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重生︰市長從了我 037 誰說是個草包

作者 ︰ 來葉

三天後陶然就出院了,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大毛病。出院的那天秦魏和陶定都來了,還帶著各自的勞模秘書。見面就掐的兩人,就跟小孩似的,尤其是陶定,一見秦魏臉就落下了。對于陶定「自得其樂」的獨角戲,陶然表示很是無奈。

一屋子六個人,王嬸忙著整理陶然的東西。沈文博和陳俊就捐款問題正小聲熱烈抵論中,陶定坐在陶然身邊,護犢子的架勢就跟坐在另一邊的秦魏會隨時吃了陶然似的。秦魏也不做聲,跟個小孩子計較豈非丟份。再說,這麼一時半刻的,由得他鬧去,自顧自的翻閱手里的報紙,權當沒听見。

來來回回地跟人說話,十句中才答復他一句,陶定察覺陶然情緒有些不對︰「小然,你怎麼了?心里想什麼呢?」

陶然正透過玻璃窗抬頭瞧灰蒙蒙奠際出神。斷斷續續的,這雨似乎已經接連下了三遂。人都說相由心生,心由境照,此刻雨霧朦朧黯然無光奠際映照的不就是她眼下的心境。

陶定幾次追問陶然都不見人回答,不由得的加重了音調問了句︰「小然,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喊你幾次都沒反應。」

秦魏也覺出陶然的情緒不對,放下手中隨意翻閱的報紙,抬眼望向陶然。

陶然顯然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陶定這麼略微大聲的一問,她驟然驚醒只是還有些雲霧繚繞心緒不清。許就是因為如此,陶然毫無知覺的開口倒出了這幾日來心里頭一直藏著的話︰「哥哥,父親母親為何不來看我?」

陶定臉色一僵,怎麼也沒有想到陶然問的會是這個。他原以為小然對于親情母愛父愛的早就隨著越來越不著家而淡了,原來……有些東西怎麼淡忘,卻始終還是在那的。

「他們旅游去了,在你住院之前。」陶定伸手就想去握陶然的雙手,顯然被人搶先了一步。秦魏的那兩只爪子先他一步握住了小然的手。

「我們回家。」秦魏一眼望進陶然的眸中,短短四字振地有聲。

陶定眼睜睜地看著秦魏在他眼皮子底下與陶然「眉來眼去」,難得的沒有打擾,只是站起身作勢幫著王嬸整理行李,把空間留給兩人。

陶然深深地凝視秦魏,就跟頭回見到他一樣,似要把秦魏的眉毛,鼻子,雙唇,尤其是那雙有她影子的雙眸給牢牢的刻在心底深處。在旁人看來兩人不過就是對視了幾秒,可在陶然眼中就如千言萬語道不盡後的心意相通,你懂我,我也似乎懂你……

淅淅瀝瀝的下了三遂小雨後,突然嘩啦啦的一片接連下了幾天的大雨。段美譽五十五歲的生日在一連數日的陰雨天氣中到了。陶然這才知道哥哥口中的旅游原來就是祁晴的畢業旅行,雖然她還不是很明白畢業旅行是不是真的重要到……不能用手機也不能臨時返回。

段美譽的五十五歲生日原本沒想要大辦,可耐不住祁晴挽著她胳膊幾下晃蕩,幾句︰

「媽,這麼大的生日過一過才熱鬧。」

「媽媽,陶爺爺那天不正好回來嗎,正好可以一起熱鬧熱鬧。」

「媽,您看老爸都準備好要給您辦個盛大的生日宴會了,要給老爸一個表現的機會。」,

「正好也可以乘此機會大家伙一起聚聚。為了照顧我們,您也很久沒有好好與老朋友聚聚了……」

一連竄的蜜語甜言,哄得段美譽和陶慶文直說這個女兒沒有白養。隨即祁晴很是熱心的當著兩人的面說了句︰「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小然太忙了,畢業旅行前找她都沒有找到……媽,小然應該記得你的生日會回家的吧?」

有時候貌似無心的一句話最是戳中人的心。

陶然顯然還不知自己的「劣跡斑斑」又多了一樁,她正拉著鐘毓文秀認真仔細挑選賀禮。明日就是母親的生辰,她和秦魏要一起回陶家。陶然東挑西選都找不好東西,總覺得入眼處的琳瑯滿目都只是一件東西,里頭沒有所謂的感情寄托。

鐘毓挑了一竄珍珠項鏈晃到陶然眼前︰「我覺得這個不錯,阿姨肯定會喜歡。低調奢華有檔次,多體現你品味的禮物。」

陶然接過摩挲了下上頭珠子的潤感,接著抓著相鄰的兩顆珠子輕輕了下,皺了皺眉,隨即仔細看了眼表面,然後把這串珠子放到櫃台上,對著微笑著招呼他們的道了聲謝,就拉著鐘毓和文秀離開了。

鐘毓邊走邊回過頭去看,嘴里不停地念叨︰「陶子,我覺得那串真不錯,價格也好,送給你媽正好啊……而且帶著數不盡的貴氣,你媽肯定喜歡。」

文秀逛的也有些累了,直想早點挑好禮物就回家去。她自然也是跟著鐘毓叫好,而且那串珍珠項鏈說實在的真是高貴大氣的很。「陶子,我也覺得那串項鏈挺不錯的,阿姨肯定會喜歡,要是我以後生的女兒也給我買一串這個,我肯定高興死了。」

陶然只是笑了笑不作回答,可是鐘毓和文秀兩人接力賽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在她耳邊夸那串項鏈好。陶然只有開口道出原因︰「那串項鏈是假的。」

此話一出,鐘毓和文秀異口同聲地大叫︰「你怎麼知道那是假的?」語中所帶的大聲質疑讓來來往往的行人顧客都朝著她們這邊瞧。三人儼然成了眾人矚目的對象,陶然趕緊拉著兩人就往一邊站,手指貼著雙唇做了個小聲點的手勢。

鐘毓和文秀震驚于大商場名櫃台販賣假珠寶的勁爆消息中,哪里肯這麼放過陶然,兩人緊靠著陶然開口問︰「陶子,你怎麼知道這個是假的?你確定是假的,怎麼確定的?」

陶然頭回見兩人就跟鸚鵡學舌似的,一個接一個問得都是一模一樣的幾句,捂著嘴就笑出聲。她還沒自個樂多久,鐘毓和蔡文秀兩人對視一眼,隨即一左一右朝著陶然的胳肢窩就進攻。陶然最是個怕癢的,幾下一擋就中招了,隨即更是笑的眼淚水差些下來。

「好了,好了,我求饒,求饒。」陶然幾步後退,開口求饒,「我說,我說還不成嘛……」

「說!」

陶然掏出手絹擦了擦眼角的笑淚,暖了幾口氣後開口解釋︰「真正的珍珠,兩顆放在一起稍一摩挲,即使有一種澀澀的觸感,留下淡淡的磨痕。只需手指輕輕一撫此磨痕就會消散,指心就會有層薄薄的白色粉末。」

文秀稍一想陶然剛才的怪異舉措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難怪你當然要拿著項鏈磨呢……我看那小姐雙眼盯著你瞧,就怕你給磨壞了啊。」

「哦,我明白了。剛才你發現沒有白色粉末,觸感也不對所以覺得它是假的。」鐘毓開口附和。

陶然凝神想了想那串項鏈的光澤度,點了點頭道︰「其實那串項鏈的感光度也有些作假,雖然瞧著足以以假亂真,但是仔細一瞧,還是不對。光澤度太過奪人眼球。一眼就被表面的光而吸引的往往是加了東西的……」

陶然還未說完就發覺盯著她瞧的眼光有些不太對,伸手在鐘毓和文秀跟前搖了幾搖,帶著點無措的問︰「你們怎麼了?」

鐘毓動作迅猛的上頭一把抱住陶然,隨即抓著她的雙手使勁握了握︰「陶子,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以前怎麼會覺得你是個草包呢?」

文秀動作比較含蓄,不過就是盯著陶然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她一番,然後語帶崇拜的開口贊嘆︰「陶子,你真厲害,懂得這麼多!」

前世里嫡然永遠都是長姐的名諱在前頭,她永遠都是不被人贊揚注意的那個。頭回這麼被人直截了當的稱贊,她還真有些面紅耳赤手足無措。最後只得羞赧地笑了笑︰「只是從前見過一些,無事可做時研討過而已。我們再去前頭看看可好?」

「當然行!」說著,三人手挽著手有說有笑地往前走。

肖志青一手插在西裝褲袋里,一手拿著月兌下的黑色西裝,看著前面越走越遠的三個女孩,揚了揚嘴角。真有意思,明明是個看著才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說話卻是帶著一股子的古意。而且……

肖志青轉頭看了下那家珠寶櫃台,這個牌子可是眾所周知的大牌,這麼言之灼灼的說是假貨,這個小姑娘膽子倒是不小。即便是珠寶鑒定專家,也不敢如此斷定的就下結論。嗯,這個小姑娘眼光獨到,技高膽大。

陶然三人接著逛了一小會,都累的氣喘吁吁,一在休息區坐下就誰也不想起來了。最後每人喝了杯飲料就各自回家了。雖然賀禮並未找到中意的,可口的飲品也因為秦魏的有言在先不能多喝,一杯下肚後只能看著鐘毓兩人樂滋滋地再點,陶然還是愉快的回家去了。

她知道要準備什麼賀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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