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麥瞧見單小三的時候,單小三正指揮著一群衙役打扮的男人,讓他們在客棧里掀桌子,客棧內的客人都被趕了出去,偌大的客棧,就剩下那一伙人在砸客棧的人,掌櫃的和店里的店小二都被雙手捆綁的壓在了櫃台前。
單小三並未瞧見他身後的唐麥,對著其中幾個衙役就喊道,砸!把這些都給我砸了!說著走到了客棧正中央,一腳踩在掀倒的桌子上,雙手叉腰的,好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唐麥和送她回來的馬車夫打了聲招呼,對其道,這位叔叔,麻煩你去城北的酒樓,把胡黎叔叔請回來。還有告訴我義父,就說義母來了,讓他出去避避,暫時不要露面。
單小三在這兒,看來是她義父在這兒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好的,唐小姐,可要我先去找些人來幫忙?那趕馬車的也是胡黎身邊的貼身小廝之一,見狀大抵就明白了,瞧了客棧一眼,詢問道。
你盡快叫胡黎叔叔回來就好,若是那兒沒事,麻煩你將冷叔叔也叫回來。
是。小廝听唐麥說是她義母,想來是家務事,也就沒有多加詢問,上了馬車,就朝城北奔了過去。
唐麥走進客棧,站在門口,大聲的咳嗽了兩聲,總算是吸引了那些正在客棧內搞破壞的人的注意。
客棧掌櫃見唐麥回來了,對著唐麥就叫道,唐小姐,你快去找東家,這些人是成心來找茬的。
找茬?我們這是奉命行事!其中一個衙役踹了掌櫃的一腳,沖著他呵斥道。
而此時單小三的視線也落到了唐麥的身上,他的那雙眼楮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唐麥,像是瞧什麼礙眼的東西似的,讓唐麥微微蹙起了眉毛,但很快,唐麥就揚起了一抹淺笑,朝單小三走了過去,小三哥哥,你怎麼到這里來了?我義父和杰哥哥呢?是不是也來了?
誰是你哥哥了?我告訴你,別給我亂叫,你一個窮不拉幾的鄉下妹,有資格叫我哥哥嗎?還有我家老爺不是你義父,我家少爺更不是你哥哥!單小三居高臨下的盯著唐麥,冷笑道,別真把自己當成小姐了,我們府里就是個丫鬟都比你高貴!
唐麥掃了單小三一眼,臉色不變的問道,小三哥哥,義母是不是來了?她現在在哪兒?
若是田玉沒來,就憑一個單小三還請不來這些官差。
你听不懂人話嗎?單小三見唐麥還笑著叫他小三哥哥,這明擺了就是無視他的話,挑戰他的權威,他以後是要接管他爹的管家之職的,就憑單家的家世,他這個管家定然是大富大貴的,以後誰敢不賣他個面子?
我自然是听得懂人話的。唐麥眨了眨眼楮道,難道小三哥哥,你說的不是人話嗎?你要是說的不是人話,我自然是听不懂的。
你——!單小三被唐麥一句話噎的跳下了桌子,沖到唐麥的面前就想對唐麥動手,唐麥早有了準備,轉身就跑到了門口,小三哥哥,我說什麼了?你為什麼要打我?
我告訴你,你別以為老爺會護著你,現在夫人就在樓上和你娘算賬,你們想進單府的大門,絕無可能!
你說什麼?唐麥大吃了一驚,聲音也拔高了好幾分。
就在單小三以為唐麥被他說的怕了的時候,唐麥從他的身邊跑了過去,拔腿就朝樓上跑了上去。
單小三一回過神急忙對著客棧內的衙役大喊道,攔住她,別讓她上去了!
客棧,連秀蘭房內,唐柯正拿著一把剪刀,和一個一臉陰狠的婆子對峙著,他的身後,連秀蘭正抱著唐飛,將唐米和唐果護在懷里,滿是擔憂的望著唐柯,而那個婆子身後的桌前,坐著一位衣裳雍容華貴的少婦,只是那少婦盯著連秀蘭的眼神,異常的扭曲的和嫉恨,像是恨不得立刻沖上前去,吃了連秀蘭的肉一般。
女乃娘,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去把那個小野種給我拿下來!田玉抓起桌上的茶盞就朝地上摔了下去,發出了 ——的一聲巨響。
她尋了這麼久,終于有了單雄的消息,可是待她昨日趕到這里,尋到青城縣太爺詢問具體消息時,青城縣太爺居然告訴她,單雄和唐麥住在同一間客棧,而那間客棧不但有自助餐,還有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大,帶著好幾個孩子的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唐麥的娘親。
雖然田玉看到縣太爺那張被抓的面目全非的臉,還有他不時的在她面前抓撓的模樣,讓她惡心到了極點,但那縣太爺討好的有意無意的向田玉透露的,那個住在客棧里的女人,就是單雄在外面養的小妾,而那幾個孩子無疑都是單雄在外的私生子的事情,立馬就讓田玉將對縣太爺的惡心驅趕了出去,留下的唯有得知被單雄背叛的一腔怒火和醋意。
肚滿肥腸,一臉抓痕的縣太爺還抓著臉,笑嘻嘻的對她道,他可以派人手幫忙,也可以告訴她單雄在外頭養的那個女人的下落時,她就知道縣太爺是想讓她幫忙牽線搭橋,以此高升,也知道縣太爺想從她手里拿些銀錢去,但她為了立刻找到連秀蘭的具體下落,別說銀子,就是要她的命,她都會給!
給了銀子,也當著縣太爺的面,給她的哥哥寫了一封推薦信,縣太爺立馬就告訴了她,連秀蘭居住的客棧的具體位置。
一得知具體地址,她立即就帶著縣太爺給她的人馬,趕到了這所客棧,找到了連秀蘭。
當她看到連秀蘭和房間里的幾個孩子,尤其是連秀蘭懷里抱著的才幾個月的唐飛時,她真的快要氣瘋了,二話不說的就上前給了連秀蘭一巴掌,直接把連秀蘭給打懵了。
而房里的唐米和唐果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瞎懵了,直到跟著田玉進來的丫鬟婆子,開始對她們大打出手,田玉想從連秀蘭的懷里搶走唐飛,把唐飛摔死時,兩個孩子才回過神來,擋在了田玉的面前。
結果,唐米和唐果都多多少少的被打了幾巴掌,踹了幾腳,那個跟著田玉進來的婆子,更是變本加厲的在唐米和唐果的胳膊上往死里擰,疼的唐果眼淚直流,也不肯讓開,唐米擋在最前面,挨的打比唐果還多。
連秀蘭一邊要護著懷里開始哇哇大哭的唐飛,一邊又要護著唐米和唐果,也是明里暗里,不知道挨了多少打。
還是在隔壁房間的唐柯听到動靜,跑了進來,一見連秀蘭和幾個孩子正在挨打,沖進房里,撞了那個還在對唐米動手的婆子一把,從房里拿了把剪刀出來,才控制了局面。
這會兒,唐柯听田玉對那個婆子下令,也是冷著小臉,冷聲道,誰敢過來?誰過來,我捅死誰!
那婆子對上唐柯的眼神,還有唐柯手里的那把剪刀,一時間也不敢輕易上前,田玉見那婆子還不動手,對著她身側的一個丫鬟呵斥道,你,過去,把那個小野種給我抓起來!
結果,那個丫鬟猶豫了的瞧了眼唐柯手里的剪刀,還是沒動。
田玉見狀,越發的火大起來,沖著房里的人道,無論是誰,只要抓住他,本夫人都獎勵五百兩銀子!
五百兩銀子,在場的丫鬟听到這麼大數量的銀子,眼楮都發亮了,她們一輩子都是沒有見過那麼多銀子的,一想到只要抓住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小男孩就可以拿到那麼多銀子,無一不心動的。
唐柯見到那些人發亮的眼神,握著剪刀的手,越發的緊了一分,對著身後拼命護著幾個孩子的連秀蘭道,娘,我帶大姐、妹妹、弟弟退後一點兒。
柯兒……連秀蘭聲音喑啞的叫了一聲,將懷里已經被她哄的睡著了的唐飛交給了唐米,望著田玉道,這位夫人,我不知我哪兒得罪了您,但是請您放過我的孩子,您要如何,我都隨你。
不知道?你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你搶我相公還敢說不知道?田玉猛地站起身,毫無形象的就沖著連秀蘭吼了起來。
連秀蘭也被田玉這一吼給吼的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你是米兒的娘親?
連秀蘭說著倒退了一步,她從未搶過別人的相公,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眼前的人是唐遠山的前任妻子,那個和富商跑了的女人,唐米的親生母親。
你終于承認了?你這賤女人,你怎麼那麼不要臉,你不就是貪圖錢財嗎?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但是,你身邊的這些野種,必須交給我處置!我告訴你,你別以為相公會護著你!要是沒有我,相公什麼都不算!
貪圖錢財?
若說剛才連秀蘭還因猜出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而錯愕,那麼現在她則是完全不知道田玉在說什麼了。
不過,她卻是听懂了田玉說的那句,把孩子交給她處置。為了孩子,她連命都可以不要,想讓她將孩子交給別人處置,那是絕無可能的事。
連秀蘭抓住了唐柯手里的剪刀,拿在了手上,盯著田玉道,想動我的孩子,除非我死!
你這女人,不要不識好歹!站在田玉身側的婆子沖著連秀蘭就大吼道。
連秀蘭笑了笑,眼底是不容任何人直視的決絕,我什麼都可以讓,除了我的孩子!
你——!那婆子被連秀蘭眼中的決絕給嚇到了,一時間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只好望向田玉詢問田玉的意見。
連秀蘭越是護著孩子,田玉就越是怒火中燒,不識抬舉!說的還真是好听,說到底,還不是為了用孩子綁住她的相公,以此想進入她們單家的大門?
你們,都給本夫人上去抓人,只要抓到,無論大小,無論死活,都獎勵五百兩銀子!死了,本夫人只有辦法善後!
連秀蘭聞言,是知道田玉想要她的命了,她自詡從未得罪過人,卻沒想到白白的糟了這麼一罪,握緊手中的剪刀,對準了那些想上前的丫鬟婆子,將幾個孩子護在了身後。♀
房里只有她一個大人,而對方加上田玉整整六個人,她也希望唐遠山現在能出現,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堅強起來,就像當年得知懷了身孕,卻還被休棄回家一樣!
而就在房里的氣氛上升到了白熱化時,房門被一腳踹了開來,唐麥冷著小臉,出現在了客房門口。
所有的人的視線都被那一聲巨響給吸引了過去,背對著房門的田玉和幾個丫鬟婆子,只瞧見一個身著粗布衣物的小女孩站在門口,衣著一般,容貌也並非可愛的讓人過目不忘,可就在她出現在門口的那一瞬間,房里的溫度莫名的降了幾度,而她就像是個發光體一般,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麥兒……連秀蘭見唐麥闖了進來,大吃了一驚,對著唐麥就喊道,麥兒,快走!去找你爹!
走?一個都別想走!田玉一听,連秀蘭居然讓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女孩去找單雄,轉身就沖著那些還被唐麥的氣勢震懾在原地的丫鬟婆子道,還不快把她抓起來!
不用抓,我不會走的!唐麥冷冷的掃了田玉一眼,田玉被這眼神掃的,竟莫名的心頭一跳,就見唐麥已經抬起步子走了進來。
有丫鬟婆子想對唐麥動手,可在唐麥抬頭掃了她們一眼,朝她們露出了一抹淺笑之後,那些人硬是僵持在了原地。
唐麥不費吹灰之力就穿過那些意圖抓她的人,走到了連秀蘭的面前。
娘,疼不疼?唐麥望著連秀蘭臉上那未消散的巴掌印,心疼的問道。
不疼,麥兒,你為何要進來?連秀蘭彎下了身子,將唐麥擋在了身後,剛才在唐麥踹開門的時候,她也看到了外面的那些追過來的衙役,看到那些人,她就知道,今兒個,想要跑出去,怕是難了,進來也好,至少在她這個娘的身邊,她還可以擋上一擋。
娘,沒事的。唐麥抬起頭,抱著連秀蘭,露出了一抹笑容,有娘在,麥兒什麼都不怕。
傻孩子……
田玉見這兩母女居然在這里話起了家常,反身就給了身側的丫鬟一巴掌,你們是死人嗎?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上去,把她們都給本夫人抓起來!
是,夫人。那些人見田玉是真的發火了,渾身一哆嗦,即使不為了那五百兩也得硬著頭皮上了。
唐麥的手偷偷的在懷里模了一把,里面還有一排銀針,對付房里的幾個人綽綽有余。
原本這只是個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可是看到她娘、她妹妹、她姐姐被打成這樣,她不想就此罷休了。
就算是她義父的夫人,也沒有這樣不講道理,打了她家人就白打的。
娘,你去抱下弟弟吧,大姐抱不動了。唐麥拉了拉擋在她面前,拿著剪刀的連秀蘭道。
連秀蘭的余光也瞧見了臉上滿是傷痕,一身灰塵的唐米,也心疼了起來,只好對唐麥和唐柯道,柯兒、麥兒,你們幫忙抱下弟弟。
娘,我也抱不動。唐麥很不配合的說道。
唐柯見唐麥在瞧他,還朝他眨眼,也回答道,娘,我也抱不動。
剩下最後一個,小臉哭的和大花貓似的,臉上還有巴掌印的唐果,連秀蘭就更是不能指望了。
眼看著那些人已經跑了過來,連秀蘭握著剪刀的手又重了幾分,帶著幾個孩子退後了幾步,對著那些人就叫道,別過來!
那些人見連秀蘭手中的剪刀戳了過來,都不敢冒險的太向前。
而這時,唐麥已經勸服了唐米,在連秀蘭嚇退那些丫鬟婆子時,唐米開口了,娘,我手好疼,我抱不動了。娘,你快幫幫我,弟弟要掉地上了。
啊?連秀蘭聞言,吃驚的回過了頭,急忙從唐米的手中接走了還在睡覺的唐飛。
娘,你先抱著弟弟,帶大姐和果兒到里面的房間去。
連秀蘭帶著幾個孩子,被唐麥趕到了里面去。
連秀蘭進去後,唐麥沒有了負擔,瞧了唐柯一眼,兩個孩子同時朝前走了一步,一左一右的望著那些準備偷襲的人,揚起了一抹如出一轍,天真可愛的微笑。
哥哥,冷叔叔教的,你還記得多少?
不多。
那我們一個兩個,我左邊那兩個,你右邊那兩個,好不好?
唐柯話音剛落,唐麥已經朝著她的目標,跑了過去,銀針也藏在了手指之間,那些丫鬟婆子見唐麥跑過來,想起田玉的話,都拼了命的去抓唐麥。
結果,想抓唐麥的人,都是在抓到唐麥,還沒來得及動手時,就突然感覺到腿上一疼,隨即骨頭像是斷裂了般,疼的在地上打起了滾,大喊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唐柯,下起手來,比唐麥還狠,他專門挑人體最疼的地方打,他學習武功的這一年多,和唐麥練習的方向不同,唐麥的功夫更多的花在輕功上,而他則是花在拳頭和體力的鍛煉上。
待兩個孩子左竄右竄的在房間里跑了幾圈後,房里只剩下了四個倒在地上申吟的人,和坐在一旁身子有些顫抖的田玉,和那個站在田玉身邊的田玉的女乃娘。
連秀蘭帶著唐米、唐果、唐飛躲在內間,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只听到有人在哎呦哎呦的叫,她擔心的想出來看,偏偏被唐米和唐果一左一右的拉住了,懷里還有個唐飛,突然之間就哭了起來,弄的她無暇分身,只能對著外面叫道,柯兒、麥兒,發生何事了?你們有沒有事?
娘,我和哥哥沒有事,你放心,冷叔叔有教我和哥哥武功的呢。
唐麥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朝田玉挑了挑眉頭,笑著道,義母,我和哥哥可是有學武功的哦,還是義父特地給我們尋的師父呢。
誰是你的義母?本夫人只有一個兒子!田玉被刺激的大叫了起來,就連桌子都被她掀翻了,砸在地上,發出了一陣巨響,和瘋子沒什麼區別。
義母,里面的是我的娘,義父只是義父,我們有自己的爹的。唐麥瞧著田玉喪心病狂的模樣,有些同情的解釋道,我娘和義父沒有任何關系。
沒關系?你們都這麼大了,里面還有一個不滿一周歲的,怎麼可能沒關系?你們當我是瞎子嗎?
義父有和我說過,他很愛你的,只是受不了你的脾氣。義母,義父不是那種人,還有,你打了我娘,我大姐和妹妹,我很生氣。
愛我?受不了我的脾氣?我都是為了他好,他憑什麼受不了?要不是我,他能有今天嗎?你一個小野種,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我有多愛他嗎?你生氣?難道我就不生氣?我的相公背著我,在外面養外房,連孩子都生了好幾個了!難道你還想叫我體諒他?
唐麥看著已經到了崩潰邊緣,完全不听勸的田玉,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不知道?她有什麼不知道的?
更何況,她的義父並不是真正的背叛家庭,而她前世的相公,是當著她的面,不停的和其他的女人上—床,那種痛,又豈是說忘,就能那麼簡單的忘記的。
義母,你只是走到死胡同里了,你好好冷靜冷靜吧,今天的事,我不和你計較了。唐麥說著朝田玉走了過去,在田玉想對她動手前,就將銀針扎到了田玉的肩井穴處。
田玉的女乃娘一見田玉昏了過去,沖到唐麥面前就想打唐麥,唐麥掃了她一眼,兩根銀針對準那個婆子的兩個穴道就刺了過去,那婆子在中針後,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疼的她大叫了起來。
等胡黎趕回來時,唐麥已經控制了局面,胡黎沖進房間,瞧見的就是倒了一地正疼的大叫的丫鬟婆子,還有趴在桌上的田玉。
麥兒,麥兒,你在哪兒?這是發生何事了?
唐麥從里屋走了出來,掃了眼地上的人,對胡黎道,胡黎叔叔,桌上那個是我義母,地上這些是義母帶來的人,她們打我娘親和大姐、妹妹,我拿針扎了她們。
拿針?
是的。唐麥說著從懷里拿出了一根銀針,笑著道,這也是我遇到的那個神醫老爺爺給我的,厲害吧。
胡黎瞧了眼那些疼的撕心裂肺的人,咽了口口水,膽戰心驚的點頭道,厲害,確實厲害。
對了,胡黎叔叔,我從外面的壞叔叔那里問道,這件事和那個什麼縣太爺的有關。胡黎叔叔,我不想再見到他呢,你可不可以幫幫我?
我?胡黎錯愕的望向了唐麥,只見唐麥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胡黎叔叔,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每個成功的商人背後都會有一個後台,單雄的是他的岳父,官拜三品,而她相信胡黎的後台,定然也不會低。
上次給那縣太爺和他的小妾下了藥物,以為他們能就此消停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敢來招惹她。
既然他不想干下去了,她就成全他!
讓胡黎去把一個七品芝麻官整下台,她相信,並不是多難的事情。
有倒是有,不過,麥兒,你還小,你不知道,這件事……
胡黎叔叔,我下次找到新型的果汁配方,只給你一個人,隨便你怎麼用。
當真?胡黎聞言,雙眼發亮。
當真。反正她不想再在青城縣內見到那個該死的縣太爺。
胡黎得到允諾,就屁顛屁顛的跑去寫信了。
而在胡黎跑去寫信時,冷然和唐遠山也趕了回來。
唐遠山一見連秀蘭和幾個孩子都被打了,眼楮一下子就紅了,安撫好連秀蘭和幾個孩子,當晚,他獨自跑了出去,他找不到打連秀蘭的人,只能跑到客棧的後院,一拳一拳的砸房梁,靠虐待自己出氣。
冷然在他跑出去後,就應唐麥的囑托跟了出來,見唐遠山砸的雙手血肉模糊,才開口道,你這樣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想保護家人,以後有時間就來找我,我會給你安排好訓練計劃。
冷然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回了房間,唐遠山站在原地,望著冷然的背影望了很久很久,才抬起頭望向了夜空。
當晚,唐麥也沒閑著,田玉還沒有醒,她本來是打算把田玉送回明城的,但想到田玉隨時可能再找回來,只能作罷。
而這件事,似乎只有靠當事人,親口說清楚,才能解決。
她去找百事通,讓百事通給她找到了單雄的藏身之處,在一間院落里找到了單雄,將田玉今天說的話,都和單雄說了一遍。
單雄聞言,很是抱歉,他听到田玉找來的時候,就知道田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知道唐麥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告訴他,怕他會擔心。
義父,要不你去和義母見一面,把事情說清楚吧?唐麥勸解道。
誒,你義母是個不听勸的人,若非如此,我們這些年也不會變成這樣了。
義父,義母只是太在乎你了,而且沒有什麼安全感。
安全感?單雄听唐麥說出這話,倒是笑了起來,你這小狐狸,還知道安全感?
是啊,我當然知道。唐麥眨了下眼楮,笑眯眯的道。
誒,你義母這是疑心病啊。
唐麥仔細的沉棧酒樓的單雄,單大老板?
哦?如此說來,還當真是個值錢的。
田玉听著那些人討論的聲音,就明白這些人是為了劫財而來的,知道她爹和她哥的身份呢,還敢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只要她安全的出去,她絕對不會放過這膽敢對她動手的人!
田玉這正想著,那說話的人已經朝她走了過來,兩下就揭開了蒙著她眼楮的黑布,重見光明,出現在她面前的是兩個蒙面黑衣人。
其中一個嘿嘿的笑著,走到她面前,伸手就將她頭上的簪子給拔了下來,拿著一張紙在她的面前晃了晃道,單夫人,這東西,是你自個兒簽字呢?還是讓我來幫你?
田玉瞧了眼眼前的紙,上面白紙黑字的寫著,要單雄在三天之內,拿五萬兩黃金,贖她回去。
五萬兩黃金,幾乎是單雄過半的身價,三天內根本不可能籌集的到。
田玉冷哼了一聲,你們既然知道本夫人的身份,還敢綁架本夫人,真是夠膽子的。想活命的,就快送本夫人回去!
那站在田玉面前的黑衣人聞言,又是嘿嘿的笑了兩聲,二話不說反手就給了田玉一巴掌,將她打的臉都歪到了一邊,你不簽也可以,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簽。
當日,單雄正在新酒樓和唐麥商量,批量生產榨汁機的事,就見一個丫鬟慌亂的跑了進來,站在酒樓的中心,哭著大叫道,老爺,老爺,你在哪兒?夫人,夫人被人……被人給綁了。
單雄愣了好一會兒,才瞧清楚那個丫鬟是田玉身邊的一等丫鬟,听到田玉被綁,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田玉又在和他耍把戲,想騙他現身。
唐麥聞言微微蹙起了秀眉,拉了拉單雄道,義父,義母好像出事兒了。
別理她,肯定又是她耍的花招。單雄抱起唐麥眼不見為淨的上了酒樓的三層。
唐麥看那丫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拉住單雄,對他道,義父,你說過要和義母和好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們去看看啦,那個姐姐看起來,真的很擔心,不像是假的呢。
你義母就是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這次還給我來起綁架了。單雄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我去見她就是了。再這樣鬧下去,指不定她做出什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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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我在和自己較勁,我的最高紀錄是萬更了整整三個月,那時候啊,一過十二點,腦子里就浮現一句話,蒼天啊,大地啊,我又要萬更了。現在,這才是我這部文萬更的第十一天,貌似還差的遠呢,對吧?坑爹的寒假暑假,一放假,我就木辦法好好碼字,老媽天天在耳邊嘮叨,不要寫了,不要寫了,不要寫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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