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歸懷念,生活還是要走下去的。模模腰間的橫笛,任曇魌心中依然有了把握,自己已經學會了《清心咒》,就算是那鯨魚再次來這里他也有把握把那鯨魚吹走。雖然他帶的東西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也沒搞清楚自己是怎麼被送到了這里。
由于之前被李雲笑帶著出去過一次,所以那道路他依稀還記得。于是他把夢魂刀收了起來,把那橫笛拿了出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防止那大鯨魚。而這橫笛正是它的克星。
游了有一段路程之後,他找到了之前的出口,然後學著之前的樣子出了那水下地宮。還好這次他沒有遇到之前的那只大鯨魚,準備好的橫笛也沒有用上。
好不容易露出了水面,他松了一口氣。看著那已經變的清澈的小李村,任曇魌欣慰的笑了一下。但笑容還沒完就僵在了臉上,因為他看見了有很多大鳥也就是之前說的黑鸛,又在他頭頂上盤旋,難道自己剛漏出頭就被它們發現了不成。
若說任曇魌和他們那是有解不開的冤仇,記得當初自己曾經把他們的窩給端了,還吃了好幾個黑鸛蛋,再次來到這里,肯定會受到他們的報復,這正是報復的時候來了。
有了之前陳摶墓里面的那次經驗,任曇魌也不怎麼慌張,他迅速的從腰間抽出那把橫笛,然後很熟練的吹了起來。一時間仙音繚繞,笛聲悠揚。讓人緊張的心情瞬間放松,那些盤旋著的黑鸛正準備向任曇魌發起進攻,卻不曾想突然傳來了一陣悅耳的笛聲,瞬間它們個個斗志全消。不一會兒有的就撲打了兩下翅膀掉個頭飛走了。
不過這次他並沒有走上次的那條路,他是一個施恩不求報的人,所以他並不打算從小李村走,不然被人看見,少不得多許多寒暄。
想到這里,任曇魌就向河的對岸游過去,也就是他去了之前劉穎出來的地方。很快的上了岸,他準備再探一次陳摶墓,他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陳摶墓怎麼會和小李村地下的墓有關系呢,若果真的有關系,那三邪刀之一犬神難道也會與這老祖級的人物有關系嗎?
也許有些事情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至少把陳摶和犬神聯系在一起就是幾乎不可能的,那如果不是,那這座古墓里埋葬的會是誰?恐怕也是與陳摶有關系的。
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任曇魌只能再次拜訪陳摶墓了。只是這次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陳摶的魂魄。但是看著已經西斜的圓月,任曇魌知道天快亮了,而他在白天不可能再去進墓地了。
不知怎的,肚子又在不爭氣的叫了,任曇魌感覺是無比的郁悶。其實他不知道現在的他十三四歲的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而他卻因為家庭原因,流亡在外,饑一頓飽一頓的。又到處亂跑,這嚴重影響到了他的成長。
由于剛才用笛聲把那些黑鸛趕走,使他想起了那些黑鸛蛋。這次應該還可以找些蛋來吃。都怪那該死的陳摶把自己帶的食物給沖的沒有了蹤跡。
有了之前的經驗,想找到這些蛋並不是難事。雖然初秋的天氣有些涼,在水中的任曇魌感覺到有些冷,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填飽肚子才是正事。
于是他憑借記憶找到了那棵橫貫護村河的大樹,然後小心翼翼的向河中央走去。因為剛才把那些黑鸛給趕走了,所以此刻他並不擔心會遭到那些黑鸛的攻擊。只是他有些擔心,那些黑鸛還會不會把它們的窩建在這樹干之上。反正現在正在饑餓之中,去看看運氣吧,雖然這麼想,但是他也並沒有報多大的希望。
「誰,誰在那樹上!啊,有鬼啊!」任曇魌正小心的走在那大樹上,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的差點又掉進那條大河里。
他隴目向聲音的來源看去,發現在河對岸有個老女乃女乃在那洗衣服,不知怎麼的抬頭間隱隱約約的看見那大樹上有個人影。所以才會有剛才的那驚天動地的一聲。
一般農村里老頭老太太都是起來的比較早的,所以天剛蒙蒙亮她就來到村後的河邊洗衣服。說她老其實也不算老,看樣子也就五十來歲的樣子。因為農村人都是要下地干活的,就這麼經常的風吹曰曬,所以要比城里的人顯老,城里五十多歲的女的,看起來有的都像二三十歲的樣子,但是在農村卻不是這個樣子的。
但是她那聲音卻是隔著水面在這寂靜的清晨里傳出很遠很遠?也許沒有人知道任曇魌怎麼會在這里,他要在這里做什麼,但是他自己肩負的使命他時刻都沒有忘記。
本來任曇魌不打算去李村打擾大家的,既然被人家發現了,那就少不了要蹭吃蹭喝了。想到了這里,他雙手放在嘴邊,然後大聲的說道︰「王女乃女乃,是我啊,我叫小魌,就是上次救夢潔她爹的那個人!」怕那王女乃女乃忘記了自己,于是他又把事情說的更加的完整了。
至于認識這個王女乃女乃那也是機緣巧合,那天任曇魌冒著被狗攆的危險在李村偷衣服,後來才知道他偷的衣服正是這王女乃女乃家的。
關于任曇魌在小李村救人的事情早就被傳的沸沸揚揚的,別說是王女乃女乃是李村的人,就算是外村的人听到這里估計都會激動半天的,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小英雄啊。
「小魌?大早晨的你怎麼跑到了這里,不,小魌那是我們村的大英雄,怎麼會大早晨的偷偷從後面來進我們的村子呢?」那老太太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還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于是她就大聲的喊了起來︰「快來人啊,咱們村子遭賊啦,快來抓賊啊!」
這真是剛出狼窩又進虎口,讓任曇魌無比的郁悶。自己怎麼無端的就成了賊了呢。「王女乃女乃,我真的是小魌啊,我不是賊,你弄錯啦!」任曇魌還想做最後的努力,他本不想把事情弄大,她這麼一喊勢必全村的人都要來。
到時候那麼多人,肯定會認出來他不是賊的,但是別人難免會問東問西的,那樣煩也被煩死了。一想到這里,任曇魌就頭大,其實他也是一個喜歡清靜的人,否則的話他也不會一直都是一個人了。
但是那王女乃女乃怎麼會明白他的心思啊,老人家最擔心的就是遭賊了,自己一年幸幸苦苦的積攢了點家底,如果一下子都被賊給光顧了,那豈不是白忙活了。
任曇魌所料想的沒有錯,在他還沒有從樹干上下來,從村子口那邊就有好多人跑過來了。要說現在的人除了有些比較落後的農村人才會這麼的齊心,就是所謂的「一家有難,八方支援。」而再看看一些別的地方,大多數都是「個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真是世風曰下,人心不古啊。
「賊人在哪呢,王嬸,這大清早的你瞎咋呼什麼啊,大伙都還沒睡醒了!」一個中年人帶著一群人來到了河邊,大致了看了一遍,什麼也沒有看到,于是不慢的責問起王女乃女乃起來了。
「在那上面的大樹上呢?咦,人呢?」王女乃女乃听那帶頭的中年人責問自己,于是就向剛才任曇魌站的這個地方指了過去,但是當她再看的時候,剛才任曇魌站的那個地方除了有幾片樹葉在動,再也沒有其他的什麼了,她所說的賊人就像是空氣一般的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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