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李乾算是被震住了，和那麼多醫生打交道，稱兄道弟也好，親哥們也罷，可真沒說他身體有病的，最多也就勸勸少喝點酒，多休息罷了。
誰都知道酒色傷身，可最後那句差不多該換腎了。嚇的他還是一哆嗦，能換腎的病，也就尿毒癥可能性最大。這要是往這個病方面發展，李乾都不敢想象以後該怎麼辦。
不過一看到李善緣那張年輕的不能再年輕的臉，心里倒是踏實的多了。要是換個老中醫，說不定他一會就去大型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所以，緩緩神也就當李善緣在跟他開玩笑，可能看出自己腎虛來，男人嘛，十個里面有八個腎虛的，這兩年業務繁忙，經常出入歡場，能不腎虛嘛？壯陽補腎的藥，也裝在兜里。再說，也沒感覺自己哪兒不舒服。
腰酸背痛倒是有，但那也認為是累的。李善緣剛才按的幾個點，應該是位，不然不會那麼和針扎似帝。有時候按按虎口位也疼。
「李科長，不帶這麼開玩笑的，剛才嚇的我現在還冒冷汗。」李乾心里想通後，心里也就放開了，用手指點點李善緣笑容滿面的說道。
「真的，我對診斷從不開玩笑。你腎陰陽弱，已經失調。元陽阻怠，腎精不足。納邪侵肺，肝血不足。五髒循環互補互調，唯獨腎水上不接元，下不暢通。本來就弱，還用虎狼之藥。得不到充就會衰竭。我這麼說，你明白嗎？」李善緣正色的說道，其實他對李乾的病癥，說的確實有點嚴重，好在是初期發現，要是等著病癥明顯出現的時候，已經晚了，而且換腎後也能活。
李乾笑容的面孔再次僵在哪兒，笑也不是，變臉也不是。什麼陰什麼陽，五行怎麼協調他不知道，但一番說辭把他說的頭都大了，沒接觸過中醫，對這些不懂。有話直接說得了，直說得的什麼病不久得了？還這麼嗦一通。在說，你這里是西醫內科，不是中醫科。我只不過過來推銷西藥的，請你吃頓飯幫我提高一下銷量。
第一次見面就給看病，好吧!為了給你弄個開門紅，哥算是忍了，誰讓我巴結你呢？這還不說，哥是有點腎虛，可不帶你那麼嚇唬人的。弄了一套虛詞也沒听懂到底是啥病。哥是賣西藥的，總不能給我開中藥吧！要讓同行知道，甭提多丟人了。
看到對方的樣子，李善緣知道自己也白說了，坐下後，拿過處方單子來，寫了幾樣檢查。說道︰「可能我說的你也太信，沒事兒。你去大型醫院做幾項檢查。好在你在初期，並不難治。調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過來。不過再酒色過度，神仙難救。」
「那我想問問，我到底啥病。你說了那麼多，我真一點都不清楚我哪兒不舒服。模個脈，點兩下就知道我得了重癥。李大夫，不，李科長。我就算佩服你的醫術，也不帶這麼高明的。是不是太兒戲了。」李乾這麼說，是對李善緣的醫術不相信。所以說話從剛才的客氣，到有點不滿了。
「信不信有你！這是需要檢查的幾項，檢查完，你會相信我的話的！」李善緣也不在意對方此時的表情，而在一邊的徐鳴也插不上嘴，一臉的著急。
「李科長，是不是和我這樣業務繁忙的人，都有這個毛病啊！」手上晃蕩著李善緣開的檢查表，側頭看著徐鳴問道。其實他看徐鳴也是不平衡的問問，徐鳴這廝不比他出入歡場次數少，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這樣的人要是不得絕癥，那太沒天理了。
李善緣呵呵的一笑說道︰「因人而異。現在治療還很好控制，一旦往深里發展，相當麻煩。」
四個字就把李乾給打發了，什麼叫因人而異啊！合著他就是那個意外的另類啊！得，本來還想發展一下關系，認識認識。可現在連想認識的心都沒有了，嘴上無毛的家伙，真當自己是神醫啊！光自己認識的主任醫師教授啥的多了去了，人家都沒說小李啊！你身體不好做個檢查看看。
醫生輕易的不張口，哪怕熟悉的人，也不會很自信說人家病的不輕，都是往好里說。哪像這廝，說得他快不行了似的。掛著西醫專家的牌子賣弄中醫，賣中藥材的給你多少提成啊！這麼賣力的推銷藥材，再說，這家醫院壓根就沒中藥好吧！萬一剛才真順著你的話，給開兩付藥吧！還得去藥店。稍微一項就知道這廝絕對能給自己開半個月的中藥。
「李科長既然看出我身體不好來，也是對我的關心，我現在都想趕緊的去做個檢查看看到底哪兒出毛病了。對不住啊！回頭再聊。」說著轉身就走，走的還很瀟灑。
徐鳴想叫住對方，可一想又看看李善緣，無奈的搖搖頭。這事兒弄的，好好蹈談提成多好。看來李善緣人情往事也不懂。不會來事兒。算了，不攙和這事兒了，反正藥滇成也見不到多少錢。
對方走後，李善緣確實清淨很多。正好可以復習一下中醫教材。
下午下班，六位護士，加上岳磊和吳麗麗幾人等著李善緣給他接風。
反正六七個人，他的車倒是能坐四位，剩下的打車跟著。
吳麗麗看到李善緣的車嶄新嶄新的問道︰「李科長，你剛買的車啊！多少錢。」
「前兩天買的，不多。辦完手續二十來萬。」
「這還不算多啊！」吳麗麗伸伸舌頭。車內的人都在想，從國外回來的都那麼有錢啊。
他們這幫人出來吃飯，都是二十來歲的，很年輕也能打成一片。兩男七女到也熱鬧。各個都很活潑，反倒是李善緣和岳磊到顯得文靜多了。
來到一家看似不錯的飯店，走進已經訂好的包間。都坐下後，嘰嘰喳喳的話也就多了，當然問題也多，大部分問李善緣在國外生活和工作的事兒。
「李科長，有對象沒有？」吳麗麗把眾多女孩關心的問題給問了。
「有，剛回國的時候在飛機上認識的。也是咱們上市人。」李善緣微笑著說道，當然眼楮一掃，就看出四個五女孩眼神中的沒落。
「啊！剛認識啊！怎麼認識的，是坐你身邊，還是你把人家空姐給勾搭上了。」吳麗麗非常好奇的問道，一臉笑嘻嘻的。
「這個，算是緣分吧！」這東西不能細說，含糊的帶過去就成，問多了就成八卦了，尤其女人對八卦特，而且嘴還不帶把門的，一旦說了估計明天醫院謠言滿天飛。
吃過飯後，李善緣搶著結賬，最後又去練歌房玩了兩小時。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李善緣順路稍著兩位其他的都幫著打個車，叮囑司機送到家之類的話。
李善緣回到家已經十二點多了，剛關門就听到對面房間突然打開，一陣爭吵聲，一位帶著眼楮的中年男，一手扶著門，有個女孩拽著他脖子間的領帶，就見男的一個耳光扇過去，把女孩給扇一邊去，甚至還踹了一腳。
在貓眼後看到這一幕的李善緣眉頭一皺，剛要開門說幾句，就見男的，從褲兜內拿出錢包，掏出一張卡來，扔進門說道︰「這里面有五萬，以後不要找我，愛找誰找誰，總之別再煩我。」
說著就要轉身下樓。女孩發瘋似的跟出來，要拽男人，手剛踫到對方的衣服，男人轉身再次給她一個給光，這回打的真狠。嘴角和鼻子都扇出血來，頭發也亂糟糟的和鳥窩子似的。身上的吊帶睡衣也斷掉一根，露出雪白的來回晃蕩著，很是悠然。
「錢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啊！我告訴你，別以為我看上你，我看上的是你的身體，真和白痴似的，還相信真愛。這世界上沒有真愛。沒有。明白嗎？賤玩意！」罵完男人快速的下樓。
留下目光發呆的女孩。李善緣打開門，想出去，猶豫一下，還是走過去。站在女孩身邊，見她一動不動，甚至她都不在意自己已經走光的半個。
「你好，我是你鄰居，那啥，你受傷了，要不要處理一下。」
女孩沒哭，也沒有默默的流淚，像是很堅強似的，只不過眼神有些痴呆，像是失魂似的。更沒理會李善緣的善意。像是她邊上沒有人，把李善緣當成空氣。
李善緣在考慮要不要扶她一把，可看到對方春光乍泄，又有些不好意思。
「地上很涼，你這樣坐在這里對你身體不好，地邪入體，難根治。听我的，先站起來好不好！」李善緣勸解的說道。
女孩稍微抬抬頭，撇了他一眼。可能是臉疼，輕抽兩下，鼻子吸了吸氣。扶著牆站起來。像是喝多似的，晃蕩著走回房間。
關門的時候是看著李善緣關上的，那種目光很是幽怨，陰狠。大半夜的蓬頭散發眼神無助後的幽怨，確實讓人很怵的慌。李善緣剛要再說一句的時候，對方砰一下關上門。
撓撓頭後，看看對方關上的門，之後走回房間，慢慢的關上自家的門。不管怎麼說，人家分手吵鬧，他最多也就幫著勸勸，動手了也能拉拉架。雖然一番猶豫出去的晚點，可安慰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方面完全沒經驗！
對面鄰居是什麼人干什麼的完全不知道，回頭再問問徐艷雯，估計她明後天就回來。
洗個澡，舒舒服服的準備睡覺。走到陽台收起之前洗的衣服來，側頭看到對面陽台上有點橘紅色的紅光。一閃一閃在漆黑的夜晚格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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