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不再有光斑灑下來,抬頭望去,越是往深便越是陰暗。
蘇春天走的很慢,每走一步,便小心仔細的觀察一番,謹慎的姿態令李想也倍加小心。
「左右第一間,」蘇春天的左手一揮原本斑駁的一面牆上奇跡般的開出一扇門,門洞開的聲音轟隆隆震動著兩人的耳膜。
李想順著洞開的門望過去,只見這一間堆滿了箱子,箱子上沙土厚厚一層,已久全部掩蓋了箱子的本來面目。
「既然來了,就算不能帶走,也好歹看看。」蘇春天微笑著走進去,試了試想要打開最靠近門邊的那箱子。
「也許都是騙局,果真有這麼多寶藏,那還輪得到我們,早就被那些厲害的人挖走了。」李想見蘇春天費了很大的勁都沒有打開那箱子便笑著說道。
「就算是騙局也看看,滿足一下蘇春天的好奇心。」蘇春天笑著,聲音糯甜,帶著女孩子的嬌態,縱然滿面塵土,依然有一雙動人的眼楮閃著最璀璨的光芒。
李想示意蘇春天後退兩步,然後用力握住箱子的蓋子,猛然翻起,一陣沙塵落地滿是浮塵。
再看那箱子,李想和蘇春天同時愣在原地。♀
金燦燦的滿滿一箱子,就算是在暗處一樣耀的人睜不開眼楮。
「這是金子嗎?」蘇春天不敢置信的慢慢走上前去用手模了模,拿起一塊來,沉甸甸的。
「應該是金子了,這里原來真的藏著寶藏,太不可思議了!」李想有些激動,面對滿滿的一箱子金子,想要不激動也是不可能的。
蘇春天或者李想都不是家財萬貫的人,她們生于貧寒,童年都過的艱辛隱忍,吃過無數沒有錢的苦,面對這麼多的金子,不動心,不激動怎麼可能。
「原來我們不是在做夢!」蘇春天說這句的時候已經從最開始那種被沖擊的喜悅中抽出一份理智來,雖然歡喜,卻不曾喪失理智。
「那,我把每個箱子都打開看看吧?」李想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並不明亮的藏寶室里,李想的側面依舊輪廓清晰,眼中的那種壓抑漸漸淡了下去。
「恩,我倒要看看,世上還真是有這麼多財寶。」蘇春天玩笑,但是她卻真的想知道這個所謂的藏寶洞,到底有多少財富,哪怕最終不能帶走,看看也算是心滿意足的。
李想示意蘇春天退到門外,用盡力氣一箱一箱的打開,一共十六箱子,等到李想把箱子全部打開之後,兩個人站在門口又愣住了。
「太漂亮了,太令人吃驚了,居然這麼多!居然都是金子!」蘇春天驚嘆道。
「是呀!這些要值多少錢?」李想一樣驚嘆道。
十六箱子,每箱都是金子,卻每箱子都不同。
除了打開的第一箱是金塊,剩下的卻分別是各種各樣的金器。
金杯金碗金子做的器皿一箱子,蘇春天拿出一個金碗來,放在手心沉甸甸的,然後隨手放回原處。
一轉身又伸手想從另外一個箱子里拿出一個金子做的鏤空的半米來高的瓶子,整個箱子也只裝下了四個這樣的鏤空雕花的金瓶。
蘇春天忘記了金子的器皿是很重的,手拿著瓶子的彎曲部位,瓶子紋絲不動。
李想見了忙放下手中端詳的一把金葉子,一步跨過來,雙手將鏤空的金瓶子拿出來說道︰「這瓶子做的好看,既然是藏寶都放上金磚就好了,竟然還有這麼的花樣。」
「想來這些東西都是現成的,所以藏的時候就這樣放這里了。前面這八箱子都算了,金葉子,金蛋,金磚,金條,金杯,金碗,金瓶,金盤,多少我們就算沒有見過也是听過的,可是靠後那八箱子,自然都是金子做的器皿,可是看樣子我竟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蘇春天滿含笑意,目光明亮幽深,帶著嬌俏頑皮的神情問李想。
「你問我,我哪知道,好歹女孩子喜歡這些,就算沒見過書上寫的總是多少知道一點。我對這些不關心,怎麼會知道。不如我們走上前去看看吧!」李想說道。
李想知道蘇春天又好奇了,一時半會張風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既然來到這樣的藏寶洞,這麼東西肯定也是絕對帶不走的,不如趁這個時間也飽飽眼福。
「先看看這個!」蘇春天指著一個箱子說道。
只見這個箱子里的金子都是小小的金豆子一般,卻好似又全部連在一起的,金光燦燦,看上去奢華之極。
李想已經有了剛才的經驗,知道金子做的東西都比平常的物品要重許多,所以拿的時候小心,又沉住勁,李想從箱子的邊角拉出一條金鏈子遞給蘇春天說道︰「我一個怕是不行,你拉著這個站著不動就行了。」說完李想拉住金鏈子的另外一頭用勁往上一舉。
「居然是個金簾子!雖然也算漂亮,但是我覺得金子做成簾子,不管是誰用,都顯得太奢華了。」蘇春天一邊欣賞,一邊說道。
「好了,快點放下吧,實在是夠重的。」李想笑著順手將金簾子放回箱子里。
「這個是不是金子做的大象?」蘇春天問李想。
「好像不是。不過那個箱子的好像是一只金駱駝。」李想回答。
「那個箱子里的好雜,好像有燭台,有……」蘇春天自顧自的看卻沒有發現李想愣愣的在看著最靠近里面的兩個箱子,一言不發。
蘇春天抬頭的時候發現李想愣在那里,就走過去問道︰「李想,什麼事情?」
李想指著最後一個四方扁平的箱子給蘇春天看,最後一個箱子里放著的是一個黃金大盤,大盤上雕刻一個頭發如波浪一樣妙齡女子,眼窩深邃,稜角分明,栩栩如生。
「只是一個雕刻女孩子的黃金大盤,我們見了這麼多黃金做的東西,這個也不算太奇怪的。」蘇春天說的輕松自在,只不過是一個黃金大盤,左右不過還是金子,能有什麼稀奇的,蘇春天想。
「可是這女子的手上,你看看,那胎記不是和你手上的一模一樣?」李想指著大盤上女子的左手給蘇春天看。
蘇春天頓時愣住了,是的,看雕刻就知道,是她剛才疏忽了,明明這女子的手雕刻的比較大,而且清楚可見,那女子的左手背上赫然是一塊和自己一模一樣單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