沈青鸞有些可惜,她就想知道那帝釋天是不是真的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若是他最後知道自已拿了他們凌霄宮的靈上**,還偷學了這套心經,會不會找她的麻煩呢。
沈青鸞陷入了沉思,流蘇奇怪的開口︰「小姐,你怎麼了?」
「沒事,我在想你們雲澈倒底認不認識帝釋天呢?」
「你為什麼要打听帝釋天啊?」
流蘇輕聲的問道,很是奇怪。
不過這一次沈青鸞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有人懶懶的開口了︰「因為是有人做了虧心事,生怕別人找上門來。」
懶散的話一落,有人如一道幽靈似的從窗外飄了進來。
穩穩的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好整似暇的望著流蘇,風情萬種的打招呼。
「小流蘇,你好啊,來,告訴爺,你有沒有想我。」
「你?」
流蘇一臉的黑線條,直接甩了蘇榭一個大冷眼,然後冷哼︰「蘇大人半夜闖進小姐的房間做什麼?還有你什麼時候與小姐認識了?」
「小流蘇,爺從來沒有發現你的話這麼多,我記得你是不喜歡說話的,難道是不想要舌頭了。」
蘇榭威脅,流蘇臉色一暗,不敢再亂說話。
凌霄宮的祭司蘇榭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他明著笑眯眯的,可是狠起來,手段可是十分血腥的,她可不敢招惹她。
蘇榭看流蘇不再說話,很是滿意的開口︰「這才乖嗎,小流蘇,爺和你家主子有話要說,你先回避一下可好。」
他說著還沖流蘇眨眼楮,令流蘇雞皮疙瘩全出來了,雖然這家伙一臉的無辜樣,可是他笑得有多萌,這背後的手段便有多陰險毒辣。
流蘇望向沈青鸞︰「小姐。」
她現在可是沈青鸞的手下,若是小姐不讓她離開,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走的。
沈青鸞揮了揮手,其實她拿了凌霄宮靈上**的事情,並不想讓流蘇知道,若是流蘇知道她偷了凌霄宮的東西,會怎麼看她啊,一定會瞧不起她吧。
所以這種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流蘇得了令,緩緩的退了出去,最後房間里只剩下蘇榭和沈青鸞。
「小啞七,你是不是心虛了,所以打听我們爺的事情啊,要不這樣,你現在把靈上**交出來,我保證不告訴他你拿了這本心經,怎麼樣?我夠意思吧。」
蘇妖精眨著眼楮,妖魅不已的賣著風情。
說實在的,十分的魅惑,定力小的肯定受不了這家伙,可惜沈青鸞知道這男人處心積慮的便想拿到靈上**,等拿到了靈上**,恐怕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所以她才不要笨得把靈上**交出去,交出去她可就沒命了。
「對不起,蘇祭司,我說過了沒看到那本心經,也沒有拿你們凌霄宮的東西,你若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沈青鸞義正嚴詞的開口,蘇榭臉上笑容微微的有些僵。這家伙是鹽水不進了。
「今晚爺可是救了你啊,你難道不該報恩嗎。這樣把東西交出來,我們之間一筆勾消了。」
勾消得了嗎?東西拿出來,她就剩下以死謝罪了,所以沈青鸞用力的搖頭,一攤手很認真的說道。
「要不然你搜。」
「搜,搜你個大頭鬼啊。」
蘇榭忍不住爆粗口,說實在的,他容易嗎,一直跟著她,便想拿到靈上**的心經。
若是再不拿到心經,只怕他便要倒霉了。
他的日子可也是水深火熱的啊,讓她交出來有那麼難嗎,他都說了,只要她交出來,他便不為難她了,當然那是指他心情好的時候。
不過這話他是不會說出去的/
「小啞七,你的心太狠了,若是你再不拿出心經來,我就沒命了,難道你忍心看到我沒命嗎?」
蘇妖精來不了硬的,便來軟的,頗有點梨花帶雨之感,睜著一雙水漾的眸子,眨啊眨的更加用力的賣著萌。
沈青鸞直接不理他,然後不客氣的打了一個哈欠,攆蘇妖精。
「蘇大人,夜深了,我該睡了,明兒個還要去做人護衛呢?」
蘇榭一點都不理會沈青鸞的攆人,雙眼生輝的盯著沈青鸞︰「小啞七,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睡?」
他說完還夸張的眨了眨眼楮,賣弄著風情,還別說,這小模樣若是到了小楚倌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惜愛,沈青鸞忽地惡劣的笑起來。
「小蘇榭,來,給大爺舞一個,今兒個的舞不錯。」
她說完歪到一邊的椅子上,一副好心情的要看蘇榭跳舞。
蘇榭听了她調戲的話,生生的顫了一下,這女人真可恥,什麼叫給大爺舞一個,隨即他想到了自已今兒個男扮女裝的事情,不由得臉黑了。
今天男扮女裝的事,他本不想做,可惜上頭的老大壓了下來,他只能照做,沒想到卻成了這女人調笑他的把柄,可惡。
蘇榭咬牙切齒的哼道︰「小啞七,你的皮在癢了是不是?」
沈青鸞笑眯眯的開口糾正蘇妖精︰「小蘇榭,大爺我不叫小啞七,我叫沈青鸞。」
「沈青鸞,你是女人嗎?」
蘇榭一副鄙視的嘴臉,這女人扮演起流氓來絕對十足十的像,比他可要像多了,此刻的她就像歡場上的嫖客,他就是那個被嫖的,越想蘇榭的臉越黑,真想撲過去教訓這女人一頓,不過他沒忘了這女人背後可是有人撐腰呢,他模不準自家爺的意思,所以不敢動這女人。
這樣想來,不由得憋屈,氣狠狠的起身。
「沈青鸞,你若是不拿出靈上**的心經來,我與你沒完。」
「小蘇榭,大爺我沒拿你的什麼心經,你偏不信,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不如我們來做點啥吧?」
這一次沈青鸞賣起風情來,眨了眨眼楮挑逗蘇榭,還別說蘇妖精愣是看呆了,雖然賣風情是他的專利,可是他沒看過別人這麼賣風情啊,還賣得這麼好看,令他的心一跳,氣息都不均了,哪里還敢留下來啊,最後閃身便走。
蘇妖精和沈青鸞的交手,第一次的落荒而逃了。
身後的沈青鸞看他落荒而逃的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起身把衣服整理了一下,。
原來這家伙這麼好玩啊,以往看他花枝招展,風情無限的樣子,還以為是久經沙場的人,如此看來原來卻是個女敕的,有意思有意思,以後他若再膽敢找她,看她如何教訓他。
房外,流蘇听到里面的動靜,知道蘇榭離開了,趕緊的領著杏兒和梨兒二婢走了進來。
「小姐,夜深了,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嗯,行。」
沈青鸞打了一個哈欠點頭贊同,她是真的累了,這一天的事情還真是多啊。
至于蘇妖精就沒有她這麼幸運了,他剛從沈青鸞的窗戶躍了出去,便有兩個無聲無息的影子閃身擋住了他的去路。
「蘇大人,主子有請。」
蘇妖精被夜風一吹,清醒了,先前看沈青鸞要遭到鳳姬的毒手,他想也沒想便出來了,卻忘了這躲在暗處的凌霄宮的手下了,他們可是奉命保護沈青鸞的,他若不出現,這些人也會出現的,所以說他算是多此一舉了,還把自已給暴露了,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今晚為什麼要出現,那女人是死是活關他什麼事啊,自已那麼緊張干什麼?
蘇榭想到最後,把今晚的異常舉動歸結于,自已不想沈青鸞死了,她若死了,那靈上**的心經就不見了/。
不過想到沈青鸞最後賣風情的樣子,他的腦海便揮之不去她的妖孽樣子了,誰說他蘇榭妖孽了,看來這稱號應該易主才是。
蘇妖精一邊想一邊出聲︰「走吧。」
一行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在秋院里,一路直奔雲王府的留園而去。
留園內,燈光幽暗,一片寂靜,暗處卻隱著數名厲害的手下,沒人可以隨便進這里來。
雲澈正在房間內歪靠在床上看書,听到外面的叩門聲,幽冷的聲音響起來︰「進來吧。」
門外站著的蘇榭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爺的聲音听著不太妙啊,這是誰招惹他了,那個人不會是他吧,千萬不要啊。
站在蘇榭前面的兩名手下往旁邊一讓︰「蘇大人請。」
蘇榭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進去,不過一走進去,便擺上了笑臉,歡快無比的打著招呼/。
「爺,晚上好。」
雲澈並沒有理會他,微微的眯眼望著他,那雙深邃暗沉的瞳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絕色的面容在燈光之下,越發的如鬼斧神功雕刻而成的,精致無比。
不過這樣的神情卻看得蘇榭心驚,。
「爺,你老心情不好。」
這一次雲澈沒有為難他︰「有點。」
「怎麼了?誰惹你老人家生氣了,告訴我,我定然要把他大卸八塊了,然後扔到河里去喂魚。」
蘇榭摩肩擦掌,然後狗腿的走過去,雙手便給雲澈敲起腿來。
「你老消消氣,千萬別氣壞了自個兒。」
「我有那麼老嗎?」
雲澈慢條斯理的問,然後把手里的書往旁邊一擱,動作優雅至極。
蘇榭听他的話,趕緊的糾正︰「不老不老,我們家的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那是你吧。」
雲澈不客氣的開口,然後淡然的問道︰「你去沈府做什麼了?」‘
他就知道是為了這件事,蘇榭嘟嘴,一臉認真的開口︰「爺,我今晚心情不好,無意間經過沈府,不想卻看到南疆公主鳳姬欺負沈家的那位小姐,所以便出手救了她一把。」
他說完呵呵的笑,不知道主子會不會相信這話。
反正他就是不想告訴主子,沈青鸞就是那個盜了凌霄宮靈上**心經的女人,他是害怕爺知道了一怒殺掉了沈青鸞,雖然他現在對沈青鸞挺好的,可是那本心經卻是主子的師父留下的,這是他的寶貝,如若他知道沈青鸞拿了心經,定然會逼迫她交出來的,說不定還會一怒殺掉她。
他雖然也氣恨恨的想殺掉那丫頭,可若是真讓他動手,他還是不忍心啊。
蘇榭心中百味雜陣,不過臉上可不敢表現出半分,這位爺不同于常人,稍有蛛絲馬跡便能聯想出什麼。
雲澈听了蘇榭的話,挑高了眉定定的望著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單純,可若不是這樣的,會是什麼事呢。
雲澈臉色幽冷,一字一頓的開口警告蘇榭︰「你沒事最好別去招惹她,若是讓我知道,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後絕對離得她遠遠的。」
蘇榭嘴里說著,可是心里卻有些不認同,他不找她,如何拿到那本心經啊,還有那丫頭是不是太鬼了,她把心經究竟藏到哪里去了,一直以來他跟著她,都沒看到她拿出那本心經。
不過通過最近的接觸,他可以肯定,那本心經肯定是她拿走的。
雲澈不再糾結這件事,轉移話題︰「那本心經有什麼消息了?」
一听提到靈上**的心經,蘇榭的臉色挎了下來,一臉的苦像,愁苦不已。
「爺,還沒有下落。」
「究竟是什麼人拿了心經,若是查出來定然饒不了她。」
雲澈周身忽地涌動起嗜血的殺氣,眼神一片瑩綠,房間里滿滿的冷氣流,竟然膽敢打心經的主意,若是找到她,只有一條出路,死。
「主子,若是找到那個偷了心經的人,你會如何的處置。」
蘇榭小心的問道,若是被主子知道沈青鸞拿了那本心經,會如何的處置她呢。
「定然要讓她生不如死,我凌霄宮的東西竟然敢動,動的還是那本心經。」
如若是別的東西,說不完他會給她一個全尸,但這本心經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動的。
蘇榭咯 一聲打了一個寒顫,幸好他沒說啊,他若說了,沈青鸞必死無疑,而且還會死得很難看,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主子的手段了。
「你快點去查,若是一個月還沒有消息,看我如何處置你,堂堂的祭司大人,竟然連一本心經都找不到,另外你若找不到,我派人來查。」
「我去查,一個月內定然會有消息的。」
蘇榭還真害怕主子插手查這件事,若是他插手查這件事,肯定很快便會查到沈青鸞的頭上的。
雲澈微點了一下頭︰「好,最近我也忙,沒空管這件事,你最好快點給我查出來。」
「是,主子。」
蘇榭應聲,雲澈不再說話,揮了揮手示意蘇榭退下去。
蘇榭和他招呼了一聲退了出去,夜風一吹,竟然一身的冷汗,剛才他真害怕主子發現蛛絲馬跡啊。
房間里雲澈卻陷入了沉思,其實他此次來天宣國,並不是為了雲王府的世子爺之位,他是為了擾亂天宣國,讓他們自顧不暇,天宣國近幾年來發展特別的好,天宣帝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他想除掉東璃南疆西玥北瓏,如若他真的由著他除掉了這四國,接下來就是凌霄宮要倒霉了,所以他身為凌霄宮的主子,便是不能讓任何一國壯大,保持五國平衡的狀態,這樣凌霄宮才是五國之上的,一家獨大的。
雲澈的唇角緩緩如水的笑意,不出意外,這一兩天天宣帝說不定會召見他,他可是求才若渴的,他有野心吞滅其他四國,自然想網羅人才的,先前他露了一手,足以讓他重視他,這樣接下來做起事來便容易得多了。
第二日,天氣晴朗。
沈青鸞早早便醒了過來,雖然她大半夜才睡,但並不困,此時正盤腿坐在床上,修練靈上**的第三重心經。
房間里一個人也沒有,外面流蘇守夜,沒人敢隨便的進來。
青絲紗帳之內,白霧輕繚,籠罩著沈青鸞,這白霧透著一股靈氣,使得她就像仙海雲霞之中的仙子一般出塵。
她全然的忘我,進入了境界,身心輕快,整個人好似超月兌了本來的軀殼,靈性異常,眉眼越發的精致,霧氣蒸騰之下,她只覺得自已月兌胎換骨了一般,周身涌動的不再是那種單純的內家之氣,而是一種靈氣,源源不斷的游走在周身。
待到一個時辰後,白霧忽地緩緩的淡去了,沈青鸞的臉上皮膚細膩光滑,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一般,長睫之下,黑晴美眸就像耀然出海的寶珠,璀璨逼人,唇角慵懶的笑意,長舒了一口氣,緩緩的收手。
她終于突破了第三重的靈上**。
她感覺到自已的身子越來越有靈氣,整個人都輕快不已。
這靈上**的心經實在是個好東西,修練了之後,人一點都不感覺到累,就像她昨天明明睡得極晚,可是經過這麼一修練,竟然一點都不累,更重要的是她的目力較之先前更厲害了,她人不出去,便可以清晰的看見門外守著的流蘇,還有杏兒和梨兒二婢等,雖然這目力還局限在十米的範圍內,但是她已經很高興了,她可以想像得出,若是修練了整本的靈上**,她一定會目力驚人的,而且不出意外,自已修練了這套靈上**,然後加以應用,相信會是天下難得一見的高手。
以後誰若是再欺負她,只有?
沈青鸞的雙瞳陡冷,手指一握,狠狠的揮了出去,若是到時候再有人欺負她,只有一個下場,死。
沈青鸞正想得入神,門外流蘇的聲音響起來︰「小姐,管家派人過來了。」
沈青鸞抬眉望去,果然見到門外有前院的下人過來了,忙收斂起神色,恢復如常,然後朝門外應了一聲︰「進來吧。」
她緩緩的下床起身。
流蘇和杏兒梨兒兩個丫頭走了進來,一看到沈青鸞起床了,三個人不由得挑眉,流蘇倒是坦然,杏兒和梨兒二婢驚訝的開口。
「小姐,你早醒過來了啊,怎麼不叫奴婢們侍候。」
「沒事,我就在床上躺了一會兒。」
她說完示意兩個丫鬟侍候她穿衣,一側的流蘇安靜的站著,今日的她穿了一件粉色的長裙,眉眼充滿了英姿,沈青鸞滿意的點頭︰「流蘇,今日穿得不錯。」
流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她早就想穿這些衣服了,不過還真有點不習慣呢,伸手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服。
沈青鸞很快穿戴整齊了,領著三婢走了出去,門外下人恭敬的立著,沈青鸞問她。
「什麼事?」
「回二小姐,太子妃一早派人來接二小姐去太子府一趟,太子妃說有事想見二小姐/」
「她見我?」
沈青鸞的眼神陡的冷得像攏了一層寒冰,沈青陽,這個陰險毒辣的女人,是再次的把爪子往她的身上伸了嗎?
「是的,太子府的侍衛在府門外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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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待我吃了早膳自會去的。」
她倒要會會沈青陽,讓她知道知道,她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下人看沈青鸞的冷臉孔,不敢多說什麼,應了一聲便自去回話了,這里流蘇擔心的開口︰「小姐,你確定要去太子府嗎?」
漢蘇可是知道這沈青陽對自家的小姐可是不安好心的,現在小姐前往太子府不是羊入虎口嗎?
沈青鸞一瞄流蘇,便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沉沉的開口︰「我不是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