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之少林威武 103.重回山門

作者 ︰ 白馬馱經

「大恩不言謝!以後但有所求,驚雲必定肝膽相報。」步驚雲沉聲朝著空聞應允道。他生性冷漠,不喜多說話,能讓他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足見他心中對空聞的感激之情是如何的誠懇了!

空聞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道︰「我救你可不是存著想讓你報恩的心思,你根本就不用記在心上。再說,我也已經從你身上獲得了足夠多的好處,報恩的話以後就不要說了。」

「好處?」步驚雲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便再次堅定地說道,「恩就是恩,有恩不報枉為男兒,我步驚雲這點還是知道的。」語氣極為誠懇,可見他心中的十分堅定,不會被空聞區區幾句話就將救命的恩情輕易的忘卻置之不理的。

察覺到步驚雲語氣之中的堅定,空聞撇了撇嘴之後便不再說話了。他雖和步驚雲只相處過幾天,並不是太熟。但卻十分了解對方的脾性,但凡是步驚雲決定下來的事情,別說是九頭牛,便是天塌地陷也無法讓他回心轉意打消念頭!

步驚雲就是這麼一個執拗、頑固,令人無語的家伙!

朝空聞說過此話之後,步驚雲雙手撐著地面,勉力站起。深吸了幾口氣之後,辨明方向,便準備沿著來時的原路走回。

「你現在重傷初愈還不能進行激烈運動,太勉強自己的話只會讓你自傷根基,造成日後難以治愈的創傷。我勸你還是在這里安心調理一下,待到傷好之時再動身回去不遲。」身後傳來空聞淡然的勸說聲。

乍聞空聞此語,步驚雲頓時足下一頓,隨即便有重新舉步邁出,朝著山下走去。同時,他斬釘截鐵的話語緩緩傳入空聞的耳中︰「我有要事必須要盡快趕回天下會,否則,對于我就只有痛苦和孤獨。相比之下,這點小傷根本就無關緊要。」

一語,步驚雲已然走出數丈。他步伐雖略顯不穩、倉促,但在空聞眼中卻帶著一股無可名狀的堅定之意。這股堅定,仿佛就連天地都無法阻攔一般!只是從他的背影之中,空聞卻驀然看到了一絲義無反顧,還有絲絲寂寥之意。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看著步驚雲愈行愈遠的背影,空聞心中不禁泛起一股熊熊的八卦之火︰「什麼要緊事竟然能夠讓他這麼不顧自身的安危?莫非是與情有關麼」

不過,空聞終究是潛心修佛的和尚,這股念頭剛一浮現就被他按下了。看著步驚雲的背影,他緩緩松了口氣,緊了緊背後的雪飲刀,也邁步朝著山下走去。他本是為了追擊擄走泥菩薩的黑衣人才離開達摩洞的,只是路上卻遇到了殺戮同寺的紫衣老者;激怒之下,這才一路追著紫衣老者來到這里。現在紫衣老者已經被自己擊殺,他也必須趕緊返回少林才行。

沒了紫衣老者在前面東繞西拐的亂竄,空聞返回少林的時間自然不用花費如之前一般的時間。再加上,他在凌雲窟之中的石壁上學到了精妙無論的烈強腿決,自身的輕功提縱之術早已非當日的吳下阿蒙,精進如飛。是以,只用了十余日的時間,他就徒步趕回了少林。

時值黃昏,山野之間景色迷離,暮色漸漸低沉,殘陽也漸漸隱沒在地平線之下。空聞就在這頗具詩情畫意的風景之中,回到了當日敗退聶風、秦霜幾人的小屋前面。密林之中,時有陣陣鳥鳴響起,以往熱鬧不已、響徹著小女孩歡笑的場景再也不復存在,只余下孤零零佇立著的兩座小木屋。

「唉!」長長地嘆了口氣,空聞緩緩走至小屋前面,伸手推開房門。「吱呀!」房門叫了一聲,引起了屋子里人的注意。

「是誰?」一聲低喝從里面傳來,隨即響起一陣衣袍的細微聲。隨著房門的打開,一只鐵拳猛的印入空聞眼簾,朝著他劈頭轟來。拳勢剛猛澎湃,凶猛無倫,引起的拳風更是宛若刮起的旋風,隨著拳頭直向空聞毫不留情的轟來。

鐵拳臨門,空聞依舊顯得不慌不忙,似是早有準備一般。他不假思索的伸出右手,不疾不徐的擋在拳頭的前面,嘴里緩緩說道︰「是我!」

「砰--」掌拳相交,拳頭剛猛的勁力盡數如泥牛入海,被空聞化解的了無蹤跡。此時,拳頭的主人也看清了空聞的容貌,耳中也听見了他的話語。對方急忙收回拳頭,略顯尷尬的笑道︰「原來是師兄你回來了啊!我還以為是又有賊人前來這里滋事呢!」

空聞聞言不禁面色一沉,冷聲道︰「怎麼?這段時間有人來這里滋生事端麼?」話音剛落,他又猛的想起一事,急問道,「空見,泥菩薩的小孫女現在如何了?」

鐵拳的主人,也就墅急忙回道︰「師兄不必慌張,小家伙好好地呆在屋子里呢,並沒有被人傷害到。」

「這就好,這就好。」空聞聞言不禁松了口氣,他守護泥菩薩不利,已經覺得愧對他們爺孫兩個了,要是她再在這里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空聞就真的沒有臉去見人了。說罷,空聞將房門全部推開,緩緩走到屋子里面。一展無余的屋子里,小女孩就靜靜地躺在床上,甜甜的睡著。

徑直坐下以後,空聞壓低了聲音,朝著空見問道︰「你剛才說有人來這里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里毗鄰達摩洞是寺里的禁地,沒有方丈等人的允許決不許外人,更別說是闖到這里的外人了。而既然有人能夠闖到這里找事,豈不是說明少林此時的處境也十分不堪麼!想到這里,空聞的面色不禁有些沉重。

「唔,」空見沉吟了一聲,好似在回憶些什麼一樣。隨即,他才緩聲說道︰「那天師兄你追尋紫衣老者離去之後,前來找尋泥菩薩的人也隨之離去了。只是從那天以後,這里經常有人闖進來,口口聲聲的說要找泥菩薩。雖然他們都被我擊退了,但寺里的僧人卻也被連累,被他們打傷了很多。」

「所以,方丈師兄讓我和她一直呆在一起保護她。同時,方丈也嚴禁寺里的僧人出寺,一天之中,只有前來送飯的僧人才能到這里來。所以,剛才師兄打開房門的時候,我才會以為又是來找事的人」說到這里,空見停止了話語。

「原來如此。」空聞恍然,怪不得自己剛剛推開房門,空見就毫不客氣的轟來了一記拳頭,絲毫不怕傷及無辜。現在的時間好不到寺里晚飯的時間,無怪乎空見會誤以為自己是前來找事的人。

「師兄,我有事想要問你」空見看著沉思中的空聞,欲言又止,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唔。」空聞立即回過神來,看著空見猶猶豫豫的樣子,他皺了皺眉頭,回道,「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問好了,我們師兄弟還有什麼好避諱的。」

空見這才開口問道︰「是泥菩薩被人擄走的事,泥菩薩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這件事是我大意了!」空聞一臉的懊悔,「我當時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將身法速度提升到遠超聲音的速度,才會大意的讓黑衣人擄走了泥菩薩,我當時實在是太小覷當世英雄了。」

想當時,他自負驚世駭俗的白級浮屠易筋經功力在身,所以對于前來搶奪泥菩薩的人馬便生了輕視之意。及至後來黑衣人突然現身擄走泥菩薩、與紫衣老者在凌雲窟一番大戰,空聞這才知道當世絕學實在數不勝數,能夠與自己易筋經媲美的功法更是不勝枚舉!遙想當日自己的所作所為,空聞覺得自己處事實在是太過魯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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