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都是後話,百里靜好以後做的一件件讓人驚訝,激動,不敢置信的光榮事跡震驚的又何止是一個朧月山莊的人,而是整個京城,乃至天下!關于她平安郡主驚天動地的瀟灑人生才剛剛開始。
不過現在,這一切只是冰山一角罷了。百里靜好美男欣賞了,美食吃飽了,收拾完老妖婆心情也舒坦了,支走了所有閑雜人等,又去練瑜伽了!路漫漫豐胸遠兮,吾將日夜而求索。
她倒是心無掛礙的瑜伽去了,可一直坐在房頂上的人卻面色復雜,晦暗不明。鷹一般銳利深邃的目光掃過幾個護衛抬著一人急匆匆離開,冷漠堅硬的心微微觸動。剛剛屋里發生的一切,他雖然看不到,可是听力卻異常敏銳,那個懦弱無能的女人說的一字一句都落在耳朵里,毫無遺漏。曾經除了自己的事情其他都漠不關心,可如今,卻第一次對別人有了興趣,竟然還是一個那樣不堪的女人!
耶律齊心里沒來由的有一絲煩躁,舉起手里的酒囊猛的灌了一大口,那是只有漠北才有的燒刀子酒,烈性大,入口火辣辣的,卻說不出的暢快。此刻,他連著喝了半袋,依然壓不下去心底那股莫名的情緒,刀削斧切般的俊顏便有些難看,無端端的生出恨意來,對他自己!
身在東升,有家難歸,大仇未報,心願未了,他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就亂了心神。她的一顰一笑猶如鳳凰涅槃又如何?她的一舉一動猶如月兌胎換骨一般又怎樣?她隱藏的鋒芒終于要現世,就算驚艷了所有的世人又能改變什麼?她有她的運道,自己有自己的使命,東升見證著自己曾經的恥辱,漠北,那遼闊的草原沙漠才是他奠下!
剩下的烈酒入喉,是辛辣,是堅定,是更冰冷的無情!望著北方,蒼茫一片,深邃的眸子里燃燒著志在必得的火焰!
只是緣分天注定,半點不由人。再強大堅定的意志也會有融化的那一天!再冷漠無情的心也能開出溫柔多情的花來!再誘人奠下疆土也抵不過她眉間的那一抹風華!
同時間,清風閣,的紅木書架,整齊的擺滿了新舊不一的書,滿滿的墨香味道,幾盆君子蘭秀雅的舒展著,臨窗,一造型古樸的幾子上放著一把陶泥茶壺,一個相配的杯子,除此之外房間里再無一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卻雅致到極致,一如房間里的主人!
一襲白衣錦服,只在袖口衣襟處繡了幾支淡綠色墨竹,更是平添幾分雅致的韻味。白皙如玉的肌膚,就是妙齡女子見了都要羞愧,自嘆弗如,更別提那讓人嫉妒又痴迷的容貌了!
像是繪畫大師筆下最精心描繪的一幅畫,那遠山似的眉,那挺秀的鼻,那緋色的唇,那樣精致的五官生來就是讓人向往的!尤其還有一雙琥珀色的鳳眸,極度美麗風情的顏色,望著你的時候,無需言語,就仿佛在訴說著無什麼,心不由自主的就為之淪陷了,不愧是名滿天下的第一公子啊!
此刻,慕容玉正拿了一卷詩詞在靜靜的品鑒,听立在一邊諜風津津有味的匯報著剛剛听來的一切,別看听風長得很清秀,文文弱弱的模樣,武功卻是不弱,就是極愛嘮叨八卦,這一點倒是和女人有一拼。
躲在百里靜好的平安閣外听了半個多時辰的牆角,除了震驚就是震驚,直到此刻回來向少爺匯報,被刺激的不落地的心還起起蕩蕩的,一張清秀的臉在講完了百里靜好所做的光輝燦爛的事跡後,寫滿濃濃疑惑,八卦因子泛濫,忍不住問出口,「少爺,您說奇怪不奇怪啊?這個平安郡主,前幾日不是還病的奄奄一息,要準備後事,怎麼今日就突然能吃吃能喝,還下地行走了呢?」當時吃的可是豬蹄哎,是自己都嫌油膩的豬蹄,卻還偏偏吃的一臉陶醉,真是匪夷所思!
听風敘述的極盡詳細,表達能力又突出,所以一番匯報下來,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在眼前又重演了一遍一樣。慕容玉手里的書終于看不下去,俊美無雙的臉上一片沉思。能下地行走了?不過只是一個晚上,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如何死而復生?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奇遇還是物是人非了?
听風見自家少爺只是輕皺著好看的眉,望著那盆君子蘭出神,又忍不住咕噥了一句,「若不是听了她那一番回憶的話,還有一模一樣的臉,都要讓人懷疑換了個人了!不病殃殃的了,也不傻乎乎的了,那對付李嬤嬤的心機,還有言辭,那真叫一個精彩啊!懲治的那只老狐狸有苦說不出,暈過去了,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怕是走不了路了。」
听風說的也激動了,心里也解恨不少,那個李嬤嬤不止監視著平安郡主,暗地里還注意著自家少爺的一舉一動,虧的自家少爺舉止小心,從不留下把柄,才沒讓那只老狐狸查到什麼蛛絲馬跡,不然,老爺的冤屈何時能重見天日啊?
慕容玉放下手里的書,終于淡淡的開口,聲音如春風吹過竹林深處,如春雨擊打在芭蕉葉上,清朗溫潤,瞬間抓住听者的心,讓人忍不住還想要听更多。「你說,她能完整的回憶起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