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夢影和恆恆視察了鳥兒們捕捉蝗蟲的進度後,便往回走。(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結果恰好踫上幾個冷衛在與人動手。
一問之下便知道那幾人是城主府的府兵,被城主派來救百姓抓的主簿,特意的選了個偏的地方動手,卻不想一動就有人出來制止了。
伊夢影問了問情況,得知冷衛跟著百姓出來的時候城主和刺史帶了許多的人去,其中還有看似很正規的士兵,心里一動。
且不說那城主府和他們視察的地方要繞幾個彎才可以踫到,便是那城主府的人手也太弱太沒有節操了吧。沒打幾下就敗了,敗了不說,立馬就把城主給供了出來。好笑不好笑?盡管說那城主肥頭大耳,無能至極,但到底也是皇上親自任命的,真要差到哪里去也不可能!
這事有點意思。伊夢影眼里有冷意溢出。
再一想,對方有那麼多的人手,如果應孤城和薛玉翰與他們動起手來指不定要吃虧。思緒轉過,伊夢影做了點安排便和恆恆往城主府走來。她還真有點想會會那個城主。
不說別的,就說百姓抓出的散布謠言的人是主簿,那麼很明顯的,真正該找的人就是城主。自己所治理的府城出了這麼大的事,事先事後也沒有做出什麼有效的應對措施,到後來造成了那麼大的損失,擔心承擔責任便扯出那些無稽之談轉移別人的視線,有夠無能的。
哦,那城主的名字叫什麼陶仁延。仁延,顧名思義是延續仁義、有仁心,可那人實在是擔不起。倒是這名字的別音非常的適合他——討人厭!
在見著那城主的面容時,伊夢影更覺得那別音很適合他。看看他一身的肥膘還有那沒有收住的狂傲的神情,果然是讓人討厭不已。
那城主見著並肩站在花廳外被一眾護衛擋在屋外的親王夫婦,神情一抖。便立即哈了腰,「不知親王和王妃駕到,有失遠迎,請進請進。」
伊夢影嘴勾出點冷笑,眼里神色意味不明,挽著恆恆的手步入花廳。身後跟著知春冷心以及冷歡。辰尹默、知秋幾人留在了花廳之外。花廳之外留下的還有伊夢影一並帶過來的那個還沒有被百姓處死的主簿。
「這是什麼架勢?」伊夢影挑眉,「不會是我親王直屬司的人得罪了城主,城主準備動手吧?」
「……都是誤會,沒有的事。」城主急急的說道。可是認真看就會發現他眼里壓根就沒有真正的慌亂,甚至可以說有幾分興奮。
伊夢影嘴角的笑意更深,眼眸掃過應孤城和薛玉翰,「既然是誤會,你們倆就不要太緊張了。」
應孤城和薛玉翰便放松了神情。在那黑臉刺史的示意下,那些士兵也退到了原處,豎著想一根木頭似的。
這樣一來,被那些士兵遮住的辰尹默等人還有那個被五花大綁的主簿都露了出來。
「親王、親王妃,這……」城主臉色一動,躊躇的問道。
「他是壞人,胡亂的散布謠言,該殺。」恆恆認真的說道。
「之前不是已經被百姓抓走去行刑了嗎?」
恆恆看向伊夢影,伊夢影對于那些城主派出的人只字不提,而是笑道,「因為啊,本王妃覺得這樣的小人待在城主身邊這麼久,城主到最後都還在為他說話,完全沒有認清他的本質面目,實在是為城主感到不值。所以,想要一一列出他的罪狀,然後在城主的面前將他處決了。這樣,才能讓城主欣慰啊。」
城主的臉上肥肉又是一陣抖動,「王妃嚴重了。百姓對他恨之入骨,還是交給百姓吧,以平百姓之氣。下官真的沒有關系。」
伊夢影卻是懶的再和他說,而是拍了一下手掌。辰尹默身後抓著主簿的孟禮和令想兩人便一人踹了一下,主簿‘咚’的跪在了地上。此刻他已經被辰尹默點了啞穴,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有瞪大的眼楮能看出他的憤恨。
知秋拿出一疊紙開始念︰「永城城主主簿趙波,出生不祥,年齡四十三左右。以其所謂的道術贏得城主信任。多年來行事謹慎,表面上沒有太大的錯誤,暗地作威作福。近年來城主為子嗣問題憂心,主簿四處尋美貌女子,想方設法給城主納入城主府,城主更喜之。二個月前,主簿做法為城主求子,不久城主有後,賜主簿無數。殊不知,城主的後院也是主簿的後院,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主簿的,而不是城主的。」
滿座皆呆。
伊夢影卻是笑意不減。其實說過來說過去,關于那主簿他們還真沒有多查,什麼罪不可及啊都是瞎扯的,最終目的也不過是扯出城主的那丑聞。
而那丑聞,也不能算有十足的證據。畢竟他們到永城里來是有正事,人手也不算多,怎麼著也不會分人手到一個小小的主簿身上。當然也不是空穴來風,因為據辰尹默所說,他監視城主的時候,曾見過那主簿小心翼翼的進了城主的後院。
再聯系一下主簿做法後沒多久城主的女人就懷孕的事,八成就是知秋公布的那個結果了。伊夢影可不相信什麼道術。
主簿激動的震動著身子,眼眶都似乎要被撐開了。城主的臉色由豬肝色變為青菜色,在葷和素之間轉了又轉最終混合在一起,一半綠一半紅。
「胡說!不可能!」城主憤然的大喊!被戴綠帽子本來就是一件丟人的事,如今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就更是沒臉了。就算心里有了懷疑也不能顯出半點那種意思。
伊夢影嘴角微翹,也不說話。
刺史嚴三今手中的石子打在主簿的身上,給他解了穴道。
冷歡他們看著石子從眼前飛過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
「大人,小的沒有做過那種事,這都不是真的。」穴道一解開他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親王和王妃是何意?」城主終于繃不住那謙卑樣,眼底也泛出了冷意,「若親王和王妃是來城主府做客,下官一定好好招待。但若是親王是故意來羞辱下官的……」
「你想如何?」伊夢影眼里露出些嘲諷。
「下官……」城主咽了下口水,鄭重說道︰「下官也是皇上親自任命的,代表著皇上掌管一方政務。也不能平白無故的讓親王和王妃折辱了去!」
伊夢影眼神落在他身上,輕飄飄的,然後緩緩啟唇,偏了偏頭,對外面的人道,「殺了!」
知秋站的離遠了一點,一直看著廳內的情況,沒有回頭,神情冷靜。她的後面,令想手起刀落,在那主簿發聲之前抹了他的脖子,動作十分迅速,倒是留了他一個全尸。
站在一邊的幾個原本抓主簿的壯實的百姓都震了震,站在一邊似乎不敢動。
「你……!」城主怒急,胸脯不斷的起伏,隨手抓了邊上的一個茶杯往地上砸去,殘渣四濺,「親王府也太目中無人了點!」
杯子落地的一瞬,院子里的大門‘ ’的被關上,院牆之上瞬間多了幾乎把院牆佔滿了的侍衛,裝扮是城主府的衣服,氣質嘛,難說!院牆之上的人舉著弓箭,全部的弓箭都指著花廳之中,目標很明顯——伊夢影!
同時,刺史先前帶來的人也瞬間警戒起來,就近和伊夢影帶來的人對峙著。暗處的冷衛沒有動作。
在辰尹默後面的幾個拘謹的百姓忽然拿出匕首,及其迅速的朝辰尹默、孟禮、令想三人身上招呼,知秋之前就已經在往廳里走,這會直接被冷歡擰了進來,站到伊夢影身邊。
城主在摔杯子的一瞬間便往後退去,原本放古董的架子移開,他落了進去,機關又瞬間閉上。刺史卻是站在那沒有動作。
此刻除了那幾個農民漢子裝束的人欲行刺,所有的人都沒有動作。辰尹默三人沒有絲毫的遲疑,似乎背後長了眼楮似的,反手將劍刺入他們的身體,一命嗚呼。
場面一下子又恢復了安靜。
伊夢影瞅瞅那架子,笑了笑。似乎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自己下一刻就可能成為箭靶。悠閑的坐到椅子上。
所有的箭頭都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
恆恆視線早已變冷,擋在伊夢影的身前,伊夢影拉不開也便隨他去了。反正他前面還有冷歡等護衛。
應孤城和薛玉翰也欲走到伊夢影身邊,卻幾乎同時吐出一口血來,眾人一怔。
「喝茶了的?」伊夢影揭開桌上的茶杯,神情更冷了幾分,「感覺怎樣?」
「不是很嚴重的毒。」薛玉翰拿出白色的帕子擦去嘴角的血,感受了內的氣息道,「只是不能動武。」
應孤城點頭,表示情況相同。
伊夢影微垂了眼。呵,感情她是唯一的目標啊。
從冷魅留的瓶子里倒出兩粒藥丸遞給應孤城和薛玉翰,「吃吃看。」
他們接過後便坐到椅子上調息起來。
伊夢影看著廳外道,「城主這是準備把我們都留在城主府了?」
「哈哈哈,當然。」城主撐著腰出現在弓箭手的方向,被一眾人擁在其中,「親王和王妃蠱惑永城百姓,又想逼迫本官開放糧倉,在城主府亂殺無辜……種種跡象表明親王有反叛之心,作為辰國的臣子,即使知道自己身份不高,卻也不能看著你們禍害辰國,即使拼盡全力也要阻止你們的暴行。」
伊夢影涼涼的眼神掃過去,幾乎沒有做停留就晃到那些府兵裝束的人身上,淡淡的道︰「你是不是瘋了?」
城主被噎了一下,神情閃過幾絲陰狠,卻是溫和的道,「本官知道親王生性單純,定不會有什麼危害辰國的想法,這一切的事都是親王妃弄出來的。本官一向分明,這次要對付的也就是親王妃而已,其余的人只要乖乖就擒,等解決了她這個國之叛徒之後本官一定放你們離開,並親自向親王道歉。」
伊夢影身邊的人都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那個城主。
恆恆氣的不行,吼道,「你這個壞人,不準你說我娘子壞話,你應該去死!」
說著恆恆竟然就在所有人沒有防備的時候掠了出去,手上拿著從腰上取下的劍。這次出門,恆恆一直都帶著這把劍,只是還從來都沒有用過。
他的速度極快,伊夢影伸手只抓到了一陣風,冷歡也沒有拽住人。于是本來還算平靜的場面被打破。
廳里的人除了那刺史及他的人外幾乎都隨著恆恆一起掠了出去,留下的只有知春知秋兩個不懂武的女子、正在調息的兩位公子和幾個防備著刺史的人的冷衛。
這下,伊夢影他們全都暴露在光天之下,更方便去做箭靶了。
恆恆率先沖出去,集中全部的力道朝著城主劈下,劍在半途中被城主的護衛攔下,劍氣卻振散了城主的頭發,使他的臉色瞬間像粉刷了一層石灰。慌亂中被護衛擰上圍牆上坐著。那蕩著的兩條腿還在不自覺的抖動。
恆恆一劈不中也沒有收手,看城主已跑到了圍牆之上,一時也沒有辦法去對付,手里的劍橫掃過去,將面前幾個攔著他的護衛送上了西天。
「恆恆!」伊夢影趕到恆恆的身邊,伸手握住恆恆的手,聲音有些重,她發現恆恆情緒很不對勁,「冷靜點。」
「娘子……」恆恆將拿劍的右手往後藏去,離伊夢影遠一些,左手摟住她,定定的說道,「恆恆會保護娘子的,一定一定不會讓娘自己死掉。」
伊夢影眼眸松動,抬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溫和道,「不用擔心,今天,要死的是他們!」
既然知道有埋伏還敢來,特別是連恆恆都一起帶來了,她就絕不會冒險!看清恆恆眼眸深處的那抹恐慌,伊夢影心里一陣心疼,眼角冰光凝結。
------題外話------
今天下雪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