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栗兒抬眸,淡淡的聲音響起,「常公子,這毒還好在你靛內時間還不算是很深。」
「那你有辦法?」常青也恢復了情緒,看著段栗兒不確定的問道。
「恩。」
段栗兒這一聲恩,常青不知道要用什麼心情去形容了,喜悅麼?激動麼?
還是其他的什麼的情緒?
多少年了,他一直在等著這一個恩。
可是無數求饒聲都在自己的耳旁響起。
卻沒有一個人會在他的耳旁說,一個恩。
「你為什麼要救我?」喜悅過後,常青皺眉的說道。
段栗兒他跟著她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久,常青也不是很了解段栗兒這個人,但是從那天宮宴上的情況上來看,她這人,應該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來他家為他解毒的吧?
而且自己這毒,除了,那位隱居多年的人,這天底下應該是無人能夠解了吧?
段栗兒淡笑,「你不要疑心病這麼的重,你幫過我,我幫下你,有什麼好奇怪的?」段栗兒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我幫助過你嗎?
常青疑惑,他什麼時候幫助過她?但是這話還是沒說出來。
忽然的段栗兒趁著常青一下子沒注意的時候,一下子點住了常青的,看著不能動彈的常青,段栗兒微微的勾唇,而常青則是皺眉的看著段栗兒,「你要做什麼?」
「唔。有點吵。」段栗兒話一說完便點了常青的啞。
不能夠動彈,不能夠說話的常青,只能夠雙眸噴火的看著段栗兒了。
但是段栗兒卻是無視了常青的眼神。
「不用害怕的,我這個人比較的喜歡效率,你這樣的的,我都不知道要多少才能夠施針,我的時間可不多。」段栗兒淡淡的說道。
隨後一把扛起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常青。
一把將他拋在了床上。
床板的硬度讓著常青這麼重的人踫在了一起,撞得常青的胸口都有些悶痛。
不禁的郁悶的看著旁邊真在檢查的銀針的段栗兒。
這人到底是要救自己還是要謀殺自己啊。
忽然的瞄見了一雙眼眸,常青神色一變,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段栗兒也感覺那氣息不見了,微微的皺眉。
但是確實背對著常青的,常青根本就看不見段栗兒的神色。
段栗兒轉身,看著趴在床上的常青,不禁噗嗤的笑出了聲音,戲謔的看著常青,「常公子,此刻的你,真像是一頓秀色可餐的夜宵哦。」
段栗兒故意掉起尾音。
但是常青卻是說不了話,只能瞪著段栗兒。
但是也不由的被這段栗兒彪悍的話給有些愣住了,這臭小子,他又不是女人。
常青長的也是十分的秀氣的,段栗兒瞧著常青秀氣俊美的模樣,很像是以前見過的韓國明星,秀氣之中帶著一絲絲的冷冽。
看著常青的那雙狹長的眸子,段栗兒突然的知道,他那抹冷冽是從哪里來的了,就是那雙狹長而又銳利的眸子。
這樣的眸子,段栗兒從元少風跟著元少庭的身上都見過。
走了上前,解開了常青的衣衫。
看著常青不可置信帶著驚恐的神色的眼眸,段栗兒樂了,將他的全部的給扒了,當然也只是扒了上面的那部分。
段栗兒溫熱清香的氣息噴灑在常青的耳邊,常青的身體猛然的一將,一股熱潮好像是朝著某塊地方涌去了。
常青面色有些潮紅。
但是內心的尷尬卻是讓他恨不得找個地洞給鑽進去。
他完蛋了。
他居然對著一個男人,一個男人啊,跟著之間有著一樣的東西的男人啊。
動情了。
被她撩撥了。
想要將段栗兒一把丟下自己的床下去,但是無奈,他的身體動不了。
段栗兒根本就沒有感受到常青的異樣。
看著常青白皙如牛般的肌膚,不由的感嘆這人的皮膚真好。
一根銀針刺進了常青的背後。
段栗兒只是簡單的扎了兩針。
隨後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兩個瓷瓶。
兩個瓷瓶都是海藍色的。
很是漂亮。
段栗兒將其中的一個瓷瓶打開,一抹蓮花的清香便旋繞常青的鼻尖。
段栗兒到出了一顆玉蓮丸,這玉蓮丸與先前的玉蓮丸又有著不同,自從那日元少風中毒,而玉蓮丸卻只能用來壓抑毒素,段栗兒便有些不滿了。
之後閉關研究藥丸的時候,才改制了一下玉蓮丸。
將每顆玉蓮丸之中又加入了其他的藥材。
所以現在的玉蓮丸,對于一些普通的毒藥根本就是小意思。
對著常青這樣的身體,一些藥材是不能夠服用的,他的身體是不能用那些藥材猛制的。
所以這玉蓮丸,卻是最好的。
段栗兒將手中的玉蓮丸塞了一顆進常青的嘴里。
對著常青淡淡的說道,「你身上的血脈我已經幫你開通了,但是就靠著這藥丸幫你清毒了,每月一顆,這里有著二十顆左右,我也只有這麼多的藥丸了,估計一年半的時間,毒素也應該可以清除了。」
隨後段栗兒便將兩個海藍色的瓷瓶放在了常青的旁邊。
「你的,再過半個時辰,自己可以自動解開的。」段栗兒淡淡的一笑,收起了銀針,便踏出了房間,雁過無痕,只留著一抹淡淡的清香。
旋繞著常青的鼻尖。
待著段栗兒走之後,從屋外躥進了一個黑衣人,解開了常青的位。
常青慢慢的穿上了自己的衣衫,而那個黑衣人看著常青說道,「主子,要不要。」黑衣人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常青微微的眯了眯眼眸,看著底下的黑衣人,冷冷的說道,「誰要是動了她,我便先誅了他。」
黑衣人身體猛然一顫。
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
等著黑衣人出去,常青拿了旁邊的兩個海藍色的瓷瓶,目光開始變得深邃了起來。
她將這麼珍貴的藥丸,全部的都給了自己?
常青一顆冰封已久的心,忽然的感覺到了一絲的溫暖。
但是也沒有忘記段栗兒所說的話。
她說自己幫過她?
常青仔細的回憶著自己到底有沒有幫助過她。
可是已久沒有想到什麼,自己和她只不過是在宴會上認識的罷了。
宴會上?
常青糊忽然的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難道是因為自己先前的一句話。
就是因為自己幫她那麼一個小忙。
那也只不過是自己的無心之舉。
她居然…
居然回以這麼厚重的回報。
她,好特別。
常青只能夠用著這個詞語來形容段栗兒。
是啊,真的很特別。
緊緊的握住了自己手中的瓷瓶。
常青勾起了好看的唇角,段栗,既然你因為我幫你這麼一個小忙而這樣的回報我,那麼我受了你這麼大的恩惠呢?
常青的笑容如二月的陽光,極其的溫和。
段栗兒從丞相府中走了出來,便往著將軍府去了,現在老爹應該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吧?
段栗兒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哎,也就自己這麼的一個人,最閑了。
可是誰讓這點子是她出的呢。
出了智的人,不出力,也是應該的。
嘿嘿。
段栗兒加快的步伐,很快的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