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慕容櫻多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有時候她甚至在想,也許錦世烈是在開玩笑而已,說要籌備婚事,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不過現在,她終于確定,他沒有開玩笑。
她看著李隆基和楊玉環笑容洋溢的臉,揚起嘴角,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她雖然確定了錦世烈不是在開玩笑,卻還沒確定自己的心意。
真的要嫁給他嗎?
「這馬上要過年了,我看,過完年,就該籌備他們兩個的婚事了。」楊玉環彎唇一笑,雙眸顧盼生輝。「雙喜臨門,真是太好了。」
慕容櫻多低下頭,沒有說話。
「櫻多,怎麼了?有心事嗎?」楊玉環關心地問道。
「沒有,我只是……」慕容櫻多揉了揉太陽,隨便找了個借口。「有些頭痛。」
「怎麼會突然頭痛?」錦世烈連忙看向慕容櫻多,緊張地問道。「要不要讓太醫看看?」
「不用了,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沒什麼大礙。」慕容櫻多勉強一笑,道,「不用擔心了。」
「回去休息吧,準新娘可不能病倒了。」李隆基站起身來,拉起楊玉環的手。
「是。」錦世烈和慕容櫻多行了禮,離開了皇宮。
一路上,慕容櫻多都沒有說一句話,一直在一旁閉目養神,錦世烈也識趣的沒有開口,下了車也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後,直到慕容櫻多回到房間,他才開口,道,「你有心事?」他淡淡地開口,跟在她的身後進門。
慕容櫻多停下腳步,轉身默默地注視著錦世烈。
「是因為我們的婚事嗎?你不開心?」他現在才想到問她這個問題。或許,她是不願意嫁給他的……她,真的不想嫁給自己嗎?
「沒有,我很開心。」她堅定地回答。「我一直都希望能夠嫁給你,只是……」
只是,我還不確定你是不是愛我的。
該問他嗎?
萬一,他的回答是否定的,那她要怎麼辦?
也許,只要一直不問,就會有希望。
她選擇了逃避,至少現在,她還沒有勇氣面對那個她還不確定的答案。
「你听說過婚前恐懼癥嗎?我想我現在大概就是患了婚前恐懼癥。」慕容櫻多笑了笑,笑自己的這借口有多爛,好歹也找個他能听懂的呀。
「恐懼?」錦世烈擰了擰眉。「你在害怕什麼?我嗎?」
「對啊。」慕容櫻多點了點頭。「我怕你對我不好怎麼辦。」
「我對你不好嗎?」這麼供著說錦世烈就有些不爽了,試問誰能坐到從山上撿一個女人就把她帶回家,好吃好喝的她,還找人伺候她?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怪女人,能夠做到容忍她這是最難得的,這還不算好嗎?
「好。」慕容櫻多展開雙臂鑽進錦世烈的懷里,摟住他的腰。「可是,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
「當然。」錦世烈毫不猶豫地回答。
「只對我一個人好?」她又問了一個貪心的問題。
錦世烈擰了擰眉,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可不行。」他答道。
「什麼?」慕容櫻多激動地推開錦世烈,差點炸毛。「還有別的女人?」
「當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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