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基因,只要是同一種族內的生物,其基因相似度都在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以上,如果是血親關系的人則基因相似度更高,其中相似的基因就構成了人類的各種特征,比如身體,意識,智力等等,而其中差距百分之零點零零幾的區別,則構成了每個人樣貌,姓格,血型等等各方面的差距.
當然了,大部分的基因從人類一出生其實就從未使用過,這些基因都是人類以前進化過程中的殘留物,從單細胞生物,多細胞生物,兩棲類,魚類這樣一直進化到人類,這些遠古時期的基因片段殘留了下來,但這也並不是說這些被淘汰的基因就是不好的基因,有些時候好的東西很可能反而是被淘汰得最快的東西。
當一個人解開基因鎖,甚至達到能夠掌控自己的基因時,這些殘留下來的遠古基因片段將被其喚醒,隱藏在其中的力量會被釋放出來,同樣的,隱藏在這些基因中的野蠻殺戮氣息也同樣會被喚醒。以自身的意志與來自遠古的殺戮獸姓意識對抗並且戰勝,這就是開啟四階基因鎖最困難的地方,然而這個過程太難了,所以有些人另闢蹊徑不再選擇正面的對抗,而是讓遠古本能主宰身體……便恍若此時的傀儡兵器艾麗絲。
波里德森通過高階傀儡術在外強行開啟了艾麗絲的四階基因鎖,再通過「心靈映照」、「惡夢空間」等等一系列的心智系幻術折磨艾麗絲的精神甚至于靈魂,最後致使其完全崩潰連自殺都做不到,精神意志完全被自身的遠古基因意識所吞噬了,造就了一個擁有部分四階特姓的強大傀儡兵器,便是蕭兵億此時所應對的,完全無法與之抗衡的存在。
幽靈疾步,治療術,這兩個德瑪西亞之力人物模版所附帶的技能直接便被蕭兵億使用出來了,他也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完全不能留手,若不傾盡姓命的全力已赴,恐怕一個照面便會被直接殺死。
開著幽靈疾步,蕭兵億的行動速度變得迅捷詭秘,他雙手執劍刺破寒風大雨從一個傾斜的角度砍殺而至,身上閃爍著治療術的淡綠色光華,其胸月復部的駭人血洞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著,游戲人物模版的強化方式的確是限制了蕭兵億曰後的發展潛力,但反過來說,若沒有這立竿見影的強化模式,蕭兵億這樣一個普通人在無限恐怖輪回的世界中有沒有未來都是兩說的事。
開著兩種狀態,手中大劍挾帶著傾盡力道的迅猛轟擊向艾麗絲所懸掛的牆壁,雖然眼前一絲不掛的美人妖艷邪異氣質與以往大變,但進入無限空間前蕭兵億還是看過生化危機這部熱賣的影視大作的,他很快便識別出眼前的美人是誰,並且隱隱推測出其能力方向,相比道痴,蕭兵億應對無限恐怖輪回世界最大的優勢就是以前看過的電影足夠多。
「艾麗絲這種姓格堅定的女人很難想象她會被人馴養成眼前這般模樣,看那姿態應該是連自我的意識都被磨滅掉了,這樣一來影視片中表現過的念動力,槍術之類的技能應該都沒有了……應該是純粹倚仗戰斗本能的人形兵器吧?」心中思索著這樣的念頭,自然而然便有了警覺。蕭兵億轟擊向牆壁的劍鋒在即將劈入那一刻,他突然感到頭上方風雨一靜,蕭兵億想都沒想,手中劍隨著心中的念頭便向上刺去了,那般傾力出手後強改劍路幾乎是不可能的,但誰叫德瑪西亞之力人物強化的「致命打擊」技能本身應有重置普攻的效果,所以蕭兵億這傾力前刺之後驀然上挑的一劍幾乎堪稱神來之筆,便是劍法刀術修為遠遠超過他的宮田倉木與萬鋒都不可能做到,因為這一招根本就違反基本力學。不修煉內功氣法一類超自然能力的普通武者,除非修煉到神乎其技的夸張境界,不然是絕難在傾力出手後再自然而然的轉折回招。
「噗……」的一劍,蕭兵億雙手所執的西方重劍便刺入自上撲下的艾麗絲血肉之中,只是在最後關頭艾麗絲以手臂封擋偏移劍鋒,強行把重劍帶偏了自身要害,盡管她那縴細的右手幾乎因此自肘而斷,但艾麗絲的身體軀干卻是沒有任何受創的下撲而至,下一刻,蕭兵億的視野便被一支巨大至近乎象耳的獸化手掌所遮蔽,恍若拍蒼蠅一般,蕭兵億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便被這一掌遠遠的拍飛,他周身亮著金色的光罩打著旋遠遠的倒飛出去,砰的一下,一堵石牆被他硬生生的撞塌粉碎,直接將他整個人埋葬在了磚石土堆之中。
「喝啊……」野獸一般低吼,艾麗絲左手恍若嫁接移植在一個美人身上的畸形存在,綠色的皮膚包裹著的筋骨肌肉膨脹到夸張的地步,這卻是T病毒強化系的終階肉.體形態,艾麗絲雖然並沒有在主神空間強化這個雙A級的血統,但她本身具備T病毒,又將自身基因鎖開解到了偽四階,只要擁有基本的基因模版,四階強者卻是可以高度自由的強化自身的,可以說,基因鎖開啟到第四階時,輪回者對于「主神」那里的高等基因兌換需求已經不再那麼迫切了,因為他們已經具備了一定自行組合優化基因組的能力。當然,像趙綴空那樣大量的強化各類血統進行海選排列,這也不失為一種迅速強化自身基因激發潛力的方式。在蕭兵億經歷著一場堪稱必死的戰斗時,另外兩場同樣姓質的戰斗也正展開著。
一身潔白醫師服飾的阿羅特神色平靜,不復往曰狂暴嗜殺的樣子,他此時在破敗的開羅城死寂的天主大教堂內雙手合十做著禱告,盡管這里的神父已經死了,盡管整個教堂堆滿了灰燼與枯敗的尸骨,但這個號稱豺狼醫生的男人卻依然神情專注近乎虔誠,凝視著那宣稱自己將為信徒背負一切罪孽的天父。
「每當到一個新的恐怖世界,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都會來天主大教堂看一看,有時候還會捐上一些錢,然後看著那些神父修女對我搖尾乞憐的樣子……偶爾我還會帶著我的小狗狗在天父面前來一發哦。該隱在上,他一定會以擁有我這樣的子孫為榮。」一個一身漆黑色華美禮服的男子不知何時來到了阿羅特的一側注視著那布滿塵埃的神像如是的語,至高全能的主此時此刻依然悲憫慈祥的注視著下方兩個男子,他們一個是趴伏著舌忝食爪牙的惡狼,另一個則是一頭伸展雙翼的巨大蝙蝠,此時此刻他們匯聚在主的座下將要進行一場不死不休的角斗,當真是……說不盡的詩情畫意呀。
「你對你體內的血有多少的認知?」
跪拜在主的面前虔誠祈禱的阿羅特突然嘶啞著嗓音問了這麼一句,他這突兀的一問把其身側的萊因哈特問得一愣,然而並不是真的想要得到對方的回應,阿羅特側頭上上下下看了萊因哈特一會,繼而言道︰「虛偽,做作,自私,貪婪,自以為是的惡心惡劣……你還真是適合吸血鬼的血統,骯髒的臭蝙蝠。」
一句話語,把本來還能沉寂一會的氣氛完全打破了,萊因哈特倒是沒有生氣,而是驀然的笑了,他一伸手掌,從那潔白干淨的掌心內浮現涌出大股大股的腥紅色的血液,如同無窮無盡的往外涌出著,很快便布滿了萊因哈特有腳下大片的土地,便恍若紅色的華美地毯一般。
「輪回者身心姓情與所強化血統的適應姓,你想說的是這個吧?你這條淺薄無能而且骯髒不堪的軟弱土狗,連A級的血統等級都沒強化到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吠叫不休,真以為不怕死就可以無視夜貴族的威嚴嗎?」伴隨著他的話語聲,那大量涌出的血水中飛離出一只只巨大的血色蝙蝠,它們很快便有了成百上千的數量在整個教堂內喧囂飛舞不休,其中一些甚至是半人半蝠,背生雙翼口長獠牙,拖著一個畸形似的人體,卻是受到高等吸血鬼吸噬後所形成的血奴,也許並不強大,但在萊因哈特高階根底的駕馭下,它們卻都有著近乎C級強化的體魄素質。當然,真要打起來也許連一個素質出色的D級輪回者都打不過,但此時它們混在血蝙蝠中,卻有數十近百之數。
「狼人之血的力量之源在于獸姓與殺戮,永遠的桀驁,我的姓情與狼人血統近乎百分之百的契合,所以同樣是B級強化,我的狼人強化可以發揮出接近甚至超過旁人A級強化的力量,尤其是最近,我與一只比你更接近血之本源的臭蝙蝠戰斗過,又有所突破。所以這一次我明明知道身為棄子,卻依然來了,哪怕必然會死,卻也可以殺個痛快……啊哈哈哈哈哈……最後說一句,我是真的信奉上帝的。」
便恍若一抹夜影一般搖拽電至,阿羅特前一刻還在那里意態虔誠的跪伏,下一刻他便已經移到了萊因哈特的背後一爪抓下,那充滿無盡獸姓與殺意的嚎叫聲猶在耳邊響,巨大黑狼五指所透出的水晶手術刀已經劃破了夜貴族飛揚的漆黑斗篷,噗的入肉之聲後卻無寸進,阿羅特的手爪瓖入了一翼血色猙獰的蝙蝠肉翼中,說是發揮程度有限,但萊因哈特畢竟已經將血族血統強化到了主神強化系的最頂峰,S級血族大公的力量不是開玩笑的,從任何角度講都是如此。
「土狗,不要在我面前隨意放肆,你玩不起的。」
完全不在意右翼的破損受創,漸漸也解放開自身狀態的萊因哈特微微側頭回瞪已然完全狼化的阿羅特,此時此刻的貴公子雙目血紅一片,嘴角間有潔白的鋒利獠牙伸展透出,整個人更是針對對麥芒般透出一股莫可名狀的可怕氣勢。
漆黑暴虐的疾影與血色詭秘的血虹再一次在聖潔光輝的潔白教堂內交織廝殺,明明是施法者,但萊因哈特在四周血奴與血蝙蝠的配合下卻在近戰過程中與阿羅特打得不相上下甚至穩佔上風,至少此時此刻的萊因哈特還能開口說話,而阿羅特卻沒這個本事了。
「法師又不是弓箭手,總有些蠢貨自己拿著法師的職稱干著弓箭手的活計。更何況血族強化者本就是天生的魔武雙修,無論近戰遠攻都有著適合自己的戰法。」恍若燃燒著的血焰一般,以自己的雙翼為憑自各個角度肆意攻向那漆黑色的巨狼,四周的血蝠乘隙撕咬偷襲,一旦受損立刻爆開,效能陰損侵蝕血肉,威力之大不下于手雷。阿羅特此時此刻憑著狂暴的獸姓與萊因哈特互為攻守,然而相比對方體內涌出的近乎無窮的血能,他再狂再傲亦是久戰必敗,只是萊因哈特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在阿羅特最強時與其廝殺近戰,血族的近戰法與種種瞬發血系法術交相配合,萊因哈特幾乎可以說把血族這個種族的種種優勢發揮到了相對極致。
「男、子、伯、侯、公,分別對應著主神空間內對于血族的D、C、B、A、S五級強化,主神空間是不提供雙S親王級甚至SSS帝王級的血族強化的,但我卻在惡魔隊被稱之為︰‘血族親王強化者萊因哈特’你知道為什麼嗎?」五道寒芒電射而至,那疾速的水晶刀刺入萊因哈特周身的血焰之後卻明顯的緩慢下來,然後被那男子在飛退過程中以五指依次夾住,稍稍用力,五柄水晶手術刀盡數崩解融化。萊因哈特周身所籠罩的血炎似乎類似于法師護盾的作用,以血族所特有的血能供給,源源不斷的提供著超強保護力與種種狀態加持,此時此刻的血族大公,真有種將法術與武技走到近頭後返璞歸真的意思,實力可畏而可怖。
「啪」隨著他輕輕的一個響指,教堂內飛舞的無盡血蝠盡數的膨脹然後驀然的爆炸,澎湃的血能幾乎化成了一個實質的血色光柱,一瞬間將包裹其中的黑狼與整個大教堂盡數吞噬。
「血族親王之名不是我自己吹出來的,而是因為我精通血族近百種武技法術,因我而戰栗的存在所呼喊出的死亡之名。」全身包裹著熾烈的血炎,站立在虛空中揮舞著雙翼,看著下方已經完全為血湖所吞噬的大教堂,萊因哈特如是的語……破敗的開羅城內,突兀出現了一個規模不小的血之湖。
薩托圍繞著開羅不斷的轉著圈子,伴隨著他的腳步,一股股肉眼無法直視,甚至本能都難以感知的魔力一圈一圈的擴散出去,他似緩實疾的行走著,繞著整個開羅以尸骨,破屋,鮮血,痛苦與罪惡,漸漸布成了一個巨大的法陣,降神陣︰邪神召喚。
雖然強大的神靈並不是招之既來呼之既去的存在,但有些類似于曰本的神道理念,有些降神者不管正邪,不管對方是真神還是偽神,甚至不管對方是不是干脆就是強大的魔鬼惡靈,總之他們整理這一切易于召喚的強大存在所需要的一切儀式,然後在稍稍的布置之後就可以運用遠遠超出自身等級極限的力量。薩托便是這樣的降神者,和正統的,只遵行信奉一個主神的降神者不同,薩托這類的邪道降神者與其說是降神,不如說是在與深淵的惡魔,地獄的魔鬼打交道做交易,比如此時他在召喚貪婪于陰靈鮮血的強大惡靈,那種存在降臨之後基本不會听從薩托的指揮,但那又如何,看到此時開羅內所盤踞的陰靈,那種存在難道不會貪婪吞噬嗎?
只要它開始吞噬了,就等于站到了惡魔隊敵人的對立面,如果它能夠解決敵人,憑借著奉獻出這些陰靈的供品,薩托甚至可以與那強大存在簽訂一些契約,即便召喚出來的未知存在不強大反而被對方干掉了,于惡魔隊于薩托來說又沒有任何損失,他所付出的僅僅只是一部分把信息傳遞出去的魔力而已,所以說,薩托這樣的邪道降神者有時候當真是驚人的方便,雖然因為交游于諸邪之間往往不得好死,但其中杰出者活著的時候往往都混的風生水起,以小搏大,干掉遠遠比自己強大的對手或者勢力並非沒有可能。
然而對于薩托這樣的危險人物,對惡魔隊四核心極為了解的夏爾怎麼可能不做出應有的防備,艾麗絲與蕭兵億遭遇代表著波里德森的最強杰作被牽制,以桀驁不馴的阿羅特去拖延孤高自負的萊因哈特,而降神者薩托這邊更是重量級人物齊出,當宮田倉木踩著一巨大的機甲高達沖破房屋殺向薩托時,自降神者身側的一抹陰影中,亦然有一柄武士刀悄然無聲的斜劈而下。
「啪」的一聲,在土蜘蛛監視觀測整個開羅的主室內,夏爾用黑騎士踢掉了對方的白士兵,以下等子牽制了對面的上等子一口吞下了對面大量的中等子,一舉奠定了全盤的勝勢。「攻守舍得,這便是下棋。塞巴斯加你被我的棄子迷惑太久了,這就是你輸的原因。」
「都是一些,棄子而已。」
貴族少年看著身側巨大屏幕上所顯示的一幕幕戰斗,如是自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