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蓬萊度過的最無憂無慮的修行歲月了。
你不知道,拍馬屁雖然乃人生一大快事,但每天都精神抖擻等著拍人馬屁也是相當辛苦的哇,這是一門學問,人世間多有人修行此道,蓬萊那點功力,也不過是在皮毛之間。
也就是說,蓬萊在魔教的日子還是蠻辛苦的。
如今到了棲蕪苑,雖然有令人討厭的蓬絮二世——溫瓊,但到底相隔太遠,幾個月都踫不到面,就算平日里有些小摩擦,溫瓊那優雅萬千的女子還是舍不得撕破臉的,蓬萊呢,就覺得溫瓊做的事情太沒水準,標準背後無聲無息捅刀子型,所以能躲就躲,這種人,煩的很。
棲蕪苑弟子的所有用度對蓬萊這練氣期的弟子來說十分豐厚,蓬萊都樂開花了,與小黑相處又是那麼愉快,最多也就是被小木鼎大人督促著修行而已,幾乎是過著與世隔絕的高人生活啊!
最多也就是外出到丹樓購買一些靈藥而已,所以呢,雲嵐宗那些年輕的煉藥弟子們對蓬萊還是蠻好奇的。
每次來購買丹藥,判斷的都十分精準,每次都將他們現有的上好丹藥一掃而空,很是厲害。
再說,一個煉氣期的弟子,而且修為那麼低,身家卻十分豐厚,好似從不為靈石發愁,哪里跟其他練氣期的弟子一樣,前來購買靈藥時,千挑萬選買個一兩顆,還一副下了狠心的模樣。
所以,蓬萊在那丹樓都混出點名氣來了。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棲蕪苑每三個月都會為弟子發一套法衣,不過蓬萊從沒穿過,小木鼎大人有些不解地問蓬萊為何時,蓬萊是這麼回答的︰「太高檔了。等什麼時候出宗門辦事時拉風用。」
小木鼎大人聞言翻白眼,至于麼?
所以呢,蓬萊大多時候穿著特別普通的一身法衣,原本儲物袋里就有的,青袍法衣,簡單大方,顯得咱這位姑娘也清秀。
這不,三個月,又三個月。蓬萊在這雲嵐宗內不知不覺就度過了大半年,當然也算是乖乖的修行了大半年,蓬萊的修為也在半年中飆升到了練氣五層,小木鼎大人也美美地享用了半年的元氣,蓬萊可沒察覺,她倒是覺得自己半年之中竟然修到了練氣五層,這麼一來,掰著指頭算一二三,再過個一年,她豈不是可以築基了!
蓬萊是不知道。她那修為飆升,丹樓那些煉藥弟子可是一點點看在眼中的,甚至有師兄猛眨眼楮盯著蓬萊看,資質一般,沒什麼特別啊,為什麼修行的速度,比雲嵐宗精英弟子還要快?
當然,也不過就是在小範圍中引起了驚訝而已,雲嵐宗大多數弟子還是沒當回事兒的。畢竟在這超級大門派里。天才,也不乏少數。練氣期修行的速度過快,很有可能無法築基,這事兒。每年都有,沒什麼稀奇的。
蓬萊可沒想那麼多,她的小日子過地太悠哉了,修行、買藥、喂小黑,插科、打諢、曬太陽,多愜意啊。
至于雪凰,這半年里個頭沒怎麼長,唉,可能是吃的不好,有點營養不良,還好當初被蓬萊燎成了黑色的羽毛有一部分已經長了出來,這顏色不像先前蓬萊見到的那種乳白,現在是正兒八經的雪白色,甚至只是看著就帶著一股冰涼之氣。
只不過,小黑這模樣,是月兌離了烏鴉狀態,卻也黑白相間,定楮一看都不一定認出這是一只鳳凰來,何況羽毛雖然長出來了,比以前的乳白色好看,卻是沒有任何光澤的,這鳳凰乃靈禽,天生的王者,天生需要接受供奉。
你看看蓬萊,只差沒拿青草來喂小黑了,小黑,是一條鳳凰啊,鳳凰啊,蓬萊明白麼?
盡管如此,半年來,一人一禽相處的,還蠻愉快的。
悠悠著,又過了半年,蓬萊的修為沒有她自己掰著指頭算地那般容易,這半年里,蓬萊的修為也就升到了練氣七層,這倒是一個分水嶺,這個時期的練氣期弟子,就完全月兌離了初期狀態,出現了質的飛躍。
而蓬萊,在小木鼎大人的指揮下,終于開始學習基礎法術了。
她以前學過半吊子的冰錐術,野路子弄來的,當初以為是神功,花了一番心思才修成,沒想到就是一基礎冰錐術,不過後來還用的得心應手了。
這不,小木鼎大人一說修行基礎功法,蓬萊立馬就秀了一把,千年梧桐樹干上結了一溜的冰錐,蓬萊干的,還摘下來一根,手指頭敲了敲,自個兒滿意道︰「嗯嗯,質地不錯。」
看來這拿手的基礎法術,還是能帶給蓬萊無限自信的。
卻是在小木鼎大人的督促下,將五行基礎法術都修行了一邊,如今讓蓬萊空手生團火是絕對沒問題了,至于距離翻雲覆雨,自然還遠著捏。
也是等蓬萊修行的差不多了,小木鼎大人決定讓蓬萊學習舞空術,說白了就是飛行術,像內視術,外明術、御物術等,小木鼎大人決定往後推一推,先教會蓬萊自己怎麼在天空中飛。
不知道各位看官還記不記得,蓬萊出場雖然是築基初期的修士,但蓬萊是不會飛的,當初被蓬絮的影豹追著,也是飛跳、騰躍,非常矯健,但都與舞空術無關。
蓬萊這輩子都愛飛,自己愛飛,更喜歡坐著飛,就像當初雁北他們那請牛車一樣。
蓬萊是真的酷愛飛行啊,修行個兩三天,就已經可以在地面上浮上兩個時辰了,雖然滿頭大汗,卻樂此不疲。
就在蓬萊專心修行時的某日,涂小山找到了棲蕪苑,卻是因為棲蕪苑門檻太高,這位被擋在了棲蕪苑之外,卻是見一名貌若天仙的女子開口詢問︰「請問你找誰?」
這位女子就是溫瓊,其實平日里的溫瓊禮貌而疏離,很難主動去詢問什麼,有三名棲蕪苑的弟子在場,溫瓊卻是第一個搭理了涂小山的,原因嘛,很簡單,這是一名外事弟子,一名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事弟子跑到這兒找人,這棲蕪苑又不是隨便他人進出的地方,不過,他們棲蕪苑,不就正好也有一名外事弟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