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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女人在瞧見亮光之後,齊齊跪倒在了地上,對著那個方向跪拜了起來,三跪九拜之後,老女人轉過身恭敬的對著唐麥道,主子,里面請。
唐麥一瞧這模樣,就知道這些人還是沒有帶她去找冷然,她掃了那老女人一眼,並沒有任何要往那亮光走去的意,將龍寂岩刺成了重傷。
繡娘被當場打死,龍寂岩也被緊急帶回了京城。
沒多久,京城就來了人,將刺繡大賽的相關人士全都抓了起來,魏宗康前來接管了唐麥名下的店鋪。
秦雙在決賽開始之前,出去了一趟,不知何故,竟掉入河中,現在還在昏迷之中,人已經被送往了京城。
單雄得知朝廷抓人的消息,帶著連秀蘭、唐柯、唐家小弟、宋老爺子、花繡娘、楊老頭連夜逃跑。
誰知,竟被單杰逮了個正著,單雄被抓了回去。
宋老爺子、唐柯、花繡娘、楊老頭被官府的人抓住,送去了京城,而連秀蘭和唐家小弟不知所蹤。
她離開還不到兩個月,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龍寂岩好好的,怎麼可能被刺殺,還是在刺繡大賽上,魏宗康居然沒死,還他媽的接管了她的店鋪,秦姐姐好好的怎麼可能掉河里去,義父被抓回去了,哥哥和爺爺被抓去了京城,娘和弟弟下落不明。
這一連串的事情,明顯就是針對她們一家的,龍寂岩現在的武功不算差,一般的刺客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這是想做什麼?想逼得她一無所有嗎?
這位哥哥,麻煩你幫我找到我娘和我弟弟的下落,不管用什麼辦法,拜托了!
你別這樣說,事情發生之後,我們就在找了,只是一直都沒有線索。被唐麥看著的乞丐,無奈的嘆了口氣。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們剛得到消息,想做什麼的時候,都已經來不及。
沒有線索……唐麥沉默了片刻,望著百事通道,百事通哥哥,現在最危險的應該是花姨和楊爺爺,我哥哥和爺爺身後有我那親爹,肯定沒人敢動他們的。麻煩你和冷叔叔去一趟京城,打探具體的消息告訴我。
說完,她伸手模了模自己懷里的玉佩,楚漠陽說過,要是有事情,可以拿著玉佩去青樓找他。
其他的事情,她不想麻煩他,但她娘和弟弟,他那里應該可以幫到她。
找到娘和弟弟,她立刻去京城,這些人真當她好欺負的,趁著她不在,串通一氣搶她的東西,抓她的家人!
唐麥剛跑到青樓,拿出楚漠陽的玉佩,立即有人將她帶了進去,給了她一張紙條。
不是楚漠陽的字,但上面寫著的,卻是唐麥最想知道的,連秀蘭和唐家小弟現在在龍林縣。
她想詢問楚漠陽的事情,但青樓的老鴇,二話不說,就說不認識,還將她給趕了出去。
冷然得知近期發生的事情和連秀蘭現在的下落之後,並沒有同意隨百事通去京城,刺殺皇子這件事,罪名很大,要全部查清楚,批下來,至少需要一兩個月,現在趕過去,只能光著急。
冷然不放心唐麥一個人跑來跑去,因此要求和唐麥先去龍林縣,再去京城,等京城的事情解決後,最後去明城找單雄。
龍林縣,連秀蘭和唐家小弟在逃跑的路上,被一群黑衣人給救了,那些人還好心的給了他們一筆銀錢,讓他們先離開青城出去躲躲。
連秀蘭並沒有地方去,思來想去,只能帶著唐家小弟回龍林縣。♀
回到龍林縣,她或許還可以找李掌櫃他們想想辦法。
連秀蘭回到龍林縣的時候,唐遠山那兒正是鬧的最凶的時候,唐遠山吸食鴉片,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每次只要想到連秀蘭的欺騙,他就發了瘋的吸食鴉片,短短幾個月,他整個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原本還算強壯的身體,也變成了皮包骨頭,眼楮瞪起來,就和鬼似的。
方茹和小綠肚子里孩子的預產期都在這個月的月底,隨著唐遠山越來越窮,兩個女人鬧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
唐老太太趁著兩個女人吵鬧的時候,把家里能賣的東西全都拿出去賣了,時不時的拿著有用的東西往許家跑,去找唐家小姑。
唐家小姑肚子里的孩子已經出世,是個女孩,長得和許家公子不但不像,還長得比唐家小姑還難看。
自從去唐遠山那兒拿不到銀子,許家公子對唐家小姑的態度越來越惡劣,原來給她的丫鬟婆子全都收了回去,還納了幾房小妾,唐家小姑也是成日的吵鬧,但無論她如何吵如何鬧,許家公子都沒有瞧過她一眼。
這日,唐遠山鴉片癮發作,在家里翻箱倒櫃的到處找銀子,可是就連一個銅板都沒找到。
他氣憤的將屋子里的東西都給砸了,朝方茹的房間跑了過去,那個女人的屋里肯定是有銀錢的,連秀蘭當初有不少首飾都是被方茹偷偷的拿走,藏起來的!
方茹的心里還指望著唐遠山的糖心坊能能再賣一次衣物,再賺一筆錢,也是為了和小綠斗口氣,這才沒有從這個落敗的家,從唐遠山這個成天就知道吸鴉片的男人身邊離開。
她這會兒正在屋里吃著東西,房門就被一腳踹了開來,她抬頭,就瞧見了胡子拉碴的唐遠山,滿眼血絲的站在門口。
遠山,你來啦。方茹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一抹嫵媚的笑容,扭著腰朝唐遠山走了過去,這男人就算現在再讓她惡心,她也必須討好他,誰知道他何時就去賣衣物,何時就有銀子了,她是死都不會便宜小綠那個小**的。
唐遠山的眼里,現在只有銀子,只有鴉片,他抓住了方茹的衣領,瞪著眼楮就問道,銀子呢?你把銀子拿哪兒去了?
銀子?什麼銀子?這段時間,她可是一個銅板都沒有從唐遠山那里拿到。
銀子,快把銀子給我拿出來!唐遠山見方茹居然不給銀子,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銀子,把銀子給我!
方茹被打的臉歪到了一邊,這已經不是唐遠山這半年來,第一次打她了,她忍住了心里的憤怒,露出了一個微笑,遠山,我真的沒有銀子!
沒有銀子?你這個賤貨會沒有銀子?唐遠山想起連秀蘭拿他的銀子出去養小白臉的事,眼楮就在冒火。
遠山,你怎麼可以這樣罵我?我做什麼了我?方茹听到那句賤貨,朝著唐遠山的臉就抓了過去,你個沒良心的,我懷了你的孩子,你還罵我,你個死沒良心的!
誰知道你肚子里的野種是誰的!快把銀子給我拿出來!拿出來!唐遠山發狠的掐住了方茹的脖子,眼底滿是血腥的瘋狂。
方茹被掐的一點兒氣都喘不上來,她掙扎著就去抓唐遠山,唐遠山根本不管她的死活,他的眼里現在只有銀子,只有鴉片。
若非他的武功被廢,雙手也提不了重物,就這兩下,足以活活的將方茹給掐死。
方茹的院外,方琦正把唐米當馬騎,手里還拿著一根竹條往唐米的身上抽,時不時的喊著,駕駕——!
這幾個月,唐米一直都是這樣過的,她不敢和唐遠山告狀,因為她知道唐遠山很喜歡這個長得和果兒很像的小男孩。
她只能偶爾和方茹哭訴,也只有她的親娘方茹,才會替她出頭,她對此很感激。
心里也更加的對自己以前做過的事,釋了懷,尤其是在看到那小男孩的那張和果兒一樣的臉的時候,她就會恨,恨連秀蘭。
要是是她娘生的弟弟肯定不會這樣對她,方琦敢這樣對她,就因為是連秀蘭的孩子。
她真的不明白,她爹為什麼要對這個孩子這麼好,為什麼要這麼不公平!
唐米正被當馬騎,心里怨恨著連秀蘭的時候,就听到了方茹屋里的聲音,她一听到方茹的聲音,心里就咯 了一下,也不顧方琦正在她身上騎著,一下子就將方琦給掀倒在了地上,朝著方茹的屋里就跑了過去。
方琦被掀翻在地,腦袋一下子就撞在了地上,氣的他拿起竹條,就朝唐米追了過去,邊追邊罵。
唐米一瘸一拐的跑進方茹的屋里的時候,方茹的已經流出了血,她一瞧見被唐遠山掐著脖子,身下還在流血的方茹,她一下子就被嚇到了。
急忙跑到了唐遠山的面前,抱住了唐遠山的大腿,爹,爹,你快放手啊,娘會被你掐死的,娘流血了啊!爹!
唐遠山根本就听不進去方茹的話,只是盯著方茹,質問道,銀子呢?你把銀子藏到哪里去了?
方茹已經開始翻白眼,她的肚子疼的像是被千刀萬剮了一般,她知道她這是要生了,她想求唐遠山放開她,可是她被掐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唐米見狀,早已經是淚流滿面,抱著唐遠山不停的懇求道,見唐遠山說要銀子,她直接將自己手里,唯一的一個還算是值錢的手鐲給退了下來,爹,爹,你拿這個去,你放開娘,你放開娘吧!
唐遠山一瞧見那手鐲,眼楮就亮了,丟下方茹,就朝那手鐲撲了過去,而就在這時,方茹大叫了一聲,沖著唐米就叫道,米兒,快去,快去給娘請接生婆,娘要生了。
唐米一听這話,心劇烈的狂跳了起來,抱住唐遠山的大腿就哭著叫道,爹,爹,娘要生了,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我去請接生婆,你留下來照顧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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