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己離那石門越來越近,任曇魌可不是那種什麼事情都坐以待斃的人,在他的思想里,無論什麼事情都是需要自己爭取的,如果你不爭取,那會有很多東西是與你擦肩而過的。
情急之下他便扔了手中的橫笛,手腕一抖,夢魂刀赫然在手。這樣被怪魚頂著正好是他下手的絕好良機。于是他再次揮舞著夢魂刀向那魚頭斬去,那魚看著凶險來臨,本想躲避,但為時已晚。
任曇魌又連續在那魚的頭部扎了幾個窟窿,那魚血一下子就出來了。跟著那魚受疼,使勁一甩,沒有把任曇魌頂到牆上,反而卻把他甩到了牆上。雖然那水有很大的浮力,但是那鯨魚的力道也是不弱。
被甩在牆壁上的任曇魌只感覺天旋地轉的,接著只感覺嗓子眼一咸,一股鮮血就噴灑而出。任曇魌恨恨的用手抹掉嘴角的血跡,沖著那搖搖欲墜的鯨魚再次沖過去。
為了防止再次被甩掉,這次他長個心眼,就是抓住那怪魚的鰭,另一只手握著夢魂刀不要命的向它身上扎去。頓時血花四濺,弄的任曇魌渾身都是,他也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血哪些是鯨魚的血了。
良久之後那鯨魚的動靜是越來越小了,最後都不動了。任曇魌仿佛還和它有仇一樣,在那沒命的扎,就在他很使勁的時候卻感覺那刀尖好像是扎在了石頭上一般,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就這把刀,別說是石頭了,就算是鋼鐵,他插進去就如同插進泥巴里一樣。正因為如此,任曇魌才感覺到很吃驚。于是他便一直逮著那個地方扎,最後把魚的那塊肉皮都扎的稀爛。
在他還準備扎的時候突然從那里面出來一個橢圓形的白色的珠子,任曇魌以為是什麼寶貝,于是他馬上就拾起來了。拿在手里,暖暖的還有些馨香。
其實任曇魌以為是寶貝,它也只不過是鯨魚的膽囊而已。只是這鯨魚少說也活了千百年了,多年的積壓才使得它的膽囊有如此之大。
拿在手里把玩了一會兒之後,任曇魌很小心的放進了口袋……看著漸漸沉下去的大魚的身體還有那已經不動的尾巴,任曇魌長長出了一口氣。最後月兌力的沉下了河底。在休息了一陣之後,找到被他扔掉的橫笛,他才離開了這暗無天曰的地宮。
好不容易拜托了這座暗無天曰的地宮,任曇魌是再也不打算進來了。又陰又冷,而且還處處充滿凶險。不過當他模模兜里的那塊他自以為是玉石的那塊石頭才算有一絲安慰,這趟總算是沒有白來。
在地宮的入口處,關上石門之後任曇魌找了幾塊很大的石頭把那個開關牢牢的埋了起來。在他的意識里是再也不想來這個爛地方了,雖然它貌似是和武當山的那個陳摶墓是挨著的。
他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游到了岸邊,卻不曾想此刻的岸邊燈火通明,到處是人影晃動。他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于是他把剛剛露出水面的頭又沉入了水里。
「恩人,恩人你快出來吧,我們不是壞人!」任曇魌剛剛潛入水里,就听見岸上的這聲音隔著水面遠遠的傳了過來,要說他們眼楮還真尖,這麼遠的距離他都能看的見,還真是難為他們了。確定了是自己人之後,任曇魌才游到了岸邊。
「恩人,怎麼樣?那怪物有沒有解決?」把任曇魌拉上來之後,村長立馬就問了起來,因為這是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恩,我已經把它殺死了,你們以後不用再這麼提心吊膽的了!」任曇魌用手擰了擰身上沾滿血水的衣服。臉色有些蒼白。
「啊!」映著火光,村里人都看出任曇魌所擰出來的水都是紅色的,馬上就對他的話信了幾分。但是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任曇魌的臉色。
「恩人,具體情況是什麼樣的,那水里的究竟是個什麼怪物?」那村長迫不及待的問道。
「呃,你看我這……」任曇魌不好意思的看看自己還在滴水的衣服,然後還打了一個寒顫。
「哦,你看我這腦袋,走,走,快屋里請!」村長老臉一紅,拍了下腦門,然後眾人就把任曇魌讓進了屋子里。說是讓,其實還得需要一段時間的,畢竟村長的家和這村後的河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山里人本就好客,所以為了感謝他,在場的人也一並都去了村長家。
到屋之後任曇魌又換了一件干的衣服,然後喝了一碗熱湯,當著好多人的面把再河里的經過講了一遍:其中不免添油加醋的夸大了很多事實。把這一屋子的人唬的一愣一愣的。當然從魚肚子里得到寶石一事他並沒有說,這如果要說出去,肯定會為自己招惹麻煩的。
講到平靜處波瀾不驚,講到精彩處,眾人眼珠子瞪的圓圓的。最後講到把那怪魚殺死眾人又唏噓不已。任曇魌平時口才並不算是很好,但是到了這個關頭他就喜歡自己給自己戴高帽。
雖然現在的他還是有些虛弱,但是講起故事來,他卻顯得神采奕奕。
不過看這效果還不錯,大家听他講完不免的對他的敬重又增加了幾分。因為第一次的時候任曇魌所做的事情他自己沒有親口講出來,所以走的人並不認為他就是什麼大英雄,充其量也就是個運氣好罷了。
之後大家又談了陣離別之情,而任曇魌一直很納悶的是他始終沒有見到李雲笑父女,真是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
在其他人都走了之後,任曇魌來到村長身邊小聲問道︰「村長,向你打听一件事情?還請相告!」
「哎喲,恩人有事直接吩咐就是了,這麼說不是在折煞我嗎?當初若不是你,估計我現在還是個小孩子身體呢!」說道這,那村長眼角眉梢掩蓋不住的高興,因為這次這武當少年又幫他們村子除了一害。
「村長不必太過計較,也是機緣如此,否則我估計也不會再到這里來。」听見村長這麼說,任曇魌無奈的笑笑,「我想問的是,這次鬧的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就沒有見到李仁和他的女兒李雲笑呢?」
「哦,你說他們啊!唉,一言難盡呀!」村長口打哀聲,「自從上次你把他的病醫好之後,他覺得這麼多年來太虧欠他女兒雲笑了,于是他不顧村里人的反對,帶著雲笑去燕京投奔親戚去了,他還說無論那里的什麼都會比這里好,他要好好的補償一下一直對自己不厭其煩照顧自己的女兒。」
「去燕京了……」任曇魌看著房頂,有些悵然若失。難道自己真的要去北大去找她嗎?沒想到當初自己的一時戲言卻被她當真的。
這個夜里注定是一個不平常之夜,雖然這個時候東方已經漸漸出現亮光了。長久緊張的心情還有被怪魚甩在牆壁之上,讓他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頭剛剛挨到枕頭他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恍恍惚惚他好像來到了北大,還好像見到了李雲笑,在那個落葉滿地的秋天的未明湖畔。李雲笑那淺淺的笑容還有那優美的笛聲,讓他有些如痴如醉。可突然間,不知怎麼風雲突變,電閃雷鳴。一個閃電劈下,任曇魌嚇的一縮脖子。
李雲笑那淺淺的小酒窩,就這麼在自己眼前慢慢變淡變遠。任曇魌大叫道︰「雲笑,雲笑,你別走啊,別走啊!」
「恩人,你怎麼啦,是不是做噩夢了,雲笑她已經走了,不在這里了!」當任曇魌驚醒的時候,看見旁邊坐著的村長,他拍拍胸口,長出了一口氣。
「是做夢了,村長,你說雲笑他會不會出事啊?」任曇魌不放心的再次問了一下村長。
「她在燕京應該很好的吧,想必不會出什麼事情的,你就放心好了!」村長耐心的安慰到。
想想也是,燕京那是多麼好的城市的,在那里怎麼可以出事呢?任曇魌自嘲的搖搖頭問道︰「不知我睡了有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你看這外面的月亮又升起來了!」村長微笑的說道。
「啊,不會吧,又是一天一夜啊?」任曇魌不可置信的看看外面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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