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剛才那人的呼救聲!」
幾乎想都沒有想,任曇魌便確認了聲音的來源,就是從火車頂上傳來的。這也能解釋剛才那人為什麼往窗外跳了,他這是上到了火車的頂部。
于是任曇魌伸手抓住了窗戶,然後縱身一跳便飛也似的上到了火車的頂端。淡淡的星光下,從窗戶跳出來的張濤正趴在剛才順手拉出來的那個女乘客的身上。
「張濤,你小子想干什麼?」以為那張濤是想非禮那女乘客,任曇魌不由得大步跑了過去。走到旁邊的時候發現張濤的嘴正在親那女乘客的脖子,就差沒有剝人家的衣服了。
無論任曇魌怎麼喊,就算是走到了張濤的面前,他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就當任曇魌是空氣一般。這讓任曇魌是十分的郁悶。
「哎,我說你小子這是在干嘛!」又說了一聲,見他還沒有反應,任曇魌就用手拉了一下張濤的衣服。
這下張濤仿佛是受到了什麼東西一般,「啊」的一聲轉過頭來,雙手放在肩上,聲音之詭異就不說了,他那臉更加的詭異,因為任曇魌看見了那那本來白皙的臉上涂滿了紅色,而他的嘴邊還在滴著鮮血。
就在任曇魌一愣神的功夫,張濤跳起來就向他撲了過來,而且速度之快都超過了人的想象,這實在是太突然了,事前沒有絲毫的預兆。
本來任曇魌是以為張濤憋得難受想非禮人家女孩,自己把他勸走也就算了,可是沒有想到那張濤回過頭來二話不說就向自己撲了過來。
在這本來就有些搖晃的車廂頂上,任曇魌的活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像這種情況他只能下意識的往後一倒,以便躲過張濤的那一撲之勢。
可是事情有時候並不能都如人所願,他肩上的衣服還是被張濤給抓住了,而且那手勁之大,讓人想都不敢想,若不是任曇魌學過千斤墜的功夫,估計早就被張濤給提了起來!還好現在只是肩頭的衣服被張濤那如鷹爪一樣的手給抓破了,而且肩頭上面的一層肉也被爪出了細細的血絲。
「張濤你瘋啦!」感覺到肩頭傳來的疼痛,任曇魌用手模了下肩頭冒出來的血液,頓時火往上撞,被他惹的有些惱了,好心好意的勸他,而他卻恩將仇報。這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穩定了自己的身形之後,任曇魌很自然的就模向了自己的手腕,準備向張濤發起進攻,他要好好的教訓一下張濤,因為這張濤太囂張了。
可是最後他還是悲催的發現這刀他沒有帶過來,本來他是要帶的。可是李歡說他這刀屬于國家管制刀具,沒有相關的證明是不可以隨身攜帶的,特別是在這查的比較嚴的火車上。最後沒有辦法,他才忍痛放在了李歡的家里,讓李歡代為保管。今天也是他被張濤給嚇到了,所以才會不顧所以的準備用飛刀好好的教訓一下對方。
任曇魌又是一愣神,那撲空了的張濤兩只手上拿著破碎了的布條轉身再次向任曇魌撲過來,這次任曇魌比之前精神多了,隨即他轉身就往火車頭的方向跑去。
任曇魌跑的快,那張濤跑的更快。沒有一會兒功夫,張濤齜牙咧嘴的就趕上了他,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任曇魌一個起跳就臨空飛了起來,在張濤撲空之後,一個重心不穩,趴在了車頂上面。
這下任曇魌一使力,整個人急速的從空中降了下來說巧不巧的正好站在張濤的後背上,而且還使用了千斤墜的功夫。可是縱然這樣,他還是沒能壓住張濤。
「哇哇呀!」張濤大叫著站起來,一搖一擺的再次向任曇魌撲過來,這讓任曇魌一陣頭皮發麻。老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看來這張濤一定是瘋掉了。
列車還在急速的向北開去,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吹著任曇魌那不是很長的劉海在眼前飄來飄去。突然他眼楮一亮,這從張濤表現出來的情況來說,他不是中邪了就是發瘋了。于是他很巧妙的拿出了藏在腰間的橫笛。
裊裊的笛聲在這個夜空中響了起來,車里正在熟睡的人有的在睡夢中也听到了這美妙的笛聲,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也正是這笛聲讓他們睡的更加的沉了。
本來想著可以輕松一會兒的任曇魌卻悲哀的發現這張濤仿佛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嚴格來說是這笛聲對他起不了任何作用,看那張濤馬上就要追上來了,任曇魌也放棄了最後一絲希望把橫笛收了起來。
「哎,我說田坤,你開車怎麼那麼困啊,不能打盹,會發生危險的。」此刻那裊裊的笛聲還沒有停止,正在開著車的田坤是感覺的是無比的疲憊,他旁邊的備用司機看到他這個樣子,連忙提醒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昨天沒有休息好吧!」這田坤也是感覺的有些奇怪,剛才還精神抖擻氣勢磅礡的,怎麼這一會兒就困了呢。
「算了,你出來吧,我來開,看你那困的樣兒!」實在看不下去了,那人一把把田坤從駕駛室里拉了出來。
由于火車是有軌道的,在一般情況下是不用怎麼開的,但是在有許多鐵軌交叉的地方的時候就需要人為的改變方向了。現在還沒有到軌道交叉的地方,所以暫時離開駕駛室還不會對運行著的火車造成任何影響。
「嗎的,這是怎麼回事兒?」剛開了沒有多久,駕駛室的這個人感覺眼前一花,一股困意涌上心頭,他只所以罵了句話完全是因為他才剛剛睡完覺起來,本應該精神抖擻的才對。
「不好!」他心中暗叫一聲,隨即死死的用腳踩在了剎車上。沒有多久他也沉沉的在駕駛室里睡著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小小的動作卻是火車和鐵軌之間產生了巨大的摩擦力,一聲刺耳的轟鳴聲響掣天地。
與此同時,那車頂上正在玩著貓抓老鼠游戲的兩個人被這突然停止的車一下子甩出了很遠,隨著他們兩個一聲掉在火車旁邊地上的還有剛才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乘客。
「媽的,該死的司機是怎麼開的車?」雖然有些狼狽但是總比現在摔在地上頭破血流的好啊,從這火車旁邊的路上站起來之後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血液,任曇魌不由得也罵出了一聲。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任曇魌又看見了一個身影臨空飛了過來,嚇的任曇魌轉身就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到底還有完沒完了?」一瘸一拐的任曇魌邊跑邊在心里納悶到。
這也確實很奇怪,自己有一身的武功從那麼高的車頂上摔了下來,就摔的渾身是傷,而那張濤卻像是沒事兒人一般的還來追自己。
「難道他不是人?」任曇魌自己都被他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不過回頭一想,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因為剛上車的時候,張濤做過自我介紹,如果不是人的話,那他怎麼會說話。
有了這個念頭之後,任曇魌再也不敢大意了,站起身來沿著鐵軌就往下跑了。而那張濤還是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追著,這讓任曇魌氣的是欲哭無淚。
「嗚嗚,爹爹,你死的好慘啊!」
「孩兒他爹,你怎麼就這麼撇下了我們娘倆啊!天道不公啊!嗚嗚……」
正當任曇魌郁悶的時候,突然從前面傳來了哭泣的聲音,這在大半夜里火車突然停了下來,他也不知道這是到了哪里,他也不知道怎麼會在這大半夜里怎麼會有哭喪的聲音。
雖然頭皮還在發麻,但是他必須得往前面跑去,如果後面的這位不是人的話,那自己很可能就難逃這一劫了。
「原來還真有人!」在繞過一個小樹林之後,前面隱隱的傳來了火光。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他看見了在一座新墳前搭設的一座簡易的白色靈堂在風中像是一座幽靈宮殿一樣出現在了任曇魌的面前,于是他就順著那火光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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