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不去投胎做人,你在這里干什麼?」怕歸怕,但是任曇魌還是大著膽子對著那石像上面的虛影吼了一聲。
但是回應他的還是那空蕩蕩的回聲,所以他最後不得已才確認是自己的眼楮看花了,不再管它,繼續前行。
往里面的路越來越窄了,這讓任曇魌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他也有些後悔沒有听爺爺的話,記得之前爺爺曾經講過要想盜墓最低也得需要三個人,一個在外面放風,另外兩個則入墓穴尋寶,兩個人之間還有個照應。可是現在的自己倒是很好,就孤家寡人一個,如果外面來人了,無論是警察還是武當的人,那是一堵一個準啊,別說你不是盜墓的,因為那不會有人相信的。
走到最後任曇魌只能爬著才能前行,他做了一個決定就是再爬十分鐘,如果還是這樣的話就原路返回。但是他悲催的發現自己貌似已經不能返回了,因為那盜洞越來越小,他都沒辦法回身,更沒有辦法返回了。于是只能硬著頭皮前進了,前方縱然是刀山火海也要去了。
「這是什麼?」正在向前爬著的任曇魌雙手好像模到了滑滑的液體,他的第一映象那就是血液,死人留下的血液。于是他打開了頭上的電燈看看(由于只有一條路,而且還是爬著走的,他為了省電就把頭上的電燈給關了),然後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水,真是虛驚一場。
觸模到了水的存在,就像是找到了生命之源那樣。任曇魌明白前面應該就到了墓室之中了。于是他加快的速度,完全不管那越來越多的水。
在經歷了一番掙扎之後,他終于來到了墓室的正殿,放眼望去這里的輝煌程度不亞于之前他在小李村看見的那做水底地宮。但是他很奇怪的是這座地下古墓里卻並沒有長明燈,而借著頭上的手電他看這大殿的門口除了有兩個看門的石獅子和幾具枯骨之外並沒有別的什麼東西。
于是他回頭看看才發現他來的地方是以前的盜墓人鑿穿了上面的河床,那水是從上面的河里流下來的,幸好還有人在下面挖了一個散水的渠,不然這座宮殿也有可能會被淹的。
想了一下,他從來的路口撿起了一塊石頭,對著那大門扔了過去。只听見搜搜的有幾只箭射向那大門口外再沒有別的聲息。看這這只是個大門,想要進主墓,還要另想辦法,如果硬從正門進的話,估計真的是有來無回,那門口的枯骨就是很好的證據。
任曇魌沒有那麼傻,所以他便繞著那四周的牆壁轉悠了起來。因為有過一次經歷了,所以這次他格外的小心。這個時候他感覺到有些餓了,他不知道在那小小的盜洞里面待了有多久,但是一直的爬行卻浪費了他的很多體力。于是他就把背包從後背上拿了下來,然後拿出了之前買的高壓縮的餅干,就那樣就著洞口的河水吃了起來。
吃了幾塊之後,他果然感覺力氣都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人也精神多了。抬眼看看左方的地方有些空蕩,于是他手提著那背包深一腳淺一腳的向那邊走去。
可是有些事情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還沒有走出幾步的時候,右腳剛剛放下就听見「嘎 」一聲,就听見「嗖嗖」的幾聲,好多黑色的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射出來的,直接就奔著他就來了。
看見這箭向自己射來,任曇魌媽呀一聲,就想在地上打滾,順便躲過過這些箭,他可不想剛剛進來就掛在這里面。于是他下意識的舉起了手中的背包。就在那一瞬間,數十只箭盡數都射在了他的那背包之上。
看著被射的像個刺蝟一樣的背包,嚇得任曇魌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這也太危險了。若不是自己的這個背包恐怕自己真的就要掛在這里了。
打開背包,把那些射壞的東西全部都拿了出來。還好氧氣瓶自己一直背在身後的,不然真不敢想象那箭射在氧氣瓶上面會是什麼效果,是破還是爆炸了。但是他沒有實驗也不敢實驗。他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不大一會兒他就把那寫被射壞的東西處理了之後繼續前進。這下他不敢再用腳走路了。于是還學起了剛進盜洞的那會兒先用探路鏟子來探路,這樣做的安全系數會大大的增加。
就這樣走了沒有多遠又出事了,這次卻與別次的不同,因為任曇魌正在探路的時候突然從上面鋪下來一塊很大的白布,就像是電影院的那大大白布一樣。
而更奇怪的是這大大的白布上面竟然還真的出現了人的圖像,並且還有聲音響了起來。難道這里還有電影院?任曇魌轉身向後面尋找播放電影的器材,但是令他很失望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你看什麼看,這里不是你個小孩子應該來的地方,還不快點離開,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突然那白布上面的畫面一轉,一個中年人很凶的向任曇魌說著話。一開始任曇魌還以為是在演電影,並沒有認為那個人是在跟自己說話。他還準備往前走,但是那人又說話了︰「說的就是你,你真的不想活了嗎?」
這下任曇魌才真正的放在了心上,原來那里面的人就是在和自己說話︰「鬼,鬼呀!」任曇魌嚇的大叫一聲。他從來還不曾知道鬼還可以出現在電影的畫布上面。而且還以這中方式和自己說話。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快點走吧!」不知道為何,那鬼听到了任曇魌的叫聲後反而變得溫柔了起來。
「不,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是不會離開的!」任曇魌心有不甘的說道。
「任務?你是說的那輛大巴車吧,嗯,確實,那里面的人全部都在這里,你來看!」說罷,那白布里面的那個中年人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便是自己上山坐大巴車的情景。
「哇,我也上電視了!」看見大巴車里面的自己,任曇魌不由得大聲驚叫了起來。要知道九十年代的時候,電視機才剛剛在農村流行起來,人們經常看的還是在鎮上或者村口放的電影。能上電視電影是他這代人或者上代人最大的夢想。沒想到這個夢想這麼快就實現了,怎能不讓任曇魌感覺吃驚和驚訝。
「原來是他?」正高興著的任曇魌突然看見了他旁邊坐著的那個人,他想起了自己剛剛從盜洞上面掉下的一塊大石頭上見過的一個虛虛實實的人影,對,就是這個人。難道那一車的人都到了這里了嗎?
接著畫面一轉,大巴車身跟著一晃悠,他知道這是車撞倒了前面的一個石像。然後是大家下車,在之後就是大家看被撞碎了的石像,然後是大家嘔吐,再一次看見自己故意裝作嘔吐的樣子不肯上車。
再後來就是任曇魌自己看著那車絕塵而卻,但是這次他卻看到了在那大巴車後面有一塊大白布跟著,那姿勢就像是要把那車包裹起來一樣。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當初自己就沒有看到呢?
然後任曇魌繼續看著那車行走的方向,然後走著走著就沒有了蹤跡,他卻看見了一團白布包著什麼東西一樣的飄向了遠處!
「這是在演電影嗎?怎麼這之前的情況我沒有看到?」任曇魌回過神來之後對著那大塊白布喊道。的確之前他也是看著那大巴車離開自己是視線的,但是他卻並沒有看見後面還跟著一塊大白布,難道這是白布成精了?
「不,這不是電影,是真的!」听到任曇魌的問話之後,那白布上面的影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還是那個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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