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狂,傻王妃來罩 第章22章︰我自己了斷

作者 ︰ 涵幽驚芳華

幽香漂浮,肥貓慵懶,幾盆開的甚好的花兒邊一只肥肥的白貓正對著太陽曬著白肚皮。愨鵡曉

透過窗子往里看去,一若謫仙的男子靜靜的坐在長案之前,墨染的發絲垂下,順貼的不遮擋半點視線。白皙瘦長的手指不過一會便掀開書頁,眼神微微一動。

認真的人美,他此刻便是美得容易讓人迷醉。雖然,這樣的美並未被人看去。

听到聲響,瘦長的手指將手里的書按在案上,抬眼,剛才的靜謐永存的感覺一下子變消散的無影無蹤。

見著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臨落徑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安,你怎麼有空來這里?」

「你倒是將京兆府當成家了,」辰尹安眼神落在那一推推的案宗上,淺笑,「勤奮到這種地步,何必?」

臨落徑悠悠起身,衣擺微微蕩漾,他伸手請辰尹安到另一邊可用作會客特意開出的小廳,「坐坐。」

辰尹安坐下,不開口,反而打量這小廳的擺設。簡單至極。

臨落徑也不開口,取出珍藏的茶壺茶杯以及好茶,令人取來熱水,親自泡了茶,兩人身前各自一杯,「想你今日也無待我煮茶的興致,便這麼喝著吧。」

「這麼喝著也是許多人求不到的了。」辰尹安神色溫和,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倒是沒有半分急色。

瓷杯輕磕桌面,臨落徑道︰「今日來,可是有什麼煩心事?近半月都沒有見著你了。」

「你可知……太子出宮了?」辰尹安問道,溫和的眼神落在臨落徑身上。

手指微頓,臨落徑點頭,「知道。听說是奔著親王去的。」

說著也不等辰尹安說話,他繼續道︰「永城的事到現在基本已經落下帷幕,親王一行人似乎去游樂了。可……真的是這樣嗎?」

他總覺得有問題。前幾日派去的探子也沒有回來,如今他對親王一行的動態幾乎不了解。

在草原沒有真正的動手之前,辰嘉野都沒有準備將草原叛亂的事公諸于眾,所以,現在盛都的人幾乎都不知道草原那邊的動作。而親王一行人解決了永城的問題卻不見往回走,雖有諸多猜測卻也沒有人人給個準確的答案,多數人以為他們去玩去了,對此也不會有人覺得不好,反正親王府好好的完成了任務,親王攜王妃好好游玩一番,緩緩歸也沒有什麼問題。

「草原動了。」辰尹安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的將事情說出來。

臨落徑眼楮一眯,「所以,太子是往草原去的」

「是。」辰尹安點頭,繼續說道,「父皇令親王府解決此事,沒有另外派兵。」

一時間這個不大的空間里一片安靜,好半晌臨落徑才將視線從窗外轉到辰尹安身上,「你想怎麼做?」

「讓他們有去無回,我坐上那個位置。」辰尹安眼里的溫和沉下去,這話說的十分的沉靜也十分的沒有顧忌,卻在見著臨落徑微皺的眉頭,忽的一笑,「你可覺得我會這麼做?」

眉頭稍稍的舒展,臨落徑眼眸微沉,靜靜的看著辰尹安。有點看不透他的想法。

辰尹安卻似乎沒有看到他復雜的目光,道︰「父皇雖然沒有調兵,但是二弟卻頂著我的位置跑到草原去了。本來,我是要去當監軍的。」

說著他無奈的模模後腦勺,「二弟下手還真狠,現在都還覺得暈乎乎的。」

臨落徑愣了愣,嘴角便勾了勾。

二皇子辰尹舒,還真是敢做。這樣跑去即使從草原回來也難免會被皇上斥責一番。

不過,二皇子身在草原對于親王府來說是好事。辰尹舒的娘是辰國另一有名的大將軍尚遠的妹妹,他的兵駐扎在東部,臨海。

若是辰尹舒以草原來犯而向商遠求救,商遠定不會推辭。而且皇帝也無法說什麼。因為原本商遠的軍隊以前便是駐扎在西邊臨近金光族之地的,後來有了金洲府便轉到東邊,設立最主要的意義除了守衛沿海以外便是在草原有動亂的時候北上支援。

「皇上怎麼說?」臨落徑問道。若皇上一心為難親王府,也許會想辦法再將二皇子調回來。

「把我關了三天,」辰尹安道,「說等二弟回來會懲罰。別的什麼也沒有說。」

臨落徑靜默片刻,問道︰「你今日來不會只是為了告訴我這事吧。」

「太子是我激走的,」辰尹安忽然道,「之前我說的話,其實是我最初的打算。」

氣氛直轉急下,微微的凝著。辰尹安溫和道,「落徑,你以前說過什麼時候都會幫我。」

「但除了謀權!」臨落徑語氣里有少有的嚴厲。

他深知現在的皇上皇後乃至清定侯、親王府、丞相府等各大力量的厲害,謀權不說違背他的本心,便是做起來也是風險極大,賠上的會是整個臨家都不止。他爹也曾嚴明,若國還成國,切不可讓辰尹安有別的想法。這話想必也曾告知他那貴為帝妃的姑姑過。

他自幼與辰尹安交好,雖也知他的真實性格不若外表的那麼溫和,卻也沒有想過他心里當真惦記著那個位置。

「呵呵……」辰尹安輕笑,笑容里有些一閃而過的無奈,「看,我最大的倚仗都不支持我,我又怎麼敢繼續想下去?」

「安……」臨落徑眉頭又皺了起來,「你說過只願名垂千古,想要名垂千古並不只有那一條路!」

辰尹安微低著頭,眼里慢慢的釀了淳淳的笑意,一口將茶杯里剩余的茶喝盡。「我已經放棄了,真的。來見你之前我就放棄了。」

臨落徑卻是沒有說話。

「我要去草原。」辰尹安道。

「你今天怎麼回事?」臨落徑眉頭皺的死緊,今天的辰尹安真的很不對勁,說話都沒有平日的清晰利落。「現在草原什麼情況我們都不知道,你趕去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你想去送死,然後求一死來掙得萬古流芳的名聲!」

「落徑。」和臨落徑激動的情緒不同,辰尹安這個時候卻是安靜下來,「我會好好回來的。只是,我想去見見真正的戰爭了。」真正的,拿刀拿劍直接殺人的,而不是費盡心思彎彎繞繞的。

「景妃那你怎麼說?」景妃,即大皇子生母商流景的稱號。

「我給她留了信。」在出宮之前給屬下留了口信。

「你今天出宮就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了?」臨落徑這才明白原來他一早就有離開的打算。

辰尹安點頭,「不要阻止我。」

臨落徑沒有出聲。

辰尹安將手探入袖中,空握著拳,拿出,「這是我臨行前送給你看的禮物。」

臨落徑伸手欲接,辰尹安讓過,將手移至桌面,輕輕展開,一粒黑子便放在桌上。

臨落徑疑惑。

「我走了。」辰尹安卻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的轉身離開,「不用送。」

臨落徑靜靜看著他的身影離開,然後才看向桌上的棋子。只見那黑色棋子所置之處桌上的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爛掉。

眼里一道亮光閃過,泛著冷冷寒意,「去查查大皇子出宮前做了什麼?」

不多時,一人回報,「大皇子與皇上對弈後徑直離宮。」

屋內是長久的沉默,臨落徑的手卻微微收攏。

……

涼城將軍府。

小院清幽,環境十分的幽靜。正是伊夢影午睡的時間。

床上睡著的人刷的睜開眼楮,待背後的動靜清晰了些時冷笑,「本事不錯,竟真的進了屋子。」

來人一驚,卻是沒有後退,而是徑直的向著床上攻去。

床上的人踢開被子,手里的劍銀光閃閃,反轉著身子對上來人。

來人滿臉褶皺的臉一下子就變了,知道自己中了計。這哪里是親王妃!

冷心眼里冷光直泛,手上毫不留情。兩人一直打到屋外,另有兩人從冷心的背後襲來,卻被幾條黑影攔住。

「你們……」一老婆婆樣子的人和一對看上去是夫妻的人都不禁訝異。這些人不應該全部中了毒嗎?

冷衛卻是理都不想理他們,動作凌厲無比,對方頻頻想要用毒可冷衛早有防備,沒有讓他們佔到一點便宜。

很快便把襲擊的幾人抓住。

伊夢影被知春知秋扶著,在冷喜的護衛下從院里的一間偏房里走出。

她的眼神落在那四個人的身上,這四人,是薛玉漫救下的那兩家人中的四個。另外應該還有一對老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嬰兒以及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

見著她,幾人恍然,眼里都露出些想要殺了她的意思,只是被冷衛困住完全無法逃月兌,似乎也意識到現在不可能有什麼希望完成任務,幾人相互對視一眼。

「卸了他們的下巴。」伊夢影冷冷道。將他們想要自殺的動作扼殺在搖籃之中。

幾人的掙扎完全不被冷衛看在眼里,干淨利落的照著伊夢影的話做。

「嫂子,你沒事吧?」辰尹瑞人還沒進來聲音就傳了進來。

他和伊夢影一樣,被留在了將軍府里。只是住的不是同一個院子,有幾分鐘的距離。

話音一落,他的身影便出現在院中。身後跟著他自己的親衛還有伊夢影派過去的冷衛。冷衛手里擰著四人,一對老夫妻和一對年輕夫妻。看樣子下巴也是被卸了的。

「我沒事。」伊夢影道,見他臉色很好,只是眉宇間含著怒氣便道,「氣什麼?你不是沒傷著嗎?」

「我氣這些人竟敢行刺!」辰尹瑞眼里神采逼人,明顯有火氣。

「很奇怪?」伊夢影覷了他一眼,「以你的身份離開皇宮,不說是在這打仗的時候,即使隨便逛逛遇到行刺也很正常才對。」

辰尹瑞撇撇嘴,不說話。伊夢影的意思他當然懂,可是心里還是憋悶。

想去前線被二哥三哥留下來,想要休息又有這些宵小,做什麼都不順心怎麼不叫他有氣?

「把他們都帶下去,好好看管。」伊夢影道,「別讓他們死了。」

他們被薛玉漫救下來是城內很多百姓都看到的事。若是都死了,即使過後說是他們欲圖不軌,整個城內的草原人甚至和草原有點關系的人也都會惴惴不安起來,會以為官方表面是想救他們實際上卻是趕盡殺絕。在那樣的情況下,城外的戰斗還沒有有結果,城內只怕也要開始一場戰爭了。

所以,即使這些人死不足惜也還得留著他們的命。

眼神晃過那八人的身影,伊夢影眼眸一頓,「那個嬰兒和小孩呢?」

「嬰兒已死,小孩……沒見著。」被派去護衛辰尹瑞的冷顯道,說的同時也有些疑惑,還以為其余的人都來襲擊王妃了呢。

伊夢影眉毛一擰,立即轉身,「冷喜,你快去……」

「放了他們。」聲音卻被一尖銳的聲音打斷。

順著聲音看去,便見著唯一漏掉的那個小男孩,哦,現在應該說是一個青年人了,他似乎長高了許多,手里一把劍橫在將軍夫人的脖子上,眼里陰冷無比,聲音尖銳刺耳。

跟著他後面來的,是將軍府的守衛,焦急的看著那青年人手中的將軍夫人。

伊夢影冷冷的看向那人。

那人眼神一晃,便見著手腳被廢下巴被卸的幾個同伴,眼里的陰狠更加的濃重。他轉了身,側對著伊夢影一行人,同時也是側對著將軍府的人。

「咯咯咯……」那人滲人的笑起來,對著將軍府的人道,「想要我放了將軍夫人嗎?可以,你們去殺了親王妃就可以。不然,我就殺了你們的將軍夫人哦。咯咯咯……」

冷衛便警戒起來,將軍府的人躊躇不前,看著將軍夫人的脖子上有了一絲血跡很是焦急萬分。

「不準動手!」將軍夫人出聲,柔柔的聲音里有不可抗拒的威嚴。

「閉嘴!」那青年人手里的劍更近了一分,有些許鮮血順著劍留下。傷口不深,但看著卻是十分的滲人。

「住手!」伊夢影道,「你不要傷害將軍夫人,我自己了斷。」

滿座皆驚。

「咯咯咯,好好好,」青年人有一刻的訝異,卻是很快就笑了,「真是舍己為人的好王妃啊……」說著便死死的盯著伊夢影,想要看她自我了斷。

抬眼,卻被一股漩渦吸了進去,神思有些搖擺,手里的劍松了些卻也有些掙扎,只是很快便不動了。

「自己了結吧。」伊夢影的語氣很輕,輕的就如一陣風吹過。

那人卻是在一半人訝異的眼神下把劍指向自己的脖子,被冷衛抓著的八人眼里震動無比,嗯嗯呀呀的說不出話,最終只看著那人自己抹了自己的脖子,倒地不起。

「夫人,你可還好?」伊夢影仿若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眼里含著擔心拿出手帕輕擬將軍夫人的脖子,「還是要找大夫看看才行。」

將軍夫人懷疑的看了看伊夢影剛才顯得有些邪魅的眼眸,這會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點點頭,「無事,親王妃今天受驚了,去休息吧。」

關于冷衛怎麼抓到人的話以及伊夢影怎麼讓人听她話自殺的事一概不問。

「好。」伊夢影也不多說,畢竟和將軍夫人算不上熟識。

讓冷衛將人交給將軍府的守衛後便領著辰尹瑞進了屋子。

「嫂子,你怎麼發現有問題的啊?」辰尹瑞終是問出了好奇的話。

「草原人性子沖動,被打還那麼沉默就有些奇怪。後來被玉漫帶到府里的時候,雖然隔得遠,那些看我向看待宰的羔羊的眼神我還是感覺的到的。」伊夢影解釋道,「當然,最主要是,他們踩點的時候太不注意了,我感覺到了他們在這院子周圍出現。」

辰尹瑞恍然大悟,得出一個結論——嫂子的感覺太準確了!

……

涼城北門之上,站著薛碧悔以及他的幾個副將。城門之下是一副將帶著人與草原的士兵交戰。

格林氏來勢洶洶,只是出的人也不不過才十萬,這點讓最近一直在查探格林氏動靜的薛碧悔很不理解。

只是當草原之上出現一批狼群的時候他立即就懂了。格林氏是想用這些畜生來參戰?

眼看遠處的狼飛奔過來,而城下的將士明顯還沒有發現。薛碧悔立馬打手勢,讓擊鼓的士兵示意急退。

只是那士兵的還沒有敲響鼓,手里的棒子便被一人奪取,訝然一看,竟是曾在邊關待了好幾年的默皇子,那士兵便呆了。

辰尹默眼眸沉沉,一連串振奮人心的鼓聲響起。

「怎麼回事?」發現鼓聲不對,薛碧悔以及邊上的人大驚。

「爹,不必擔心。」薛玉翰、辰尹舒翩然而至,「親王帶大軍前來殺敵。」

鷹二到盛都送信,鷹大則還是前方探子。是以他們還沒有到達城門之前就知道那格林氏又準備出動狼群。親王堅持要親自殺敵,他們無法,最後同意了。

除了辰尹舒、辰尹默還有他,其余的人都跟著親王一起去了。

薛碧悔愣了愣,便下令,城門打開。

恆恆以及親王直屬司的人還有冷衛以及動物大軍幾乎在城門開的一瞬便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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