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北烈麼?當初他死纏這自己說自己是他的媳婦兒,于是自己便回了他一句他不是自己的菜,沒想到這孩子竟然現學現用了。
「菜?誰傻不拉幾的去當你的菜?你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眼楮,人竟然是個傻子。」
「桃華,不得無禮!」夜慕璃的前方隊伍中,只見那擁有獨一無二的頭發以及眼楮的北烈正站在桃華的身前,一副懊惱的樣子,對著桃華發著火。
「你,你竟敢侮辱我未來媳婦兒——」北烈一听,急了,上手就想給桃華一個巴掌。
「公子,此地是中尋城——」就在此時,一個僕從模樣的男子攔住了北烈,而北烈竟也馴服的放下了手。
「媳婦兒?誰這麼倒霉當了你媳婦兒還得成為你的菜?這女的估計腦子也有問題吧!」桃華才不吃北烈和桃夭那一套,自己修為不比這男子低,怕啥?
站在桃華和桃夭身後的夜慕璃,聞言,眼角抽了幾抽,這算不算是躺著也中槍?自己啥也沒干,卻被罵了!
「住嘴,我的媳婦兒才貌雙全,天下無人能比,你這種女子根本就比不上她!」
北烈聞言,急了,又礙于此地乃中尋城,還未進城,不能隨意動手,只得著急的解釋著,瞬時,幾乎所有人都朝著這兩才十三四歲的孩子看去,有些人一看到北烈的藍眼楮,便縮回了頭,不敢張望。
「哦?那你媳婦兒人呢?我倒要見識見識,那才貌雙全能不能比得過我!」
「我媳婦兒不在這里,要不然——」北烈隨眼一掃,兩眼頓時掃到了桃夭身後的夜慕璃。
夜慕璃見狀,趕緊側過身子,躲在了桃夭身後,千萬別被認出來,不然自己就丟大發了。
「要不然怎樣?」
「等等,我好像看到我媳婦兒了!」北烈隨手一撥,將毫無準備的桃華給撥到了外面,而桃夭,似乎听到了響動,直直的讓開了。
夜慕璃見前面沒有了遮擋,只得面無表情的站立在北烈身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媳婦兒麼?」北烈揉了揉自己的眼楮,平視前方。由于北烈不過剛十四歲,因此身高正好與夜慕璃平齊,他直視這夜慕璃的眼楮,詢問道。
「不是,我是夜慕璃!」夜慕璃面無表情,內里則恨不得去殺人,這個小屁孩怎麼也來了中尋城了?這下糟了,擺月兌不了了。
「夜慕璃是我媳婦兒呢!」北烈望著夜慕璃,突然裂開了一絲微笑,然後一把拉住夜慕璃的胳膊。
「媳婦兒,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咱們已經十幾日未見,這是不是已經隔了好幾年了?」
北烈一開口,便徑直將所有人嚇住了,納尼?夜慕璃就是北烈的媳婦兒?傳說中的才貌雙全天下無人能比?
「額,這個,好像還是十幾天——」夜慕璃汗顏,想要甩月兌北烈的胳膊,哪知北烈的胳膊就如同長在夜慕璃的手上一般,怎麼也甩不月兌。
「夜慕璃?才貌雙全天下五人能比?」桃華的一聲尖叫兩個問句成功的引來了所有人的圍觀,幾乎所有人都拿著如同探照燈一般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夜慕璃。
夜慕璃不禁汗滴滴,自己才貌雙全天下無人能敵敵?自己怎麼不知道?
估計是這娃子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所有人在看了夜慕璃一眼後,幾乎同時轉過頭去,這也叫才貌雙全?那估計得天下間所有的女子死絕了才成,光是那臉上那塊大黑疤,便已經是天下無人能敵的丑陋了——
「夜慕璃,你不是非佰的未婚妻麼?你怎麼又成別人的媳婦兒了?」桃華繼續爆料,再次連續兩個問句,再次成功的引來了所有人矚目的目光。
腳踏兩條船?這丑女倒是有些子本事啊!世風日下——
一時間,所有人的眼楮里除了鄙夷還是鄙夷。
「我又沒有承認我是他媳婦兒,你急什麼?」夜慕璃看著周圍奇怪的眼神,這算不算是把自己的名聲給毀掉了?而問題是,貌似自己就算身上長滿了嘴巴,也解釋不清了——
「你,你明明有了這麼好的非佰,你竟然——」桃華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指著夜慕璃。
「我媳婦兒就是我媳婦兒,不是別人的未婚妻,你怎麼說話的呢!」北烈听完,不耐煩的將桃華的手揮下來,面對著夜慕璃。
「媳婦兒,你是不是得知我要來中尋城辦事,所以才特意過來找我的?不用擔心,這些都是小事——」
「我想你誤會了,北烈,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至于來中尋城,完全是因為我也有我的事情!」夜慕璃推開北烈的手,認真的解釋道。
「娘親,我好餓啊,我要吃糖豆——」就在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周圍,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再一次聚集。
「妖妖?你——」夜慕璃這才想起,自己貌似一直將妖妖的大白鼠放在了乾坤袋中,忘記了這兩只的存在,但是,這兩只出現的時間地點,也太錯誤了吧?
「你,你竟然有孩子了?有孩子了?」桃華愣了愣,指了指夜慕璃,簡直被這個消息驚奇的說不出話來。
「我,不是,這個——」夜慕璃像解釋,但又沒法說出妖妖是劍靈的是,再一看四周,所有人的眼光越發的奇怪與曖昧,「我還沒成親呢!」
夜慕璃一聲大吼,吼完,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哦——」
所有人點點頭,這意思便是未婚先孕?這女娃子怎的這般開放?
「娘子,你一個人照顧妖妖辛苦了吧?我來抱,讓你未婚先孕,著實苦了你,但你相信為夫,為夫將來必定十里紅妝,給你一個豪華的婚禮!」就在此時,花非白走了過來,強行抱過了不肯去他身上的妖妖,滿面溫柔的對著已經處于死機狀態的夜慕璃開口道。
「你還不相信為夫麼?為夫為了能配的上你,甘願毀了這半張臉,為夫敢說,這世上,絕沒有人比為夫更愛你!」花非白眼眸中滿含著深情,那模樣儼然就是一個絕對的妻奴,令聞者見者舞步動容。
「可惜了,這麼俊的年輕人——」
「哎,真是的,這女的竟然還不滿足——」
頓時,所有人又一次掀起了議論的狂潮,而當事人,一張臉紅紅白白綠綠換了無數次,氣得差點嘔血!
「哼,你說你娶我?你家里那三十房小妾可怎麼辦?要我與人共事一夫,我情願與小烈烈共度一生——」夜慕璃咬咬牙,敢框老娘,老娘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三十房——小妾?小烈烈?」花非白的眼楮抽了抽,自己孑然一身,何時多出了這莫須有的三十房小妾?
頓時,只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轉過去。
沒想到啊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竟這般敗壞門風,什麼事都干的出來。
「可憐咱們娘兩,孤苦無依,無依無靠!」夜慕璃將妖妖自花非白的手中搶過來,佯裝擦了一把淚水。
「媳婦兒,我會永遠對你好的!」雖然不知道夜慕璃這會兒到底說了個啥,但是北烈還是極其配合的點點頭,站在夜慕璃那一邊。
「少主!這樣——」而北烈這話一出口,他身邊的僕人忍不住了——
「你閉嘴!這是我娘認定的媳婦兒。」北烈對著那僕人大凶。那僕人貌似沒有見過他這麼凶的模樣,竟一時被嚇住了。
「娘子,你明明知道——那三十房小妾我一個都不曾踫過,為夫為你守身如玉,你怎的這般不識好歹?」花非白見狀,將北烈自夜慕璃的身旁擠開,一把摟過夜慕璃的肩膀,順便耳語。
「若不想你那半邊胎記被揭穿,你就盡管再損毀一下為夫的名譽!」
「你,你若不是因為不舉,豈會不踫那些女人?你說,你還有多少借口想要賴在我身上?」夜慕璃聞言,不緊不慢,佯裝委屈與憤怒,說話聲音雖小但卻使得所有人都听得到。
「哦!」
頓時,所有人紛紛將目光轉到花非白的某個地方,順便點了點頭。
難怪這麼一個英俊的人兒要找這麼丑的女人,這女人,命苦啊!
「我不舉?為夫若是不舉,咱們的妖妖又是怎麼來的?娘子,你怎可,怎可這般詆毀為夫的名譽——」花非白咬牙切齒,這個夜慕璃果然詭計多端,若是自己這會兒揭穿了她的黑色胎記是假的,必定會被所有人當做是賴在這女人身上的借口!
「你——」夜慕璃憋紅了臉,這孩子,咋解釋?自己貌似把自己給圈到圈套里去了!
「唔!」
頓時,所有人紛紛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夜慕璃,這女人,不會是**吧?
「我說,你們還進不進城了?再不進城,我們就關城門了!」這是,只听得城門口一聲吆喝聲響起。
所有人這才發現,他們光顧著看熱鬧,竟忘記了進城了。
頓時,所有人一股腦兒擠上前去,蜂擁著進城!
過了大約兩個時辰,所有的人這才全部進了城,而這些人走之前還不忘瞄一眼這個奇葩丑女子,然後才走人。
「媳婦兒,我要進城辦事了,等我辦完事,我會來找你的!」待得夜慕璃一行人都進了城,北烈率先開口道別,此次他父親給他安排了重要的事,所以盡管舍不得,但還是必須先走一步。
「慢走不送!」花非白越過夜慕璃,對著眼前的北烈不溫不火的來了一句,北烈低下頭便走了。
「那麼,我們也該走了,桃夭公子,感謝你們的一路照顧,後會有期!」蓮旭緊接著對著桃夭開口。
「哪里哪里,你們還給我們兄妹做了那麼美味的烤肉,咱們彼此彼此,那就,後會有期!」桃夭抿唇,含笑道。
「非佰公子,後會有期,什麼時候,你可以去我們天雪山逛一逛!」桃華見桃夭上了馬車,便依依不舍的與花非白道別。
「自然!」花非白點點頭。
「冰兒,走吧!」頓時,那馬車便開始在中尋城內慢跑了開來。
待桃華兄妹的馬車剛走,夜慕璃與蓮旭對視一眼,瞬間便明白了各自的想法。
幾人同時朝那馬車消失的地方趕去。
「哎,你們干嘛走這麼快?干嘛去?好不容易進了城,咱得好好看看啊!」燒餅走在最後,處于雲里霧里的狀態之中。
這個笨蛋!
夜慕璃不禁一聲暗嘆,她徑直塞了一塊破布塞到燒餅的嘴里,順便提起他的衣領,便快速的跟上隊伍。
僅僅才一刻鐘的時間,幾人幾乎跟著那飛馳的馬車跑遍了半個中尋城,而那個馬車更是七彎八拐,饒了不少重復的路,也不見停留。
然而越是這樣,則越證明這兩兄妹,必定是有問題的。
幾人一路氣喘吁吁的跟了馬車幾條街,終于,在走到一個岔路口時,馬車停了下來。
「嗚嗚嗚,嗚嗚嗚——」燒餅見狀,大喊大叫了起來,無奈嘴里塞了快破布,沒法出聲音。
「笨蛋,你想讓我們暴露嗎?」夜慕璃很鐵不成鋼的朝燒餅頭上拍了一下,但這一反彈下來,反而是自己手疼了。
「嗚嗚嗚——」燒餅望著那馬車上的簾子動了動,看來這兩人馬上就要下來了,不禁著急的手舞足蹈。
「師妹,我看邵兵他應當是有話要說呢!」蓮旭見狀,忍不住提醒道。
燒餅听了,連連點頭,示意他是真的有話要說。
「笨蛋,你的手腳有沒有被綁起來,自己把破布扯了便是!」夜慕璃皺了皺眉,燒餅啥都好,就是腦子轉不過彎來。
燒餅听了夜慕璃的話,思考了一秒,果斷的將自己口中的破布扯了下來。
呼——呼——
大口的粗氣喘完,這才恢復了正常。
「你要說什麼?」夜慕璃不耐煩的看著那馬車,只見那兩人不知在磨蹭什麼,竟還沒有下車。
「他們,他們回到了我們之前分別的原點了,而這巷子過去,是一家客棧——」
「客棧?」
「他們這是故意在躲開我們,以為我們會不知道,然後住在這最不令人懷疑的客棧?」蓮旭連連發問,將燒餅給逼到了牆角。
「嗯嗯嗯!」燒餅不知蓮旭在說什麼,卻也連連點頭!
「糟糕,我們應該先將那里佔領!」夜慕璃看了看那馬車,發現這兩人還沒有出來。
「師兄你先在這里盯著,我和燒餅搶先一步去開房!」夜慕璃朝蓮旭一點頭,便立馬御劍拐遠路朝那客棧奔去。
他們,一定要趕在這兩兄妹之前把房子開好,然後佯裝湊巧住在一個客棧!接下來的事情才好辦!
頓時,只見空中一道劍影閃過,以飛快的速度直直的——飛進了名叫‘悅來客棧’的大廳里面。
「掌櫃的,還有沒有房間?」夜慕璃剛一停下,便迅速而又正確的朝櫃台奔去。
「有,客官您——」
「要四間!」夜慕璃伸出四個指頭,朝掌櫃的晃了一晃。
「真是不好意思,本店目前只剩下兩間房間,不知客官——」
「要一間!」夜慕璃伸出一根指頭,開口道。不能把所有的房間都要了,否則待會那兩兄妹豈不是沒地方住?
「好的,客官稍等。」掌櫃的算盤一打,然後伸出一只手來。「一共三十兩銀子!」
「什麼?三十兩?」夜慕璃模模口袋,貌似自己從穿越以來,忘了掙錢了,這沒錢,怎麼住客棧?
「燒餅,掏錢!」夜慕璃朝身後的燒餅看去。
「啊?我最後貌似、好像那點錢都落在學院了——」燒餅說完,將頭低了下去,就算把那些錢拿過來,好像也不夠——
「什麼?」
「桃夭,這客棧挺大的,里面應該也很干淨!」
就在此時,只听得外面傳來桃華的聲音,頓時,夜慕璃和燒餅兩人不僅僵在了原地,這可——怎麼辦?
「你們沒錢還來住店?還不趕緊出——」
「小璃兒,你們怎麼現在才來,房間早都定好了,為夫都等的不耐煩了都——」掌櫃的話音未落,便听得客棧的樓梯處,下來一冷峻而又帥氣的公子,滿面溫柔的朝著櫃台前的兩人開口說道。
「唔,我路上——買了點東西——」夜慕璃松了一口氣,然後不溫不火的將話說完。
「唔,都可以,反正不過是臨時住——」
「咦?非佰,你們住在這兒?」桃夭的話還未說完,就听得桃華興奮的開口。
此時,夜慕璃和燒餅不禁同時呼出一口氣,可算是沒有穿幫啊——
「是啊,和你們分別後我們就打算就近找住所了。」花非白慢慢走下樓梯,順便朝夜慕璃問道︰
「小璃兒,晚飯好了沒?」
「哦哦,馬上就好了。」夜慕璃趕緊出聲道︰「桃華姑娘,你們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晚飯?」
「不了,我們想先休息一下!」桃夭禮貌性的拒絕了夜慕璃,然後示意桃華先定好房間。
「掌櫃的,開兩個房間吧!」桃華上前一步,來到櫃台前。
「姑娘的運氣真好,正好還剩下兩個房間。」掌櫃的算盤‘趴趴’一響,「總共五十兩!」
「恩,好的!」桃華自懷中掏出一個大銀靛,往掌櫃的手里一放,五十兩,不多不少!
「小三子,快帶客人上樓!」掌櫃的接過錢,立馬吆喝道。
桃華和桃夭被一個店小二模樣的人帶往二樓,這時,蓮旭也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本店已經沒有房間——」
「我來找人!」蓮旭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夜慕璃等人,就見花非白還站在樓梯口未動。
「妖孽師弟,你何時——」
「在和桃華兩人分離後我就來了啊!」花非白悠然自得的自樓上下來。
「難怪剛剛一直沒有見到你——還害的我繞著中尋城跑了一大圈。」燒餅小聲的嘀咕。
「你知道他們會來這里?」夜慕璃雙手環胸,那麼剛剛自己那麼辛苦的繞城一周又算什麼?
「知道啊,整個中尋城,除了這里距離地下拍賣會最近之外,再沒有其他地方了。」
花非白懶洋洋的坐在大廳內,泡一壺茶,喝的好不愜意。
「拍賣會?又是怎麼一回事?」夜慕璃使勁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坐在花非白的旁邊,蓮旭和燒餅也依次坐下。
「你們不知道?」花非白詫異的看了一眼三人,「我沒有告訴你們?」
「沒有!」
三人搖頭,眼中迸發出要殺人的凶光。
原來,自女媧石出世以後,第一個傳出有女媧石的地方,就是中尋城。
因此,中尋城才會歷經這一換主之事,而這枚女媧石,據說將會于十天後在中尋城的地下拍賣會中進行拍賣!
至于地下拍賣會的地點,正是處于悅來客棧的旁邊,一個名為‘盛大賭場’的地下室里進行!
所以,若是這兩兄妹是為了女媧石來的,必定會選擇住在這個客棧!
因此,花非白自然就在這里守株待兔了!
「那麼,我們之前那繞城一周,不是白跑了?」夜慕璃最為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之前她還一直擔心趕不及,結果,這廝竟然——
「自然沒有白跑,這不,住宿費可都是本公子出的。」花非白很是自豪的開口。
「住宿費算個——」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出來,夜慕璃的聲音便戛然而止,住宿費,自己貌似真的是出不起的——
「我的房間在哪里?我要去休息!」夜慕璃沉住氣,試圖忘掉這花非白的故意刁難,開口道。
「啊,我忘記說了,由于房間緊張,我只開了兩個房間——正好,蓮旭師兄就和燒餅一間,我便勉強和小璃兒一間好了!」花非白的話音剛毅落下,夜慕璃簡直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我說——你沒有听說過男女授受不親的話麼?你和師兄他們睡去,我一個人一間!」
「我不贊同!我和師兄睡就可以了。」夜慕璃的話音剛落,燒餅便舉手拒絕,開玩笑,這妖孽性格多變,萬一自己和他睡了,豈不是貞操不保晚節不要了——
「看吧,大家都很認同這個提議,再說,若不是我來搶房間,你以為我們能住的上麼?說吧,睡大街和睡我,選一個!」花非白淡定無比的跟著起身,然後朝樓梯處走去。
「當然是——」說到一般,夜慕璃不做聲了,乖乖的跟著花非白上樓。
听著夜慕璃正跟著自己的步子走,花非白好心情的雙手背後,他就知道,美色當前,任誰都是不會拒絕的,更何況是她呢?
花非白慢絲條理的上了樓,然後左拐,來到最靠里的一個房間門口。
「怎麼這麼靠里?」夜慕璃皺皺眉。
「這樣才清淨。」花非白將門打開,示意夜慕璃進去。
夜慕璃緩緩走進門內,只聞得這房間充滿了一股香味,但具體是什麼香味,她也分不清楚。
「我特意燻了燻香,還燒了熱水。現在,本公子允許你沐浴了!」
夜慕璃順著花非白的手看過去,只見那屏風處,掛著一件和花非白身上的衣服款式一模一樣的衣服。那屏風後頭,隱約還有熱氣傳出,看來是正等著主人過去沐浴。
「給我,準備的?」夜慕璃指了指自己,受寵若驚的說道。
「如你所見!」花非白點點頭,「可以開始沐浴了!」
夜慕璃眨眨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這花非白是不是又想干個啥?
可是這水;泡起來一定很舒服吧?
夜慕璃暗自皺眉,想要泡澡,但是又怕花非白有什麼想法,好糾結啊!
一時間,夜慕璃沒了主意,不經意間又撇到花非白正四處看自己,不禁更加慎得慌。
「要身材沒身材,要大腦沒大腦,你在猶豫什麼呢?」花非白鄙視的看著夜慕璃,丟下那麼一句氣死人的話語,開口道。
「洗便洗!」反正自己也想洗澡,若是他過來,那麼,關門,放小呆!
「等等!洗澡的時候沾著這麼丑的疤痕,該有多難過!」花非白湊近夜慕璃,一手朝她臉上的疤痕摘去。
夜慕璃停在原地不動,她就不相信花非白徒手能將她臉上那以假亂真的疤痕摘去,要知道,這可是需要秘制藥水的。
然而,花非白只是順手在夜慕璃的臉上沾了一沾,就見那疤痕就此順從的躺在了花非白的手上。
頓時,夜慕璃驚訝的一手模臉,兩眼瞪視花非白手上那塊黑色的疤痕。
「難道你忘了,我的臉上也有一塊與你臉上那塊材料相同的疤痕?」花非白順手將那塊疤痕放在了梳妝台上,淡定的說道。
花非白的話音剛落,夜慕璃這才想起來,妖孽的臉上現在也貼著和自己一樣的黑色胎記。
只不過妖孽臉上的胎記像藝術品,而自己的,則是一塊丑陋的疤痕。
「你先洗吧,我出去拿晚飯!」花非白輕聲一笑,便出了房門。
而夜慕璃這才放下心來,看來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夜慕璃走到屏風後,月兌衣、然後測試了一下水的溫度,不冷不熱,剛剛好。
「嘩啦啦!」
只听得一聲水響,夜慕璃整個人已經進了浴桶之中。
「唔,好舒服!」夜慕璃滿足的感嘆,將自己的長發放下來,放在水中細細的清洗著。
不多會兒,只听得一陣細微的開門聲響起,那聲音幾乎可以說是听不到,但是有著多年的特工生涯的夜慕璃對這種聲音確是分外的敏感。
看來自己想多了,這花非白就是一個小人!
夜慕璃不緊不慢的繼續清洗著,而實則她全身的肌肉已經緊繃,蓄勢待發。她倒要看看,這個花非白,存的什麼心思!
半響,沒有動靜,進來的人沒有絲毫的響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這是,只見屏風處多出來一根管子,一股白色的氣體就這般被吹了出來,對準了正在沐浴的夜慕璃!
「**藥?這便想將我夜慕璃迷昏?」夜慕璃心中一聲冷哼,正想去掏乾坤袋中的解藥,這才發現,自己一身衣物盡除,而乾坤袋,也在自己月兌掉的衣服之上!
「恩,頭好暈,還是躺到床上睡一覺好了!」夜慕璃屏住呼吸,盡量少吸收一些**藥,故意柔弱的開口說道。
只听得一個細微的聲音有些慌亂的移動著,夜慕璃便知,自己得逞了。
夜慕璃抬頭望了望屏風的高度,再看了看屏風上所掛的花非白為自己弄的衣服。
快速的自浴桶中起身、拿衣服、穿好,然後取出自己舊衣服中的乾坤袋,系在腰間,整個過程又快又準,差不多只花了兩秒的時間,便全部完成。
夜慕璃一手扶額,一手扶著屏風,慢慢的走了出來。
「秫秫」
只听得屏風後襲來一陣勁風,夜慕璃快速的朝後一退,自乾坤袋中掏出一粒解毒丹,放入口中。
凡是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萬一這個人投的毒不是**藥,自己豈不就糟了?
就在夜慕璃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一道利劍破空之聲瞬間響徹房間,直直的朝夜慕璃的心髒位置移去。
夜慕璃腳上還未來得及穿鞋,趕緊身子下壓,腰身朝後一彎,躲過了這一劍,而她那一小縷秀發確實沒能保住。
「你竟然沒有中毒?」這是,來人的真面目也被夜慕璃看清。
只見眼前的人一身黑衣,包裹著她那玲瓏的曲線,她臉上沒有帶面紗,一張臉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也暴露在夜慕璃的眼前。
「雕蟲小技,便想將本姑娘難倒?」夜慕璃一聲冷哼,自乾坤袋中掏出誅仙劍,劍尖直指那名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見狀,雙眸射出狠歷的光芒,似乎夜慕璃與她有多大的仇恨一般。
「雕蟲小技,那我現在便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大技!」黑衣女子話音剛一落下,長劍玩了個劍花,快速的朝夜慕璃的心髒處襲去,竟是招招致命。
「嘖嘖嘖,小小年紀便要置人于死地,姑娘,這樣不好不好!」夜慕璃的誅仙劍有如能自動行動一般,自動格擋在夜慕璃的身前,毫不費力,便將黑衣女子的劍打下。
「小小年紀?本姑娘開始練劍的時候你估計還在吃女乃才對!」黑衣女子見狀,心下更是不服。
「喲,不好意思啊,原來你是個老女人,可惜了,人老了,修為卻不見長。」試探結束,此人必定是自己的仇家派來暗殺自己的,這樣的話,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不管你來此暗殺我出于什麼目的,今日,你休想活著離開!」
夜慕璃整了整臉色,劍招,自己自來到異世修行以來,好似還從未使用過,那麼今天,便讓她的誅仙劍,開開葷吧!
「錚!」
只听的誅仙劍一聲鳴叫,似乎對于即將要到來的戰爭很是興奮。
「九轉無極!一轉身,輪回!」夜慕璃右手持劍,糅合了前世作為特工所擁有的獨特簡單而又實用的殺人手法,迅速朝眼前的黑衣女子襲去。
而在眼前的黑衣女子看來,此時她的眼前,沒有人,只有一把劍,正緩慢的朝自己接近、接近,自己想要避開,卻始終無能為力,就仿佛自己已經沒有了自己身體的主動權,仿佛自己是別人手中待宰的羔羊,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而夜慕璃,也不過是第一次嘗試這般武技,實施起來也頗顯吃力,這才實施了一般,後繼靈力便開始匱乏、無力。
「不行,堅持!」夜慕璃咬牙,單手持劍換成雙手持劍,迅速的朝那女子襲去。
而那女子,竟然在這長劍接近自己的一瞬間,放下了手中的劍,面容安詳,似乎對這樣的結果非常滿足,非常樂意死在夜慕璃的長劍之下一般。
「忽忽!」
也就在此時,房間的門突然大開。一個黑色的影子快速的襲來,一把將夜慕璃對面的黑衣女子抱過,朝邊上一滾,逃出一劫——
「砰砰、砰砰」
夜慕璃一招不成,已經後繼無力,無法再施展第二招,此時的她心跳如擂鼓,靈氣已經耗盡,再加上施展九轉無極所需消耗的體力巨大,導致此時的她早已經頭昏眼花,若不是憑借著一股驚人的意志力,說不定她早已經暈闕了過去。
「似水,你怎麼來了?」黑衣女子被救下來之後看向身旁的女子,不禁驚訝的問道。
「我怕你壞主公大事,所以才跟你過來,哪知——」名叫似水的女子眉頭緊皺。
「我沒有,都是她,想要置我于死地,我步步退讓——」那名女子指著此時已經頭暈眼花的夜慕璃,眼眸中射出狠光。
「既如此,那我們便不算違反命令,頂多算是正當維護自己的安危。」那女子說罷,舉起手中的劍,緩緩朝夜慕璃走去。
夜慕璃看到一個黑衣女子朝自己走來,心知危險,但手上,確是一點力氣也無。
怎麼辦?難道今日便要死于此地?自己怎能就這般死去?自己還沒有強大,還沒有修煉成仙,怎能這般憋屈的死去?
「傷害我的朋友,就要做好死的覺悟!」那女子長劍一揮,徑直朝夜慕璃的心髒處刺去。
「哦?那麼你若是殺了我,便要做好死一萬次的準備!更何況,你殺不殺的了我,還是一個——未知數!」夜慕璃的這一番話下來,已經是大汗淋灕氣喘吁吁,連拿穩劍的力氣也無,那誅仙劍就此滑落在地。
「我殺不殺得了你?笑話,你就在我眼前,只要我一劍下去,你便會死于非命,我怎會殺不了你?」那名叫似水的女子身子前傾,長劍往前一送,夜慕璃不禁閉上了眼楮。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把長劍自門口破空而來,將似水的劍打飛。
「你們,找死!」門口,一個人影快速朝夜慕璃走進。
「妖—孽——」夜慕璃恍恍惚惚間,看到了一個穿著青色衣物的人影,緊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已經暈了過去。
「小璃兒——」花非白見夜慕璃朝地上倒去,一個大跨步,雙手敞開,將夜慕璃接入懷中。
「這是——縮地成寸!」之前的那名黑衣女子望著這一功法,不禁陷入了呆滯狀態,整個東玄大陸,會這個功法的,只有——
「似水,咱們走!」那女子似乎想到了什麼,懼怕的望了花非白一眼,拉過似水的手,急速的奪門而出。
兩名黑衣女子的離去,並沒有得到花非白的阻攔,他將夜慕璃抱到了床上,迅速牽住她的手,一縷雄厚的靈氣升騰而出,徑直傳入了夜慕璃的掌心,順著她的掌心向著丹田游走而去。
不出片刻,夜慕璃的臉色便好轉了不少。花非白放下了自己的手,在夜慕璃的額頭上放下一絲冒著熱氣的的巾帕。
「強勢如你,也有這般軟弱無助的時候麼?」花非白拂開夜慕璃臉上的亂發,將自己的臉緩緩的朝夜慕璃靠近。
近了,花非白的唇馬上就要貼在夜慕璃的唇上——
忽然,花非白的動作頓了一頓,一張仍舊帶著黑色花紋的臉緩緩上移,這一次,對準的位置是夜慕璃的額頭——
「小璃——」
就在此時,只听得一聲大叫響起,花非白趕緊縮回頭,順便在梳妝台取出夜慕璃的黑色胎記,一把粘在了夜慕璃的臉上,其動作速度極快,且沒有絲毫的破綻。
這時,只見燒餅破門而入,正好看到花非白正在照顧昏迷的夜慕璃。
「我剛剛,好像听到了打斗聲,所以過來看了看——」燒餅指了指房間內,然後又指了指門外。
這是,燒餅才注意到,房間內的擺設凌亂,有明顯的打斗痕跡。
「你來照顧她,我去要小二將房內收拾一下。」花非白听罷,將夜慕璃交給了燒餅,不等燒餅開口說話,花非白已經火急火燎的沖了出去。
「哎——」燒餅正想說什麼,花非白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這一個一個的怎麼都這麼奇怪?」燒餅將房門關閉,坐到夜慕璃的床邊。
只見夜慕璃的臉色蒼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燒餅不禁心生愧疚,自己說好了要保護她,當她的肉盾的,可是現在——卻讓她這麼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自己根本就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
「恩?這個疤痕——」就在燒餅邊自責幫夜慕璃換上額頭上的毛巾之時,只見夜慕璃臉色那塊黑色的胎記,耷拉下來了一般,那胎記的下面,是光滑細膩的肌膚。
「小璃——」
燒餅陡然一聲大叫,臉色慘白。
「我對不起你,我沒有保護好你也就罷了,竟然還讓你破相了,原本那麼好看的胎記,怎麼就掉了一般呢?」燒餅一邊大叫一邊不停的朝夜慕璃的疤痕模去,他那常年勞作的粗糙的大手觸在夜慕璃的臉上,不禁一陣硌得慌。
「唔——」
夜慕璃絲毫也被這頗為難受的觸覺給硌醒了,只見夜慕璃的眉頭緊鎖,睫毛微顫,仿佛馬上便要醒來。
燒餅見此,嚇得趕緊將手收回,為夜慕璃將毛巾換好。
另一邊,似水和那名黑衣女子快速的離開了悅來客棧,幾個來回,便跳躍至中尋城最為偏僻的地方。
「流月,剛剛你為何要跑?若我倆聯手,殺了那兩人也不成問題!到時候,直接向主公報告是他們先動手即可。」似水一邊快速的御劍飛行,一邊朝那名之前襲擊夜慕璃的黑衣女子流月開口道。
「流月?」似水的話音剛落,就見流月停下了腳步,不再前行,不止如此,其身體還隱約在顫抖。
「主——主公!」流月兩眼偷著愛慕和害怕,看向前方,似水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前方,一個黑色的人影背對著兩人,似乎是在專門等著她們。
「主公,正好,屬下有要事稟報!」似水單膝跪地,雙手持劍握拳,恭敬的對著那名為主公的男子行禮。
「要事?」那名為主公的男子頭微微一側,露出半張臉,然而,那半張臉上卻戴著黑色的假面。看不清此人的模樣。
「是,流月去完成主公的任務,謹遵主公的命令,不得傷害那名女子,哪知我不傷害別人,別人卻要傷害我,那名女子竟是要流月的性命——」
「啪!」
還未等似水說完,只見那名為主公的男子轉過身來,而似水,便已經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鮮血。
「主公,屬下們這是在保護自己,我們總不能任人宰割——」
「你們的命算什麼?她要你們死,你們死便是,竟敢將劍鋒直指她的心髒,你們,死一萬次也死有余辜!」
這是,這名男子總算正視了似水,男子有一般的臉被遮擋在黑色的假面之中,然就算如此,也能透過此男子的眼眸中透出的狠歷的光,他,不是在開玩笑!
「什麼——」似水躺倒在地,一手捂住自己的臉,這句話,怎的如此耳熟?「那麼你若是殺了我,便要做好死一萬次的準備!更何況,你殺不殺的了我,還是一個——未知數!」
這時,剛才那個女子的話語陡然響在了似水的耳邊,就如同是一個魔咒一般,不停的響著。
之前她還不相信那女子所說的話,而現在,確實不得不信。
自己殺不了她,自己死一萬次,都算是輕的——
「主公,不關似水的事,此事都是屬下的錯,屬下被嫉妒蒙蔽了眼楮,所以才會一時沖動,差點造成無法挽回的錯——」
「流月?」似水吃驚的看向流月,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流月默不作聲,眼含深情的看向眼前的假面男子,雙膝跪地,一動不動。
自主公交代她去夜慕璃以及桃夭那里去的女媧石的時候,她便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主公特意吩咐自己,不可傷害夜慕璃一根毫毛,而對那個桃夭,下達的命令則是——殺無赦!
至于為何這兩個命令如此的懸殊,原因只有一個,這個名叫夜慕璃的女人,是主公在意的人甚至,是主公,喜歡的人!
而自己,又怎能甘心愛戀了這麼多年的從來都不曾有過這般感情的主公,喜歡上她人!
「流月,你,糊涂啊!」
似水看著流月那毫不掩飾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事情的由來,她恨鐵不成鋼的望了一眼流月,難道她不知道,愛上了主公,便只有死,這一條路可走麼?
「主公,流月不過是一時被嫉妒蒙蔽了雙眼,求主公饒她一命!」似水見狀,趕緊與流月一同跪地,朝假面男子跪拜。
「不,主公流月願一死謝罪,求您饒了似水即可,此事與似水無關!」流月跪的筆直,臉上沒有絲毫後悔與害怕,有的只是桀驁與不馴。
「那你便謝罪吧!」那假面男子看著似水與流月姐妹情深的樣子,絲毫沒有為之動容。
「主公?」似水難以置信的看向男子,她們,是跟了主公最久的屬下,她沒有想到,主公竟然說舍棄便舍棄,一點舊情也不念。
「若不是本尊念舊情,你們的死法便沒有這麼安詳!」假面男子似乎看出了似水的想法,開口回答道。
「可是——」
「主公,在流月死之前,流月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流月將似水的話截住,抬起頭,視死如歸,但也就是因為這份必死之心,才促使她有這個勇氣,提出接下來的這個問題。
似水驚訝的看向流月,她沒有想到,流月竟是真了抱了必死之心。
假面男子沒有動作,沉默。
「那就是,主公吩咐屬下不殺夜慕璃的原因是什麼?」流月看向男子的目光堅定,表示不听到回答便不罷休。
「原因——」假面男子沉吟,「那便是夜慕璃是找尋神器的至關重要人物,若她死了,那麼神器,便不知何時能重現人間。」
「只是這個原因?沒有任何私人感情?你對她沒有喜歡?沒動感情麼?」
「沒有!」假面男子斬釘截鐵的否認,而他的心,卻禁不住的一顫。
「那便好!主公,珍重!」流月話音一落,便舉起了劍,朝自己的脖子抹去。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知道便好,死了,便誰也不會知道了——
「流月——」似水跑上前去,卻也徒勞,流月早已經氣絕。
「流月于做任務時身亡,似水因違背本尊的意願,自今日起,不再重用,你,帶著流月回南關城吧!」
假面男子話音一落,人已經沒有了蹤影,似水,扶起流月的尸體,轉瞬消失,只留下一片血水,證明有人來過——
*
距離夜慕璃遇襲,已經有十天了,這十天以來,所有人都平平靜靜,相安無事,而中尋城在這十天中人數暴增。這其中,幾乎包含了五大城的所有勢力。
然,就算是有這麼多人,這中尋城反倒沒有了往日的熱鬧,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幾乎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的做著自己的事,就連夜慕璃他們,也不過是在等待著地下拍賣會的到來。
而地下拍賣會,也將推翻這暴風雨之前的寧靜,真正的將這一團污水攪得更渾,更黑——
當日,就在拍賣會即將進行的前一天,盛大賭場也變得越發的火爆,幾乎可以說是人滿為患。
「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
只听得賭場內,熙熙攘攘吵吵鬧鬧,人聲鼎沸,所有人都如同紅了眼一般,死命的盯著那搖色子之人手中的道具,這一搖,搖出來的可是他們今後的一生的富貴榮辱啊!
而就在此時,盛大賭場的門口,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只見一行來了有四個人,這其中,一名青衣男子與一名青衣女子走在最中間,青衣男子身邊則是一名白衣男子,而青衣女子身邊則是一名麻衣男子。
僅僅是這樣,根本無法令人矚目,最為奇特的是那青衣女子和男子,美人臉上都有一塊黑色的胎記,一個極丑,一個極美,但是美的卻是男子,那青衣男子身邊的男子同樣不差,一身白衣飄飄,面帶微笑,遠看近看,怎麼看怎麼像一位得道高人。至于那麻衣男子,雖有幾分木訥,卻也非常陽光。
單單就那青衣女子,生生將這美好的場景添上一筆,壞了一鍋湯!
「小璃,接下來干嘛?」就在此時,麻衣男子有點不知所措了,這種地方他還是第一次來,還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干嘛。
「接下來當然是——賭博!」夜慕璃隨手掏出從花非白那里順來的五彩扇子,頗有風度的扇了扇,抬步往里走去。其他三人隨後跟著。
「不是,小璃,咱們不是來——」
「你跟著來就行了,不需要說話的時候還是閉上嘴比較好!」夜慕璃趕忙將燒餅的話打斷,四處找尋目標。
「嗨,今晚的拍賣,可是聚集了東玄大陸所有的豪杰和勢力,你還是算了吧,光是看看女媧石的真正模樣,就知足了吧。」正前方,只听的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響起,夜慕璃聞言,立馬鎖定目標。正前方,一個面色蠟黃,兩眼無光的男子正鄙夷的嘲笑著他身旁的男子,一邊嘲笑,一邊下注。
「怎了?為什麼我就不能把那東西拍下來?」男子身邊的人不服氣了,拿出銀子狠狠往桌上一放,壓在了男子的對面。
「這還不簡單,你有銀錢麼?你的銀錢能多得過人家一個城麼?就算你拍下了女媧石,你有能力能保證這女媧石不被強者搶走麼?我看,你還是省點心,拍一些女媧石之前所亮出的拍賣品吧,听說此次會有不少武器和丹藥哦!」那男子語氣輕松,死死的盯著桌上大小,而他的手,竟然直直的朝那個和他對話之人的口袋伸去——
「小璃,你看什麼呢?」燒餅見夜慕璃眼也不眨的盯著前方,不禁疑問道。
「就是他了!」夜慕璃一手推開擋在身前的大燒餅,直直的朝那男子走過去。
到手了到手了,馬上就要到手了!
這是,那名男子眼看著自己馬上就要得手了,心內不禁狂笑。
就在這時,一只如同白玉般的小手從中作梗,橫了過來,那男子心知不好,正要將手縮回。
只見另一邊又來一只毫無瑕疵的大手,那大手手上還包著一條手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令他無所遁形。
「咦?兄弟,是你朋友?」只听得剛剛和那男子搭話的人看了看那只白玉般的手,開口問道。
「啊?不不不——」那男子正想搖頭說不是,哪知他的手驀然傳來一陣疼痛,疼的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是是是,都是認識的朋友,朋友!」那男子強忍著疼痛改口道。
「你想要錢?」夜慕璃甩了甩自己的手,沒有踫到這男子倒也不錯,至少不用弄髒自己的手。
「這位大姐,這位大哥,不知小的哪里得罪了你們——」那男子的手還被抓在花非白的手中,而花非白,站在一旁眉頭緊鎖,表示對自己抓著的那只手的嫌棄之情。
「什麼大事,不過是想用錢,和你交換些東西。」夜慕璃走到那男子附近,輕聲開口。
「哦?看來是想要情報,那也要看你們有多少錢了!」那男子一听,是想要情報的,這就好辦了。
「這些錢,可夠?」夜慕璃撇了一眼賭桌,開口問道。
「笑話,這麼多錢當然夠了!問題是你有麼?」那男子翻翻白眼,他做夢都想把賭桌上的錢全部贏回來,可惜,他的運氣一向不好,逢賭必輸!
「夠了便好!」夜慕璃示意花非白放開那男子的手,她將男子腰間的荷包袋取出並解開。
「叮叮叮!」
只听得幾聲錢幣踫撞的聲音響起,三枚銀幣就此滾落了出來。
「你,你干嘛拿我的錢?」那男子面色一囧,就要搶回錢袋。
「當然是幫你贏錢!」夜慕璃話音剛落,便將那三枚銀幣全部放到了最中間的位置。
「喂,你怎麼可以放在那里?你要知道,這豹子可沒有那麼容易出的,我的全部家當啊!」那男子見狀,不禁想要將錢收回,只見花非白再次揚手,那男子的手被打落了下來。
「連這點子勇氣都沒有,難怪贏不到錢!」夜慕璃鄙視的看了男子一眼,不動聲色。
「好,買定離手,落手便不能反悔啊!」那搖色子的人見竟然有人壓豹子,面上露出一股微笑。
「叮叮當當」
只听得一陣搖色子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平心靜氣,等待最終結果。
「 !」
那篩子被放置在最中間。
「開!」
那搖色子之人一聲大喝,將蓋子揭開,也就在此時,那篩子盒發出一聲細微的輕響,所有人都沒能注意得到。
「六六六,豹子!」
只听得那報幕者一聲大喊,那搖色子之人不禁吃驚的看向桌面,怎麼會?怎麼會是豹子?
「天啊,竟然出豹子了!」
「娘的,真倒霉!」
一時間,所有人都大呼倒霉。
「豹——豹豹子,竟然出豹子了!出豹子了?」那男子見狀,簡直想仰天長嘯幾聲,自己竟然也有運氣這麼好的時候!
頓時,只听得一陣錢幣做響的聲音,剛剛還只有寒酸的三個銀幣的地方,此時已經堆滿了錢幣,幾乎是剛才的十倍左右!
「這都是我的錢,都是我的錢啊——」那男子兩眼充滿血絲,雙手朝著桌面那一堆錢抓去。
「才這麼點錢你就滿足了?」夜慕璃將那男子的手攔下來,問道。
「不不不——當然不滿足!」那男子留戀的將手收回來,道︰「只要你把這些錢都變成我的,我小草知道啥就說啥。」
「恩!」夜慕璃點頭,算是應承了名叫小草的男子,至于桌上那錢,還是放在原位,一動不動。
「姑娘,你怎麼還不收錢?這出現一個豹子算你運氣好,他絕對不會出現第二個的,你還是收回來吧!」
「對啊對啊!」
頓時,所有人都朝夜慕璃勸解道。
「不必了!」夜慕璃含笑搖頭拒絕,若不多在這豹子上面放幾把,怎麼快速的將這桌上的前全部贏回來?
「哎,你這樣會輸光的,可惜了——」
頓時,所有人都搖了搖頭,不再管這些,並馬上開始壓大小。
「好,買定離手!」那搖色子的人特意看了夜慕璃一眼,但沒有看出夜慕璃又什麼地方不對勁,便只好再次搖起了骰子。
「嘩啦啦啦!」
這一次,那人搖了足足有兩分鐘,才停下來。
「開!」
「六六六豹子!」
只听得保姆人再一次聲音響亮的報出這個數字,一時間,賭場有一秒多鐘的安靜。
而搖骰子的人,則面色難看,他分明,是想要搖出小,結果竟然變成了——
「發了——發了——我發了——」小草見狀,雙眼瞪圓,不停的呢喃著,猶自不敢相信眼前的錢是自己的。
頓時,只見那寫著‘豹子’二字的地方已經堆滿了錢,那錢,已經達到了三百多兩!
然而,夜慕璃再一次不動聲色,那錢依舊放在了‘豹子’之上,穩穩不動!
頓時,所有之前還在買大買小的人紛紛收起了自己的錢,專注的看著搖骰子的人,他們要看,這一把,是不是還會出‘豹子’!
「買、買定離手!」
那要骰子的人擦了擦額角的汗,顫顫巍巍的舉起骰子,開始搖了起來。
這一次,他搖了才十幾秒便迅速的將骰子放到桌子上,緊接著便解開了蓋子,整個時間下來,幾乎令人沒有做手腳的機會。
「六六六豹子!」
「轟」
隨著報幕人有些遲鈍的報幕之下,賭場炸開了鍋。
這已經是第三個豹子了,連續第三個了,簡直亮瞎了所有人的眼楮,一時間,所有正在賭博的、還在其他桌賭博的,紛紛圍攏了過來。
「豹子這麼火,大爺我也來壓一把!」
「我也壓一把!」
「我也來!」
頓時,只見那桌子上,除了‘豹子’那一塊有一堆的錢幣以外,其他地方全部空空如也。
而夜慕璃,此時已經由三個銀幣變成了三千個銀幣。
「買——買定——里手!」
頓時,那搖骰子之人汗如泉涌,這個賭場,不會被他給輸光吧?要是這樣,自己一萬條命都不夠他死的啊!
「慢著!」
「這,不能再加錢了——」那男子顫顫巍巍的拿起骰子,開口說道。
「我不加錢,就是想換個地方!」夜慕璃微微一笑,將錢移動到了寫著‘大’的位置。
「呼呼——」
搖骰子的人長出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夜慕璃一眼,如果出大的話,那他們賭場,就不會倒閉了,而且還會大賺一筆!自己也就不用死了!
「嘩啦啦!」
只听得一陣搖骰子的聲音響起——
「豹子,豹子,豹子,豹子!」
「豹子,豹子,豹子,豹子!」
一時間,所有人全部都盯著骰子一動不動,那眼珠子跟著那骰子一上一下,轉著圈圈。
「 !」
那骰子被那人放在桌子上。頓時,所有人都看著搖骰子之人的手。
那人的手顫抖了一下,吞了吞口水,臨開前求救似得看了夜慕璃一眼,只見夜慕璃沒有絲毫表情,那人這才放下心來。
「開!五—五—六!大!」
隨著報幕人一聲大呼,有人歡喜有人愁!
「發了發了!」小草望著急速增加的錢,兩眼都不禁變成了紅心。
「夠不夠?」夜慕璃問道。
「夠了夠了夠了!」小草點頭如擂鼓,再不夠,他就吃不下了,一出門估計就會被搶劫,這些錢,他已經很滿足了。
「收錢,跟我出來!」夜慕璃對著小草吩咐道,率先退出賭場。
「等等,你害得我們輸了錢,就想走人?」這時,只見最後一輪壓了豹子的人躥了出來,凶神惡煞的朝夜慕璃說道。
「就是就是,你害得我們輸了錢,就想走?」這是,一個接一個的人都跳了出來,朝著夜慕璃威脅著。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威脅我?還是說想要將你們輸掉的錢討回去?」夜慕璃不慌不亂,看著眼前朝著自己圍攏過來的人,問道。
「是又怎麼樣?若不是你,我們怎麼會壓豹子,又怎麼會輸這麼慘?你要賠錢!」
「對,賠錢!」
「賠錢!」
頓時,一聲高呼蓋過一聲,全都將矛頭對準了夜慕璃。
「賠錢?我逼你們壓豹子了麼?還是說我在骰子上做了手腳?還是說——你們這群輸不起的家伙,不過輸了點子錢,就將所有的責任推到女人的身上,企圖敲詐一筆?」夜慕璃字字鏗鏘,將那些人說得且步且退。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若是你不賠錢,那麼,就休想出盛大賭場的大門!」其中一名男子一手掏出大刀,竟是做好了要拼命的準備。
「哦?難道這盛大賭場——是你們說了算?」夜慕璃眼角瞥見之前那報幕人退走,便知道,待會這盛大賭場的主人便來了。
「我們人多,還怕了你不成,再說,我們都是這里的老顧客,盛大的主人那麼忙,絕不會管這些閑事,廢話少說,交出你所有的錢!」那舉著大刀的男子自信心十足,朝著夜慕璃舉起大刀,仿佛夜慕璃不同意,下一秒便會死于非命。
「你,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的意思是不是說,就算盛大的老板來了,他也拿你們無可奈何,要賣你們幾分面子?」夜慕璃攔住身邊想要動手的燒餅,突然軟了語氣,仿佛害怕了一般。
「那是自然,趕緊交錢!」那耍大刀的男子得意洋洋,看來,剛才輸的錢馬上就又回來了!
「那你的意思便是,這盛大賭場,是你們說了算咯?這什麼主人,你們都不必放在眼里了?」夜慕璃眼角瞥見那報幕人和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高處,不禁放緩了語氣,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那是自然,還不趕緊掏——」頓時,男子話說了一半,整個人如同凝固了一般,看向夜慕璃的斜後方,兩個人正朝這邊走來。
「掏什麼?」只听得一聲威嚴的男子的聲音響起,一時間,賭場內陷入了詭異的沉寂之中。
「沒沒沒——沒什麼,在下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那男子趕緊將大刀放下,結結巴巴的開口。
「哦?本座怎麼听到有人在說——不將本座放在眼里,本座的賭場也是他說了算——」中年男子一張臉嚴肅的猶如撲克一般,不苟言笑,威嚴無比。
「撲通!」
只听得一聲震響,這拿著大刀的男子竟就這般跪在中年男子跟前。
「場主饒命,小的冒犯了您的威嚴,小的罪該萬死——」
「既然知道罪該萬死,那麼還跪在地上干嘛?」中年男子不緊不慢,場內沒有一個人敢為他說話。
「小的——」那男子深深的伏在地上,沒有話說,也說不出話,是啊,知道自己該死,怎麼還跪在這里?怎麼不找個地方去死?
「李管事,你去幫幫他!」
「是!」之前的那麼報幕人,也就是李管事,朝兩個打手使了個顏色,兩打手趕忙將此人月兌了出去——
「場主饒命,饒命啊——」臨走,場內還回蕩著此人求饒的聲音。
一時間,賭場內所有的人全部歸位,不敢再聚攏在此,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不知姑娘對于這樣的結果可還滿意?」中年男子望向夜慕璃那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然說出的話卻又截然不同。
「這好像與我沒有任何的關系,這個人冒犯了賭場,得罪了賭場,怎麼處理是貴賭場的事情,燒餅,咱們走吧!」夜慕璃知道這個賭場的主人來頭不小,但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的權利竟如此之大,所以,她得遠遠的逃離危險區域。
「好!」
燒餅應了一聲,花非白以及蓮旭幾人頓時全部隨之離開。
「等等,這位公子可是天虛學院的蓮旭?」就在所有人即將出門之時,中年男子突然出聲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蓮旭轉身,這一次的他滿臉寒霜,他開口回道。
「若是,便是我們盛大賭場的座上賓,明晚的拍賣會,自會給你留下最好的位置。」中年男子觀察了蓮旭一番,不禁點了點頭。
蓮旭听罷,身子遲鈍了一下,率先走出了賭場。
緊接著,所有人都除了賭場。
「場主,要不要——」那李管事哈腰朝中年男子問道,中年男子打斷了他。
「無礙,他們明天還會來的!」
這邊,夜慕璃等人出了賭場之後,便在賭場邊找了一個茶樓,定了一個包廂。
此時,包廂里四個人正直溜溜的盯著一個人——
「那個,我能不能先喝口水?」小草吞了吞口水,這接二連三的‘驚喜’和‘驚嚇’,他還真有點不敢置信外加不敢接受,只得喝口水壓壓驚。
「喝吧!」夜慕璃坐在他對面,點頭。
「咕隆咕隆咕隆!」
只見小草將一壺茶全部喝完,這才緩和了一點。
「要我說什麼?」小草朝夜慕璃問道。
「把你所知道的、關于女媧石和東玄大陸所有的勢力動蕩,全部說出來。」夜慕璃坐在小草對面,開口道。
「恩,這個有點長——」
「廢話少說,說重點!」
花非白突然出聲,將小草嚇了一跳,他趕緊正了正身子,將他知道的娓娓道來——
原來,此時的東玄大陸,勢力早已分崩離析,東陵城與南關城結成了聯盟,中尋城早已經換了主人,而北耀城和西邊城,則各自為政,全部都虎視眈眈。
此次中尋城拍賣的女媧石,好像是出于中尋城的城主之手。而城主此番作為有何目的,卻不為人知。
也就是因為這個女媧石,東玄大陸各路勢力全部聚集于此,等待著爭搶女媧石。
更為勁爆的是,剛剛他們所看到所接觸的盛大賭場的場主,竟然是西邊城的城主——西瑞!也就是老與夜慕璃作對的紅衣女子西然的父親!
而明天的拍賣會,借了女媧石的光,將會有各路奇珍異寶在女媧石之前展出,因此此次的聚會可以說是空前的強大!
「就這些?」夜慕璃手指在桌子上輕點,問道。
「就這些!」小草再次喝下兩大碗茶水,道︰「你們若是想要搶奪女媧石,趕緊躲準備點銀子,沒有銀子,那就什麼都做不成!」
「你可以走了,以後有什麼事,我們會去賭場找你的!」蓮旭沉吟片刻,開口道。
「是是是,小的告退!」小草听罷,眼前一亮,這可是個好買賣。
待小草走後,包廂內色個人陷入了沉默。
「你們,誰有錢?」突然,夜慕璃吱聲了。
「我沒有的——」
「沒問你!」燒餅一出聲,便被夜慕璃否決,他沒錢,她是知道的。
「我,好像也不多——」蓮旭自懷里掏了掏,掏出一疊銀票。
夜慕璃接過,數了數,才三十萬兩,估計連零頭都不夠。夜慕璃不禁將目光轉向了花非白。
「別看我,為夫的錢都花在了住宿上——」花非白聳肩。
夜慕璃翻翻白眼,問道︰「你這麼有錢的大爺竟然也沒錢了?」
「本公子的錢全部用來訂制衣服和吃喝了,多余的錢自然沒有!」花非白理所當然的拂了拂衣角。
「這樣的話,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頓時,所有人都看著夜慕璃!
「搶劫!」夜慕璃雙眼閃著亮光,果然,只有這種刺激的事才能吸引住她。
「你確定你能搶得到?這一次來的人物,必定都不簡單。」蓮旭搖了搖頭,不敢肯定夜慕璃的提議。
「那不然怎麼辦?」夜慕璃雙手托住下巴,抬頭望房頂。
「話說回來,蓮旭師兄,你認識西邊城的城主麼?」燒餅看向蓮旭,奇怪的開口道。
「不認識——今日是第一次見!」蓮旭向了半天,很肯定的回答道。
「那這個傳說中凶殘無比的西瑞,怎麼會把你當成座上賓?」夜慕璃轉頭看向蓮旭。
「你問我,我問誰?」蓮旭自己也忒奇怪這事了,自己常年呆在天虛學院,根本不可能認識這西邊城的城主。
「啊!有辦法了!」突然,夜慕璃大拍桌子。
「什麼辦法?」
頓時,所有人再次看向夜慕璃,就連花非白,也佼有興致的看向夜慕璃。
「這個辦法就是——」夜慕璃嘿嘿一聲笑,頓時,蓮旭的臉垮了下來。
很快,第二天拍賣會的日子到來了,距離昨天夜慕璃等人的預謀,也已經過去了七個時辰。
距離開拍還有大約三個時辰,而這個時候,盛大賭場的門口卻已經被擠得水泄不通。
而此時,夜慕璃等人卻已經在盛大賭場的內部享受這超級VIP的待遇。
只見偌大的盛大賭場內,一條密道直直的通往賭場之下的地下拍賣會,而此時的夜慕璃等人,已經坐在了空空如也的拍賣會二層包廂之內,水果座椅等、統統應有盡有。
「果然,座上賓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啊!」包廂內,夜慕璃坐在躺椅之上,悠閑的吃著水果,等待著拍賣會的到來。
而夜慕璃的話音剛落,蓮旭的臉就黑了,丫的,這根本就是拿自己的前途給夜慕璃這等沒有良心的人消耗。
「唔,確實!」花非白整個狀態都有點心不在焉,他一手拿著水果,隨意的接口道。
「咚咚咚!」
只听得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夜慕璃話音一落,只見一個紅色的影子飄了過來,此人,不正是西然麼?
「蓮旭師兄,好久不見!」西然身後的僕從辦了一把躺椅,擠在了蓮旭和花非白的中間,花非白厭惡的捂了捂唇。
「額,好久不見!」蓮旭臉色有些僵硬的開口回話。
該死的,要不是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短,自己也不至于這麼被動了。
「西然,好久不見——」坐在一旁的夜慕璃見狀,朝蓮旭遞過去一個媚眼,順便提醒西然,不要忽略她的存在。
「你,夜慕璃,現在可是再本姑娘的地盤,你可不要太囂張!」西然一見夜慕璃,便開始咬牙切齒。
「我不過和老朋友打個招呼罷了,怎麼就變成囂張了?」夜慕璃聳肩,朝蓮旭看去︰「大師兄,你說對不對?」
「你!夜慕璃,洗衣服之仇,我是不會忘的,還有,誰和你是朋友,我跟你,是永遠的敵人!」西然,目錄凶光,不理會夜慕璃,轉頭看向蓮旭。「蓮旭師兄,我說的對不對?」
「咳咳,好像有人來了!」蓮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禁咳嗽了一聲,指著外面道。
「小璃兒,為夫有些不舒服,先出去一趟!」花非白似乎是受不了旁邊的西然,站起身來。
「唔,你去吧!」夜慕璃已經習慣了花非白這樣的叫法,便也隨他去了。
這時,包廂的房門被打開,大家正好看到一群人正上了樓來,這一群人,為首的竟然是北烈!
「**!」夜慕璃趕緊一手遮臉,然而,再怎麼遮擋也已經晚了。
「慢著,本少就坐在這個包廂了!」北烈兩眼一亮,來到這個包廂門前便再也挪不動步子。
「這——」走在前面領路的人不僅遲疑。
「都是老朋友了,讓他們進來便是!」西然見狀,不僅笑道,不錯,夜慕璃最好一直被這個小鬼纏著,這樣就沒有機會對蓮旭師兄獻殷勤了。
「唔,原來都是熟人,正好!」北烈見狀,抬步走了進來,立馬便有人為他加了躺椅,其位置自然是在夜慕璃的旁邊。
緊接著,拍賣會內陸陸續續進來了人,這一批人全部都是有勢力有臉面之人,他們全部都坐在了二樓的包廂之中。
此時,西邊城、北耀城的代表已經都聚集在了夜慕璃所在的包廂之內。緊接著,中尋城的城主,也上來了,他們的包廂,就在夜慕璃的右邊。
「南關成和東陵城的城主到了!」這是,只听得西然開口了,她開口的同時將目光轉向了夜慕璃。誰人不知道,東陵城此時是南關城的走狗,而夜慕璃,正是東陵城城主之女!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轉向拍賣會下方。
只見東陵城的城主,夜家主與一行三個全身穿著黑衣的人走在一起,正往二樓走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南關城的城主?」燒餅立起身子,朝外張望道。
只見那城主一身黑衣,臉上還帶著半邊黑色假面,整個人的氣息難以捉模——
而此人身後,則站著兩名同樣一身黑衣的絕子,那兩人面無表情,只專注于眼前的男子。
而與男子同行的,正是夜慕璃幾個月未見的——父親!
「這兩個女子的穿著,怎麼有點眼熟?」夜慕璃將目光自自己的父親處轉開,這才注意到,這兩個女子的穿著,真的好熟悉!算了,先不管了,自己之前還不相信那個小草的話,卻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真的和南關城合謀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