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慶踹得起勁,他的一幫狐朋狗友有的在旁邊看熱鬧,有的還沒逛夠,興奮的到處亂逛,還有的早對那漂亮的游泳池垂涎許久,在松軟的細白沙灘上來回踩了幾圈,又月兌掉衣服摩拳擦掌的準備往池里跳,打算痛快的游上幾圈,消消暑。
韓霓羽就算再能忍也扛不住被這麼打,她唯一的動作就是護住頭部,唯一發出的響聲是抽泣,她這麼些年遭受的家暴遠不及這次來的凶狠血腥,胸腔喘不上氣來,身體的每個組織仿佛撕裂成無數片,她模糊的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轉變發生在一瞬間,就在意識逐漸遠離身體的時候,韓慶的拳腳莫名停下了,韓霓羽太疼了,口腔里有血和草及泥土的混合味,她還處在自我保護當中,仍像個蝦米似的緊成一團,默默承受著疼痛和毒打。
直到她意外听到韓慶的呻-吟聲,才努力積攢起一絲意識,顛倒的世界里韓慶被兩個穿黑西裝的大漢架到一邊。韓慶一看才兩個人,自己可帶了一幫人呢,氣焰就上來了,嘴里凶悍的叫著︰「靠,敢管老子的閑事,你們他媽的是孽道上的……」
那兩個大漢一聲不吭,壓根不把韓慶那幫圍上來的狐朋狗友放在眼里,跟扔麻袋似的把韓慶往游泳池里一甩,只听「撲通」一聲,韓慶整個掉進水里,激起一圈的水花。
剛剛還趾高氣昂的韓慶一進水立馬變成了狗熊,一面咕咕的喝水一面撲騰著水花模糊不清的大叫︰「……不會水,快救我!」
那兩個大漢完全不理會,轉身就走,韓慶帶來的狐朋狗友依著人多,掄著拳頭沖上去,雙方撕打起來,可沒一個去理水里的韓慶。
吐掉嘴里亂七八糟的味道,韓霓羽搖搖晃晃的坐起來,腦袋是懵的,有些茫然的看著這一切。
就在這混亂的空隙,有人安安靜靜的走來,這人穿黑色短褲襯衫和深灰色長褲,一身休閑裝扮,看到這邊鬧成了一鍋粥,走路的速度仍然不慌不忙,甚至有點閑庭信步的意思。
雖然離這兒還有段路,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就是確定這個人就是昨天傍晚在洗手間洗手的那個人。
江祈?
韓霓羽清醒了一些,腦袋里立刻跳進來這個名字。她離游泳池也有段距離,不知道韓慶怎麼了,只听到他越來越微弱的呼救聲。
事到如今,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倒是牽掛著今天是約定的最後一天,眼看上午就這麼被韓慶給耗掉了,只剩下半天時間,她有點著急。
這麼一急,她全身陡然注入了力氣,霍的爬起來,又因為太急,身體踉蹌著又一跌坐到地上。
那人終于走近,面孔深沉,宛如吸盡所有黑暗,全身卻披著閃閃的光束而來。
她眯了眯眼,知道這是男人走近高大的身形擋住頭頂太陽光的原因,眨了眨眼,想將他看清,男人已經開口說話了,語速不快,語氣淡淡的︰「我不喜歡不請自來的人。」
不用看都知道韓慶帶的一幫人把這里搞的有多烏煙瘴氣,出于愧疚,韓霓羽囁嚅著想說些道歉的話。
下一刻卻听見打斗聲迅速停止,剛剛還在和韓慶的那幫朋友斡旋的兩個黑西服大漢動作突然變的絕狠,沒兩下就像收拾小雞一樣把五六個人拽提起來,隨後輕飄飄的扔到場地中央,一個疊一個,像疊羅漢。
從沒親眼見過如此打架的場景,韓霓羽捂著被韓慶踢的發痛的胸口,一時有點怔愣,等反應過來再抬頭時那人已經側過身去,緩步走開了。
從背影來看這人很高,身材也出色,擁有著屬于帥哥級別的外表。
明明從頭到尾只說了那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偏偏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與他的外形看上去有點不搭,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在韓霓羽的觀念里凡是帥哥都應該是陽光溫暖型的,比如記憶中的那個人。
想到這兒,韓霓羽眼神暗了暗,雙手下意識的攥緊,用力揮走了腦海中的那個身影。
注定是一段不可能的感情,又何必一再想起,多想一分,只會多痛一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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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當!當!被俺藏了這麼久的男豬腳終于出場了,乃們喜歡這類型不?反正俺稀飯,哼,乃們不喜歡俺就繼續藏著,留著自己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