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姐，跟你一起來的那位真是新來的實習生嗎？哪個學校的？」沒有填寫報告的那位實習醫生實在忍不住好奇心，跑出去找到正在前台登記的辛素梅。
她倆一屆，一起附屬醫院實習，又住在醫院為她們準備的宿舍里，相互之間也算熟稔。
辛素梅手沒停，嘴里卻打趣道︰「怎麼？小妮子動心了？」
「盡瞎說。」倪春臉不禁紅了，伸手拍了辛素梅一把。「你到底知不知道？」
「告訴你你別瞎說。」辛素梅快速地掃視周圍一圈，見沒人注意她們，悄聲說道︰「他就是咱們學校傳的最火的那位。」
「傳的最火的？」倪春蹙起好看的眉頭，想了小一陣，才很小心地說道︰「你說的不是校園網上排名第一的那位吧，不可能啊！他還沒正式上課呢。」
辛素梅撇撇嘴，很得意地說道︰「怎麼不可能，要不是他，我能從特護病房轉到這里？」
啊！
倪春大叫一聲，立刻被辛素梅捂著嘴巴，斥道︰「你不想在這里呆了？」
倪春掰開辛素梅的手，吐吐小香舌，模樣甚是可愛。「我還正納悶燒傷科的那位老太太怎麼會放你走，原來根子在這里。」
「別瞎說，小心別人听見。」
倪春心虛地抬起頭，見沒人注意，吐吐小香舌，眼楮骨碌著。「一個新生，連最基本的醫學知識都沒學，怎麼可能比我們還專業呢？」
辛素梅沒理她的話，很興奮地問道︰「他在里面乖不乖，有沒有臉紅？」
倪春使勁地翻著白眼︰「你神經病啊！當我有X光眼，能透視口罩。」
「也是，戴著口罩，即便臉紅，你們也看不見。」辛素梅很失望地嘆口氣。「我這里忙的月兌不開身，要不然，我早跑進去了。不知道這家伙看到些啥東西？」
「這、這、還有這。」倪春的手隨著話語分別在辛素梅的、臀部、襠部各拍了一把。
「你個瘋丫頭，小心以後嫁不出去。」辛素梅被倪春的舉動弄得滿臉通紅，人差點爬進登記桌下。
「嫁不出去我不是還有辛姐你嘛。」倪春說完，站起身就走。「不行，我還得趕緊進去看她們的比賽。」
「比賽？」辛素梅一把抓住倪春，問道︰「誰和誰？」
「自然是你的那個他和秦老師、李老師嘍。」倪春借機報復了辛素梅一把，心里大爽。
女生間，常用男生開玩笑，就像男生常用女生開玩笑一樣。
秦老師，就是一直做檢查的那位醫師，全名秦定邦，很男性化的名字。
「去你的。」辛素梅輕叱了一聲，立刻和身邊的護士打了個招呼，拉起倪春的手，說︰「走，一起去看看。」
……
秦定邦抬起頭，方便身旁的護士給她擦臉。正好對面的李老師也在讓學生擦汗，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同時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臉上的汗好擦，可身上的汗還能讓學生擦嗎？
原本，她們只是想伸手較量陳凡一下，看到陳凡還有余力，兩人不由起了爭強好勝之心，手底下加了把勁，可隨著兩人速度的加快，陳凡照樣還是很輕松。
兩個小時的時間，兩人加一起至少檢查了七十人次，基本上三分多鐘一人，而且還包括被檢查者月兌衣服的時間，這樣的速度，完全超水平發揮，就連兩位填寫報告的實習醫生都累的夠嗆。可陳凡一人供應她倆，中間沒犯差錯不說，而且眼神沒有絲毫變化，跟沒事人一樣。
比到這種程度，秦定邦知道自己輸得一塌糊涂，她開始懷疑陳凡先前的話，難道這小家伙在扮豬吃老虎？
其實，陳凡有過同時給兩人打下手的經歷，而且還打了很長時間，至于兩人以上，他還真沒試過。
秦定邦並沒問那兩人的姓名，他也不會無聊到拿別人的名氣來抬高自己的身價，所以，他沒說，也不打算說。
在那段時間，他剛開始差點被兩位醫學狂人罵死，主要是他的速度根本跟不上人家的節奏，在兩人的共同摧殘下，他花了半年多的時間，才算勉強跟上他倆的步伐。直到一年後，他才能完全適應高強度的節奏，被他們放回家。
這兩位手術狂人在世界醫學上享有崇高的威望。而且，兩人有個怪癖。他們總會將上門的病人想方設法聚到一起做手術，因為他們不想將時間浪費在等麻醉的時間上。即便這樣，每天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人送上門等著。因為他們做手術時間短，技藝高超，很多病癥甚至不用儀器檢測，就能準確地做出預判。
他倆每天能做八十台大型手術，而且手術時間短到令人發指，加起來不到四個小時，平均每台手術只用五分鐘的時間。他倆做手術，完全是流水作業，所有的病人都有張**的手術台，被剝成白斬雞一樣排成幾排，在預定的時間里，兩手術狂人同時開動，就像推土機一樣橫掃手術台上的病人。
這兩個狂人身邊有個龐大的醫療團隊，光麻醉師就有五位，縫合傷口的醫生更是多達二十人。
可以想象，給這兩位當助手，壓力有多大。有次的手術，光手術鉗，陳凡就記得他拿起放下的次數超過四位數。經過這樣高強度的訓練，陳凡的記憶好的驚人。沒辦法，他要是沒記住每件手術器械的具體方位，不但會被兩人罵的狗血噴頭，連吃飯的資格也會被剝奪。而且身體的協調性更是被訓練的極為出色，在最短的時間用最快的速度將需要的手速器械分別遞到兩人的手中，沒有好的協調性，根本辦不到。
先前，秦定邦之所以對他產生興趣，跟他遞檢查器械的手法有關。千錘百煉，所有的技巧和方法才能成為本能，沒有偷懶的捷徑。這也是為什麼他很輕松，可兩位老師卻累的半死不活的原因。
撿到寶了！
秦定邦真想放聲大笑幾聲，以此表達自己欣喜若狂的心情。
一台手術的成功與否，眾人都以為主刀醫生才是關鍵，有誰能想到助手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環。一個好的助手，能在合適的時間將主刀醫生需要的手術器械用合適的手法遞給他，可以極大地激發主刀醫生的思維活躍度和動作的連貫性。就好像一位作者，正泉思噴涌的時候，樓上突然響起砸牆的聲音，估計這位作者會氣的罵娘，至于靈感，早被幾錘子砸到爪哇島去了。可如果給他配上合適的輕音樂，說不定他的創作靈感會更加洶涌澎湃。
婦產科的吳敏芝主任和護士辦的張帆護士長也被第五檢查室的反常驚動，在快下班的時候聯袂跑到現場看個究竟。
一下午時間，第五檢查室檢查的人數是其它檢查室的三倍多，這樣的效率簡直讓人驚訝。
下班了，第五檢查室的人群才慢慢散去。
等陳凡從更衣室出來，一直等候在外面的辛素梅輕聲說道︰「你簡直就是泰國的人妖，便宜佔盡不說，還出盡風頭。」
說完，小姑娘哼了一聲，扭著豐滿的臀部往外走。
臨了，還來句「你到底來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