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之少林威武 36.小南小貓

作者 ︰ 白馬馱經

空見見空聞僧袍鼓蕩,周身隱隱散發紅光,有若熊熊火氣蒸騰,望之如酷炎烈日,刺眼生痛,便知他《童子功》已然突破到了紅日決,待他徹底將境界鞏固之後,稍後便會收功醒來。

吐出一口濁氣,空聞緩緩收功,周身騰起的氣焰漸漸隱沒。

「空聞,好凜冽的功法,這就是少林不外傳的《童子功》麼?」

沒等空見第一時間開口,院落外邊便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接著,長發飄飄的英俊美男子聶風舉步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兩個小家伙。

空聞微微一笑,言道︰「正是我少林的《童子功》,聶少俠覺得如何?」

「這《童子功》正大渾厚,隱隱透著烈日光芒,當真是不同凡響!不愧是禪宗祖庭的不世絕學啊!!」聶風誠摯的道,「不過還要請空聞你原諒我們貿然舉動。」

「呵呵!」空聞聞言一笑,也沒計較聶風突然闖至的緣由。

這幾天相處下來,空聞、空見兩人與聶風、夢姑娘相處的頗為融洽,這點小事根本就不傷大雅。更何況,聶風察覺到空聞在院落之中行功以後,便一直待到他收功才走進來,空聞即便是計較也無從談起。

另一邊,空見蹲子對小女孩問道︰「小貓,今天是否要跟著你哥哥學武啊?」

這個年紀稍小的小女孩名叫小貓,年僅七歲,頭束兩條小小辮子,圓圓的臉蛋襯著少許隻果殷紅,個子矮矮胖胖的,活像一個不倒的小冬瓜,煞是讓人喜愛!

小女孩還在吮著姆指,一雙圓而明亮的眼楮上下打量著空見,人小鬼大的回道︰「你要是給我買冰糖葫蘆吃的錢,我就告訴你。」

「好吧,給你。」空見笑容一滯,最終還是動作僵硬的從懷中掏出幾枚銅錢,放在小女孩的胖乎乎的小手上,隨後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空聞和聶風滿臉含笑的看著空見與小女孩的動作,不發一言。

而志得意滿的小女孩將銅錢放入懷里還用手牢牢的捂住,似乎是怕事後空見從她那里把錢要回去一般,直看得空聞、聶風兩人暗暗發笑,空見則是沒好氣的眼角直抽抽。

做完這些,小女孩才擺手搖頭著說道︰「啐啐啐!我是淑女嘛!淑女怎可練武?淑女將來是要給男人們保護的!否則男人們練武有什麼用?」

「哈哈」空聞、空見、聶風三人聞言立即為這小女孩頗為有趣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小女孩身邊年長的男孩突然出手揪著小貓的耳朵,揪的小貓哇哇大叫。同時,男孩道︰「什麼淑女不用學武?你怎麼不老實說是自己懶呢!我這個當哥哥的顏面都給你丟盡了!」

這個稍大一點的男孩則叫做小南,年約十歲,眉目端正,五官硬朗,一身粗布衣衫搭配著一頭隨意下來的長發,活月兌月兌一個小小少年版的聶風!

他也是小貓的親哥哥!

空聞見這男孩刻意要裝作大哥之威,揪著小女孩的手死命不放,生恐他傷到小女孩,當下便勸道︰「饒了她吧,不學就不學吧,有什麼大不了的。」

男孩听罷,這才依言放手,不過嘴里依舊惡狠狠的言道︰「這次又空聞大師為你說清就算了,下次你可要小心點。」

男孩的手一松,小貓立即躲到了空聞身後,一邊吸氣揉著耳朵,一邊呲牙咧嘴的對著男孩做各種鬼臉。覺得小貓的行為觸及了自己身為哥哥的尊嚴的小男孩立即大怒,與小貓一前一後的在院子里追逐起來。

空聞將目光從兩個大鬧的小家伙身上移開,朝著聶風問道︰「小南手臂上的傷如何了?」

聞言,一邊對兩小頗為關心的空見也將目光轉到聶風身上,眼中含著詢問之色。

聶風一嘆,臉上的笑容頓失,苦道︰「夢雖然以駁臂之法將他雙臂的筋脈續接,但終究是比不上先前那般融洽,若是沒有什麼天大的奇遇的話,恐怕一輩子也學不成什麼高深的武藝。唉!這讓一個一心學武的孩子如何受得了。」

習武之人有‘一寸筋,一層功’的說法,由此可見筋脈對武者的重要性。

小南還武,筋脈便受到重創,這輩子注定武學修為達不到極高的境界了!

對著這可憐的孩子,空聞雖有心幫助,卻也是無力回天。‘少林大還丹’功能治療一切內傷、外傷,但卻不能作用到筋脈的恢復上,因為這種傷勢已經不是它作用的範疇了。

「當真是不幸!」空聞聞言也是一嘆。

空見咬牙切齒的怒道︰「一切都是無雙城的畜生惹的禍,這些天殺的禽獸。」

小貓與小南本為無雙城眾多窮苦百姓之一,聶風初到無雙城便踫到了無父無母的他們,機緣巧合之下,聶風還曾收了他們當做弟子。待聶風辦完事情回去找他們時,他們卻被無雙城的人當街縱馬要生生踩死他們,而小南為了保護妹妹便被馬蹄踩斷了雙臂。雖經夢的及時醫治,但後遺癥卻是就此留下了。

空聞和空見得知這一切之後,除了痛恨無雙城人馬的毫無人性之外,對這無依無靠的一對孤兒也頓生憐惜。空見甚至還經常偷偷塞錢給小貓,讓她去買最愛的冰糖葫蘆吃。是以,小貓兩兄妹對空見他們師兄弟十分信賴,時常在他們面前如今天這般打鬧。

聶風卻仿似看開了一般樂觀道︰「原本以他的傷勢,一雙手便算是癱了,如今能夠重新接上便已是萬幸,怎可再度過多強求。索性,我聶風拿手的功夫是專攻下盤的武學,相信只要小南肯努力用功的話,必定會學有所成的。」

知道這是聶風自我的寬慰之語,空聞、空見二人自也不便對說。

聶風回頭將正在打鬧的小南、小貓叫住,言道︰「小南便鬧了,今天我繼續教你功夫。」

小南一听立即眼楮一亮,興奮回答道︰「是,師傅!」

小貓撇了撇嘴,嘀咕道︰「有什麼好高興的!」

雖說小南雙臂的驅骨之位已經愈合,但畢竟完全好透,不便用力過猛,聶風只好先傳他一些簡單的下盤功夫,甚至還當真空穩兩人的面,交給了小南一套頗為不凡的「急轉步法」和不用花多大力氣就能制敵的「獸法」。

小南雖然天資不如在場的聶風、空聞、空見當年那樣高,然而也是頗為聰明,許多時候聶風一道出竅門,他便能即時領會,悟性也是不差,只十幾天的光景就已經把「急轉步伐」、「獸法」學的七七八八,讓小南高興的同時,更堅定了以後繼續更加努力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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