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公公出宮買辦,閑人退散,金主留下,就是這樣,喵。
天空烏蒙蒙的雲氣密布,突然的降下瓢潑似的大雨,這樣的天氣有利于前期的偷襲,但對于攻堅戰來說卻是極大的劣勢。不遠處漆黑馬車內兩個女子的下屬盡是女性,她們堅忍、機敏甚至狠毒無情,但在體力上比之男性有著先天上的劣勢,此時暴雨突降,不僅僅給她們更大的體力負擔,同時也讓手中的弩機準頭飄忽,憑白被抹去了已方在武器上的極大優勢。
卡拉迪亞大陸戰火頻繁,所以哪怕不適應這種刺殺襲擊的戰術,但在外圍防御損失到一定程度後,夜鶯的隱秘攻擊終究引起了城堡內諸人的警覺,盡管護衛的武士已經死傷了大半,但不要忘記之前在城堡酒宴中尋歡作樂的維吉亞貴族們本身也是出眾的戰力,這個血戰世界的貴族只要有一柄武器在手,就算不身著甲冑也擁有著不遜色于普通精英武士的戰斗能力,更何況他們之中還有維吉亞第一神箭手史蒂芬.張恆。
只要四周有足夠的防護侍衛保證其安全,已然成功克服恐血癥的張恆百矢百中,一個人就可以把此次來襲的對手全滅掉……如果沒有那一場意外的話。
「煙薇!?是你嗎?」
看著眼前沖自己清澈微笑的秀美女孩,張恆自以為早就忘記的塵封記憶被強行翻開,其內涌出的感情讓他難以自控情緒。那雙獨射千矢也不會顫抖,穩定若鐵石般的雙手此時劇烈抖動著輕觸眼前女孩的側臉,模到的卻是道道水波似的波紋。直到此時此刻。張恆才下意識的注意到,自己眼前的銘煙薇身軀微微的透明,便恍若東西方文化傳說中的幽靈鬼魂。這微微一愣的功夫,眼前女孩忽的飄飛運去,只留下道道銀鈴似的清悅笑聲。「不……不要走。煙薇我還沒向你道歉,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煙薇。」竭力追逐著那行動縹緲不定的幽靈幻影,張恆七轉八轉的便來到了一片遠離宴會大廳的隱秘石室群。這一片好像是下僕住處的空氣之中散放著輕微的體臭味,張恆聞到後微微的皺眉,但卻更急于找到那個酷似銘煙薇的幽影。四處尋覓著便漸漸聞到了一股他非常熟悉的體香。
「……呃……不要……不……」
「呵呵,不要什麼?不要我的大鳥嗎?可是你嘴上說著不要,但身體卻很誠實的嘛,看這小腰扭的……你這個下賤的娼婦。」
「壞……你這個壞人。還不是你弄的……呃……快點」
伴隨著不斷傳入耳中的穢亂言語。漸漸分辨出話語聲的張恆神態僵硬的一步步走近那個最低賤僕人所居住的住所,他從房間沒有完全閉合的縫隙向內看去,明銳的目力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了目標,可此時此刻的張恆卻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
「煙薇……這就是你想讓我看的嗎?」
房間之內,一個粗魯肥壯的光頭僕人此時此刻正在趴在銀發紫眸周身肌膚雪白嬌#女敕無比的美麗公主身上肆意的馳騁,他的大手死死抓著那一對不可掌握的雪白飽滿……直到今天張恆才知道不過十六七歲的雪尼,為什麼會豐滿成眼前這般模樣,原來不僅僅是天賦異稟……
與此同時。城堡內外的攻防戰斗也基本穩定了局勢,貴族們死死卡守在城堡的最後門戶處無法有效反擊。但外面的夜鶯武士同樣也攻不進去,雖然大片大片的連擊弩射出不斷給對方造成著傷亡,只要有足夠有時間甚至可能中小損滅掉對手,但此時此刻夜鶯最最缺乏的就是時間。七八十名夜鶯武士佔著突襲的便宜可以威脅在場近二十名維吉亞貴族的生命,但如果在真正交鋒的戰場上,她們只有被同樣數量重騎兵碾壓屠戮的份。
日瓦車則外圍的軍官再怎麼遲鈍,只要長久的與城堡內失去聯系,必然會產生相應的警覺與應對,到時候孤軍深入並且被包得里三層外三層的夜鶯兵團就不要想有一人活著殺出去了。此時此刻雙方都是分秒必爭,時間便是最要緊的生命線。
就在雙方局勢漸漸穩定陷入對已方極為不利的僵持時,一道白虹自那樹蔭下的漆黑色馬車內縱掠飛出。趙櫻空一身白袍如墨的長長秀發四散飛揚,左手提著一柄長長劍器右手握著劍柄在風雨中飛騰殺至,她的動作輕盈玄妙輕易避過了上方射殺過來的道道箭矢,在其人來到戰場最前方那一刻驀然飛躍而起,手中的長劍出鞘,一道恢宏無匹的眩目劍光便驀然在雨夜之中綻開怒放,縱橫劍光飛騰一劍斬刺向那厚厚的鑌鐵大門,如果以普通劍做這種事只是徒然搞笑而已,但此時此刻趙櫻空人飛騰在半空,手中所持之劍的劍脊上有兩枚古篆大字︰赤宵,華夏五千年人道十名劍排行第三的帝劍赤宵。
在赤宵長劍綻然出鞘的那一刻,趙櫻空的身上便漸漸籠罩上一股仙霸歸一的味道,以此劍之鋒芒配合施展出最適合此劍的一式劍法,威力上限之巨大若在其它世界甚至足以摧城破岳,所向披靡。但即便是在卡拉迪亞大陸受到層層束縛,此劍此式一經施展也照樣是石破天驚,強橫凶猛的一塌糊涂,劍氣威力完全超出這個世界土著所能理解的極限。
「轟……」伴隨著巨響聲劍氣炸裂,被後方數十人向前推擠閉合的鑌鐵大門便好像被引爆了其內所存放的上百斤火藥般,整個都四射炸開了。那一道道飛散的鐵片挾著巨大力道打入四周人的身上,一時間崩散的血花與慘叫聲接連不斷。
「本座並不想多傷人命,無關的人速速給我滾開。」
如是言語間。身姿絕美的女劍客揮舞長劍殺入陣中,鋒芒所指便恍若熱刀切牛油般豪快利落,赤宵劍鋒所指之處。萬物絕滅。
「那就是哥哥你精心陪養的徒弟嗎?那柄劍真的好鋒利呢!」城堡上方一角處,朱鵬與朱雯注視著下方的戰局不時點評兩句,雖然多數時候都是朱雯在滔滔不絕的言語,可朱鵬也並沒有制止,只是輕笑注視著下方那縱橫無敵的美麗身影……眼神玩味。
「主神空間內價值a級的仙劍赤宵,世間無雙的帝道聖劍。稱其為削鐵如泥切金斷玉都是污蔑……雖然威力不及,但因為人道的特殊性。此劍可稱價值猶勝法寶級數的存在,這是名副其實的仙兵。若非趙櫻空的特殊體質,非真正帝王位格者執掌此劍那就是儀劍了。分毫威力都別想施展出來。」
數年不見,氣質與美貌越見冰冷誘人的趙櫻空此時揮舞著無雙名劍殺入陣中,她所帶來的破壞殺傷尚且其次,最可怕的卻是她那鬼神般的武藝所帶來的士氣碾壓。面對那凜然如神般的身姿風采。在場的維吉亞貴族幾乎都有跪倒之後引頸待戮的沖動……反正最後都是個死字。
就在維吉亞方面陣容全面潰敗之前,一道漆黑色的身影驀然躍起。正在人群之中縱橫肆意的趙櫻空只覺得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突然籠罩心頭,她的雙眼目光在瞬間變得茫然一片,然後雙足點地驀然的後移一躍,那一瞬間的肌肉爆發力配合著體內真元運作,居然在空氣中閃爍出道道鬼魅似的幻影。下一刻,一道猛惡無比的巨大力量從趙櫻空的額前轟然砸下,漆黑色的巨大劍鋒斬擊在堅實的石質地面上。轟得炸起巨大坑洞與大片碎石飛灰。
一個手持大盾長劍周身漆黑色甲冑籠罩的高大身影片刻後緩緩自一片飛灰之中走出,盡管不言不語甚至不搶先攻擊。但一股恍若山岳般凝重實質的壓迫力便已經堆在了趙櫻空身上。伴隨著這個黑甲武士的出現,整個維吉亞貴族方的士氣都為之一振,四周巷道中同時涌出一隊隊氣勢森然的黑甲武士,盡管不可能都有趙櫻空眼前人些許的可怕,但仍然能夠看出他們是身經百戰的喋血精銳。
「你是什麼人?據我所知,維吉亞王庭之中似乎沒有你這樣的高手。」將手中寒霜似的長劍移至與自己雙目一側持平的方位,白衣長發的美麗女劍士輕輕吐氣之後如是的低語,字字句句輕脆若玉珠擊盤般。不知為何,趙櫻空只覺得眼前所面對的人異常的熟悉,甚至于……親近。
「我是誰暫時不重要,只是如果你沒辦法快點擊敗的我的話,那些女人就要被殺光嘍。」厚重的甲冑之內傳來低沉的話語聲,黑甲人以手中劍一掃那些已經被黑甲武士包圍的夜鶯女刺客,輕易便將一股緊迫感疊加在了趙櫻空身上,卻是其一如既往的惡劣風格。
「伊諾,把這個小妞給我抓活的。我出七十萬第納爾買她做美人.犬,並且你加入維吉亞的事也完全包在我身上。」似乎看面前的黑甲人擋住了趙櫻空,而那些夜鶯武士又被血夜兵團圍住,自覺事態發展已經盡入掌握中的貴族們剛剛松了口氣,看著廳堂正中那個單手持劍風姿如神的女子便一個個邪欲沖腦血貫瞳仁。其中一個有著一大把棕黃色大胡子的彪悍貴族持著一柄猶自滴血的錘頭湊到黑甲人的身後看著趙櫻空低低的吼,看他那般惡心的模樣,似乎是想把趙櫻空連皮帶肉都吞下去一般。
只是,這位二貨貴族沒注意到他說錯話了,下一刻一柄寬大的重劍便自其小月復自下而上的貫入,瞬間便碾滅了這位彪悍貴族的生命之火。
「雜碎要有雜碎的自覺,我讓你說話了嗎?」
緩緩回頭,看著那大胡子貴族猶自不信的藍黑雙目,黑甲人聲色低沉卻又灌入在場所有人耳內的如是語道,下一刻,他輕擺劍身,那名維吉亞貴族的身軀便在巨大力量的作用下上下截斷整個爆開了。
「殺……」完全沒有對對方斬殺那個出言污穢貴族的感激,甚至于在對方調轉劍身的那一刻出手奇襲擊。伴隨著干脆的言語。趙櫻空挺劍而上,她不同于這個世界武人的飄逸身法在斜斜位移時甚至能勾畫出一道道模糊視覺的淡淡幻影,其手中赤宵如電光般閃爍刺擊。以此劍之鋒芒銳利,一旦刺中不要說是血肉之軀體,便是實心的鋼鐵也會被洞穿斬碎。
恍若新月般美麗的劍芒劃割在黑甲人脖頸的瞬間,趙櫻空眼中的黑甲武士驀然消失。下一刻,他竟然不知在何時位移至趙櫻空的身側,巨大厚重的黑鐵盾護身,其右手持著大劍揮向趙櫻空的脖頸。這一劍攻守兼備更有奇襲的意味。
「嗆……」雙劍交擊,倉促回防之下趙櫻空本就弱勢的力量在如此硬拼中展露無疑,更何況對方的劍法盾術攻防合一森然緊密至常人不可想象的地步。趙櫻空只是突擊失敗稍稍的落了下風,下一刻便被對方那狂風暴雨颶風席卷般的可怕攻勢壓得風雨飄搖甚至無法反擊。只是相比此時的下風更讓趙櫻空震驚的卻是剛剛對方那一瞬間的位移,視覺都捕捉不到,毫無預兆與過程……若對方真快到從一個點移到另一個點甚至連幻影都沒有的地步。那雙方的勝負根本就不需要打。僅僅只要一瞬間的揮劍割頭也就夠了。
「幻術配合武功形成如此渾然一體的強悍戰法……這種風格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在以奇妙步法配合手中赤宵鋒利苦苦支撐的過程中,趙櫻空腦海中驀然閃過一個一身道袍的男子形象,只是下一刻這個念頭便被對方狂風暴雨般的劍盾合擊術被碾滅了。如此森然厚重的正道技擊法,沒有十數甚至數十年的打磨苦練斷然沒有辦法真正成型,而記憶中的那個男人怎麼想也不會花費那麼漫長的時間去純粹的修煉武功。
如是的念頭在腦海中轉動一圈之後,趙櫻空便下了判斷驀然收攝心神再次解開了自身第二層基因鎖,她的身法速度在此加持之下又快了三分,只是這突然變快的三分便讓對面的黑甲人沒能第一時間跟上戰局。被持劍後撤的趙櫻空驀然拉開了數步距離,黑甲人明顯不想讓趙櫻空輕易月兌出自己的攻擊範圍。大踏步的猛烈追擊,只是在朱鵬急進趙櫻空疾退的瞬間,遠處的漆黑色馬車上突然閃過一道常人根本無法察覺的虛幻波動,精神攻擊的詭秘與霸道,從來都是尋常人無法理解甚至想象的。
黑甲人的步伐與動作猛然一僵,自然而然的現出無法彌補的身形破綻,一直都在找機會施展一記威力巨大劍訣一舉挽回敗局甚至奠定勝勢的趙櫻空在雙方交鋒的氣機感應中驀然彈射般改退為進一劍飛仙,盡管僅僅只是單純的劍訣而已,此招所需要的內功在這個世界被完全壓制在體內,但僅僅只是此招劍訣配合上趙櫻空手中的赤宵仙劍,其威力也是駭人的巨大。
在施展這恢宏一劍的瞬間,長發白袍的女劍士眼神溫柔,似乎又回憶起往昔那又好笑又好氣的日子。當年,有一個什麼都想為她做主的紫袍男人站立在一個大光球前對她笑著說道︰
「江湖漫漫千載劍林,所衍生發展的劍術劍訣何止萬千種,只是其中七八成既不好看也不好用,少少有那第一二成好用的,卻又一個比一個難看,實在配不上我家天姿國色的空兒……」
「你少廢話,我是刺客,只要好用就足夠了。另外,誰是你家空兒。」昔年那個短發女孩鼓著圓圓的小臉如是怒語。
「嘖嘖嘖……,口不應心呀,空兒。女兒家愛美是天性,你這樣徒自壓抑本性對修煉不好。為了我家空兒,為師便是讓天高九尺,也要找出一套既好看又好用的劍訣給空兒兌換……我覺得,這套飛仙劍經就不錯,用來奠定空兒你的劍修根基十分完美。嗯,明代白雲城主葉孤城所創,仙霸歸一,天外飛仙,當真一世絕筆。」
為了配合道人已經兌換的《飛仙劍經》,趙櫻空萬分不願的兌換了人道十名劍中仙氣與帝氣並重的赤宵劍,此劍入手那凌厲外溢的劍氣便已經開始沖擊女孩體內的真元、經絡甚至于骨骼。主神空間的高級武器裝備哪有一件是好拿的,s、a、b、、d幾個簡單的選項根本就區分不出那麼多威力各異的寶物,比如說魔刀虎魄這樣的曠世神兵,在主神的評價之中僅僅雙a……因為修為、心性甚至機緣不夠的人操控此刀,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帝劍赤宵也是如此,仙霸歸一之余,雖然不至于像虎魄那般肆無忌憚的噬主,可除非滿足特殊的使用條件,不然此劍就僅僅只是一柄鋒利些的武器罷了,真實威能難以展現萬一。趙櫻空滿足使用赤宵兩個隱性條件中的一條︰仙人血脈,所以她便要承受被赤宵劍氣反復沖刷的痛苦,直到一身氣血、經絡、骨骼、甚至于真元與意志都與赤宵兩相微調漸漸契合才真正能發揮出此劍威力。若沒有主神世界卡拉迪亞大陸這一行,趙櫻空與赤宵劍之間的契合真不知道要互相微調多久,但經過卡拉迪亞大陸這一行,趙櫻空返歸童身重新成長,又見過了這片大陸平民民不聊生的疾苦,其無論身心都漸漸與赤宵劍相契合,盡管此時此刻的趙櫻空依然張口刺客閉口堅持,但實際上她的心卻已經漸漸偏離或者說升華了刺客之道。
刺客不同于殺手,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刺客是荊軻,他代表的是弱者向強者發出不惜生命挑戰的最後勇氣……天子一怒,也許血流漂杵。但近在咫尺,人盡敵國,匹夫一怒,一樣可以與你血濺五步。
只是刺客之道雖然英烈過人,但那終究只是匹夫之怒罷了。一時意氣,終究無法活人命,救世人,刺客之道僅僅只是個人勇氣的最後吶喊,而帝道,卻無疑包含著更多的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