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天的煉器,這使得雲無邪也已經徹底的進入了三品器師的行業,而陣師修為也是成為了一個四品陣師。
同時,他對于靈器的認知也變得更加的深刻,只不過讓他有些奇怪的是,至今為止,他可是還沒有見過一個器師,而陣師倒是見過兩個,一個便是那師清鸞,另一個便是那甘寧。
甘寧乃是四品陣師的頂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進入五品陣師,當時想想當年他想收自己為弟子之時,雲無邪倒是感覺有些郁悶。
在那小世界之中,他對自己不屑一顧,但最後卻是求著收自己為弟子,這般變換,著實有些不小。
「呼……」
站在一座峰頭之上,雲無邪雙眼微微一眯,在那嘴角之間劃起一道詭異的弧度,他喃喃道︰「你們這幫混蛋,追殺了我那麼長時間,如果不是老師留下的傳送陣,恐怕就要死在你們的手里,既然被我逃出來了,那麼,今天我就來一場刺殺行動。」
「有些東西,既然做了,那都是要還的,」
突然在雲無邪的那雙眼楮之中,殺意迸發出來,接著一道狂風刮起,落葉紛紛飄蕩,那周圍的一些靈獸,都是紛紛逃竄,不敢再次露頭。
「多少年了啊!很久沒有玩這種貓捉老虎的游戲了啊!」
突然雲無邪抬頭仰望那蔚藍的天空,他想起了當年五歲的時候第一次殺人,那時候他嚇得自己躲在一個山洞之中,那山洞極為的陰暗與潮濕。他自己抱著雙腿,蹲在一腳。那幼小的身子瑟瑟發抖。
那時候的他極為恐懼,他很想哭。但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哭,一定要堅強,但是當他想起那個面帶慈祥的笑容之時,他那略有些蒼白的臉龐之上,露出了一絲絲幸福的微笑。
他,才五歲,大多數人五歲的時候。都在父母的守護之下,然而他卻是經歷了連許多大孩子都沒有經歷的殺人。
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他很想回到父親的身邊,但是堅強的他,並沒有回去,他要鍛煉自己,他為了娘親,咬咬牙,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
他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守護,只能靠自己默默的承受,一個五歲的孩子,卻要承受這麼多連大人都承受不了的事情。可想而知,這個孩子有多麼的痛苦。
然而以後,每經歷一次廝殺。他便會躲在一個山洞之中,不敢出現。
每一次。他都做噩夢,夢到那些被他殺的人們。呲牙咧嘴的向著自己抓來,甚至每次都在噩夢中被驚醒。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卻被他一個孩子,硬生生的承受下來。
剛一開始,因為父親的緣故,他每幾個月便是回家一次,因為他很享受父親的那種父愛,他也知道,父親其實並不贊同自己去尋找娘親,因為那里的勢力,太強了。
他也深深知道父親的無奈,也知道父親很想讓母親回來,但是,父親卻最終沒有什麼辦法,因為思念母親的緣故,父親的頭發也是長出了不少白發。
望著父親那略微有些蒼老的面容,雲無邪卻是有些心痛。
他,真的很想母親。
他,不想讓父親難過。
他,必須挑起這個重任。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一直都是他默默的承受,這一承受,便是承受了十三年,在一年前,他走出蒼市之時,他知道,他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在這條路上,他要經歷無數的廝殺,無數的血腥,但是他僅僅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年僅十六歲啊。
這對于別人來說,這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啊!
一個孩子,卻是硬生生的承受了十三年的痛苦,這如果換做一般人,恐怕早就已經瘋掉。
也唯獨只有他,在一個腳步一個腳步的往前走,雖然很艱難,但是他並不曾放棄,這一路走來,他早已遍體鱗傷。
但是這一切並沒有阻擋他前進的腳步,有的時候,他會流下一滴淚水,但是他僅僅咬了咬牙齒,舀衣袖擦拭了一下淚水,那稚女敕的小臉之上,露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堅毅。
在他的內心之中,一直有著一個聲音在支持著他。
「我,不能倒下,如果連我也倒下了,父親會很失望,他會很難過,母親將會遭受那種撕心般痛苦,這一切,必須由我來承受,來解決。」
「所以,我絕對不能倒下去,如果連我也倒了下去,那麼,這一切將會都消失。」
他對三歲時的記憶,仍是很猶新,他記得母親那微笑的面龐,他記得母親帶著去看池塘邊的小魚,他記得母親帶著自己去那竹林之中。
點點滴滴,這一切的一切,他不敢忘記,在他的童年之中,只有那一年,才是他最快樂的時光。
這十三年以來,就是憑借那一年的時光,這才使他硬生生的挺了下來。
……
夕陽逐漸的落下,那夕陽的余暉灑落在那少年的臉龐之上。
此時的少年,卻是涌著一抹淡淡的憂傷以及思念。
在他那遙遠的記憶之中,仍記得那個美麗的身影,那美麗的臉龐之上,在那雙眸子之中,有著慈祥的目光。
他記得他輕輕撫模自己頭頂的時候的那種溺愛。
「娘親……」
少年喃喃出聲,在那俊俏的臉龐之上,劃過兩行淚水,他並沒有去擦拭,任憑那兩行淚水滑落而下。
淚水滴在青石之上,有著滴答之聲響起,接著便是被這青石所吸收。
「我已經十六歲了,不知道您在那里過的還好麼?」
「再過一年半之後,等我的實力。進入七魄境,我便會去尋你。」
「屆時。我會把聖地鬧的天翻地覆。」
「無論是誰,該讓他付出代價的。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一年半之後,誰也不能阻擋我前進的腳步,除非……」
「我死了……」
「額額額額……」
一聲聲驚愕的聲音打破了這里的寧靜,雲無邪緩緩回過神來,他用那稚女敕的小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那眼楮之上的淚水。
此刻,他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凌厲與堅毅,反而更像一個孩子。
「小子,你哭什麼,都多大的人了。還哭,丟不丟人。」這時那個聲音之中略帶著一絲絲嘲笑。
听到那個嘲笑的聲音,對于這種話,雲無邪卻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喂,小子,跟你說話呢!」
然而雲無邪卻是並不搭理他,反而在一棵大樹之下,他閉上雙眼盤膝而坐。
「小子,也不至于這般沉默寡言吧!不就是說了你兩句麼?怎麼。生氣了啊!」
見到雲無邪此時已經進入了修煉之中,那個聲音卻是有些無奈的道。
「小子,看來你還真是聾了,本大人正在跟你說話呢!竟然敢不回答本大人的話!哼。你等著,等你用得到本大人的時候,本大人罷工。」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那驚魂,驚魂在感受到外邊的陽光之後。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韻味,但是眼下。太陽已經落山,尤其是那落日的余暉,煞是美麗,這讓一直呆在山洞的驚魂,也是不盡感嘆,這玄幻世界的美麗。
此時的它,真的很想走一走,看一大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可是無意之中,他見到了雲無邪竟然流出兩行淚水,這倒是讓他有些疑惑,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器靈雖然有著人類的智慧,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便擁有了人的七情六欲,況且這個世界之上有著那麼多的東西,他見都沒見過,又怎麼會知道。
「小子,你又修煉,去別處走走好不好。」
「喂喂。別睡覺啊,這夜景多美啊!趕緊起來走動走動啊。」
此時的雲無邪並沒有搭理這個器靈,此時令他有些郁悶的是,一向比較冷酷的器靈,竟然也擁有著這樣的一面。
這一幕,就跟一個小孩差不多,這家伙簡直就是一個百變神槍,性格百變。
不過,剛剛陷入感情的他,並沒有搭理他,眼下他要好好休息一般,因為接下來,便是他再次回到那十歲的時候。
暗夜刺殺。
他已經很久沒有刺殺過什麼人了,這次他真的很想大開殺戒,重新找到那種感覺。
從這里開始,將會是他晉級之路,待到他升到天境之後,便會離開這亂魔世界,屆時便是與天子一戰的時候。
距離那時候已經不遠了啊!還有五個月,在這五個月之中,他必須要進入天境。
那七聖,可是七大勢力的人,雖然並不是那七大勢力的最強者,但是個個都進入了天境初期,那般實力,絕對不可小覷。
當時,自己憑借聖靈珠的力量把自己硬生生的提升到天境後期,雖然一時之間,抵擋了那數萬人。
但是那種後遺癥所帶來的危害,也是巨大的,尤其是兩次動用聖靈珠的力量,這使他差點死去,不過最終還好,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敗在驚魂手中,但是眼下卻與驚魂簽訂了一年半的契約。
「既然得罪了,那就索性得罪一遍吧!七聖,七大勢力,想必到時候會變得瘋狂吧!」
想了想,雲無邪手掌微微一動,一抹灰色的靈元護住全身,接著便是閉上雙眼,體內的天地蒼生訣運轉起來,這時在這周圍的天地靈元正在被逐漸的吸入體內。
于此同時,就連那地面之上也是逐漸的變得干裂,就連那些大樹也是逐漸的變得枯萎起來,隨著他實力的提高,他越來越體會到了那靈元的詭異與霸道。
此時所吸收的生命力量,也是越來越明顯,現在的他,倒是不太敢在一些有人的面前修煉,他相信,如果被一些識貨的家伙知道自己所修煉靈訣的霸道,絕對會出手搶奪。
至今為止,他都不知道這靈訣的來歷,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靈訣,而母親究竟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擁有這種靈訣。
記得老師曾經提起過,這靈訣乃是聖地的靈訣,據說乃是當時一個人所創造,只是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強者才能夠創造出這樣霸道的靈訣。
雲無邪輕輕地搖了搖頭,開始陷入了入定之中,再有兩個時辰,便是天徹底的黑下來的時候,那是,他將會是一只黑夜中的精靈,屆時也是他刺殺的開始。
多年的磨練,是他再次聞到了那種血腥的味道,他就猶如一只摯伏的猛虎一般,隨時都能夠爆發。
雲無邪靠在那棵被他吸收了生命的大樹之上,雙目緊閉,雙手之中有著淡淡的光芒浮現,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在這片森林之中還時不時的的傳來靈獸的咆哮之聲。
夜,才是最好的殺人時候,也是靈獸開始覓食的時候,今天開始,注定,要有一個血腥之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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