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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只是來道個別,碧玲你們也都熟悉,都過來做個揖道個別!」秦建超沒有回頭,望著碧玲的墳頭,平靜的說道。
田雞和錢兵走上前,對著碧玲的墳頭鞠了三個躬,然後抓了一把土,堆在碧玲的墳頭上,等著秦建超再一次的給碧玲的墳頭壘了一塊石頭之後,就跟著秦建超一塊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秦建超問了一下錢兵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錢兵將情況說了一邊,說是給兄弟會的弟兄留下了四十萬的現金,其中的二十萬用來安撫那些死去的兄弟家屬,余下的二十萬,算是秦建超獎勵給兄弟會的兄弟的!
這一次,錢兵一共取出了六十萬的現在,加上上回剩下的,手里還有二十多萬的現金,秦建超讓田雞取了二萬塊錢給碧玲的父母送去,自己就帶著錢兵回到停在村頭的汽車上,等著田雞回來。
很快田雞就回來了,一問情況,得知錢交到了碧玲她娘的手中,秦建超也就放心了不少,就招呼田雞上車,三個人驅車離開了馬港村,朝著藥菇山的方向開去!
藥菇山,又名龍窖山,外形似神龍出窖,故得名龍窖山,是幕阜山脈的支脈,山脈延綿,山中多是瑤民,盛產藥材,傳說是天生藥菇仙子在人間的草藥園,又得命藥菇山,外人一邊叫藥菇大山,但是當地人,還是叫龍窖山的多!
聖手門的山門就隱藏在龍窖山中,在山腳下,汽車已經沒有路了,三個人不得不將汽車用樹枝遮掩起來,然後徒步上山。
一直走了快二個多小時,才來到龍窖山山南邊靠近頂峰的一座道觀前,一條陡峭的狹窄的用青條石鋪成的台階,筆直的通到道觀的大門口,抬頭一望,就好像天梯一般,起碼有好幾千步台階!望著都讓人發暈。
在台階起頭的小平台上,立著一塊石碑,上面書著三個紅s 楷書大字問心梯,旁邊還有一行小字,問心梯,善惡皆由心,登梯忘凡塵,得失皆因果,獨存逍遙身!
「好一個問心梯,善惡皆由心,登梯忘凡塵,得失皆因果,獨存逍遙身!那我們就登一下這問心梯,看看能不能忘凡塵,存逍遙身!」秦建超微微一笑,豪氣萬丈的說道,說完,就帶頭爬上了問心梯!
秦建超一開始還很輕松,但是爬了不到十分之一,秦建超就感覺自己的腿像灌了鉛一般的沉重,大口的揣著粗氣,似乎都有些缺氧了!
望著頭地的台階,秦建超突然感覺自己眼前的台階在不斷的變幻,以前的種種過往都浮現在自己的心頭。
秦建超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過完,咬著牙,繼續往上爬!
但是,秦建超的眼前還是不斷的出現自己以前的過往,那台階也似乎在自己的眼前不斷的被拉長,小蓮、小巧和碧玲的身影不斷的在自己的眼前想播電影一般,來回的晃動。
還有那些慘死在自己手中的黑豹幫的馬仔,那些死在自己槍口下的青蛇幫和袍澤會的幫眾,那些臉,一個個都帶著血,獰笑著撲向自己,似乎在向自己索命!
從自己懂事起,以前的各種善果和惡果都像放電影一樣出現在自己的跟前,秦建超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但是卻又是那麼的真實,就好像是自己在重新經歷一遍一樣,根本就停不下來。
自己手上的鮮血,自己身上的包袱,自己心中的情愛,不斷的翻騰,直接逼進秦建超的內心,在拷問這秦建超!
秦建超的內心似乎也響起一個聲音,逼問著秦建超以前的種種惡行,到最後就輪番的變成了碧玲、小巧、小蓮還有那許多慘死在自己手上的面孔,到最後變成了那尸魔濟y n!
「什麼善惡,天地不仁,仁義何來,我堅持本心,追尋我自己想要的一切,不管是可以還是無意,我都無愧我的本心,有何善惡之分!」秦建超在心中冷哼一聲,對著哪些不斷變幻拷問自己的幻影大聲的喊道。
「天道尚利,何況人呼?不管是身處燈紅酒鸀,溫柔香冢,還是置身鬼哭魔嘯的修羅地獄,我知道我想要的,我堅定我所做的,那里來的善,又何處來的惡,無因無果,無善無惡!」秦建超對著哪些幻影說出自己的本心,就不要理會那里幻影。
干脆就閉上眼楮,憑著自己的感覺一步步的朝著上面走去,但是眼前的哪些幻影並沒有消失,還是不斷的出現的秦建超的腦海中,哪些拷問的聲音也似乎直接鑽進自己的心間。
秦建超也不理會,進入一種無我的狀態,不管是眼前,還是腦海,又或者是心中,秦建超都當做拂身而過的清風,依舊堅定的一步步的朝前走,但是心頭的那種無形的重壓卻是越來越中!
一種厚重的悲傷從內心的最深處升了起來,然後不斷的翻騰,壯大,那種感覺,秦建超一點也不陌生,小巧離開的時候,自己有過,碧玲死亡後,自己有過,就是今天暗中看望小蓮的時候,自己也有過,但是隨著這種悲傷不斷的發酵,秦建超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
「無因無果,無善無惡,又何來悲傷和歡喜?」秦建超任憑那種悲傷翻騰,任憑自己眼角的眼淚流淌,依舊堅定的再走自己的每一步。
那種悲傷愈演愈烈,一種無比的疼痛也浮現了出來,那種感覺,跟小巧咬住自己的胳膊一樣,和碧玲咬破自己的嘴唇也一樣,但是卻是放大了上萬倍。
那種痛不僅是上的疼,更好像是靈魂上的痛,秦建超緊握拳頭,指甲都已經掐進肉里面了,嘴唇也被咬出了血,渾身大汗淋灕!
「疼!再疼一些!」秦建超忍者巨疼,心底卻是徹底的發狂了,竟然歇斯底里的狂笑起來,笑得臉上都抽搐了,笑得那眼楮流出來的眼淚都變成了血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建超憑著自己的毅力,下意識的一步步爬著台階,終于在秦建超踏出最後一只腳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感覺到渀佛放下了一座大山一般,是那麼的輕松,眼前的幻影,腦海中的幻想,心頭間的聲音還是身上靈魂上的悲與疼都統統消失了。
一睜開眼,正看見瘦猴攙扶著紫宸老道站在道觀的門口,滿面笑意的望著秦建超,田雞也站在一旁,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秦建超。
「秦小子,你非常不錯,超乎我的想象,沒有想到你竟然可以爬上問心梯!」紫宸老道一臉欣慰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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