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父親的病好了嗎?」在得到任曇魌的消息之後,黃鵬遠第一個沖進了他父親的房間,一臉擔心的問道。
「恩,再修養幾天就差不多了,你們要找人好生侍候!」任曇魌滿臉橫秋的說道,自從黑白無常做完法術他們就去陰間辦差去了,這善後的工作都需要任曇魌一個人來完成,所以此刻看起來他也是很疲憊的樣子。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在到床前探過父親鼻息之後的黃鵬遠高興的說道,「你放心,我說過的話一定算話,你準備什麼時候用車,我這就去給你找司機安排!」
「師傅,老大,你真的把黃老先生給治好了嗎?」此時不知道是什麼風聲,竟然把這個消息傳到這麼快,之前和任曇魌一起來到樊虎他們已經圍在院子里嗷嗷直叫了。
沒辦法,這如果不出去說幾句估計他們幾個還真的會把黃家的這個小小的四合院給掀翻咯。苦笑著搖搖頭,任曇魌邁步走了出去。
「大家靜一靜,黃老爺子是被我給治好了,現在在休息,請大家不要打擾他休息,還有我要去保定一趟,這一去禍福難料,所以我也不希望大家都跟著我,要不咱們這就散了吧?」任曇魌看著眾人大聲的說道。
「師傅,你就是那活神仙一般的人物,怎麼會出事兒呢,就連那些年過半百的老和尚老道士都看不好的病都被你給看好了,你說你不是活神仙那是什麼?我們也想跟著師傅你老人家多闖闖見見世面,你就帶上我們幾個吧?」樊虎有些激動的說道。
「別,千萬別這麼說,和神仙比我還差的遠呢,對于這次之行,我對付的可能是一個行尸,很危險的,真的你們不能跟我一起走!」听見他們再次喊師傅,任曇魌很是無語,因為他們的年紀看起來都二十多歲了,都要比任曇魌大上那麼幾歲,所以听見他們這麼喊自己感覺特別扭。
「要不樊虎你就跟我一起吧,其他的人在這等信哈!」看見他們那不舍得眼神,任曇魌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想想自己形單影只的也正好需要一個做伴的,于是就開口讓樊虎和他一起了。
只是任曇魌不知道的是在他和樊虎離開之後,樊虎的那幾個兄弟還有黃家的人就把任曇魌的名聲給傳出去了,沒出幾天,在京城的街頭巷尾就出現了一個神仙一般的人物,只是在大家要求見一面的時候才被告知這個少年已經離開了京城!當然這都是後話了,在任曇魌回來之前他是不知道的。
在車子行至保定的時候任曇魌並沒有停下來,樊虎也曾經問他原因,但是有很多事情是不可以亂說的,比如任曇魌這是回張婆婆那里拿他的夢魂刀。
之前是做火車怕被查出來了就沒有敢隨身攜帶,但這次不同,有私家車跟著完全不用害怕了,而且在沒有夢魂刀的前提下,他做什麼事情都感覺礙手礙腳的十分的不順。所以趁著這個機會,他是一定要拿的,況且在保定那個地方還有一個大和尚在等著他呢。
閑話少說,經歷了一天半的路程他們三個人才又返回到了河北保定的地界,這個時候正是下午,血紅的殘陽染透了半邊的天空,可是這里好像是剛下過雨的緣故。路面上積滿了水,車子在坑坑窪窪的道路上慢慢的行駛著,車子里面也是滿車的怨氣。
「我說老大,咱們這是去哪里啊,怎麼去武當轉了一圈你到底拿的是什麼,不是說要對付行尸的嗎?這都快兩天了,也沒有見到哪里有什麼行尸?」雖然一路上樊虎也沒少抱怨,但在車上顛簸了將近兩天,如果任曇魌再不給他說法他都打算自己打車回去了,這實在是非人的折磨。
「你小子煩不煩啊,看來叫你樊虎還真是很煩啊!」任曇魌無奈的罵了他一句,經過這一路的交往,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沒有之前的那麼局促了,所以罵起來顯得就有的隨便了。
「真的,在這麼走下去的話,我真的就不陪你玩了哈,我這還有事情呢?」樊虎看來也是動真格的了。
「喲呵,你小子行啊,翅膀硬了是不,好吧,我和你說這就快到目的地了,我之前只是回家鄉去拿我的東西。司機大哥真的辛苦你了哈!」和樊虎解釋了一下,任曇魌也沒有忘記前面開車的那位。
雖然有老板的任命,但若說那司機沒有情緒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要做出適當的補償,所以任曇魌決定等下找到地方後一定請他們吃頓飯,算是小小的補償一下。
就在他們正說著話的時候,卻沒想到這汽車顛簸了一下,然後就陷在了一個坑里再也出不來了。任憑司機開多大的時速,都是于事無補了。
「任先生,你看這怎麼辦,要不你們先下去吧,看看能不能推走?」在做了多番的努力之後,司機那臉上的眉頭皺的都快擰不開了。
「嗯,好的!」任曇魌一看,這眼看天也漸漸的黑下來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老這麼也不是辦法,所以他也是有些著急,所以就催促著樊虎一起下車然後在這老式的吉普車後面推。
「趙大哥,你加油門吧,我們這就推拉!」任曇魌這下子也做好了準備,把外套也月兌了,他和樊虎一人推一邊,就等著司機加油了。
「好叻,你們注意泥巴呀!」說罷一陣汽車的轟鳴聲震徹山谷。
「哎呀,這什麼破地方啊,怎麼就是推不動啊,好像這泥巴坑有吸力似得,這輪子都不但反應的!」在反復推了好幾次之後,樊虎那充滿抱怨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也不怪他抱怨,就連任曇魌都在心里把這路的祖宗[***]挨個問候了個遍了。這路實在是太坑人了,可能是昨天才下過雨的緣故,這條路就變的十分的難走,路上也沒有個行人,想找人幫忙都很困難。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奮斗他們終于放棄了,想要從這坑里出去簡直就不是人力所能辦到的,起碼樊虎是這麼想的。
天已經黑下來了,遠遠的山腳已經升起了曾曾的霧氣,西邊那一瞬即逝的殘紅顯得更加的詭異,就仿佛他們的車子陷在這里是理所當然一樣。
「難道咱們真的要在這里過夜嗎?」此刻渾身已經濺滿了泥巴點子的樊虎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任曇魌也沒有比他好到哪里去,誰都不想在這荒郊野外過夜,所以在推車子的時候他們也都是出了全力,所以也就沒有太顧及車輪所濺出來的泥巴。
「那你還能去哪里過夜?這里方圓幾十里都沒有個村落,你若走的話,還不知道走到何年何月呢,再說這荒郊野嶺的走夜路也不安全。唉!」說完了心里的擔憂,趙司機也是憂心忡忡,話說在京城開了這麼久的車,他還真的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
「啊,不會吧,難道真的要在這里過夜嗎?」听完了司機的話,樊虎都快哭了。雖然也是出自農村,但是這些年也是一直都在京城混生活,他什麼時候遇到這樣的事情啊。
「還好車子里面還有些吃的,不然的話咱們還真的就危險了!」看了看車後門的幾盒泡面,還有一些面包,任曇魌曬然一笑,「幸好情況還不是太糟糕!也許還會有什麼際遇呢?」
「能有什麼際遇?就你這沒心沒肺的還笑的出來,難道咱們真的就在車子里面過夜嗎?」看見任曇魌那十分欠揍的表情,樊虎都有上去踹他的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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