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全能女孩 035 夢中的琵琶

作者 ︰ 夢里曉彤

——生活中有太多無可奈何的選擇。《》人與人的心從來都是有距離的,就如在兩個陡峭的山頭,我們遙遙相望,以為彼此只有一伸手就能觸即的距離,其實要走在一起,貼近在一起,腳下還有千山萬水,溝溝壑壑。無論誰與誰!

李想街道消息背著書包趕出來的時候校園外的街道空蕩蕩的,一片大雪白茫茫,街道的盡頭的昏黃的燈光里一群男生罵罵咧咧走在東搖西晃。

李想認得陳玉也在其中,松了口氣,好在他應該並沒有為難蘇春天。不過轉瞬間便放松的笑笑,到底是蘇春天,就算陳玉這樣的人一樣為難不了的,好像那種對蘇春天的信任超過了對自己的信任一般。

李想心情放松下來,抬頭看看天,第一場雪就下的這麼,來年應該是個風調雨順的好年景吧!

車外大雪飄搖,車內溫暖如春,車速緩慢的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

「凍壞了吧!」張風順手遞給蘇春天一個沉甸甸的大杯子。

蘇春天雙手抱著杯子一股暖流從指尖緩緩的流向心間,一別兩年不期再見面竟然是在這樣的場面這樣的時候再見,這個眉宇淡然的男子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刻悄無聲息的出現,千言萬語竟然不知道先挑那一句說。

「什麼時候回來的?」蘇春天終于挑了最平常的一句問了出來,面上平靜借以掩飾內心的波濤洶涌。

「今天,是不是就連回來也很會挑時間?」張風將車停在路邊的車位上,車外空蕩蕩的大街寂寞的只有雪的喧鬧。

蘇春天沒有回答而是下意識的看看窗戶外面,就算滿是白雪的映照天仍舊黑了。

「不會很久,只是想停下來就這樣安靜的和你說說話。」張風猜透了蘇春天心中所想便安慰的說道。

「這次回來能待多久」蘇春天腳和手都從麻木中緩過勁來,身體也沒有剛才那般僵硬因為暖和變的起來。

「這麼快就想我走?」張風看著有些生分的蘇春天心中止不住一陣慌亂,還有一種說不出情緒在涌動。想要說些親切的話偏偏爺爺的話就那樣清晰的閃耀在腦海里,妄生出的那份念想就這樣被憑空切去了。一時間只覺得心生痛,卻找不出療傷的方法來。

「不是。」蘇春天明明因為張風的歸來滿心喜悅,她在他面前喜怒哀樂都盡興而為,她在他面前向來不必掩飾任何情緒。

可是在這個時刻思念,感激,無止無盡的親切的話想要說偏偏卻想起那日蘇春天無意中听見馬叔叔對馬蕭說︰「你可以對她好,卻不能走但近,不然就是地獄輪回。但願我的警告過早,可是總比晚說了牆。」她不是故意卻在那個時候听到,心如沉到無底深淵,就是自己一下就排除在了正常人之外。

蘇春天向來不信宿命輪回的鬼話,也從來不認命服輸。可是越來越多離譜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和圍繞在她身邊時候,由不得她不信。要不然她為何忍著心中無數的芥蒂去那樣刻意的接近陳墨呢?不就是信了馬叔叔的那句話嗎?

她仍舊清楚的記得陳墨離開那天問她為什麼他們再次去的時候那個果園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了,她當時以為只是他們不善于辨別連隊的方向。忽然想起師傅問她是不是看見玄麻地,她又變的心虛起來,她仔細回憶每次去師傅那里的經過,才發現每次去玄麻地的面積都不大相似,或大或小,獨獨這次卻是面積最大……

再想想自己隨時可能卷入的那些她也不是很了解的紛爭渾身不寒而栗,沒有一件事情是她願意去影響他的生活,他的的。

明明是想要親近的心卻不得不因為這些而約束起來,一時間好像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的樣子,默默的凝望著。

「算了,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先回去。這次來給你帶了件稀罕的物件。」張風看看外面奠,他是了解蘇春天作息時間的,知道她的時間都是耽誤不起的所以縱然有千言萬語也只好留待他日再說了。

「什麼?」蘇春天十分好奇,張風十分了解她從來不會輕易收人的禮物,所以一時間心中忍著想要親切說說的想法問道。

張風已經啟動了車子緩緩的在大雪中向著蘇春天家的方向駛去淡淡說道︰「上次照你的那些照片,有一張獲獎了被一個雜志拿去用了,得了不少錢,我擅自做主買了個稀罕的東西,等會下車給你。」張風的話沒有說完,只是他不敢往下說了,他多想看著她就在他面前演奏給他听。

蘇春天听張風說是用自己照片換來的錢便也不推辭,很久以前張風曾經說過給她照的照片也許會獲獎,沒有想到還真的獲獎了。當初玩笑著說若是獲獎那錢歸她,不想戲言成真了。

車停在蘇春天家外面的大路上,張風下車從後車廂里取出一個碩大的黑色封袋來遞給蘇春天說道︰「回家再看吧!」

蘇春天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抱著大盒子往家走去,好在家並不遠,背後是張風大雪里目送的溫暖,她知道,她其實一直都知道。

小屋子的燈光並不知道很明亮,蘇春天從脖子里摘下張風給她戴上那條長長的格子圍巾,原來走的匆忙竟然忘記要還他圍巾了。

蘇春天將那長長的盒子放在床上,微微的笑了,她默默的想默默的猜這盒子究竟是什麼?

——琵琶!蘇春天想是琵琶吧!

蘇春天慢慢的拆開包裝,開一個外形典雅瓖嵌著木雕的盒子,盒子輕薄別致卻也足夠結實耐用。再看眼前看到果然就是琵琶!

蘇春天托起琴頭,只見琴頭用古樸的隸書雕著「春天」二字,眼眶就微微濕潤起來。

琵琶的背板是整塊的紫檀木,沒有漆色,打磨的光潤有致,雕刻有暗花。山口、六相、鳳枕皆統一為乳白色的象牙,色澤柔和,觸感光潤。頭度、弦槽、軫子勻襯合度。整個琵琶的裝飾並不多,顯得古樸沉著。

蘇春天對這些材料做工並無多大研究,只覺得抱在懷中,觸之鏗然悅耳,較之音樂室那些琵琶實在稱蠍多。

蘇春天抱起琵琶先試試音,听之「尖」「堂」「松」「脆」「爆」五中音色各得其精妙。愛不釋手。這是多久以來她夢寐以求的東西,可是這個東西的價錢對這個一貧如洗的家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她無數次站在樂器店的門口遙望躺在里面那個樸質的和她一般的琵琶,可是只是遙望而已。

盡管她經常去音樂室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機會練習,還要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說其實她只是好奇而已的時候她多麼有屬于自己的琵琶!

此刻她想要了很久的琵琶就躺在她的懷里,比起樂器店躺在那里的琵琶好像要好許多,原來她的生活盡管艱難卻時時也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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