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064章雲澈的真正身份
沈青鸞的話剛落,大殿內忽地刮起一陣狂風,一道道狂暴的氣體在大殿內炸開。
很多東西被炸毀了,流蘇臉色瞬間慘白,暗叫一聲不好,急切的往四周張望,很快看到一道白光浮過。
快如箭矢,直朝沈青鸞襲去,流蘇下意識的大叫︰「公主小心。」
沈青鸞的身形一動,同樣迅速的閃避了開來。
大殿內兩道身影各執一方,一人瞳眸中攏著毀天滅地的凌寒。
一人唇角是譏諷的似有似無的笑意。
殿內各處的太監和宮女臉色很難看,望著大殿中間的兩個人,一句話也不敢說,現在是什麼狀況啊。
這雲王世子爺為何發這麼大的火啊。
流蘇趕緊招手示意宮女和太監退出去。
最後大殿內只剩下雲澈和沈青鸞二人。
兩個人冷冷的瞪視著,最後雲澈陰驁嗜血,堪比地獄修羅般冰冷的話響起。
「看來你是把我說的話忘了。」
「雲世子說的話太多了,本宮不知道是哪一句?」
沈青鸞涼涼的開口,看到這個男人,她便想到他騙她的的事情,為了一本心經竟然花費了這麼多的功夫,其實只要他告訴她,他是凌霄宮的帝釋天,她會把心經交給他的,她之所以不拿出心經無非是怕帝釋天會殺了自已,她從來沒想過貪這本心經。
其實當初她拿走心經也是無意的。若非她的血滴在心經上顯出字來,她根本不會拿那本心經,而且她並不知道心經是他們凌霄宮的鎮宮之寶。
雲澈听了沈青鸞的話,眉蹙了起來,陰森森的盯著沈青鸞。
她的話讓他覺得怪怪的,似乎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鸞兒。」
雲澈叫了起來,沈青鸞一舉手阻止了他的叫喚,她沉聲開口︰「帝宮主,你不要再裝了,為了一本心經費這麼大的功夫也真是難為你了,其實你若是早說,我自會把心經交給你的。」
一瞬間,雲澈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鸞兒竟然知道他就是帝釋天的事了,所以她才會如此生氣,才會同意嫁給秦子言是嗎?
「鸞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雲澈欲解釋,沈青鸞再次舉起手來阻止他往下說。
「我不怪你,其實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不該拿你凌霄宮的東西,這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我們兩個扯平了,你騙我想拿回心經的事情我也不計較了。」
沈青鸞一言落,長袖一垂,靈上**的心經便滑落在手中,其實這本心經一直被她藏在她的一個梳妝櫃里,那梳妝櫃是有暗格的,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來,所以蘇榭才會找不到。
「現在我把心經和霞光劍還給你,從此後我們兩不相欠。」
「鸞兒,你听我說。」
雲澈心急了,他想解釋,事實上他喜歡她的時候,並不知道這本心經在她的手里,他是後來才知道心經在她的手上的。
可是沈青鸞並不讓他說話,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飛快的開口︰「雲澈,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听,你拿了心經和霞光劍立刻走,別逼我毀掉心經,給我留一點自尊好嗎?」
她說著手下一用力捏緊了心經。
雲澈立刻不敢多說,生怕她毀掉了心經。
沈青鸞看他的神情不由得哈哈笑起來,他的心中,重要的恐怕還是這本心經啊。
此刻她的心很難過,不過她不會被擊倒的,沒有人沒有任何事會擊倒她的。
沈青鸞手一揚,手中的心經霞光劍拋了出去,直落到雲澈的手邊。
雲澈接過了心經,檢查了一下,確實沒錯,這本正是凌霄宮的靈上**心經。
等到收了靈上**的心經,雲澈望向沈青鸞,想好好的解釋解釋。
「鸞兒,我?」
沈青鸞的身形忽地一動,手中一把短劍橫在自已的脖子上,冰冷的開口︰「帝宮主是不是還想殺掉我才甘心,傳聞凌霄宮的帝宮主心狠手辣,手下從不留活口,若是帝宮主真的認為我論罪該死,那麼只要你一句話,我必自刎在你面前。」
也許這是她該受著的,誰讓她拿了人家的東西呢?
雲澈臉色飛快的變了,搖頭︰「鸞兒,你別這樣。」
「謝帝宮主手下留情,自然你不想要我的命,那麼你馬上走,從此後我們路歸路橋歸橋。相見不相識。」
這一次疼的是雲澈,他的眉蹙了起來,心很疼,看到沈青鸞如紙般蒼白的臉色,他的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若早告訴她自已是凌霄宮的帝釋天,就不至于讓她以為他是為了拿回心經才喜歡她的。「好,我走,你別傷害自已。」
雲澈飛快的開口,身形一動便閃身離開了。
這種時候他留下只會刺激她,還是等她冷靜冷靜,他再和她解釋。
大殿內,沈青鸞等到雲澈離開,手一軟,短劍跌落到地上,好半天她一動不動。
殿外有手下走了進來,流蘇和牡丹等人飛快的圍到了沈青鸞的身邊,齊齊的開口︰「公主,公主。」
沈青鸞回過神來,淡淡的笑了一下︰「我沒事,你們把這里收拾一下吧。」
她說完掉頭往寢宮走去,身後的幾個丫頭面面相覷,心情都很沉重。
沈青鸞進了寢宮倒頭便睡,這一睡便睡到半夜。
她再睜開眼楮的時候,寢宮里一片安靜,流蘇正端坐在床邊一臉擔心的望著她。
「主子,你怎麼樣了?」
看到主子如此的傷心,她也很難過,心里不免埋怨以前的主子,為什麼不告訴公主自已的身份呢,省得公主現在心中難過。
床上的沈青鸞扯唇笑了笑︰「我沒事,睡一覺好多了。」
她決定忘了以前的事情,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不就是被騙了一回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日子還要繼續往下過,路還要往下走。
沈青鸞起身下床,流蘇近前侍候著,外面牡丹和丁香二婢也走了進來幫忙/
沈青鸞一抬手把靠近自已身邊,沒有防備的流蘇給一掌敲昏了。
牡丹和丁香二婢不由得變了臉︰「公主。」
沈青鸞噓了一下,小聲的開口︰「去把我們的人叫進來,今晚我要離開這里。」
牡丹和丁香一听相視一眼,然後一人出去喚人,一人留在寢宮照顧沈青鸞。
「可是公主,你把流蘇敲昏了做什麼?」
沈青鸞眼神幽暗了一下,因為流蘇原來是雲澈的人,她不能帶著她,現在她要和以前的事情斷得一干二淨,所以流蘇她不能帶。
「我不能帶她走。」
寢宮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幾個人飛快的閃身走了進來,團團的圍到沈青鸞的身邊。
「主子。」
「我們走,大家要小心些,別驚動任何人。」
「是,」幾人應聲,沈青鸞示意牡丹把流蘇帶著,又示意丁香把寢宮里值錢的東西帶上,。一行人悄悄的出了歸雲殿,閃入了夜色之中,避開了宮中的侍衛,一路出宮/
之前沈青鸞已經讓兩名手下把宮中的線路全都模了個遍,現在她們知道哪條道人少,哪條道出宮近,要想出宮並不是難事。
這些人個個身手厲害,于夜色之下,好似幽靈閃過。
一行人順利的出了宮,說實在的,沒人想到沈青鸞會出宮,她可是金尊玉貴的皇家公主,怎麼可能有人連公主都不在乎呢,所以才會讓她們順利的出了宮。
至于雲澈暗中派了人手注意著歸雲殿的動靜,那些人沈青鸞早就知道了,所以命令了牡丹和丁香等避開那些人,一行人順順利利的出了宮。
出了宮後,沈青鸞花了錢買了一輛豪華的馬車,又重新買了一套男子的衣服換上,眨眼間她便成了一位翩翩俊公子,領著幾個丫鬟一路出城。
城門前,亮出公主的腰牌,守門的軍士誰敢阻擋啊,所以馬車順利的出了城門。
寂靜的官道上,豪華的馬車疾駛而過。
沈青鸞懶懶的靠在軟榻上睡覺。四周的七個丫頭有給她捶肩的,有給她捏腿的,好不快活。
至于流蘇,早被沈青鸞命令了人丟在一處僻靜的地方,然後解開了她的穴道。
馬車一路疾駛,直到消失不見。
雲王府。
留園內,雲澈正睡覺,忽地听到白起的響起來︰「主子,出事了,出事了?」
雲澈一驚醒了,飛快的翻身坐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公主,公主不見了?」
雲澈眼神陡的幽暗深徹,如萬年冰窯一般寒冷,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
鸞兒竟然不見了,他不是派人監視著她了嗎?
「那些監視她的人呢?」
雲澈陰狠的問道,白起飛快的稟報︰「回爺的話,他們兩個人已經因為此事自殺了,現在流蘇正在外面呢?」
「讓她進來。」
雲澈陰驁的開口,翻身披衣坐了起來。
流蘇從門外走進來,看了主子一眼,飛快的低下頭,滿臉的小心。
「主子,公主走了。」
「你怎麼沒有跟著她?」
雲澈陰森森的露出一嘴的白牙。
流蘇飛快的開口︰「奴婢被公主打昏了,然後公主把我帶出了宮中扔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等我醒過來後立刻趕回宮中,公主已經不見了,所以奴婢立刻趕過來稟報主子。」
雲澈周身的憤怒,不過這憤怒卻是針對自已的,想到鸞兒最後的心痛,他的心里也十分的難過。
一切都是為了那本心經,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掌毀掉了心經。
「來人,」
門外白起白落二人閃身走進來︰「主子/」
「立刻隨我前往暮山城。」
雲澈動作俐落的從床上下來,他想到了鸞兒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暮山城,沈玉山現在可是前往暮山城的,不出意外,鸞兒定然會前往暮山城,。
白起白落二人恭敬的應聲︰「是,主子/」
雲澈收拾了妥當,正準備領著白起白落等人連夜趕赴暮山城,定要找到鸞兒。
不過他們剛出了房門,便看到外面花辰和花離二人急急的奔了進來,兩個人一進來,著急的叫起來︰「主子,有人要見你。」
「誰?」
雲澈沉聲問道,花辰和花離的身後冒出兩個人來,兩人一現身,撲通一聲跪下︰「見過少宮主。」
雲澈望過去,只見跪在長廊燈光之下的人,竟然是趙慕和趙雲二人。
這兩個人是師傅的貼身隨從,自從師傅去世後,這兩個人也消失不見了。
雲澈一直以為,師傅死了,他們兩個人也歸隱去了,沒想以現在竟然再見到他們兩個人。
「趙慕,趙雲,你們兩個人怎麼了?」
趙慕和趙雲二人相視一眼,然後趙慕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少宮主,你要救救老宮主啊,他,他?」
雲澈有些糊涂,趙慕趙雲口中的老宮主正是他的師傅,可是師傅已經死了,他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師傅怎麼了,他不是死了嗎?」
這一次趙雲開了口︰「少宮主,老宮主根本就沒有死,當日他是使了龜息之法,假死給少宮主看的。後來少宮主把老宮主葬了之後,我們又打開了黑棺木把老宮主給放了出來。」
雲澈更糊涂了,師傅竟然沒死,可是他假死做什麼啊。
「師傅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因為他要去殺一個人,但是他不想讓少宮主參與到其中,所以才會假死,自已一個人去殺人。」
「殺誰?」
雲澈沉聲問道。
趙慕飛快的開口︰「南疆皇後木璃。」
「師傅和南疆皇後木璃有什麼仇?」
雲澈蹙眉望向趙慕和趙雲二人,然後不等二人開口,又望向白起白落兩個人︰「你們兩個立刻前往暮山城,查到什麼消息,稟報給我/。」
「是,主子。」
兩個人閃身離開,雲澈喚了趙慕和趙雲二人進了房間︰「你們兩個人把事情好好的與我說說,倒底是怎麼回事?」
趙慕和趙雲二人相視一眼,然後飛快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塊明黃的錦帛遞到雲澈的手上,雲澈狐疑的打開來看了一眼,只見那錦帛乃是上等的宮絹,這種絹只有宮中才會有/。
「這是少宮主的東西。」
「我的。」
雲澈的眉緊蹙了起來,他有宮中的東西,難道他是皇室的孩子不成。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澈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瞪著趙慕和趙雲兩個人︰「我被你們搞得一頭霧水,你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慕飛快的開口中︰「少宮主,我們幫你解開封印,你就會想起一些事的。」
「封印,我竟然被封印了,」
雲澈有些不可思議,他自已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麼就被封印了。
「是的,少宮主五歲之前的記憶被封印了,只要我們解開少宮主的封印,少宮主便會想起一些事了。」
「好,你們給我解開封印。」
雲澈從來不知道自已竟然被人封印了記憶,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因為封印封住的是他五歲之前的記憶,所以他不知道小時候的事情,以為很正常。
趙慕和趙雲二人起身,一左一右的施展了獨門功夫,抬手施力于雲澈的左右腦門,兩道光芒同時的刺進雲澈的腦海,他的腦子有些疼,不過很快便有一些奇怪的記憶涌現出來。
趙慕和趙雲二人一起收手,安靜的退立到一邊等候著。
雲澈腦海里浮現的正是他小時候的事情。
「無憂,來,到母親這里來。」
他的母親,頭戴紫金冠,風華絕代,臉上笑意盈然,仿似天下間最動人的花朵。
「無憂,這是父親給你起的名字,以後要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生活。」
這是他的父親,儒雅俊美一身白衣,仿似天地間最干淨清澈的源泉。
他的父母是天下間最完美的組合。
可是,雲澈的腦海忽地轉了一個畫面。
「快,帶小皇子離開。」
「趙傅,一定要保護好小皇子。」
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沉聲命令趙傅,趙傅便是雲澈的師傅,。
女子乃是女將江芷,江芷是趙傅之妻。
一幕幕的畫面從雲澈的腦海里涌現過,他的眼神越來越冷,隨即大手緊緊的一握,一拳便揮了出去,重重的擊打在房內的桌台之上,桌台分裂,四分五散。
趙慕和趙雲二人看到雲澈的樣子,知道雲澈已經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沒錯,雲澈已經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他本名鳳無憂,乃是南疆國的小皇子,他的母親乃是南疆女帝鳳華女帝/。
鳳華女帝從小天資聰慧,英勇神武,深得老皇帝的喜愛,老皇帝一生育有一子一女,但是他喜歡的是鳳華女帝,所以老皇帝臨死前,把皇位傳給了女兒鳳華女帝。
鳳華女帝之弟鳳遙生性懦弱,慣愛吟詩弄月,並不喜歡朝政上的事情,對于皇姐繼位當了南疆國的女帝並沒有多大的反彈,相反的他挺高興的,樂得一生清閑。
壞就壞在他娶了一個強勢的女人為妻。
這女人乃是南疆國相鄰的木石族族長的女兒,這木石族人慣會使毒,使毒手段十分的厲害,這木璃更是個中最擅長使毒的人物,她後來嫁給了皇子鳳遙,本以為會成為南疆的皇後,沒想到最後竟然落空了,繼位的乃是鳳華女帝,這木璃如何甘心,日夜拾攛自已的男人鳳遙謀反,說鳳遙才是南疆國名正言順的皇子繼位人選,鳳華女帝這是奪了他的位。
最後便發生了姐弟相殘的一幕。
鳳華女帝做夢也沒想到自已的弟弟會對自已下毒,所以中了毒,後來的事情,雲澈並不清楚/
雲澈想到了這些,眼楮冷冽異常,周身涌起寒潭之氣。
他沒想到自已竟然是南疆國的皇子。
木璃竟然膽敢為了南疆的皇位而害他的父親母親,他絕對不會饒過他們的。
「師傅呢?現在他怎麼樣了?」
雲澈關心的問,。趙慕和趙雲二人沉聲稟道︰「老宮主中了南疆皇後的毒,所以被抓住了,屬下等四處打探,都查不到老宮主的下落,不知道他被關在什麼地方,屬下等生怕老宮主遇害。所以日夜兼程趕了回來,希望少宮主立刻回南疆,現在少宮主能力非凡,並不害怕南疆皇後木璃,相反的可以與她分庭抗禮,為女皇和皇夫報仇。」
雲澈的手緊握了起來,南疆皇後,好,他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走,立刻回南疆/」
「是,少宮主。」
趙慕和趙雲二人松了一口氣。
他們相信只要少宮主前往南疆,局面立馬改變了,老宮主說不定會沒事。
流蘇看著領著人離開的雲澈,不由得心里憂慮,公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