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妖妃 第052章 怒打秦氏母女

作者 ︰ 吳笑笑

宮太子府,沈青陽住的院子里,此時響起劈咧嘩啦的摔東西的響聲。

沈青陽正在大發雷霆之火,一邊砸東西一邊大罵。

「沈青鸞,你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她說著便又哭了起來。

房間里,兩個貼身侍候她的丫鬟一言也不敢吭,即便被飛來的瓷片砸傷了臉也不敢吭一聲。

太子妃雖然被降為側妃了,可是她上面還有皇後娘娘呢,皇後娘娘可是很喜歡她的,肯定會想辦法讓她繼續當太子妃的。

所以太子府里的人並沒有因為沈青陽被降為側妃便有所慢待她,依舊很小心很謹慎。

沈青陽因為先是受了劍傷,再昏迷過去,這麼一會兒的發泄,整個人已經無力了,累得歪靠在一側的榻上傷心的哭了起來,連罵都懶得罵了。

房間里總算安靜了下來,門外丫鬟的喚聲響起來。

「見過殿下。」

太子蕭月白的聲音響了起來︰「起來吧。」

一道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進來便看到滿地的狼籍,那些名貴的古董玉器被砸得到處都是,太子的眉不由得蹙了起來,臉色黑沉,說實在的,沈青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也十分的惱怒,因為她是他的太子妃,這連帶的父皇會惱怒他。

不過太子蕭月白沒有忘記一件事,母後可是很喜歡這位太子妃的,雖然她現在被降為側妃了,難保她後面不會成為太子妃,所以他才過來看看她的。

蕭月白掩去眼底的不耐煩,溫和的開口︰「陽兒,你哭什麼?」

沈青陽抬起淚眼望向太子蕭月白,哽咽綿長的喚了一聲︰「殿下,你要為我做主啊。」

蕭月白眼神閃了閃,溫聲開口︰「父皇也就是生氣了,過兩天好了,說不定又會讓你當太子妃了,你又何必發這麼大的脾氣,把這些東西都砸了。」

沈青陽听了蕭月白的話,哭得更厲害了,嗚嗚不停,太子真想大喝一聲,別哭了,真是煩死了,可是想想又忍了下去,繼續勸道。

「你劍傷還沒有好呢,就別傷心累壞了自已的身子。」

沈青陽稍微的止住些哭聲,抬眼望向蕭月白︰「殿下,我不會饒過沈青鸞的,我不會放過她的,這個死女人,我被父皇降了。都是因為她的緣故。」

蕭月白對于沈青鸞同樣的惱火,自已堂堂太子說要娶她做側妃,她竟然直接的拒絕了,可惡的東西。

蕭月白心中暗罵,沉聲開口︰「嗯,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不過你別再魯莽行事了,千萬別再和四大王府其他三家王府牽扯上,知道嗎?」

沈青陽點頭,蕭月白起身走過去,扶了她起身,把她送到床榻上,然後掉頭命令房間內的兩個丫鬟︰「把房內收拾干淨。」

「是,殿下。」

兩個小丫鬟俐落的把東西收拾了下去,房內只剩下蕭月白和沈青陽了,沈青陽伸手一把握著蕭月白的手︰「殿下,你千萬不要納別的女人為太子妃。」

若是真的那樣的話,她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她才不要讓別的女人爬到她的頭上呢。

蕭月白張嘴正想勸慰她,門外響起恭敬的說話聲︰「見過皇後娘娘。」

「起來吧。」

趙皇後冷冽的聲音響起,隨著說話人走了進來。

房間里的沈青陽立刻撇了撇嘴巴,眼淚便汪在了眼里,一副梨花帶雨的淒慘樣子,迎面走進來的趙皇後一看到她的樣子,早心疼的緊走幾步上前一把拉著她的手。

「陽兒,你受委屈了。」

「母後,你要替兒臣出頭啊,兒臣真不想活了。」

「傻孩子,別想這些,有母後在呢,不會委屈了你的。」

趙皇後柔聲說道,眼里閃過堅定的光芒,有她在,她就不會讓人越過青陽去的,哪怕現在青陽是太子側妃,等到太子登上帝位,青陽也是天宣國唯一的一個皇後,不會再有別人的。

「謝母後了,有母後這句話,青陽放心了。」

沈青陽虛弱的靠在蕭月白的肩上,一掃先前的凶狠潑辣,此刻的她就像個弱不禁風的柔女子,看得趙皇後越發的心疼,伸手握著她叮嚀蕭月白。

「太子,太子妃雖然被降為側妃,但是你可不許欺負了她,母後可是很喜歡她的。」

「是,母後,兒子知道了,母後放心吧,太子府里,她依然是女主人,不會有影響的/。」

太子蕭月白表示,趙皇後總算滿意了,沈青陽也放下了一顆心,唇角勾出一抹幽暗的笑意,她有皇後和太子,即便被降為側妃,她也不害怕,這天宣國的皇後之位,依然會是她沈青陽的。

沈青鸞,你想對付我還早得很呢,不過我不會再放過你了。

沈青陽的眼里一瞬間耀出狠戾的殺氣,手指也下意識的握了起來。

沈府。

沈青鸞在秋院里養傷,這一晃眼已是三日的功夫了,這三日她並沒有去雲王府報道,因為雲澈有了話,讓她在沈府里安心的休養身體,休養了三日,她的身體已恢復好了,身上的五蟲散已經完全的去掉了。

這三日她沒事的時候便琢磨靈上**的第四重心經,可是卻卡在了第四重的心經里面,越不過去。

這讓她的心情十分的不好,最後決定不想這件事了,越想越煩,越難以貫通,倒不如不想,等到靈光窄現的時候自然可以貫通了。

不想心經的事情,她便想到了別的事情。

關于沈青陽和秦氏要殺她的事情,她總覺得秦氏和沈青陽中間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很可能還牽扯到她,要不然她們沒理由對她下黑手啊,同時她還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趙皇後。

世人都知道趙皇後對太子妃的疼愛多過太子殿下。

這是不是很奇怪,自古婆媳關系是最難相處的,怎麼到了趙皇後這兒完全的變了一個樣呢/

房間里沈青鸞用筆在紙上寫下了,秦氏,沈青陽,趙皇後,這三者的關系,然後把三者的位置顛倒不停的轉換,忽地她想到了一件事情。

曾經在現代看過一出電視,狸貓換太子。

這里雖然沒有狸貓換太子,會不會有公主換太子呢,她听說當初天宣帝可是有意立大皇子蕭月鳳為太子的,如若皇後生的是公主的話,那麼大皇子蕭月鳳才會成為天宣國的太子,所以說趙皇後一心想生的是太子,如若生下的是公主怎麼辦,便與人換了男子進宮。

沈青鸞想到這個可能,眼楮不由得睜大了,為自已的大膽設想而驚駭,如若真是這樣,趙皇後和秦氏的膽子有多大啊,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不過按照自已所想的,太子是沈家秦氏所生的孩子,太子妃沈青陽是趙皇後所生的公主,那麼便可以理解,為什麼趙皇後會那麼疼愛沈青陽了,因為那根本就是她自個兒的公主,因為女兒本是金枝玉葉,卻被她換出宮了,心中愧疚,所以自然對她比別人更好一些。/

沈青鸞越想越激動,忍不住站起身在房間來回的踱步,流蘇看到她的樣子,不由得奇怪的追問/。

「小姐,你怎麼了?」

沈青鸞揮手︰「我沒事,我就是心情有些激動。」

不過很快她又想到另外一件事,那自已呢,自已在其中是什麼角色啊,如若自已沒有挨著秦氏和沈青陽的事,她們為什麼一再的下狠手要除掉她啊。

沈青鸞停住步子,伸手輕揉太陽穴,仔細的想著自已怎麼就招秦氏和沈青陽的恨了。

最後她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很可能她無意中發現了秦氏和沈青陽的秘密,所以才會使得秦氏和沈青陽一心要除掉她。

可是她的腦海里為什麼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沈青鸞很認真的想這件事,難道是失憶了,可是她別的都記得啊,卻是對這件事一點的記憶都沒有/

不過?沈青鸞的眼楮忽地亮了起來,唇角勾出狡詐的笑,今晚她可以夜進秦氏的房間,用催眠術催眠秦氏,查查事情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另外順帶的問問她和沈青陽為何一心要弄死她。

沈青鸞決定了這樣做,心情高興了起來,眉眼飛揚,整張面容艷麗嬌媚。

房間里的流蘇,看到主子一會兒一變的,滿臉稀奇的盯著她。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急切的腳步聲,有人飛快的奔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杏兒和梨兒二婢氣吁喘喘的奔了進來。

沈青鸞一听到出事二字,臉色便有些幽暗,飛快的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

太子妃沈青陽被降為側妃,這個女人定然會出手對付她的,不知道這一次她是如何的算計她的。

杏兒搶先稟報︰「是表小姐,表小姐死在我們秋院後面的河塘里面了。」

「凌長歌死了。」

沈青鸞長眉一挑,倒是對這女人多了一抹同情,可憐的女人啊,生來便是棋子,最後還不得好下場,怪只怪她站錯了道,跟錯了人啊。

不過她死在她們秋院後面的河塘里,這事可是有人蓄意的栽髒陷害啊。

「走,我們去看看。」

沈青鸞並不懼怕,既然來了,便要想辦法擊破,她倒要看看她們是如何栽髒陷害她的。

一行人迅速的往外走去,沈青鸞剛走出秋院迎面看到走過來的沈荃沈玉山等人,沈荃一看到沈青鸞,面容便攏上了冷冽,狠狠的望了她一眼,沈玉山卻走了過來,握著沈青鸞的手。

「鸞兒,別怕,有爺爺在呢?」

一眾人說著話便往秋院的後院走去。

秋院後面,有一河塘,還有不少的翠竹,夏日里這里是最涼爽的地方,可是現在是十月份的天氣,竹木有些肅條,平時並沒有人過來,但今兒個卻十分的熱鬧。

此時河岸邊圍擾不少人,指指點點的看熱鬧/。

沈青鸞一眼便看到秦氏和幾個姨娘,以及一些丫鬟下人已經先到了。

秦氏的臉上有著傷心,一抬首看到沈青鸞走了過來,便大叫起來。

「沈青鸞,你個毒女人,怎麼忍心對長歌下這樣的毒手,即便兩個人關系不和,也不該把她給害死了啊。」

秦氏一喝,四周的下人全都齊齊的望過來,盯著沈青鸞。

沈青鸞沒說話,沈荃搶先開口了︰「青鸞,這事不會真是你干出來的吧,你的心如何這般狠毒呢?」

沈青鸞挑眉望向沈荃,不輕不淡的問道︰「父親,是不是我不是你的孩子啊。」

此言一出,沈荃的臉色一下子怔住了,隨之不自然的開口︰「你胡說什麼呢?」

沈青鸞卻把他的神情看在了眼里,不由得奇怪的想著,她不會真的不是沈荃的孩子吧,要不然他如何這麼不自在呢,如若她不是沈荃的孩子又是誰的孩子呢/

沈青鸞的腦子里有些亂,沈玉山自然也听到了沈青鸞的話,趕緊的走過來,一把拉著沈青鸞的手溫聲說道︰「鸞兒,你別胡思亂想,你如何不是你父親的孩子呢,你是他的女兒,也是爺爺的好孫女。」

沈玉山說完還狠狠的瞪了沈荃一眼︰「都沒有查清楚胡言亂語什麼。」

沈青鸞顧不得多想別的,眼下還是想想如何解開這局的好。

沈荃听了沈玉山的怒喝,總算不說話了。

沈青鸞越開眾人,直往凌長歌的身邊走過去,只見凌長歌此時安靜的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無血色,眼楮睜得大大的,她的脖子上有青紫的淤痕,分明是被人掐死的,她死的時候一定極不甘心。

沈青鸞想到她往日的所作所為,再看她今時今日的死,不禁可憐她,死得這樣慘。

不過誰會下黑手對付,太子妃沈青陽,還是秦氏,如果說是秦氏,為何秦氏忍心對凌長歌這個佷女下這樣的狠手呢?

沈青鸞越想越理不出頭緒,她總覺得這沈府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一個太子換公主的秘密,可是同時的似乎牽扯到了其她人,例如凌長歌,例如她,這又做何理解呢?

沈青鸞蹲在凌長歌的身邊,似毫不害怕,仔細的觀察她的淤痕,心中已經有主意了。

一側的秦氏憤恨的盯著沈青鸞,沉聲開口。

「沈青鸞,你害了長歌的一條命,我不會善罷干休的,我從小便接了這個佷女到身邊來住,疼她像疼自個的女兒一般,可是現在你竟然害死了她。」

秦氏話落,四小姐沈青琳憤怒的叫起來︰「沈青鸞,你現在還有什麼話抵賴。我表姐臨死前,手里還牢牢的握著一塊帕子,你看看,就是這塊,這帕子大家可是認得正是你的東西,你大概沒想到殺我表姐的時候,被她乘機拽了一條帕子死握在手里吧,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沈青琳說完也不等凌長歌開口便朝著沈荃叫起來。

「父親,馬上讓人報官,抓她替表姐報仇。」

沈青鸞望了望沈青琳,又望向秦氏,唇角扯出冷笑,然後身子一動,走到一邊去撿了一塊石頭,直接的走到沈青琳的身邊,對著沈青琳的手便是一下子狠狠的砸了下去。

誰也沒想到沈青鸞會突然的來這麼一手,待到反應過來,沈青琳的手上已經挨了一石塊,血都溢出來了。

秦氏一看,不由得臉色變了,然後瘋了似的撲過去,一把拉著沈青琳,緊張得快瘋掉了。

「沈青鸞,你個瘋子,你殺了長歌,現在還想殺青琳,這府里是留不得你了。」

秦氏說完望向了沈荃︰「老爺,快命人去報官,把沈青鸞給抓進大牢中去。」

沈荃望了望秦氏,又望了望自已的父親,無奈的說道︰「父親,你看。」

沈玉山卻不理會他,徑直望向沈青鸞,他知道鸞兒定然是有理由才這麼做的。

沈青鸞唇角勾出譏諷的笑,望向眾人,淡淡的開口︰「我剛才打四妹妹一下,就是為了讓大家看清楚一件事,母親是真的待表姐如親生的女兒嗎?四妹妹傷了這麼一下子,母親都快瘋了,可是表姐都死了,母親竟然能如此冷靜,這是待表姐如女兒嗎?」

沈青鸞的話一落,四周的下人立刻疑心的望著秦氏,覺得二小姐說得沒錯,夫人好像並不太傷心,雖然嘴上說傷心,可是並沒有多傷心。

秦氏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如狼似虎狠盯著沈青鸞。

「你,我,我只想幫長歌抓住凶手,沈青鸞,你這樣說能改變什麼,長歌是你殺的,你抵賴不了。」

「我抵賴什麼,我又沒殺她,沈夫人莫不是以為單憑人死在我後院的河塘里,然後表妹的手里捏著我的一塊帕子,便可以認定我有罪吧,那麼我來告訴母親,世上還有一種事叫栽髒陷害,故意把人掐死了,然後扔在我後院的河塘里,再在死者手里放一塊我的帕子,我想我的帕子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吧,生活在沈府這麼多年,要想拿到一塊我的帕子很容易吧。」

「你。你巧舌如簧,別以為你這樣便可以月兌罪,到了刑部的大堂,板子之下就不信你還如此的嘴硬。」

秦氏快瘋了,越听越觸目心驚,這個女人是知道了什麼不成,為何她說的話讓她心驚不已呢。

「去刑部大堂的人恐怕不是我吧。」

沈青鸞蹲子指了指地上的凌長歌脖子,冷笑一聲說道︰「大家看,表妹是被人掐死的,這是兩道淤痕。」

不少人點頭,沈青琳捂住手大叫︰「沈青鸞,你個瘋子,就是你掐的。」

她想到這女人莫名其妙的拿石子砸得她一手血,她便要瘋了。

沈青鸞抬眸冷睨了沈青琳一眼,然後望向沈玉山和沈荃。

「父親,現在召集所有的下人,全都過來,我有辦法證明這人並不是我殺死的。」

沈荃一听,蹙眉望了秦氏一眼,然後命令下去︰「立刻讓府里的下人全都過來。」

管家立刻去召集了所有的人過來,齊刷刷的待在秋院後面的河塘邊,一陣風吹過,冷簌簌的令人毛骨悚然的。

個個大氣都不敢喘,垂首望著地面。

總覺得表小姐的冤魂沒有走遠,還在附近呢,要不然為什麼這麼冷呢。

沈青鸞站起身踱步走到這些人面前,森冷的視線一一掃過去,這些下人便大氣也不敢出。

「表小姐被人害死了,她是被人掐死的,現在我要找出凶手來。若是被我抓住這個膽敢掐死表小姐的凶手,並栽髒嫁禍給我的人,我定然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狠狠的話說過之後,誰也不敢說話。

沈青鸞一目掃下去,倒沒看到下人中有人神色變了。

「現在你們每個人走到表小姐的面前,用手指對一下,她的脖勁上有兩道交頸的淤痕,只要是掐死表小姐的凶手,手紋自然是重合的。」

沈青鸞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秦氏臉色暗了,咬牙冷哼︰「沈青鸞,證據確鑿,你別指望月兌罪。」

「既然沈夫人一心指定是我,那麼便從我開始吧。」

沈青鸞說著走了過去,伸手便朝凌長歌的脖頸上比劃過去,這一比眾人便看出端睨來,沈青鸞的手指過小,那交頸的青痕和她的手指根本吻合不上。

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了然,這事不是二小姐干的。

可是看二小姐那不卑不亢,坦然從容的樣子,眾人不由得敬佩這二小姐,真是太厲害了,面不改色,若無其色,那大家風範的樣子,竟然不像一府的庶女,倒像個高貴的公主殿下。

沈青鸞做完了示範,秦氏臉色更加的難看,她萬沒想到沈青鸞竟然如此聰明,懂得這麼多,還懂得比手紋的事情。

她以為?

秦氏眼神閃爍過後再次的叫起來︰「很可能是你指使下人動的手腳。」

沈青鸞望了流蘇一眼,一揮手,流蘇上前開始比劃,很快退了開來,流蘇過後,便是秋院的杏兒等人,秋院的人自覺的一個個上前比劃。最後一個都不是。

沈青鸞望向秦氏︰「母親這下可是放心了。我們秋院的人一個都不是,這下就讓我們來看看是誰動的手腳。」

秦氏氣血攻心,差點沒有氣過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只手緊糾著胸口,一側的嬤嬤趕緊的扶著她。

最後沈青鸞命令別處的下人︰「一個個上前比劃,一個都不準漏了,如若有人不比劃,說明此人就是下毒手掐死表小姐的人,不但掐死表小姐,還死後棄尸,栽髒于我。這罪就是大卸八塊都不為過。」

此時天色微暗,風從竹林間吹過,嗚嗚作響,有膽小的人直接的哭了起來。

一個個望著地上的死尸,腿肚兒輕顫,雖然她們什麼都沒有做過,可是依然很害怕啊。

不過听了沈青鸞的話,沒人敢違抗,他們沒做過的事情,可不想認了。

下人依次上前,沈青鸞命令流蘇監視檢查。

四周寂靜無聲,直到下人全都檢查過了,最後竟然有幾個人的手紋吻合上了,幾個人嚇得面如死灰,同時的撲倒在地上嚎哭起來。

「老爺明查啊,奴婢們沒有做過啊。夫人啊,奴婢們沒有做過啊。」

秦氏望向地上哭嚎的幾個人冷望向沈青鸞︰「難道這幾個人都下了手不成。」

先前她還擔心真的露餡呢,現在看來這女人不過也是狐假虎威罷了,這查淤痕未必便能查出真來,因為必竟手差不多的人,所掐的淤痕都差不多,難不成這些人都下了黑手了。

沈青鸞迎面秦氏,再次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我這只不過是第一步,這是排查法,又不是說一次便能查出凶手來,夫人放心,我肯定會查出是什麼人干的這種事,還膽敢栽髒陷害給我,我不會饒過這背後下黑手的人,還有,那些專做偷雞模狗之事的人,也要小心,別以為這世上的事都不透風,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沈青鸞最後的話,使得秦氏的手腳冰冷,身子輕顫,這女人是知道什麼不成,她是知道什麼了不成?

沈青琳听了沈青鸞的話,不由得怒問︰「沈青鸞,你陰陽怪氣的說什麼呢?」

「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我也不解釋。」

沈青鸞冷冷的說完之後,又走到了凌長歌的身前,握起了凌長歌的手,指了指她的一只手指︰「你們看,表小姐的左手,一只手指甲斷了,另外指甲里還有皮屑,很顯然的這是掐她的罪犯被表小姐抓到了,所以此人的手上手臂上定然有抓痕,現在跪著的人都把手和手臂露出來,便可見分曉了。」

沈青鸞話一落,眾人全都望向那幾個人的手和手臂,不過發現一個人也沒有。

沈青鸞不由得蹙起了眉,這不應該啊,眯眼一一望了過去。

秦氏得意的猙獰笑著面容,沉聲說道︰「沈青鸞,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既然你查了府里沒人對長歌動手腳,那麼這個人便是你,雖然你的手紋吻合不上,但你這麼聰明,肯定是用了什麼法子,要不然你的帕子怎麼就在長歌的手中了。」

秦氏說完,急急的望向沈荃︰「老爺,長歌不能白死啊,老爺立刻派人去報官,我要讓沈青鸞替長歌填命。」

沈荃張嘴剛想說話,沈青鸞卻喚了沈府的管家,陰驁著臉說道︰「我怎麼覺得柳院里少了一個人。」

柳院便是凌長歌住的院子,管家听了沈青鸞的話,飛快的望了一眼,最後說道︰「回二小姐的話,是少了一個人,是表小姐的女乃娘白嬤嬤。」

沈青鸞一听這話,臉色黑了,暗叫一聲不好,這白嬤嬤恐怕畏罪自殺了。

沈青鸞立刻指示流蘇︰「帶兩個人去把白嬤嬤帶過來。」

「是,小姐。」

流蘇應聲飛快的閃身直奔凌長歌的院子柳院而去/。

這里眾人齊齊的等候著,不少人心里猜測,這對表小姐下黑手的人究竟是何人,不會真是表小姐的女乃媽白嬤嬤吧。

如果真是這樣,這叫什麼事啊,女乃媽為什麼要殺掉表小姐啊。

夜越來越黑,沈荃命人掌上了燈籠,光影幽暗,幽光淒冷,眾人越發的手發涼,身發輕,腿酥軟,各個不敢大氣喘息。

有不少人悄悄的抬眸望向二小姐,二小姐好厲害啊,竟然面不改色,一點也不害怕,反觀夫人和老爺,臉色都很難看,這一眾人里,二小姐倒像一家之主似的,現在的她再不是從前那個受人欺凌的小姐了,他們還是小心些為好。

不遠處,流蘇領著兩個人抬了一個人過來,正是凌長歌的女乃娘白嬤嬤。

白嬤嬤此時已經服毒自盡了,流蘇把人一抬過來便放在地上,然後恭敬的望向沈青鸞︰「小姐,女乃媽已經服毒自盡了。」

沈青鸞走過去,看了看女乃娘白嬤嬤的手,然後陡的一拉白嬤嬤的衣袖,赫然的露出手臂上的一處抓痕,又深又重,清晰的印在眾人的眼底。

四周頓時嗡的一聲響起了議論聲,白嬤嬤為什麼要掐死表小姐啊,她可是表小姐的嬤嬤啊。

是啊,表小姐雖說脾氣大了些,可是對白嬤嬤也是不錯的啊,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白嬤嬤不但掐死了白小姐,還自個自盡了,這又是為什麼啊?

一時間沒人猜得透,沈青鸞的一雙瞳眸射出凌厲的利刃直射向秦氏,狠狠的問道。

「沈夫人,現在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白嬤嬤會掐死表小姐了嗎?」

秦氏身子一顫,腿發軟,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輕顫著聲音開口︰「你問我做什麼?」

「不問你又問何人?這白嬤嬤可是你指給表小姐的嬤嬤,也就是白嬤嬤只听從夫人你一個指使,現在她掐死了表小姐,難道夫人會不知道內情嗎?」

沈青鸞凌厲的話一落,沈青琳率先叫了起來,像一個小刺猥似的撲向了沈青鸞。

「沈青鸞,你個賤女人死女人,你血口噴人,你自已殺了表小姐,你還想害我母親,你個死女人。」

夜色下,四小姐沈青琳像個瘋子似的直往沈青鸞的身上滾去,沈青鸞抬手,狠狠的一甩手,一記響亮的耳光便甩了出去。

啪的一聲響。

四周的人愣住了,連沈青琳自個也愣住了,隨之沈青鸞再抬手,對著沈青鸞的臉頰扇了下去。一邊打嘴里還一邊念叨著。

「這一記耳光是你上次罵我的,這一記是上上次罵我,這一記是上上上次罵我……。」

夜色之下,只听得啪啪啪的響聲,又響又脆,一連數下又狠又重,扇在沈青琳的臉頰上,直到她再支撐不住,身子一軟往地上栽去,這時候眾人才醒悟過來。

秦氏第一個反應過來,撲到了女兒的身前,一把抱住了她,朝著沈荃凌厲的叫起來。

「老爺,她瘋了,她真的瘋了,你還不快命人把她抓起來,難道要看著她眼睜睜的打死我的女兒不成。」

秦氏的話一起,沈荃反應了過來,看到沈青琳被打得臉頰腫漲,快撐破了皮一般,沈荃的心啊,心疼了,朝著沈青鸞大叫。

「你瘋了,來人,給我把她抓起來。」

沈荃的話一落,沈玉山大叫︰「誰敢動她,就休怪我翻臉無情。」

沈玉山沖出去護在了沈青鸞的面前,冷冷的掃視著四周的人。大有誰若是上前動沈青鸞一下,那麼就別怪他翻臉無情的下手收拾他們。

沈玉山是沈家的長者,再加上他的碧霞劍法已經修練到了第八重,武功厲害得很,府里的這些護衛全上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所以這些人一看沈玉山護在沈青鸞的身前,誰也不敢貿然上前。

沈荃一看不由得氣結,真想上去痛揍這老父親,怎麼就這麼疼愛青鸞這個丫頭啊。

秦氏朝著沈玉山嘶叫起來︰「父親,沈青鸞是你的孫女兒,難道我們家的青琳不是你的孫女兒嗎,你怎麼這麼偏心啊,青琳被她打成這樣,你老為什麼不心疼青琳啊。」

沈玉山挑眉,一臉的不屑︰「那是你沒教養好,青鸞是姐姐,她做為妹妹的一個一聲賤人,青鸞能不打她嗎?」

沈青鸞听了沈玉山的話,抿唇輕笑,爺爺護著她,讓她心里好舒服啊。

不過秦氏听了沈玉山的話,早氣瘋了,噌的一聲從地上爬起來。

「既然我們娘倆你們看不慣,那我今兒個也不活了,橫豎一條命了,我與你們拼了。」

秦氏說完一掃往日的溫雅端莊,像個潑婦似的直往沈玉山身上奔來,沈玉山一看臉色難看的趕緊往旁邊讓,這秦氏好歹是他的媳婦,與公公糾纏成一團象什麼話,所以沈玉山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讓,同時的朝後面叫了一聲︰「︰鸞兒,快閃開。」

沈青鸞眼楮冒綠光,唇角瑩瑩冷笑。

她才不讓呢,既然送上門來,她就不用客氣了,心里想著,腳下毫不客氣,抬起一腳直直的對著送上門的秦氏踢了出去/

這一腳又重又狠,踫的一聲,把秦氏直接給踢飛了出去,直踢得五六米開外的地方,然後從半空踫的一聲墜落到地上,胸骨被踢斷了兩根,摔趴在地上跟條狗似的,四周一片寂靜,不少人風中凌亂了,最後反應過來,飛快的奔過去,大叫起來︰「夫人,夫人。」

秦氏撐不住,直接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然後昏迷了過去。

頓時間,沈府的後院亂成了一團,沈荃也懶得理會沈青鸞了,直接的命令下人︰「把夫人抬回去救治。」

說完氣狠狠的瞪了沈青鸞一眼,然後又命令下人把凌長歌和白嬤嬤二人給拉下去葬了。

沈青鸞張嘴還想說什麼,沈玉山卻伸手拉著她,搖了搖頭。

沈青鸞想了想,事情鬧到這步田地,再想糾出害死凌長歌的凶手是不可能的了,不過秦氏和沈青琳也沒有沾到便宜,這讓她心情多少好受一些。

秋院後面,很快空落落的,只剩下沈玉山和沈青鸞,還有流蘇等下人。

沈玉山拉著沈青鸞的手,溫聲說道︰「鸞兒,天色不早了,還是回去吃點東西吧。」

沈青鸞點頭,想起先前沈玉山坦護她的事情,不由得向沈玉山道謝︰「爺爺,謝謝你了。」

沈玉山搖頭︰「傻孩子,是她們不好,不是你的錯。」

听了沈玉山濃濃的透著親情的話,沈青鸞覺得鼻子酸酸的,然後她想到一件事,認真的問沈玉山︰「爺爺,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

沈玉山停住了腳步,回首望向沈青鸞,月夜之下,他的瞳眸漆黑幽深,隱有憂慮之光,只是轉眼即逝,沈青鸞並沒有在意。

「爺爺,我是不是不是沈家的孩子,還有我是不是和秦氏有仇啊,要不然她為何處心積慮的針對我啊。」

沈玉山一怔,隨之抬眉慈愛的笑著開口︰「胡說什麼呢,你是爺爺的親孫女,怎麼會不是呢,若是不是,爺爺如何會這麼疼愛你呢?」

雖然沈玉山如此說,但這個念頭。沈青鸞卻像被人植入腦海一般/

她不但不是沈家的孩子,還可能是和秦氏有仇之人的孩子,所以她才會處心積慮的想害死她。

「鸞兒,你別胡思亂想了。」

沈玉山輕聲說道,沈青鸞不想讓他擔心,趕緊的搖頭︰「嗯,好,我沒想,我就是餓了。」

「餓了,那還不快回去吃東西。」

「好啊。」沈青鸞伸出手套在沈玉山的手臂上,爺孫兩個人一路回去,經過秋院的時候,沈玉山目送著沈青鸞進去,直到門關了起來,沈玉山才重重的嘆息一聲,抬頭望天,天上烏雲罩頂,一片蕭沉,是不是有些事快瞞不住了。

他的心情沉重無比,緩緩的回自個的院子。

沈青鸞回了秋院,吃了晚膳後回房間休息。

昏黃的燈光之下,她像一只慵懶名貴的波斯貓一般盤在榻上,懶懶的想著先前的問題。

忽地空氣中浮起一抹清雅如蓮,似有似無的幽香,這香味隱有藥香之味,。她只聞一下,便知道什麼人過來了。

正是雲澈,三天不見這主子,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沈青鸞懶懶的動了一下,朝外面打招呼︰「雲澈,你怎麼來了?」

窗戶無聲無息的打開來,一道光影從窗外閃了進來,待到細看,卻見房內多了一張輪椅,輪椅之上端坐著的正是玉樹臨風,鳳姿絕色的雲王世子雲澈,雲澈眉眼深邃,染了瀲瀲幽光,好似兩小簇的火花一般跳躍著燃燒著,唇角擒著優美的弧線,笑望向榻上的沈青鸞。

「鸞兒好自在啊,是不是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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