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快投降 第十七章 我的愛,期限是永遠

作者 ︰ 馬語孝

鑼鼓喧天,舞龍舞獅……

慕容櫻多的酒樓終于隆重地開張了。名字叫作「至美膳食」。她站在門口,看著將酒樓門口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百姓,伸出右手舉過肩,鑼鼓聲立刻停止,舞龍舞獅也停了下來。慕容櫻多不著痕跡地白了眼一邊正傻呵呵地笑著的丁晨書,恨不得把他整個活埋,心里一陣埋怨︰丁晨書,這就是你送的禮物?還真是符合你的年代,哈?她正了正色,大聲地宣布道,「各位,本店今天開業大酬賓,所有食物一律打八折……呃……就是只收八成錢的意思。消費滿五兩銀子,還可以免費辦理貴賓卡一張,以後來就可以打九折了。熱烈歡迎大家觀臨,歡迎觀臨!」

整個酒樓一下子熱鬧起來,甚至都有點人滿為患了。當然,這樣慕容櫻多可是高興著呢,她巴不得天天都人滿為患,拿銀子還不得像雨點一樣,多得數都數不清。

顧客點的菜陸陸續續地被端到桌子上,慕容櫻多站在櫃台前,單手撐在桌子上托著臉觀察著他們的反應,嘴角始終含著笑。

三明治、壽司、茶、煎好切成小塊的牛排……這些二十一世紀的食物,對這些古代人來說,定是非常新鮮的。就憑這些,還不賣個天翻地覆的。

想到這些,慕容櫻多嘴角的弧度變得更大了。她從沒想到,一向都只會花錢的自己,居然也破天荒地有了賺錢的能力。Daddy知道的話,一定會高興壞了吧。不過,她是死也不肯接受Daddy黑道上的生意的。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這麼難吃!」

突然的一聲抱怨打斷了慕容櫻多的思緒,將她拉回了現實。還來不及反應,抱怨聲此起彼伏地向她撲去。

「這是什麼東西?上面的魚肉怎麼是生的?」

「老板,這牛肉都是生的,你們是怎麼做生意的?」

「這是什麼東西,里面的菜都不熟。」

「不吃了!」

「老板,退錢!」

慕容櫻多赫然一驚,跑出櫃台。

天哪!這局面是……反轉?

沒錯,就是反轉,反轉劇都不帶這樣的,這根本就是見光死。

還不到半個小時,慕容櫻多的心情就從開業的興奮激動,斗志昂揚轉變成了失業的痛苦落敗,推頭喪氣。

怎麼會這樣?

時代差異?文化差異?

可是那天在宮里的反響明明很好的呀。

慕容櫻多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空蕩蕩的酒樓,居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呃……」南宮權欲言又止,看了眼一旁的丁晨書,吞了口口水,卻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丁晨書輕咳了一聲,努力地止住笑意,開口說道,「沒關系的,開酒樓可是件麻煩事,什麼都要親力親為,最煩人的是……」

慕容櫻多一記利劍般的眼神,立刻讓丁晨書閉上了嘴巴。她的胸口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著。半響,終于轉過身,怒視著這兩個人。「想笑就笑出來吧,別憋出內傷,我的罪過可就大了。我可不想因為我把人笑死,我還得償命。」

「不是說今天開張嗎?我來早了?」李亨走進酒樓的時候,看著這一室的冷清,不禁微微有些詫異。他走上前去,對著南宮權和丁晨書微微一笑,直接走到慕容櫻多面前,雖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但卻不會讓人感覺到一點壓迫感。「你這貌似冷清了點。」

慕容櫻多看著李亨,雙眉輕蹙。如果說剛才她是因為自己這見光死的生意感到委屈憤怒的話,現在站在李亨面前,她突然覺得好丟臉。她看了眼一旁的南宮權和丁晨書,冷冷地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先走吧。」

「那,我們先走了。」南宮權走到李亨面前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拜托的意思。「兄台……」

「放心吧。」李亨的臉上仍舊掛著一成不變溫文爾雅的笑容,雖然有些官方,但卻不令人生厭。

南宮權和丁晨書又看了眼慕容櫻多方才離開酒樓。

「你……」

「不用你安慰我,我理解。」慕容櫻多打斷李亨的話,故作輕松地說道,「畢竟時代不同嘛,隔了一千多年。我第一次吃生魚片的時候,也吐出來了。其實你父皇過生日那天反響還是不錯的,現在失敗就失敗在我把魚肉換成了生的,牛排也不應該煎成五分熟的,更不應該把三明治里加上生的蔬菜……」

「我是想問你……」李亨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昨天問你的問題,你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

「昨天?」慕容櫻多迷茫地看了眼李亨,又一下子想起了昨天的事,瞬間陷入尷尬之中,說話也語無倫次起來。「呃……昨天……我昨天……我其實……昨晚沒有睡太好,現在頭有點暈。」

李亨彎唇一笑,上前一步,伸出寬厚的大掌扣住慕容櫻多的腦袋,輕輕地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順勢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溫柔地說道,「現在呢?還暈嗎?」

慕容櫻多赫然一驚,瞪著大眼楮直直地看著前方,雙手僵硬地放在身體的兩側,喉嚨里突然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說昨晚沒睡好,我可以認為是你在認真地想那個問題嗎?」李亨低下頭,看著懷里的慕容櫻多。兩個人面對面的距離前所的近,近到慕容櫻多可以清楚地從李亨黑色的瞳孔中看到因錯愕而瞪得大大的雙眼。

她並沒有回答李亨的問題,李亨也不再說話,這個姿勢維持了大約一分鐘,慕容櫻多終于回過神來,猛然掙開李亨的懷抱,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我不知道,原來皇兄也在啊。」

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傳了進來,瞬間打破了短暫的寧靜,也讓慕容櫻多僵在原地。

這聲音,日思夜想了多久,今天終于再次听到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煽情起來。

慕容櫻多緩緩轉過頭,看著錦世烈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他臉上掛著笑容,眼神卻有些慍怒。眼里氤氳著一層霧氣,慕容櫻多只覺得錦世烈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直到霧氣化作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才看清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的錦世烈。

「我還不知道,皇兄和我的櫻多這麼熟。」錦世烈臉上一直掛著笑容,沖著李亨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慕容櫻多,伸手將她臉頰上的淚痕擦掉,動作溫柔極了。「你面子還真大,連當今但子殿下都來恭賀你酒樓開張。不過……」他環顧了四周,繼續說道,「怎麼樣,玩夠了嗎?玩夠了,就跟我回家吧。」

錦世烈的這句話讓慕容櫻多的眼淚瞬間決堤。她就知道,他和她之間不會就這麼結束的。看吧,現在他不就來接自己了嗎。

「好啦,不哭了。」錦世烈將慕容櫻多拉進自己的懷里,動作和語氣無比輕柔親密,就好像此時他懷里的那個人是他捧在手心上的寶貝一樣。「是我不好,現在才來。以後不會這樣了,我絕對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他又看向李亨,表情真摯。「皇兄,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櫻多的照顧,麻煩你了。」

李亨彎唇一笑,泰然自若地說道,「怎麼會麻煩?我還要謝謝你讓我有機會和櫻多多些時間相處。不過既然你來了,我就先走了。」李亨又看了眼仍在錦世烈懷里的慕容櫻多,轉身向門口走去,只是剛走到一半,他便又停下轉身,看著錦世烈,說著給慕容櫻多听的話,「那個問題的答案,下次再告訴我吧。」

錦世烈微微皺眉,握緊了雙拳。李亨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他並沒有推開慕容櫻多。肩膀上傳來一陣濕意,他這才意識到,原來慕容櫻多一直在哭泣。他垂眸冷眼看著懷里的慕容櫻多,直到她突然伸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腰,那力道像是她在訴說著自己的思念,錦世烈的臉部線條才緩和下來,心底卻襲來一陣。

「你還要打算哭多久?」錦世烈的下顎輕輕地抵著慕容櫻多的頭頂,輕聲地問道,語氣里是他自己都覺的溫柔。

慕容櫻多搖了搖頭,任由淚水繼續將他的肩膀染濕。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的懷抱這麼溫暖,溫暖到讓她忘記他那天的話,繼續心甘情願地彌足深陷下去。

「可是,哭多了會變傻的,你本來就不聰明,別再哭了,不然真的會變白痴。」錦世烈故作輕松地開著玩笑,想要安撫她受傷的心靈。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在乎慕容櫻多的感受。剛才見到李亨看她的眼神時,他便知道了李亨對她的心意。明明是想利用她讓李亨也嘗嘗心愛之人被奪走的滋味,自己才會說出那番話。可現在李亨已經離開了,他卻仍不想讓她傷心難過,想要繼續安慰她。

慕容櫻多輕輕地抽泣了幾聲,吸了吸鼻子,終于止住了淚水。她抬起頭,紅腫的眼楮眨也不眨地看著錦世烈,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听晨書說的。」錦世烈轉了轉眼珠,不自然地說道。他並不想讓慕容櫻多以為自己只是因為從丁晨書口中得知了她的下落就不受控制地跑了過來,盡管事實確實如此。

慕容櫻多仰著頭看著錦世烈,嘴角大大地上揚,然後靜靜地閉上眼楮,像一把刀一樣將最後的淚水切斷。

用一句現在非常火的網絡詞語形容她就是喜大普奔。她現在真的很想跑到門口大喊一聲,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和她的豆漿又重逢了。

本來就應該這樣的,豆漿是離不開油條的。

「他剛才說的是什麼問題的答案?」錦世烈冷不防地問道。

慕容櫻多微微一怔,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她眨了眨眼楮,低頭擦掉臉頰上的淚珠,腦袋同時飛快地轉動著,想著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才好。「呃……就是……我的酒樓剛開張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倒閉了,他覺得這件事很奇葩,問我是怎麼做到的。」

「你和他……」

「沒什麼,就見了幾次面而已。」慕容櫻多微微垂眸,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最後又環顧了四周說道,「我們走吧。」

「嗯。」錦世烈點了點頭。對于慕容櫻多的答案,他顯然是不滿意的,但卻沒有繼續問下去。有些問題的答案,時間會解答的,而且他相信時間不會讓他等太久。

兩個人先後上了馬車。錦世烈坐在正座上,閉目養神,一句話都不說。一邊的慕容櫻多也識趣地不打擾他,只是一個勁兒地張著嘴傻笑。

可是笑著笑著,眼角卻不自覺地留下了淚水。她看著錦世烈,突然委身過去,坐到錦世烈的旁邊,挎著他的手臂,躺到他的肩膀上。

「喂,你在干什麼?」錦世烈猛然睜開眼楮,看著慕容櫻多的腦袋。想收回自己的手卻被慕容櫻多用力地握住不放。

「豆漿,這些天你有沒有想我?」慕容櫻多的聲音帶著哭腔,抬起眼皮努力地看向錦世烈。

「為什麼要想你?你不在的這兩天我覺得很清靜啊。」錦世烈微微別扭地說道。沒錯,慕容櫻多不在的這些日子,他是覺得清淨了不少。可問題是,這樣的清淨,他竟然有一絲的不習慣。

慕容櫻多一下子坐直身子,怔怔地看著錦世烈。「那你剛才還說那些話?那些話的意思明明就代表當初你……」她的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下,半眯著眼楮,一瞬間恍然大悟過來。「所以你是因為……太子?你是故意說給他听的對吧?那些根本就不是你的心里話,是因為他搶走了孫雅蓮,你在報復他。」

「你這麼說,就代表我猜對了,他真的對你上心了。」錦世烈一字一句說完,才緩緩轉過頭看向慕容櫻多。

兩個人對視了半響,慕容櫻多冷笑了一聲,收回自己的視線。她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坐下,轉過身看向窗外,不再打算說一句話。

其實,她早應該想到這一點才是。怪就怪自己的大腦整個被興奮激動覆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如果今天換做是別人,可能早就要下車了吧。可慕容櫻多還真和別的人不一樣,這種事生生悶氣就好了,還不到賭氣下車那麼矯情的地步。這叫這是她好不容易才等來的機會,又怎麼會那麼輕易地再次離他而去呢?

馬車在南尚殿門前停下。慕容櫻多率先下了馬車,也不看錦世烈,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雖說是不會離開這,但氣還是一定要生的。

慕容櫻多推開房門,看著自己的房間,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又環顧四周,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房間里紋絲,一塵不染,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天天來這打掃。原來,錦世烈也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一點都不在意自己。這麼想著,慕容櫻多的心瞬間被一股甜蜜塞得滿滿的。

「姑娘?你怎麼回來了?」香菱愣在門口。她是要進來打掃衛生的,卻沒想到會見到慕容櫻多,她一度以為這個女人不會再出現了呢。

「香菱?」慕容櫻多回過頭,看見香菱,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她幾步上前,將香菱拉到桌子前坐下。「我剛要去找你呢,你就過來了。怎麼樣,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很想我吧?」

香菱微微愣了一秒,隨即牽過慕容櫻多的手,激動地說道,「姑娘,你終于回來了,香菱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怎麼會呢?我們兩個的緣分還很長呢。」慕容櫻多沖香菱調皮地眨了眨眼楮,又問道,「哦,對了,你不知道我回來,過來干嘛啊?」

「做清潔啊。王爺吩咐的,每天都要打掃。」香菱環顧了四周,又看向慕容櫻多。「姑娘,你看,這里都沒變吧?還是你走之前的樣子呢。」

「我知道。」慕容櫻多垂眸莞爾。「我還知道他這個人,永遠都是死鴨子嘴硬。」

「姑娘,這幾天你在外邊一定很辛苦吧?你看你,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呢。」香菱一臉擔憂的表情。「你突然就走了,也不說一聲,王爺也什麼都不說,害我擔心死了。不過姑娘,你當初為什麼要離開啊?」

「還不是你家王爺,听一個算命的胡說八道,說什麼有一個女人可以幫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他以為那個人是我,所以才救我的。換做是誰,知道真相都會離開的。」更何況還是錦世烈先開口讓她離開的。慕容櫻多越想越生氣,眯著眼楮怒視前方,然後又瞥了眼香菱,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但多了,忙轉移話題。「對了,你不知道,這兩天,我特別想吃你煮的面呢。」

香菱沉思了一小會,听見慕容櫻多的話,慢半拍地回過神,連忙說道,「好,我這就去給你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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