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兒哆哆嗦嗦地說道︰「我絕沒有看錯,今天早晨我還看到他和婉郡主打過招呼。」聲音都帶著點哭腔。
接著,盼兒又拉著宋世的手臂哭道︰「少爺,我們把世子殿下打了,這可怎麼辦?」
宋世還是有些不相信,連忙又蹲在那人身邊,仔細辨認了一番,如果忽略掉發白的臉色,哆嗦的嘴唇,確實能和那天在方家客棧樓上看到的年輕人重疊在一起,而且他的臉型也是越看越臉熟。
「我叉,不就和男裝的趙婉差不多嗎?」宋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難怪自己剛才總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既然認出眼前之人就是的大舅子,宋世肯定要想辦法擬補剛才無意間產生的裂痕,于是立即在臉上綻放出一個如花的笑容,非常的燦爛。
宋世把趙卓旭扶坐起來後,滿臉討好地說道︰「我說卓旭兄,你要來拜訪我拍拍門就是了,我肯定會把你像祖宗一樣迎進門,有必要非要用這種方式見面嗎?」
說著,宋世又拍了拍趙卓旭身上的草屑,理了理濕漉漉的頭發,對後面還傻愣在那里的盼兒說道︰「還愣著干什麼,趕快去燒一些熱水。」
說完,宋世也不嫌趙卓旭身上又濕又髒,竟攔腰把趙卓旭抱了起來,想了想,覺得這姿勢太曖昧了,雖然沒人看到,但自己肯定會不舒服,于是一使勁,竟把趙卓旭像麻袋一樣抗在肩上,至于大舅子會不會抗議,就不是宋世所能顧及的了。
還有個原因宋世是說什麼也不會承認的,就是他實在不能肯定,就憑他現在的亞健康身體,能不能一鼓作氣把趙卓旭抱到樓上,實在是個難說的問題。
把趙卓旭抗進臥室後,宋世看了看自己的床鋪,咬了咬牙,想到櫥里還有一床新被褥,于是滿臉堆笑地把趙卓旭放在自己床上,無視他踫到疼處倒吸冷氣的表情,動作「溫柔」地讓趙卓旭在床上躺好,一邊掖著被窩,一邊還怕他沒意識自己躺在什麼地方,解釋道︰「卓旭兄,你看我對你多好,認出你就是趙婉那丫頭的哥哥後,我連自己的被子都讓了出來。」
然後,宋世又無視趙卓旭翻白眼的動作,隨手拿起不遠處的一條毛巾,不管三七二十一在他臉上一陣亂抹,然後又學理發店的洗頭手法,把趙卓旭的頭發也弄干了,根本就沒看到大舅子正齜牙咧嘴。
把毛巾扔回去後,宋世才發現那是自己專門洗腳用的。
表情復雜地咽了一口口水,宋世又堆起滿臉的笑容,掀開被子查探起大舅子的傷勢來。
學著電視里那些骨科醫生,宋世一點一點捏起趙卓旭的骨頭,把趙卓旭捏得嗷嗷直叫。
這時,他當然不會告訴的大舅子,自己忘了應該在現場檢查傷勢。
讓宋世松了一口氣的是,趙卓旭的骨頭明顯沒什麼移位或折斷的跡象,頂多是腳在摔下來時扭了一下,還有身上有一些踫傷和擦傷,最嚴重的就是對那警棍產生了極為嚴重的心理創傷,這從他不時驚懼望著擺在桌上的警棍可以看出來。
宋世固執的認為,那些踫傷和擦傷一定是趙卓旭先前爬牆時摔的,自己只要對扭傷的腳負上一點點責任。
所以,宋世把趙卓旭的鞋襪月兌下來後,捏著腳弄了半天,把趙卓旭痛得嗷嗷直叫,宋世不滿地說道︰「卓旭兄,你一個棒小伙子,怎麼這點疼痛都忍不下來?」
嘴角抽搐的趙卓旭終于從被電擊的恐懼中恢復過來,非常氣憤地說道︰「你來試…嗷∼」哪知道這時宋世剛好一使勁,讓他直接變成了引吭高歌,連嗓門的音量都成功提高了好幾十個分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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