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你都是我的人了’的時候,黃曉曲的臉突然紅了一下,然後問道︰「那你為什麼一路上都不說話?」
吳尺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我,我有些害怕你媽媽,你看他,那麼嚴肅,我,我真的有些害怕。♀」
黃曉曲噗嗤一笑,「看你這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膽小呢,我媽媽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麼呀?」
吳尺煞有介事的連連點頭,「你媽媽雖然不會吃了我,可是,可是,我擔心他會‘吃’了我們的愛情。」
黃曉曲先是板起臉,轉而又噗嗤一笑,溫柔的拉起吳尺的手,「放心啦,知道嗎,山無陵,天地合,才敢與君絕。這就是我對你的心,沒有人可以‘吃’掉我們的愛情!」
這個時候,屋里傳來梅朝奉的尖叫聲,「曉曲,帶小吳進來吃飯了。」
黃曉曲的家很簡陋,一間土房子,只有兩間臥室一間客廳,不過吳尺一點也不介意,開開心開的陪黃曉曲的父母吃了一頓飯。只是,讓仙警大人有些膽顫心驚的是,飯桌上,梅朝奉不停的問吳尺各種問題,諸如,你是做什麼的啊?家里還有些什麼人啊等等,雖然吳尺勉強應付了過來,不過想想,還真是有些後怕。
不得不說的是,梅朝奉燒菜,的確是一流的,一桌子的農家小菜,可謂是色香味俱全,吳尺邊陪黃姚史喝酒,邊津津有味的吃著一桌美味菜肴,雖然感覺有些驚心動魄,不過倒也算是開心。♀
吳尺有些郁悶的是,盡管城里人開放得連開房都懶得去了,但這農村里,卻還是很保守的。梅朝奉明知道吳尺是黃曉曲的男朋友,也不給機會讓他們睡在一起。吃晚飯之後,梅朝奉就把晚上的住宿問題安排妥當了,因為只有兩間臥室的緣故,黃曉曲和媽媽梅朝奉住,吳尺,只得和黃姚史以及黃榮父與子倆擠一擠了。
黃榮年紀雖小,不過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他,就一定是人小鬼大。這家伙,說話是一副耄耋老人看破紅塵的語氣,說的內容,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往往氣得黃姚史真想掐死自己這個兒子。吳尺原本就是個流氓胚子,倒也算是和黃榮趣味相投。一整個晚上,二人都悄悄說著些不堪入耳的話題,相聊甚歡,很快就成為了最好的哥們兒。
而這幸福的一家子不知道的是,在距離這土房子五十里左右的地方,一片奇形怪狀的石林里,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和三縮大漢打得轟轟烈烈。
很顯然,幾人的對決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了,只見現場刀光劍影,天上地下,打得精彩驚險,流光溢彩,幾人的決斗,顯然已經跳出了凡人的範疇了。
幾人又斗了一會兒之後,那嬌小的身影勢單力薄,終歸不是幾條大漢的對手,一道寒冷的劍光,出其不意的出現在嬌小身影的後方,噗嗤一聲,從她的後背穿透了過來,這才又飛回到一個大漢的手中,赫然是一柄長劍。
而那嬌小的身影受此重創,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無力再戰。三縮大漢身影連閃,立刻把她圍了起來,其中一個冷哼一聲,就要一劍刺來結束了她的性命。另外一個大漢拉住了他,而後對那嬌小的人喊聲喝道︰「你是誰?是誰派你來我教機密的?」
那嬌小的人受了重創,不過卻極為倔強,她厭惡的呸了一聲,「呸,誰有那閑情功夫你們的什麼狗屁機密。今天我技不如人,既然落在你們手上,要殺要刮,悉听尊便。」
其中一個大漢冷哼一聲,「嘴巴倒是挺硬的,哼,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嗎?你可知道,我天龍教,最擅長的是什麼?」
這個受傷的人,赫然是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子,听到‘天龍教’三個字,她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然後憤怒的道︰「你們敢!」
又一個大漢冷笑一聲,「我們當然敢!」
說完,只見他雙手十指屈伸,連連變換了數個手印,眼中忽然爆閃出兩道青色的電芒,呲啦聲中,就像是兩道劍光一樣射向女子的眼楮,同時,只听那大漢暴喝了一聲,「天龍攝!!」
那女子眼中一片絕望,那兩道青色的電芒迅速的射進了女子絕望的眼眸之中,那女子如遭電擊,全身忽然一陣劇烈的。旁邊幾條大漢看著,一臉冷笑。
一陣劇烈的過後,那女子平靜了下來。這種平靜,是真正的平靜了,她臉上那驚恐的表情,眼中絕望的神色,全部都歸于了平靜,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仿佛死水一樣的靜止,呆滯,木訥,沒有生氣,就像是一個人忽然失去了靈魂一樣。
見到她的樣子,幾條大漢都是一臉冷笑,其中一個喝道︰「說,你是誰?」
女子呆呆的卻咬牙一字一頓的回答道︰「我,是,你,媽!」
听到這一字一頓的回答,幾條大漢立刻呆了一下,而就是他們這微微的呆愣的瞬間,女子忽然暴起,雙手就地抓起幾顆石子扔了出去,噗噗噗數聲輕響,那幾顆小小的石子仿佛子彈一樣向幾條大漢打去。幾條大漢知道這女子臨死一擊,威力不可小覷,都是微微一驚,紛紛閃身避開。那女子趁機躍身而起,嬌小的身影仿佛夜鶯一樣快速竄入了黑暗之中,很快就消失了幾人的面前。
「追!」
那幾條大漢見女子消失在了遠處黑暗的盡頭,都是一臉怒容,其中一個暴喝一聲,隨後幾人也是紛紛躍上夜空,緊追著女子而去。
好吧,讓我們客觀的說,仙警大人拋開初始的緊張和恐懼之後,已經完全恢復了他的本性,尤其,在黃榮這個黃毛小子有意無意的‘挑逗’下,他也顧不得是不是自己的老丈人就躺在他身邊的事情了,和黃榮領起來,那叫一個口無遮攔,那叫一個齷齪下流。這一大一小兩人,說著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是黃姚史听在耳中,卻實在不是個滋味。
這兩個小家伙,說的倒是真像那麼一回事,也忒幽默,黃姚史想笑,卻也不能笑,畢竟他是兩個孩子的長輩,陪著他們說這麼齷齪下流的話,算什麼呢?而不讓他們說吧,吳尺畢竟是第一次來他們家,他卻也不好意思嚴令喝止。
黃姚史只得閉目裝睡,憋笑憋得小月復抽筋,最後實在受不了這一大一小兩個下流胚子的他,以上廁所為由,跑到客廳,趴在桌子上捂嘴偷笑了一陣之後,這才感覺好受了點。笑過之後,他也不打算回去睡了,反正現在奠氣已經不是很冷了,他就算趴在桌子上將就睡一晚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和那兩個下流胚子睡在一起,听著他們滿嘴胡說,說不定自己會按捺不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那就老臉丟盡了。還是趴在桌子上睡安全一點。
當笑意漸漸的消退之後,黃姚史的腦中不禁回想起吳尺說的那個叫‘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的故事來,他仰頭看著自己家的屋梁,實在忍不住有些心馳神往起來。家里房頂上,會不會也掉下個林妹妹來呢?
好吧,客觀的說,雖然黃姚史一輩子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民,他這一輩子,除了他的老婆梅朝奉之外,他連其他女人的小手都沒有拉過,更別提出軌包養消散什麼的。他愛自己的老婆,那是毋庸置疑的,黃曉曲和黃榮姐弟,就是他們愛情最好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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