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簡之中噴射出來的說是文字,鄭先卻不認識,甚至從過這種類型的文字,甚至文字與文字之間完全沒有規律可言,比鄭先之前見到的那些猶如蝌蚪一般的修仙文字,還要難以辨識。
鄭先覺得這根本就不像是文字,更像是大腦上的一些溝槽回路,很奇妙的感覺。
雖然看不明白那些文字究竟是什麼,但只要看上一眼,鄭先的念頭之中似乎就多出了些什麼。
隨後玉奴寡欲也走了進來,不過她對那空中漂浮的文字完全沒有興趣,隨便找個地方躺倒,呼呼大睡去了。
這一千年,寡欲應該都是這麼過來的,說起來,還真是可憐,一旦被封禁在玉中,成了玉奴,簡直就是永無翻身之日了,一千年一萬年只要玉石不毀,就要永遠囚禁在這枯燥單調的方寸之地。
鄭先隨即再次觀瞧那一道道的文字。
上面的文字一次次的變幻不休,鄭先完全看不懂,但卻依舊在仔細的看,叫鄭先說他現在究竟看到了什麼,鄭先也完全無法說出來。
鄭先看了片刻便覺得無法再看下去了,後面的東西都是他的境界不能接觸的,強行看下去,這道念頭定然要崩碎掉。
多大的食量就吃多少飯,鄭先知道這些文字後面還有許許多多,但鄭先知道他沒有那麼大的碗,只能到此為止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叫一個稍微會一點小九九的數學門外漢去看復雜的方程式一樣,越看越頭疼。唯一的區別是,方程式最多將你搞瘋掉,而這些東西能夠要你的命。
鄭先收回目光,不敢再繼續觀瞧,此時的他覺得自己的念頭似乎膨脹了不少,猶如吃多了一般,撐得難受,但究竟吃了些什麼鄭先卻搞不清楚。
總之是在慒慒懂懂之間明白了些什麼。
鄭先隨即在這空間之中轉了一圈,沒有其他任何收獲。
鄭先不敢在這玉中久留,畢竟外面的肉身並無殖裝甲保護。
鄭先退出史玉。
回到自己的肉身,立時覺得自己的腦袋也被填滿了,那種飽脹之感越發強烈了,甚至覺得腦袋要炸掉一般!
但究竟腦袋里面被什麼東西填進去了,鄭先還是說不清楚。
這種感覺,叫鄭先抓狂,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修仙者都喜歡玩這種玄之又玄的鬼把戲麼?有什麼東西你直接說出來多好!
鄭先隱隱覺得自己的身軀的一些地方不一樣了,究竟那里不一樣,鄭先卻找不出來。
鄭先念頭一動,隨即內視己身。
先看腦海深處,沒有問題,隨後觀瞧五髒六腑,依舊沒有問題,隨後鄭先的念頭沿著每寸肌膚游走。
終于在走到背後脊椎骨上的時候,鄭先眼前再次出現那道高聳入雲奠地橋。
上一次鄭先看到這天地橋的時候,想要邁步上橋,結果炸裂了念頭,休養了好多天才緩過勁來,從那之後,鄭先便再看過這座橋。
鄭先看到這座橋的時候,腦子里面立即多出了一些想法。
金水分形。
橋即為金,海即為水。
金水分形,就是要將天地橋和氣海分別煉化為金汁玉液。
金汁沉底,玉液上懸,金汁開天地之命門,玉液藏神魂之風竅。
而具體怎麼將天地橋煉化成為金汁,怎麼將氣海化為玉液,每一個修仙者不相同,彼此可以借鑒的地方極少,這也正是金水分形成為修仙一道大關口的緣由所在。
這些念頭剎那間紛沓而來,猶如早就藏在了鄭先的記憶之中一般。
鄭先知道這是在史玉之中觀瞧了那些文字的結果。
那些猶如大腦溝槽般的文字,竟然直接將知識烙印在鄭先的記憶深處了,這種學習方法,更加直接,更加高效,更加不會出岔子,也不會因為每個人你的理解的不同出現岔子,這是比凡人文字傳授知識更加高等的傳輸方案。
若是這種傳輸之法能夠普及,整個天下人人都是全才。
鄭先心中雖然感到喜悅,但喜悅之情並不太深切,因為他雖然知道金水分形的緣由,但具體的手法,還要自己琢磨。
鄭先看著自己的那座通天奠地橋,如何將這座大橋煉化為金汁?
隨後鄭先又去了頭頂上的氣海,看著那片磅礡大海,鄭先再次迷惘,如何將這氣海化為玉液?
鄭先想了想,隨後,引動氣海之中的生機之力,下潛到脊椎骨旁邊。
如此一來,鄭先就像是個踏浪仙人一般,站在天地橋下,舉頭觀望。
這天地橋,青石打造,敦厚無比,高不可攀,就像是一個的謎團一般,呈現在鄭先面前。
鄭先念頭一動,滾滾的生機之力化為滾滾火焰,燒灼天地橋。
鄭先隨即就感到自己的脊椎骨滾燙,疼痛難忍。
鄭先立即收手。
不過這次收手,並非是不再動手,相反,鄭先是要緩一緩,他覺得這是一個辦法。
並且這種想法來自記憶深處的某些直覺。這就說明,這種想法,是那些文字隱約之中在給他提出這樣那樣的建議供他參考。
鄭先做好了思想準備,隨後再次以生機之力化無窮火焰,鐫燒那座氣勢磅礡奠地橋。
眼瞅著天地橋開始有些變化,鄭先的脊椎骨上的劇痛已經叫鄭先有些承受不住了,這種劇痛似乎他的脊椎骨變成了一根燒紅了碟條一般,似乎脊椎骨隨時都要化掉。
越是有這種感覺,鄭先越覺得自己走對了路子。
就是要將其煉化,煉成一滴滴的金汁。
鄭先生機之力開始逐漸匱乏起來。
好在鄭先最不缺的,就是生機之力,立即手捏境玉,緩緩汲取生機之力。
如此這般,火焰鐫燒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終于有一滴金水被煉了出來。
鄭先見到這滴金水,簡直要哭出來了,為了這一滴金水,鄭先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但更重要的是,這才一滴而已,而天地橋,似乎根本沒有減少什麼,這樣燒灼下去,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夠將整座天地橋煉化成為金汁。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鄭先記憶深處再次有想法用處來。
轉瞬鄭先‘想’起來了,天地橋是一切修為的根基,煉制的金水越多,說明以後的成長前景越高,基礎越牢固。
有些修仙者,光是煉制金水,就要耗費十年八年的時間,不過其中最大的緣由還在于沒有那麼多的生機之力供其煉橋。
煉化掉天地橋成為金水,至少需要十萬生機之力。
幸好鄭先有足夠的生機之力存儲,否則的話,想要煉化整座天地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鄭先現在知道為何分形境界的修仙者那麼少了,光是這一份生機之力,就不是一般的修仙者能夠付出的。
甚至在不斷的燒煉天地橋的時候,有些修仙者尚足分形就已經慢慢老死掉了。
在這生機之力匱乏的時代,能夠保證生機之力的供給都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了,更何況十萬十萬的生機之力的消耗了。
這還只是天地橋,還不知道煉化氣海需要多少生機之力呢。
再者說來,鄭先可以用火煉橋,別人或許就要用別的東西來煉橋,其間恐怕對于生機之力的需求又有不同。
鄭先幾乎沒日沒夜的煉化天地橋。
一滴滴的金色的液體從天地橋上融化下來。
隨著這金色的液體變得越來越多,鄭先開始有意識的將生機之力匯入這金色的液體之中。
原本天地橋的作用,是用來汲取生機之力,傳導生機之力,氣海則用來存儲生機之力。
鄭先覺得,這金色的液體汲取生機之力的速度,比天地橋要快上三倍以上,以前的鄭先,汲取一百生機之力,至少要三分鐘的時間,而現在,只要一分鐘就成了。
汲取生機之力的速度越快,鄭先若是受傷了,恢復身體的速度越快,同時輸出生機之力的速度也越快。
可以這麼說,鄭先原本用生機之力恢復一道傷口需要十分鐘的時間,現在只需要三分鐘,鄭先原本將生機之力灌注進拳頭里,將生機之力蓄滿,需要三次呼吸,現在只需要一次,鄭先可以在更短的時間內做更多的事情,這就是金汁的好處。
就像是以前鄭先是用一個吸管在傳送生機之力,而現在變成了一根水管,水量更大,壓力更強。
這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進步。
鄭先心中大喜。
如此一來,脊椎骨上帝痛似乎也減輕了許多,甚至被鄭先完全忽視掉。
鄭先日以繼夜,不眠不休,足足三天的時間,耗費十萬生機之力,將脊椎骨上奠地橋煉化為三百八十一滴金汁。4
鄭先記憶告訴他,這樣的金汁數量,在修仙者之中應該是中上游水準,不算太差,但也算不上頂級。
並且鄭先知道,他要湊足一千滴金汁,才能夠開始進軍下一個層次。
這些金汁依舊附身于鄭先的脊椎骨上,原本猶如一根管子一般的藏在脊椎骨骨髓內奠地橋,此時變成了金色的管子,內中注滿了金色的金汁。
若是形容生機之力是電流的話,那麼這金汁就像是導電體一樣,可以加速生機之力的傳輸速度。
而鄭先以前奠地橋,更像是半導體,不但傳輸速度慢,還有不少損耗,對于生機之力的利用率也不夠高。
此時的鄭先可以對生機之力做出更多的細微的精細的操作。這在以前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
鄭先一口氣煉化了天地橋,隨後便將目光投注在氣海上。
不過鄭先終究不是鐵打的,到了這里無論如何,難以繼續下去,必須要休息一下才成。
鄭先的可以靠著生機之力撐著,精神卻不行。
鄭先這幾天一直對外界處于完全沒有任何感知的狀態,這種狀態其實非常危險,萬一有什麼人潛入他的家中,哪怕是一個普通的孩子都有可能給鄭先造成傷害。
好在鄭先住的地方還算偏僻,只不過,外面的那難听的死亡音樂什麼時候又響起來了?還是一直在響而他鄭先沒有听到?
鄭先沒了殖裝甲這音樂的殺傷力就增強了好多倍。
此時鄭先略作嘗試,發現他已經可以用生機之力來減低這聲音的大小,就像是用遙控器調整電視的音量一樣簡單,這完全得益于鄭先將粗獷奠地橋煉制成了更加精細的金水的緣故。
鄭先致電飯店,一口氣點了十幾個菜。
好在這飯店已經做出了準備,不會再如上次那樣,被那新搬來的大小姐家買個精光,不然鄭先恐怕還得去市內找地方吃飯緩解饞蟲作怪。
半個小時候,便有飯菜送上門來。
鄭先一口氣將十幾道菜吃個精光,算是解饞,隨後躺倒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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