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會吧!我看看!」任曇魌馬上止住悲傷的心情,然後學著林嵐的樣子,用手指小心的按在了任天蘭的脖子大動脈上,他確實感覺到有些微弱的氣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鼻子下沒有呼吸,而脖子上卻有氣息。
「吱呀呀……」就在任曇魌準備給任天蘭來人工呼吸的時候,沒想到這個這間小冷庫的門不知道怎麼自己關住了。本來就很冷的一間小屋瞬間變的更加的冷了。
「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人同時往大門的方向觀看。關上門之後這里的霧氣更加的大了,濃的對面都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
「你們兩個小鬼,竟然敢破壞老子的好事,今天就讓你們兩個為你們的愚蠢行為買單!哈哈………」這一個空靈的聲音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但是听起來卻是一種接近死亡的一種恐怖的聲音。
「你,你是誰?」任曇魌抱著任天蘭驚恐的望著四周茫茫的霧氣,可是他們卻不知道要怎麼出去。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破壞了我的大事,你們都得死!」那人說話的口氣極盡瘋狂,那惡狠狠的聲音听起來讓人都有心寒的感覺。
「林兄,咱們怎麼辦,我可不想被凍成冰棍啊,咱們的盡快出去!」此時的任曇魌感覺很是無助,任憑他們兩個小孩子怎麼可以從這個銅牆鐵壁里逃出去呢。
「我先到石門處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你先別驚慌,先抱著小蘭,幫她把身子暖熱,千萬不要讓她斷氣了。」看見任曇魌有些驚慌,林嵐一皺眉頭,別看他年紀不大,但是做事情一向都是很沉穩的,以他的心智和閱歷遠遠的高于任曇魌他們幾個小伙伴。
林嵐很鎮定的一步一步的走到石門處,然後用手仔細的模著牆面的每一寸地方,不時的用手敲敲牆壁。那模樣像極了盜墓賊在尋找墓室的開口處。
突然見他微微一笑,從袖子里面拿出來剛才從老道那里得來的匕首,對著一處很光滑的牆壁捅過去。
很快他的笑容便凝結在了臉上,因為他滿以為這會是一個暗閣的地方卻堅硬無比。看著寒月冒出的點點火花,他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在退出去幾步之後,他把寒月往空中一扔,然後手指成劍,催動手中的真氣,然後默默念著咒語。此刻仿佛周圍的冷霧怕了他一樣,紛紛的向四周避了開去,就像是林嵐被一層看不見的東西所包圍一般。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乾坤陣法助我行!」當林嵐念出這最後一句咒語的時候,只見他的兩眼之間竟睜開了第三只眼楮,而且這第三只眼楮還冒著精光,還在空中不斷翻滾的寒月好像感受到了林嵐第三只眼突然發出的能量。但見那寒月就像是燃燒著的火箭一般,冒著一股紅煙向他剛才沒有鑿透的牆壁飛去。
隔著濃濃的霧氣的任曇魌本來是看不見這些的,但是林嵐的咒語以及冒著紅光向牆壁飛去的寒月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啊!」隨著外面一聲大叫,穿出牆外的寒月打了一個轉然後又從剛才穿出去的那個小洞飛了回來。這一幕讓任曇魌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林兄,你不是說這是普通的匕首嗎?可它怎麼會?」剛才說它是普通的匕首任曇魌還有點相信,但是現在打死他他都不信這會是普通的匕首。
「這……」一句話把林嵐問了個大紅臉。其實這是不是普通的匕首他心里最清楚。他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之前就很羨慕葉知秋的那把柳葉彎刀,只可惜自己不能駕馭它,而現在卻遇到了更加好的匕首他當然是有據為己有的想法。但為了隱人耳目他才說這是普通的匕首,並且還是代為保管。
至于它黑 的外表則很有可能是其精華被任曇魌在夢里吸走了,也就是夢里飛向任曇魌眼楮的那道寒光其實就是寒月的光芒。縱然如此,寒月如果被善加利用,其威力任然是不容小覷的。
「這也許就是一把很普通的匕首,我這是用了師傅教給我的秘法催動的,所以才會是這樣!」雖然林嵐說的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他也只能這麼說了。畢竟他和任曇魌還不是很熟悉。自己的想法和心思怎麼可以讓他知道。
「你,你們這用的什麼暗器,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剛才在外面躲著的那個人做夢都不會想道,有什麼暗器可以穿越這銅牆鐵壁,而且把把自己的胳膊給傷了一個大口子。惱羞成怒的他打算用更加瘋狂的舉動來報復任曇魌他們。
「小魌,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聲音好熟悉?」好不容易有個人來打破這個僵局,林嵐馬上就把話題轉移開了。雖然這寒月刃不是任曇魌的,但是見面分一半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如果自己想獨吞,那就需要想辦法了。
「嗯,是有點,好像在哪兒听過?」任曇魌又抱了抱緊點任天蘭,「不知道那人還要怎麼對付咱們呢,趕緊想辦法出去吧!我看小蘭撐不了多久了。」
「嗯,我再繼續!」林嵐拿著那把匕首對著剛才寒月穿出來的小洞繼續鑿著,這才發現原來這門還真的是鋼板制造的,根本就沒法再繼續鑿下去了,他怕等鑿開了,任天蘭也沒救了。
難道還要用老辦法嗎?林嵐在掂量著這事,萬一等會任曇魌再提寒月的話題該怎麼答復,可轉念又一想,再不出去自己都要凍成冰塊了,何況身受重傷的任天蘭。
林嵐忍痛準備再次動用法術,但是他卻很失望的發現他體內的真氣剛才已經用完了,此時無論如何是做不了法術了。正在這時候門外的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敢傷我,我讓你們有來無回!」
說罷只听見門外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還有那人的狂笑聲︰「救不了雲曦,我就讓你們給他陪葬,哈哈……」
任曇魌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但是林嵐卻是大驚失色。這里是什麼地方他比誰都清楚,而水代表什麼他更知道。
看見林嵐的表情任曇魌也有點反應過來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他不會是想要冰封了我們吧。」從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他就看到那尸體的床上由于凝結了太多的霧水而滴水成冰。可見這里是見不得水的,卻不知道那人從那里搞來了這許多水。
就在他們無比驚慌的時候,那外面嘩嘩的流水也慢慢的滲進來了,由于這個單間專門冷凍一個人的尸體,所以溫度比外面還要低。滲進來的水很快的就在地面成冰了。
真來人說不定他們還可以和對方打個幾回合,可是這就像是一個鐵籠子一樣把三個人困在了里面,而且對方還想用水結冰來冰凍他們。這方法太惡毒了,任曇魌不由得破口大罵。但是回答他的只有嘩嘩的水聲以及那寒冷的空氣。
水越來越多,霧也越來越濃了。在里面急的團團轉的兩個人卻是還沒有辦法出去。但是時間並不等人,外面的那個人更不會可憐他們。
水漸漸淹沒了他們的膝蓋,漸漸的凝結,寒冷的水早已凍的他們的雙腳麻木了,漸漸的沒有了知覺。任曇魌舉著懷里的任天蘭,就算是自己被冰封了也不讓任天蘭冰封。他在盡最大努力的保護任天蘭,盡管此時他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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