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麼事兒會有比上武當山更急的啊,對了,你不是說來找人參的嗎,找到了嗎?」任曇魌那是什麼人啊,當然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當下見這林嵐眼神飄忽不定,支支吾吾的不肯去武當,想著也是與他之前所求的人參有著莫大的關系。
「嗯,人參早就找到了,現在我叔叔正在恢復之中,所以我需要趕緊回去!再說我還要考取北大呢,這可是我父母以及叔叔的意願,我還得回去復習功課呢!」林嵐怕說一條不管用,于是他又加上了一條他自認為很有用的條件。
「北大,連你也要考北大?」說到這里,讓任曇魌想起了之前李雲笑和他的約定,不由的如夢如痴了起來。
「你也要考嗎?」本來以為任曇魌會沒有什麼可說的,卻是沒有想到他會是這麼回答。
「你們都要考,為什麼我就不可以呢?」任曇魌反問道。如此一說他還真是把林嵐為什麼不去武當給遮掩過去了。要知道林嵐和劉穎大鬧武當,由于目前任曇魌還沒有返回武當所以他並不知道。
「嗯,所以我必須要回去了,咱們後會有期啊,如果你真的也考北大的話,那咱們或許在北大未名湖畔或許也能相見呢!」說完他肩膀一抖,擺月兌了任曇魌的控制,再也不顧任曇魌怎麼想了,一溜煙兒的就跑了。
「我有那麼可怕嗎?好像我會吃了你似得!」看著林嵐消失的背影,任曇魌苦笑的搖搖頭,轉身往向回走去了。
由于出了這個事情,他不知道前途的未知領域會給他帶來怎樣的不測,自己一個人難免顧首不顧尾,萬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雖然他沒有向林嵐表示感謝之類的話。但是在任曇魌心中,他所欠的這份救命之恩給記下來了。
自己和林嵐相處這麼久了,他知道就算是救命之恩,也是沒有必要說出來的,但是這個人情卻是天大的,縱然是林嵐忘記了,他自己也沒有忘記,這也為任曇魌在後來的旅程中一次又一次的救下林嵐而埋下了伏筆。
關于丟失的那三把刀他也不是不要不找了,因為他知道這事都是一清在搞鬼,只要到時候找到一清,不怕他不交出來。
想到這里,任曇魌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拍拍身上的灰塵,找到舊路他就只身前往武當道觀走去。
「對了!」當他經過之前陳摶那座古墓跟前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在林嵐第一見自己的時候為什麼一直憋不住笑意,于是他快步的走到前面的小河旁邊看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這一看還真的讓他大吃一驚,難怪一貫矜持的林嵐一直在偷偷的笑,就算是自己現在看了也忍不住的要笑出聲來,這水中的倒影除了額頭上沒有那一彎月牙之外,就活月兌月兌的一黑面包公,甚至更勝一籌。
看看左右沒人,于是任曇魌月兌掉了身上衣服,忍著冰冷的水硬著頭皮下到水中,把身上和臉上以及頭發全部都清洗了一遍。
等一切都弄好了以後,當任曇魌的倒影再次出現在水中之時,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副模樣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清純與帥氣。
滿意的對著水面點點頭之後,任曇魌快步的向武當山走去,由于這次耽誤了太長的時間,他不知道還能不能抓到一清,或者一清會不會再次把那三把刀給藏起來。但是想到自己的那把夢魂刀的時候,他的心就放下來了,因為憑借著刀與刀之間的靈姓,彼此還是可以感應到的。
想到這里,任曇魌會心的笑笑,當然他也沒有放慢腳步。終于在中午之前他再一次來到了武當大殿的門口。
「你是?」當看門的道士看到任曇魌之後,揉了揉眼楮,只是覺得眼熟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我叫任曇魌,和你們掌門很熟悉,麻煩你去通報一聲吧!」任曇魌很直白的說出了他的來意,也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自己行的正,走的端。他是不怕一清那群歪門邪道的。
「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大鬧武當他們的朋友是吧!不好了,不好了,大鬧武當的人又回來啦!」說著那看門的小道士像是看見怪物一樣的往道觀里面跑去。
「什麼,大鬧武當,這是怎麼回事兒?」他這一嗓子倒是把任曇魌給叫懵了,一時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鬧過武當。
「難道是林嵐?」任曇魌突然想起來剛才林嵐百般的不想來武當,現在再聯系這里的事情,任曇魌並不傻,兩件事情聯系在一起,他也感覺出了一絲端倪。
「這兩個活寶,有了件神兵利器就很了不起了,竟然敢大鬧武當?這事兒八成是劉穎攛掇的!」想到這里,任曇魌不由的苦笑道,這事除了劉穎他還真的想不出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就這麼不計後果的亂鬧。
「誰來了,怎麼回事兒,再鬧武當,我看是誰,這次看我不剝了他的皮!」還在幻想之中的任曇魌被這陣陣的叫聲給驚回了現實,但是一看帶著一群人出來的那個人,他的火蹭的一下子就出來了。
沒錯,這人就是玄冥,也算是自己的仇家,如果不是他,估計任曇魌就不會掉進那個陷阱,也不會吃那不知名的鳥肉,更不會被林嵐給嘲笑了去。
「是我鬧的又怎樣,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爺爺我皺一下眉頭那就不是英雄好漢!」說實話,當說完這句話之後,任曇魌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一激動竟然把這大鬧武當的事情給承擔了下來。但想了一下,就算承擔下來又如何,當初自己並不在場。
「好,既然你敢承認就好。來人,把他給我拿下!」隨著玄冥的一聲令下,瞬間一群拿著太極劍的道士把任曇魌給圍了起來。
「喲呵,你們還我會怕你不成,是不是我鬧的武當你們都看不出來嗎?你們就不怕之後掌門追究嗎?」現在任曇魌的夢魂刀雖然在手里,但是他還一直沒有機會去弄一根金絲被綁上,所以就算是這些人都不在他的話下,但是一旦飛刀出手,萬一傷到了這些被玄冥蠱惑的武當弟子之後,他沒法向掌門交待。
所以一時他反而變得猶豫了起來,也正是他的這瞬間的猶豫更給了那些人嘲笑他的資本。只見當初被任曇魌整過的那個人哂笑道︰「沒有本事就別承認,就別來啊,現在卻害怕了,可是晚了,就算是把你給打死了,到時候我們就說你抗捕,相信掌門也不會說什麼的,大家多對不對!」
「對,殺了他,為武當出氣!」
「為武當出氣!」一時間這武當山門變得聲勢浩蕩了起來。
「咦,這哪里來的聲音?」
「啊,怎麼我有些頭暈啊?」
「你看,是他,是他在搗鬼!」
「快去把他手中的笛子搶過來!」
不知何時起,在這武當道觀的門前響起了裊裊的笛聲,那聲音優雅悅耳,仿佛是風中的風鈴在輕輕的晃動,又如九天玄女下凡在耳邊輕聲呢喃,听得人人昏昏欲睡,不自覺的眼皮就開始打架,再想睜開眼楮,那已經是很困難的事情了。
雖然有很多人在大聲的叫囂著,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走到任曇魌的旁邊去奪下他手中的橫笛。雖然近在咫尺,但是在他們看來卻遠如天涯,一步路就像是一條海,是他們永遠也跨不過的鴻溝。他們只感覺有成千上萬的瞌睡蟲在他們的身上爬來爬去,爬來爬去。怎麼趕都趕不走。
在最後一絲清醒被奪去了之後,他們再也支撐不了了,于是便倒下頭來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