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魂殿內,兩百多名護衛的尸體靜靜地躺在其中。
天浩默默地站在這些尸體的前方,腮邊的肌肉微微抽動,過了一陣子,才緩緩地走到一具尸體的前方,伸手掀開了蒙在上面的白布。
「嗯?」當看清楚那具尸體上的傷口的時候,天浩的瞳孔猛地一縮,飛快地靠近了那具尸體,細細地檢查起上面的傷口來。
「難道是他?」天浩喃喃自語道。
「陛下!你已經想到是誰了嗎?」兩名護衛見天浩的樣子,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
天浩看了兩名茫然的護衛一眼,剛要說話,卻被急急忙忙沖進來的護衛統領給打斷了。
「陛下!那名護衛清醒過來了!」護衛統領因為跑得太快,有些氣喘地對天浩說道。
「醒過來了,很好,我們過去看看吧!」天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很快,便可以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了。
天浩跟著護衛統領來到那名護衛所在的地方時,幾名皇宮的大夫正圍著那名護衛,給他細細地檢查,見到天浩進來,紛紛向天浩行禮。
「他情況怎麼樣了?」天浩問道。
「陛下,這名護衛先前因為受到過度的驚嚇以致于神志失常,現在既然已經清醒過來了,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我們剛才蘀他檢查了一下,發現他的身上並沒有什沒重要的傷害。」一名大夫說道。
天浩點了點頭,越過幾名大夫,朝那名護衛走了過去。
那名護衛本在接受幾名大夫的診治,卻不想一回頭,便見到天浩向他走了,心中一驚之下。猛地從床上翻身下來,跪倒在地上,朝天浩行禮道︰「屬下易行軒參見陛下!」
天浩看了一眼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易行軒,擺了擺手說︰「免禮,起來吧!」
易行軒站起來之後,便恭敬地站在了天浩的前面。如今國王親臨,他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回到床上躺著了。
天浩見易行軒一副等候他吩咐的樣子,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開口問道︰「易行軒,你還記得當時你們被攻擊的情況嗎?」
听到天浩的問話,易行軒那原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的白了,想了一下,便敘述起當時的情況來︰「當時。我們正在皇宮大門外巡邏,就在這時,一名一身銀色戰甲,渾身透著一股冷冽氣息的年輕人來到皇宮門口,好像在查看著什麼似的,我們怕他有什不不良企圖,便過去讓他離開。」
易行軒說到這里,停了一下。接著說道︰「本來,在我們的勸阻下。那名青年已經打算離開了,可是,就在這名青年轉身的時候,他背在背上的一柄大刀露了出來,北堂隊長在見刀大刀的時候,忍不住喊了一聲‘戮神斬’。結果,那名青年便轉過身,渾身透著濃濃的殺氣朝我們沖了過來。」
易行軒說到這里,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說道︰「那名青年實在是太厲害了。一刀,僅僅是一刀,便將一名護衛殺死,我們兩百多人沖上去,卻沒有人能夠近得了他的身,那青年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我們中間穿行,不斷地收割著我們的性命,大家都非常害怕,但是,卻沒有人退縮,不斷地與那名青年戰斗,可是,最終,還是不是那名青年的對手。」
天浩听著易行軒的敘述,略微皺了一下眉頭,他能感覺得出易行軒的話中有些不真實的成分,但他卻並沒有追究,而是思索起這個青年到底是不是那個人來。過了一會兒,天浩將目光再次落到了易行軒的身上,問道︰「你還記得那名青年的樣了嗎?」
易行軒說完之後,本來還擔心天浩追問他是如何月兌身的,見天浩並沒有追問,急忙點頭說道︰「記得!」
天浩點了點頭,回過頭去對護衛統領說道︰「你馬上去將宮中的畫師帶到這兒來。」
委快,護衛統領便帶著宮中的十余位畫師來到了易行軒住的房間,在易行軒的描述下,開始畫起第十分身的樣子來。
「是他!就是他!」不得不說,帝國皇宮的畫師水平還真不是吹的,不過十余分鐘,易行軒便指著一名畫師所畫的人像,大喊起來。
那名畫師的畫上,把楚逸飛也就是第十分身畫得如真人一般,易行軒雖然只是看著畫像,竟然像感覺到了第十分身所散發出來的殺意一般,身子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天浩看了一眼畫像,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轉身對那名護衛統領道︰「立即去查,給我把這個青年的次料查清楚,另外,派人傳出消息,就說戮神分身現身天麒帝國。」
天浩轉身看了一眼還在發抖的易行軒,說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說完,帶著先前跟著他的兩名護衛離開了易行軒的房間。
一個帝國傳播消息的能力,可是不容小視的,不到半天的時間,大陸上的各大勢力都得到了戮神分身出現在天麒帝國的消息,紛紛朝天麒帝國皇都趕去。
戮神分身出現在天麒帝國的消息傳開後,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第九分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感興趣的神色,自語道︰「老十,你可真不老實啊!才出面就惹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也許,這次真的可以將你逼上絕路,到時候,我們兩兄弟就可以真正的合而為一了,哈哈!」
就在同一時刻,正在天麒帝國皇都之中一家客棧內休息的第十分身,一掌將他面前的一張桌子拍成兩半,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竟然這麼快就猜到我的身份了。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拖等各大勢力都趕到這里,我就算是得到了戮神戒指恐怕也沒有機會離開了。」
說到這里,第十分身打開了房門,朝客棧外走去。
夜幕降臨,本該是人們回家休息的時間,不過,作為天麒帝國的政治核心的天麒皇都,卻迎來了它的第二個繁榮期。帝國的官員,在處理完政務之後,懷著放松放松的心態,走出了自己的官邸,醇酒美人,大享愜意人生;富賈巨商,趁著這難得的時刻,為著平日里難以談妥的事情,大獻殷勤,揮金如土,在觥籌交錯中奠定自己的事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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