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夜慕璃幾人來著南關城,眼看著已經過去了十幾天,這十幾天以來,他們被那藍衣女子帶著逛遍了整個大草原,可以說是將他們伺候服侍的舒舒服服,但就是不給夜慕璃等人一個說話的機會,而他們所做的事也都是滴水不漏,不想要夜慕璃等人知道的事,夜慕璃幾人就算是撞破了頭顱,也無法得知。愛睍蓴璩而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則由得他們知道。
而經過這麼十幾天的居住,宮玉辰幾人也已經在這里呆得厭煩了,但他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卻也不能離開,而他們不離開,這南關城的人竟然也放任這麼一群陌生人在這里居住而不打擾,也更加沒有將人趕走的意思,這一點,倒是叫夜慕璃他們更加的不好行動了,而時間越是過去,則對夜慕璃他們越發的不利,因為他們無法得知南關城子母河的所在位置,也無法得知他們什麼時候辦那場成年女子去子母河受孕的盛典,更加無法得知那盛典究竟已經辦過了還是沒有辦過!
「不行,再這麼下去,只會對我們越來越不利,而我們所能利用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夜慕璃思前想後,終是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小璃,你不是說目前她們得不到那城主的消息,不會趕我們走,相反會一直供著我們嗎?」燒餅看著此時開始著急的夜慕璃,疑問道。
「這是之前,但時間拖的越久,說不定什麼時候那天殺的城主就回來了!」夜慕璃沉聲說道。之前自己和聖女密談了一次,那聖女便直截了當的開口問她關于失蹤了三個月之久的城主之事,而自己並沒有做出正面的回應,這才一直在這里居住了這麼久,而這里的人明顯對他們很不信任,這城內緊要的事,他們基本探听不到,而這里的居民大都愚昧,一味的信奉什麼子母河,他們這些外來人,根本就等于是被堵住了雙眼和雙耳,成為了一個完全的盲人和瞎子!
「天殺的城主?」花非白默默念著這五個字,這感覺,怎麼像在罵自己呢?
「那怎麼辦?這里的人根本就不與我們接觸,我們根本什麼都探听不到!」宮玉辰坐在椅子上,也是一副愁容滿面,這大草原雖美,但這里氣氛壓抑,實在是憋的難受啊。
「這還不簡單,只要搞定了那聖女,那麼這里不還是隨我們說了算?」宮無錫仰著頭,滿面得意的開口。
「說的簡單,怎麼搞定?」宮玉辰瞥了宮無錫一眼,表示對于宮無錫的想法嗤之以鼻。
「那還不簡單,你看,我們這里,哪一個不是風流倜儻、帥氣逼人?」宮無錫揚揚手,順便風騷的捋了捋自己的長發。
「但是,這和那聖女有什麼關系?」宮玉辰完全听不懂宮無錫在說什麼廢話,不過,說他風流倜儻這倒是沒錯。
「你笨蛋啊你!這南關城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男人?而那聖女是不是一個活了上百年的老女人,她會不會欲求不滿?有沒有空虛寂寞?而這里突然來了三個英俊的大男人,我就不信她看不上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宮無錫眉間滿是自信。
「什麼爛主意?你覺得這種女人能看得上你這種膚淺的男人?哈哈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桃華干笑幾聲,頗具諷刺意味。
「看不上?怎麼可能看不上?我們可不是什麼凡夫俗子能比擬的!」宮無錫的這句話倒是沒有錯,宮玉辰、花非白以及桃夭,哪一個不是人中之龍?他們不但修為強大,且面目英俊非凡,隨便走出去一個,恐怕都能將眾人迷的團團轉。就連燒餅,雖不是最英俊,但也異常的陽光,帶著一種傻傻的溫暖的感覺。
「這主意,真爛!」雲傾然一聲冷哼,站立在一旁,連一個鄙視的眼神都懶得給。
「雲傾然,你不是來這里完成什麼任務的麼?你干嘛來南關城?有什麼權利來評判我這麼偉大的計謀?」宮無錫看說話的是雲傾然,便急了,自己的計謀這麼好,還能體現出他們男人的魅力,還那麼的有奉獻精神,怎麼就不好了?
「我?任務已經完成了。」雲傾然聳聳肩,表示毫無壓力。
「完成了?什麼時候?」夜慕璃瞪眼,這廝任務這麼輕松?問題她都沒有離開過他們的視線之下,是怎麼完成的?
「山賊!」雲傾然那薄薄的嘴唇中吐出了兩個字,卻是將眾人驚呆了,難怪那天她非得將那群山賊全部殺死,原來他們本來就是她的任務,這可真是——太巧了啊!
「這也——」宮玉辰目瞪口呆。
「太不可思議了吧!」宮無錫接話,那麼上一次自己豈不是幫了雲傾然的忙?
「不然我和你們順路?」雲傾然兩眼撇了宮無錫一下,宮無錫縮了縮脖子,不動了。像雲傾然這樣的性子,確實是不與人同路的,這一次,倒是真巧了。
「跟著侍奉子母河的人走,我們就能知道大概了。」雲傾然眯了眯眼,再次出聲。
「跟著他們干嗎?根本就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宮無錫嗤之以鼻。
「我倒是覺得這個提議不錯,畢竟我們任務的關鍵是子母河!」桃華白了宮無錫一眼,他們不需要完成任務,只會瞎起哄。
「我覺得,宮無錫這傻蛋的提議不錯,嗷嗷!」宮玉辰興奮的大叫,終于到了他展現魅力的時刻了。
「那邊分兩組,男子每天派一人去引誘聖女,而女子則計劃見機跟蹤那些將要被派送去服侍子母河的人,看哪一組率先獲得第一手有用的情報!」夜慕璃拍手,決議道。
「好!」燒餅撓撓頭,果然還是小璃聰明,這不就解決了?
燒餅的一聲好,將正想置身事外的雲傾然給叫停了,這一下,自己想拒絕,也已經晚了。
于是,兩個計劃成型,兩個隊伍兵分兩路。
于是,在某一個艷陽高照的時候,在草原上悠閑漫步的某聖女一抬頭便能看見,某黑衣閃閃的男子正策馬揚鞭,極其風騷的在草原上奔馳,並擺出各種在他看來難度極高的‘動作’,使得佳人‘會心一笑’,但也僅僅是‘一笑’,然後,那聖女,便施施然的說了一句話,走了。
「說了什麼話?」桃華看著無比炫耀的宮無錫,開口問道。
「額,這個,你們不听為好!」宮無錫臉色有些別扭,好似不好意思說出口一般,使得眾人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你趕緊說啊,指不定我們馬上就能完成任務回去了!」宮玉辰一聲大吼,實在不想再這破地方待了。
「她說,她說——」宮無錫流汗,自己真不該胡吹的。
「說什麼了?」桃華都著急了。
「說,這御馬的技術,有待提高!」宮無錫滴下一滴冷汗。
頓時,眾人做鳥獸散,這麼一句話,說明那聖女對宮無錫,基本是一點興趣也無。
「干嘛干嘛?你們不也沒什麼結果?還敢鄙視我們,至少我們有行動!」宮無錫一看眾人的態度,就火了。
「我們這不是等著她們行動麼?她們沒有人呢侍奉子母河,我們怎麼行動?」桃華翻了翻白眼,開口道。
討論無果,女子組的人又等待了幾天,而男子這邊,幾乎是全班人馬皆出,然後全軍覆沒。
就連桃夭,竟也被宮無錫幾人給推了出去,美其名曰,這聖女或許就是喜歡這種調調的,而桃夭,倒也確實受到了聖女的禮遇,但也僅僅是禮遇。
而這邊,男子全軍覆沒後,女子組也終于有了動靜。
今日有一個侍女沖撞了聖女,引起了聖女大怒,那侍女最終主動要求去服侍子母河謝罪!而此時,那侍女正被關在一個帳篷之內,等待日月交替的那一刻的到來。
「日月交替,那便是黃昏的時候!」夜慕璃轉頭看向雲傾然和桃華,她們,終于該行動了!
「我們一路跟蹤,到時候再視情況相互配合,切勿擅自行動即可!」雲傾然也知道此事茲事體大,便主動要求配合,而夜慕璃,自然是求之不得。
很快,太陽慢慢的朝東邊一動,直至還剩下最後的一絲余暉,而月亮,正逐漸嶄露頭角。
這時,只見在這日月交替之時,三個漆黑得身影自一個帳篷中躥出,然後迅速的朝一個七彩的主帳篷處移動著。
「快點,再不快一點,就趕不上時間了!」這時,那主帳篷的左邊的小帳篷,也冒出來兩個紅色的身影,這兩個人,手中還扶著一個身穿綠色衣服的人,看樣子,那人已經徹底暈了過去。而這兩個人,正費力的扶著那名綠衣女子,奮力朝北面移動著。
夜慕璃與雲傾然和桃華對視一眼,全部小心翼翼的跟在這兩人的身後,這三人各自跟蹤的身法都不相同,夜慕璃如同鬼魅,無聲無息,雲傾然如同清風,無法捕捉,而桃華,猶如影子一般,無形無影!
而面對這樣的三個人,這兩個普通的侍女自然無法得知。她們趁著余暉在草地里飛快的走著,這個時候是聖女嚴令禁止出行的時刻,所以她們並不擔心有人在此時出來,因此戒備心也隨之降低。
一路走了越有十分鐘的時間,也將整個城繞了有一大半,最終,終于在距離所有的帳篷一百米處的一個罕見的白楊林中停了下來。
「啊,好累!」
一紅衣女子錘了錘自己的手臂,將那綠衣女子放在了地上。
「別偷懶,快到了!」另一紅衣女子皺皺眉,然後催促道,眼看著太陽立馬就不見了,若是完不成任務,她們必定要受罰。
「知道了知道了!」那女子答應一聲,然後提起綠衣女子,走進了白楊林,夜慕璃和雲傾然三人,也陸陸續續不動聲色的進入了白楊林,而在進入的這一刻,卻發現她們的身影不見了。
接下來怎麼辦?桃華最後一個進林子,正好看到夜慕璃和雲傾然兩人站在林子之中。她朝兩人遞過去一個眼神,問道。
此時,夜慕璃神色嚴肅,兩眼不停的掃視著這個林子中的痕跡,既然要從這里經過,必然是要留下蛛絲馬跡!
「這,這里怎麼會有這種陣法?」這時,妖妖的聲音自夜慕璃的靈台中響起。
「陣法?」夜慕璃皺眉,「什麼陣法?」
「陣法,是只有煉陣師能運用的一種逆天的技能,娘親,我們趕緊走吧!」妖妖祈求道。
「煉陣師?竟還有這種職業,但我為何沒有听說過?煉陣師很厲害?我們為何要逃?」夜慕璃表面不動聲色,卻在靈台中不停的發問。
「煉陣師根本不在東玄大陸,你娘親自然不知道,但這在上個位面,確實很逆天的一種技能,它可以移山倒海、逆天改命,並可以偷天換日——」
「這里的陣法,也有這麼厲害?」夜慕璃眉頭緊鎖,若是這樣,那麼她們便只有退出了,因為這並不是她們能抗衡的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