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用完膳,已經是酉時多了,太監宮女們便把殘席撤去,換上了精致的點心、水果還有香茗上來。語晴喝了一口茶,看著藝伎的歌舞,覺得有些無聊,都只是千篇一律的東西,也沒什麼新鮮感。龍天征似乎也看膩了這些表演,便說道︰「都下去吧,這些東西朕都覺得膩了。今日是玥兒的生辰,這些陳舊的歌舞怎麼上得了台面?在座的公子小姐們不妨一展才華,演的好的,朕重重有賞。」
過了半個時辰,一位身著淡粉色長裙的女子上台並前挑釁地看了語晴一眼,弄得語晴莫名其妙,隨即了然,這女子彈奏的曲子正是上次黃鸝所演奏的十面埋伏。那女子演奏結束,對著語晴行禮說道︰「小女子王婧蓉,家父乃當朝太尉。小女子自幼喜歡琵琶,月前聞得郡主侍女所奏《十面埋伏》,心下欽慕不已,故而苦練月余,終有小成,不知郡主以為如何?」
語晴聞言笑得十分溫柔︰「技巧不錯,只是氣勢上弱了,情感更是差了一大截。不過一個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能彈成這樣也算是不錯。只是你的膽子倒是很大,未經本郡主同意便彈了本郡主所譜的曲子,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侵犯了本郡主的著作權嗎?本郡主所譜的曲子一項只是在本郡主名下的戲院、歌舞坊演奏,還沒有人敢擅自盜用。」
語晴此話一出,王婧蓉頓時沒了章程,她的家人也是面色不善,本來指望著王婧蓉能技驚四座,卻不成想被語晴捏住了錯處。那王太尉始終是老謀深算,便道︰「郡主明鑒,小女只是仰慕郡主才華,又蒙皇上恩典,為公主獻藝,故而擅自用了郡主的曲子,還望郡主寬容一二。」
語晴冷笑道︰「若是按照王太尉的思維,公主壽辰剽竊罪便可饒恕,待到他日皇上大壽,那本郡主去搶人錢財是不是也可以無罪呢?今日王小姐擅自彈奏本郡主的曲子若是不加以追究,他日本郡主名下戲院、歌舞坊的曲目豈不是隨便任人剽竊,那麼本郡主的損失又由誰來補償?本郡主的顏面何在?秦王府的顏面又何在?」
王太尉听了頭冒冷汗,才想起這個郡主可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連老狐狸安國公都在她手里吃了虧,再糾纏下去自己只會更沒面子,便道︰「郡主息怒,今日之事全是是老臣教女不嚴所致,此乃老臣之過。老臣願憑郡主責罰。」
語晴听了淡淡說道︰「今日是公主生辰,這件事情便日後再議吧,還有勞王大人改日來王府小坐,也好把這件事做個了結。」
龍天征听了點頭說道︰「語兒丫頭說得不錯,不應當因為這件事情掃了玥兒的興致。這件事情便日後再議吧,只是王愛卿不可故意拖延,三日之內定要解決好。」
王氏父女听了龍天征的話,跪在地上說道︰「臣(臣女)領旨,謝主隆恩。」心內卻是悔不當初。尤其是王太尉,今日王婧蓉演奏《十面埋伏》是他的意思,本想讓她在皇上皇子面前留下個聰穎的好印象,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上次霓裳閣的風波如今滿朝文武誰不知曉,靖忠王府、安國公府和杜府哪一家不是給語晴賠了一大筆財物,這次女兒是當眾惹了人家,看來自己得把半個太尉府給雙手奉上!
既然龍天征都發話了,眾人便收拾了心思繼續看表演。只是心里卻更加確認了語晴不能惹的事實。又看了幾個表演後語晴起身說道︰「皇上,今日語晴也未玥兒準備了一個節目,這個節目有些特別,還請皇上下旨將這大殿的燈火都先熄滅一陣。」
龍天征听了笑道︰「語兒丫頭永遠都是這麼讓人猜不透,黑燈瞎火的能做什麼?不過玥兒似乎很是期待,來人,將大殿的燈火給滅了。」隨即大殿內變得昏暗,只有角落里的火盆釋放出些許光明。眾人正在納悶忽然听到「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的輕唱,轉頭看去只見有點點亮光從門口走了進來,方見語晴推著一個好幾層的圓形糕點,上面還插著十二跟細小的蠟燭。語晴走到大殿中央將推車固定好,叫了龍譽玥過來,拉著她的手說道︰「玥兒,對著這些蠟燭許個願,然後吹滅了。」
龍譽玥依言吹滅了蠟燭,大殿里的燈光同時亮了起來。龍譽玥看著那個四層的大蛋糕,有些興奮又有些好奇地問語晴︰「語姐姐,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好漂亮,聞起來也好香,是不是能吃的點心?剛剛又為什麼叫玥兒許願啊?」
語晴笑著解釋道︰「這是蛋糕,是西洋的一種糕點。生日的時候吃的又叫做生日蛋糕,據說過生日的人對著蛋糕上的蠟燭許願就可以夢想成真的。好了,去把你父皇和母後請來,一起切蛋糕了。」說完,語晴便在推車內拿出了一把切蛋糕專用的長刀。
龍譽玥听了蹦蹦跳跳地跑到了龍天征和蘇芸挽身前,拉了兩個人下來。龍天征接過語晴遞來的長刀,和蘇芸挽一起握著龍譽玥的小手,按照語晴的示意將蛋糕的最頂層給切成了幾塊。語晴拿出了盤子和叉子將切好的蛋糕盛了出來,讓畫眉等人送到了龍天征、雲淺安、蘇芸挽、龍天行等這些比較有身份的人身前。至于剩下的便交給了薛公公,讓他切成小塊,每個人都品嘗一下吃完蛋糕宮宴便結束了,語晴就隨著龍天行直接回了秦王府。回到朝陽閣,語晴讓畫眉帶著太後賜的兩個老嬤嬤分別去了明月閣和星雲閣。隨即自己便休息了,一宿無話。
第二日語晴陪著龍天行用了早膳,送龍天行出了門,自己也換了衣裳去了鋪子里準備迎接龍天征等人。巳時中旬,龍天征等人的馬車進入泰源街了,語晴連忙領著莫英娘前往接駕,語晴引著眾人行禮過後,便問道︰「不知道皇上和太後想從哪里看起?這些掛著牌子的都是舊店鋪,旁邊的沒掛牌子的便是打算開張的新鋪子。東邊這一列是女子衣衫、首飾、胭脂水粉、小孩子的衣衫、玩具、以及一家戲院和飯館,比較適合夫人小姐們;西邊那些則是男子衣衫、瓷器店、玉器店、古玩店、家具鋪子、茶樓和幾個飯莊。」
龍天征看了看那些鋪子笑道︰「你這個丫頭果然大手筆,這泰源街的一半都快是你的了。朕和王叔咱們就去西邊吧,母後、王嬸和挽兒你們去東邊,咱們各逛各的,午膳的地方便由語兒決定吧。」
語晴听了挑了幾個年輕卻沉穩的男掌櫃跟在龍天征等人身旁,自己就引著雲淺安等人進了霓裳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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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終于回來了,假期也要結束了,親們的假期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