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春天大汗淋灕看著已經有些困倦的爸爸說︰「爸,我看你也累了,今天按摩了一個小時,您把心放寬了。♀我去寫作業了。」
爸爸擺擺手,示意讓蘇春天去便是了。
燈光下的蘇春天奮筆疾書,她今天就要把政治考試要點整理出來,好從明天開始督促陳墨復習,房間里安靜極了,只有蘇春天筆下唰唰唰的聲音。
好在只是政治,沒有一點點需要動腦子的,只要死記硬背就基本可以達到目標。蘇春天伸了個懶腰,忽而會想到棉花地里的陳墨那樣用心積極的樣子,也許他並不是笨,只是錯過了時候而已。
看看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蘇春天梳洗完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如何提升陳墨成績的主意,想著竟然睡去了。
「二哥,我看她挺平常的」葉雲倩挑這秀眉坐在張風的大床上說道。
張風沒有答話,只是皺著眉頭看了看坐在自己床邊上心安理得的葉雲倩,心中涌出說不出的厭煩來。
「二哥,後天的畫展我給了她一張票。」葉雲倩明明注意到了張風的不悅卻還是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輕聲慢笑的說道。
「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張風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葉雲倩莞爾一笑起身說道︰「是不早了,往竟然忘記了明日還有事情。二哥送我回去好了,昨個我給爺爺電話,爺爺還嘮嘮叨叨的囑托我照顧二哥的,偏二哥不樂意。大哥說回頭他也過來的。」
張風像是猛然醒悟過來一般說道︰「等等,你有什麼新情況?」
葉雲倩笑的十分燦爛,踩著碎步又重新坐回到床邊上慢慢悠悠的說道︰「還算你知趣,听說‘花’那邊已經有了動靜,而且說已經十分把握控制並且盯住那人的。消息十分可靠。我們也來了一段時間了吧?一無進展不說,二哥只顧著憐香惜玉只怕早把正事拋到九霄雲外了。」表情卻充滿戲劇化,看著讓人浮想聯翩。
張風頓了頓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我自己有分寸,看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插手。」
「我當然不管,我就不信她過得了張家的門檻。」葉雲倩笑的十分燦爛,猛然從床上站起來接著說道︰「我自己回去了,省的在這里礙眼。車鑰匙借我!」伸手一雙芊芊玉手眼神凌烈幽怨的看著張風。
張風猶豫了一下便將鑰匙丟到葉雲倩的手心里,順便跟著她下了樓。
「不用送,假情假意我不需要!」葉雲倩連頭也不曾回,只是擺擺手扭著縴細的腰肢便消失在別墅外的黑夜里。
張風路過蘇春天的房間的門口見里面燈還亮著,便輕輕推開看見書桌前的蘇春天正在奮筆疾書,時而眉頭微蹙,時而笑顏一展,時而托腮沉思,一舉一動都透著學習的專注和認真。♀
順手又將門輕輕關上了,心里五味雜陳,難道馬蕭一家是花那邊的人?不對,種種跡象表明馬蕭一家和京城無任何聯系,那麼還會有誰?‘花’的謹慎和心思縝密是出了名的,既然那邊已經有了動靜只怕是十拿九穩,蘇春天身邊還有誰可疑?一夜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早讀課上陳墨習慣性的要悶頭大睡,蘇春天推了推陳墨用鳴鐘般清脆的聲音說道︰「陳墨,這樣可是考不了名牌大學的。」
陳墨猛然就坐直了,用刀鋒般銳利的眼神看著蘇春天有些被愚弄的悶氣似地說道︰「全世界都知道了!說吧我該怎麼辦?我全听您老人家的還不行!」
蘇春天開心的笑了,心里覺得十分舒暢,陳墨憚度讓她有了十足的信心。
蘇春天將昨天整理了一晚上的政治復習綱要遞給陳墨,順手也罷自己的政治書遞給陳墨說道︰「每天三道題,反正你早讀課都是睡覺,從今天起就開始背。」
「我要是背不出來呢?」陳墨滿臉心虛的問道,畢竟他自己也記不清楚多久沒有學習了,混日子基本上已經成了他在學校生活的常態。
「背不出就懲罰,兩種你自己選,第一種就是站到講台上對著全班大喊三聲︰我是豬!第二種到你爸辦公樓前抱著又小廣告的電線桿大喊︰我終于有救了!」說完蘇春卻沒有笑,十分認真的看著陳墨。
陳墨眼前的立刻出現了無數的黑線,這女孩是傳聞中的蘇春天嗎?這種主意虧她一個女生想的出來,臉上立刻紅一陣白一陣。
「怎麼樣?」蘇春天一直在等著陳墨回答。
「那我還是選擇背會吧!」陳墨一身冷汗,最毒婦人心呀!
「早讀課下課前五分鐘我檢查,不行的話就按照上述進行處罰。陳墨別說在咱們班,咱們學校,就是天池市也是說話響當當的,听說你這點很像你老爸,男子漢大丈夫可是要言出必行!薛原給做個證!」蘇春天一邊給陳墨戴高帽子一邊又著認證,直逼的陳墨騎虎難下乖乖就範才肯方休。
薛原一邊興沖沖的一邊毛遂自薦的說道︰「蘇春天你只管忙,檢查的事情交給我來辦就好了!」順便得意的瞄了一眼陳墨。
陳墨拿起政治書看見蘇春天在筆記本上整理出來的那些政治題,強忍這浮躁捂住雙耳開始背起來,開始的事實心中煩躁,有擔心到了時間背不出來自己就徹底丟臉了,誰知道背著背著竟然背進去了,一眨眼功夫合上書本和筆記本就背會了三道題,心中就有些竊喜,還算不是很難!
正想著薛原拍著陳墨的肩膀說道︰「牲口,時間到了,背吧!」
薛原是滿臉得意,他最是了解陳墨,初三之後很少沾書本,不管什麼課盡是呼呼大睡。他一早就等著陳墨出丑,心里別提多得意了!人一得意就寫在了臉上。
陳墨並沒有理會薛原幸災樂禍的表情,而是乖乖的將三道題背了出來,雖然不能說只字不差,卻也是無礙大意。
薛原有些吃驚,蘇春天卻松了口氣,只要他肯學,那麼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陳墨有些沉默了,原來自己不是笨的一塌糊涂,不是一點也不行,不是只能考零分,自信心大增。滿臉誠懇的看著蘇春天問道︰「是不是只要政治考到八十分你就給我做輔導?」
「當然!」蘇春天答應的十分爽快。
「那,那是不是只要背會了你總結的這些就可以考到八十分?」陳墨雖然自信心大增,但多少還是有點心虛,從小學畢業他就再也沒有考過八十分,破罐子破摔所以才裝的一副完全不在乎學習成績的樣子,其實要是可以誰不願意每次考一百分,誰不願意听老師的表揚,看家長的笑臉?
「可以!」蘇春天的回答十分肯定,就好像她已經知道了考卷的內容一般。
誰知道陳墨背政治題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傳到最後就成了陳墨又一份期末考試的重點,背會了就可以考八十分……
于是蘇春天總結的那個政治一百道重點習題迅速在全班瘋傳,往日吵鬧的課間時間只見人人拿本政治書嘴中念念有詞。
陳墨好像突然被這種自己無意之間帶動的氣氛所感染,反正自己其他的課也不在意,得了空就背政治,背的是天昏地暗,連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著了魔。
星期五的下午陳墨拉住正要回家的蘇春天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好像都背會了,你幫我檢查一下?」
蘇春天微微有些吃驚的問道︰「一百道你都背會了?」
陳墨突然變的靦腆起來說道︰「哦,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怕你真的罰我,所以不知不覺都背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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