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時,她覺得一陣劇烈的疼痛從頭部的意識海擴散開來,伴隨著轟隆轟隆的耳鳴聲。霧月疼得冷汗直冒,只覺自己的意識海如同一只充滿氣的氣球在突然之間被千萬根針所扎破,靈氣一點一點向外泄露。隨著靈氣的一點一點的消散,一股巨大的陰冷之感充斥全身,整個人都如同處在冰窖當中。這是一種死亡的氣息,邪惡之氣,來自九幽冥獄。
上天的懲罰終于還是來了嗎?
「臭小子,抱緊我?」幸福總是如此短暫,如果這就是結局,也挺好的。與其千年的孤獨,倒不如片刻的幸福。
感受到懷中霧月的變化,喬玄心下大駭,見霧月嬌軀不停顫抖,身體由剛才的火熱卻正常逐漸變的冰涼,一種死亡的氣息正在吞噬這懷中的玉人兒,喬玄緊緊摟抱住她大驚道︰「月月,月月,你怎麼了?」
霧月听到喬玄的呼喚,感受到那越來越有力的擁抱,費力地睜開眼楮,夢囈般呢喃道︰「頭好痛,好冷。臭小子抱緊我,這天罰,有你在,我不怕,至少我愛過,死而不悔」
霧月那由于疼痛冰冷而蒼白的臉上此刻竟然出現了些許絕麗,即使死亡陰影下也遮不住這令人心悸的光彩。
感覺到霧月身上傳來的陣陣涼意,生命似乎正從霧氣月身上慢慢消逝,喬玄眼角齜裂,渾身熱血似是燃燒了般沸騰,自己剛才的豪言壯志哪去了,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自己干脆抹脖子吧。
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喬玄強行運起體內那五行火能量,源源不斷輸入冰冷的霧月體內。這五行火能量,與一般的火能量有著本質的區別,這是最高級別的火能量。像其他的什麼三昧真火,八卦真火,最近還听說什麼靠近神州東邊的倭國忍者修真界,出了個很牛逼的能燒盡天下之物的黑炎。
這些所謂的厲害之火其實都是喬玄體內這種本源五行之火衍生出來的,是次一等的火能量。好比喬玄體內的五行之火是父體,那其他的不同形式的火能量都是他兒子。你見過兒子能比父親還牛逼的嗎。
所以那些火焰遇到喬玄體內的五行之火都要被吞噬掉,或者干脆被融合消失。
當然這五行之火也是一切邪惡之物的克星,霧月肯定是因為違反天道,強行打開冥界之門。而遭到天罰,被冥界一中惡毒的詛咒噬魂咒所詛。
這種咒語是冥界最惡毒的咒語之一,遭受之人必將日日受到那陰寒之氣入體的痛苦。而且這人的靈魂也要遭受渀佛極刑之痛,必將每日受到痛苦的煎熬,真是讓人生不如死,這就是對敢于違反天道者的懲罰。
這噬魂咒是天下至陰之咒,而喬玄體內之火是世上至陽之火,喬玄相信五行火輸入霧月的體內一定能起到些許作用,減少她的痛苦。
能不能焚盡噬魂咒不知道,但肯定能阻止這噬魂咒的進一步惡化。
霧月那冰冷的體內,如同個無底洞一般,喬玄大量的五行之火輸入其中,卻如石沉大海,不見蹤影。
喬玄現在受傷未愈,雖然恢復能力超強,但還是力有不怠,隱隱覺得體內能量有枯竭之勢。剛剛修復的經脈也隱隱做痛,如同又要開裂一般。
喬玄頭上隱隱冒出汗來,不過確實咬牙堅持,這渀佛在進行一場耐力的較量。…,
漸漸的,圍繞在霧月周身的黑色氣息消散不少,臉上的死亡之氣也淡薄了。
冰冷的身體漸漸恢復了體溫,慘白的臉上有了些許的紅潤。那痛苦的表情也減少了不少。整個人現在如同睡美人般安詳的躺在喬玄懷里。
喬玄長舒一口氣,收回那放在霧月身上輸入五行之火的大手,調理了一下氣息。
「他大爺的總算是控制住了」。擦了擦額頭上汗珠,喬玄罵道。
遏制住了這噬魂咒的發作,但卻是沒有徹底根除。這著實令喬玄郁悶,這噬魂咒是每日都要發作的,如果不能根治,總不能自己每天都抱著霧月來壓制吧。
喬玄看這懷中安睡的霧月,一道神識,探入霧月體內。喬玄的精神之力強悍無比,到是想找出這罪惡的根源,而加以根除。他不相信這真的是什麼上天注定的懲罰,無法擺月兌。他就要逆天,把這個什麼破噬魂咒解除。
他放出出精神力滲入她的意識海,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麼原因引起頭忽然會疼起來。可精神力剛剛進入,喬玄就發現霧月意識海有如一個旋渦般,他大驚失色地收回精神力,如果不是他的精神力比較強大有可能他就要變成白痴了。
喬玄大駭,這人的意識海里有個如同漩渦般的東西存在,這還不得把人的意識給攪碎了。怪不得會頭痛的那麼厲害。
這意識海乃是人之根本,意識控制人之四肢百胲,是人的精氣神。
一旦被什麼東西控制攪碎,並將使人痛苦異常,在高修為的人也會功力盡散。甚至連身體動都動不得,這要是普通人早就死掉了,幸虧這霧月心智比較堅強,還有自己的護佑才算抱住了這性命。
在一次把神識探入霧月體內四肢百胲,喬玄發現霧月體內每個地方都有陰氣存在,而且在逐漸侵蝕吞噬她的身體組織。
喬玄輸入霧月的五行之火可以吞噬中和這種陰氣,所以才暫時壓制了這中陰氣在霧月體內的發作。
不過這中陰氣如何有生命一般,會不停的生長,繁衍,過不了多長時間又會在霧月體內聚集,重新發作。這就是為什麼這種咒會每日發作的緣由。
看到這里喬玄有些頭大,女乃女乃的還真沒辦法根治,你可以清除一時的陰氣,但這只是表面的現象,這些東西只是潛伏起來,待壓制的力量消失,又會卷土重來。
現在也只有把這些散步在全身各處的陰氣全部聚集起來,封印在一個地方,想辦法來拔出。不然這樣散布全身危害太大了,喬玄沉思一番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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