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路都是連綿不斷的群山,谷主只是淡然一笑就轉身而去。
曾經的來路,現在的歸路。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還是到了分別的岔路,大家默默站定,李想獨自揮揮手,向西而去,大步流星,卻總是掩不住的落寞。
一切又瞬間歸為平靜,上學,放學,蘇春天心里卻總是有放不下的東西,是什麼她卻說不上來。
「蘇春天,我一定會考的很好的,你可是準備好跳舞的。」陳墨見蘇春天恍惚的神情,就放下手中的筆,嬉皮笑臉的說道。
蘇春天轉過頭來淡然一笑,燦若雲霞︰「你自己過,也是沒有用的,別忘記了,還有陳玉。」
「我想,那樣的陳玉怎麼會甘于落後我,你就放一百個心就是了。」陳墨說完正要低頭去演算。忽然陳墨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從書包里掏出一包松子遞給蘇春天,說道︰「哪小家伙還好吧?一下子生活在房子應該不是很習慣的,我查了查,它應該吃這個的。」
蘇春天神秘一笑說道︰「沒有想到,調皮的很。而且,死活都不願意在家里呆著,所以……」
只見一個小腦袋送蘇春天的書包里伸出來,一雙眼楮滴溜溜的轉轉,蘇春天順手抓了一把松子,放進課桌,小家伙勾著頭便進了課桌里,嗑松子悉悉索索的聲音就漸漸傳了出來。
「可惜,著家伙只認你,不然我倒是想養著的。」陳墨的臉上滿是惋惜的表情,只是盯著抽屜里的紫貂看了一會,忽而又急匆匆的去做題了,嘴里小聲嘀咕︰「還是考完試再玩的好。」
蘇春天莞爾一笑,翻出了一個本子奮筆疾書起來。
陳樹桐看著匆匆忙忙的陳墨就說道︰「飯要好好吃,就算再刻苦,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陳墨將手中的碗一推,笑倒然的說道︰「爸,我頭一次這麼想成功的做成這一件事情,您就別學我媽嘮叨了。你看看,離期末考試還有20天,我越來越沒有把握了。」說完就轉身去了書房。
「這孩子最近是不是有點學傻了,怎麼不分白天黑夜的都在學。」陳墨的老媽不解的問陳樹桐。
陳樹桐抿了一小口茶,臉上的笑容耐人尋味,看了一眼陳墨的老媽意味深長的說道︰「男孩子,只要開竅,就不用操心了。♀你以前不是總是怕陳墨無所事事,現在好好學習了,你怎麼又擔心起來了?」
「學習也沒有見這樣的,只怕學傻了。你們父子什麼時候正常過……」說完就收拾碗筷去了廚房。
黃金海岸的別墅里,米色的連衣裙的葉雲倩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妖嬈的長發自然的垂在胸前,玉手芊芊將瑩瑩如玉的荔枝肉輕輕放入口中,聲音柔柔的,語調緩緩的。
「二哥,你說的那個地方,我已經確認了十遍以上,甚至連直升飛機都用上了。別說山谷,就連棵樹的影子也沒有見到。不會是你們都出現幻覺了吧?」說完眼波流轉,無限柔情的看著一臉嚴肅的張風。
張風面無表情,心里卻有些吶喊,那樣大的一個山谷,明明就在那里,天山不必其他的山常年山舞濃重,若是直升飛機,那麼應該一目了然才對,為什麼他們這樣大費周折卻始終無功而返?
「那個山谷一定存在,而去和她著極其密切的聯系,說不定借此可以查出她點也可知,我們幾大家族,受制于她實在是沒有了喘息的機會。所以,我絕對不會放棄,我想再進山走一次。」張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面無表情,心里卻有了起伏。
臨別之際那谷主明明單獨見了春天,並且了說了什麼話,出谷的時候蘇春天的表情一直不大對勁,可是蘇春天不說,他也是絕對不會問的了。
他想,若果她願意,總有一天她會將她心中的秘密都告訴他,就像那個冬日的夜晚,可蘇春天要是不願意,張風絕對不會去問半個字。
「既然這樣,不如讓我帶著黃叔叔陪二哥走這一趟,雲倩十分好奇,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人,替花言笑守著那悠悠谷。」葉雲倩的話說的十分輕,饒是如此,張風的表情還是有些變化。
「隔牆有耳,不要輕易的說她的名字,你應該知道,她不是個一般人,絕對不會放松我們的行動。說不定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張風小心滇醒道,縱然是在自己的地方,他始終不曾忘記爺爺的叮囑。
「她又沒有三頭六臂,這天池市,山高皇帝遠,她是不會在這樣沒有意義的地方浪費時間的。」葉雲倩輕描淡寫的說道,眼中有了讓人說不出的輕蔑。
張風不在多說,他看到了葉雲倩的輕蔑,心里嘆了一口氣,也許他們最終也無法抵過她。
可是他的心有一些亂,他記得蘇春天說起她的時候並非是敵意的,甚至口氣中還有掩飾不了的贊賞。
更讓他心煩的是,爺爺說過他們這些人,一生下來,就注定是‘花’為敵的,他和哥哥張海一樣,背負著家族的榮辱興衰,這種背負就像一張網一樣,網羅的他無處可逃。
「二哥,你在想什麼?你想什麼時候出發?」葉雲倩見張風在發愣便不失時機的問道。
「明天吧!我有點累,我先上去了。」張風猛然回過神來淡淡的說道,一說完就轉身上樓去了。
一開始張風並不打算將幽幽谷的事情說給葉雲倩,可是爺爺卻說,這次一定要讓葉家的人知道,他想不太明白,卻還是照做了。
本來以為事情漸漸清楚起來,誰知道現在他卻越來越糊涂了,爺爺對于蘇春天憚度讓他輾轉反側,忽而又想起了東月劍,不知道拿著東月劍的人又會是誰?
懷抱紫貂的蘇春天坐下胡楊樹下,仰望的浩瀚無垠的星空,銀河清晰可見,頭頂的樹葉在晚風里沙沙作響,不知不覺又是一年夏。
紫貂乖巧之極的窩在蘇春天的懷里,蘇春天的手輕輕撫過它的皮毛,,光滑。
自從上次進山回來,蘇春天差不多快有一個月沒有見到張風了,她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但她隱隱的感覺到張風一定是再回頭找那個山谷了。
想到這里,蘇春天笑了,不管是誰,一定是很難再回去了。
蘇春天卻是知道如何進去的,可是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哪怕是張風。
她想要為這個世界上留下一片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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