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面對著突然闖進自己房間的女子,陳凡嘴里不斷地朗誦著《道德經》,想借此平復砰砰亂跳的心。
眼前的美色簡直如詩如畫,令人贊嘆大自然的神奇,竟然能造出如此絕品的寶貝,胸前的白皙中透著點點……。
陳凡感覺這幾天的修煉白練了,根本達不到無色無相的高深境界。站起身,手不受控地抓向高聳的部位。
抓到了!陳凡的腦海頓時沸騰起來,全身像被人按摩過,讓他止不住發出舒服的聲。
他沒想到精神力在這種情況下突破瓶頸,簡直太邪惡了!
咦,這是什麼?
還沒等陳凡弄清楚腦海里的東西,舒服的聲瞬間變調。他左手捂住,作惡的右手指著女子,嘴里 地做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難到踫上九陰白骨門的人?先是被倪春打中鼻梁骨,現在更慘,直接被人爆踢,簡直讓人欲哭無淚。
看著尚在陳凡手中抓著的翡翠吊墜繩頭,王翠衾知道自己弄錯了,他不是膽大包天的,而是個瘋子。
試想,有哪個正常的陌生人會伸手抓女孩子脖子上的掛墜。要不是他色眯眯的眼神和襲向自己的手,自己能使出女子防狼術的撩陰腿嘛。所以,王翠衾盡管有點不忍,卻不後悔。要是再來一次,她還會踢他。
陳凡蹦著蹦著,突然間停下來,像是見鬼一樣,嘴巴大張。他竟然看到手指的骨骼、肌肉組織和里面的血管,甚至能看到血液在細小的血管中流動的情形,圖像很模糊。轉動視線,他從指縫的皮層里看到一個六稜晶狀體,晶狀體中透著一抹綠,綠的讓人心曠神怡,就像目不轉楮地注視女敕綠的草坪和樹葉的時候,那種賞心悅目的感覺令他再次舒服地起來。
他突然頓悟,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然跨過煉心的最高層,煉意的低級階段,擁有了透視的功能。他沒想到手中的翡翠竟然蘊含如此強的能量,讓他進行跳躍式突破。之所以圖像有些不清楚,他估計是因為自己的基礎跟不上跨越的步伐。就像讓一個小學生听初中的課,十有**他會打瞌睡。
就在他想再看清楚點的時候,眼楮宛如千萬根鋼針扎入,痛得他眼淚直流。腦海里也突然一片空白,腦袋像是被重錘擊打,疼得他滿地打滾,恨不得用頭撞牆。這種痛感比他接受傳承時還厲害百倍,一時間,他感覺生不如死。
在陳凡與頭疼抗爭的時候,隱約听到「放開你的手。」的聲音,甚至能感覺有人試圖掰開他緊握的右手。
等疼痛過去,陳凡听到耳邊傳來啜飲的哭泣聲。睜開眼楮,白衣女子正背對著他低頭抱著膝蓋蹲在地上,肩頭聳動,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
「哭什麼?我還沒死?」陳凡睜開的眼楮,開玩笑地說道。
王翠衾轉過身,咬牙切齒地掰開他的手掌,頓時哭出聲。「混蛋,你打碎了我的翡翠,我跟你拼了。」
陳凡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就被王翠衾撲倒在地上。一時間,粉拳秀腿齊往他身上招呼。看那神情,竟似要生生把他打死。
「怎麼會變成這樣?」陳凡也呆了,任拳腳落在身上。手掌中哪有綠的令人心醉的翡翠,一小堆看不出色彩的粉末順著指縫簌簌往下落。
一時間,他竟然有些失神。難怪能越級,原來是將翡翠里的能量全吸收了。從女孩的哭訴中,他總算推斷出翡翠化成齏粉的原因。
翡翠里面全是礦物組份,被他吸收後,礦物組份的結構發生變化,變得豆腐一樣的松軟,在他剛才頭疼的時候無意識地將它捏成齏粉。女孩還以為他砸碎的。這樣也好,省的解釋不清。
只不過如此天材地寶的靈物竟然化成齏粉,陳凡也感到有些可惜。
陳凡听說過「人養玉,玉養人」的說法,既然能相互給養,肯定不是單純的吸收和破壞,陳凡暗自決定,晚上進百草園找花仙子,看看她有什麼辦法。至于身上帝痛,權當弄壞人家的寶物,讓她發泄一下吧。
「叫你不松手,叫你毀壞我的翡翠。」王翠衾邊打邊哭,看來這塊翡翠對她意義重大。
「你這個混蛋,知不知道這塊帝王綠翡翠是我家的傳家寶,是我爺爺從香港拍賣會上拍來的皇室用品,沒想到,剛踫到你就給我弄沒了,嗚嗚嗚……。」
「人家十五歲時給的生日禮物,竟然就這麼沒了,你能賠的起嗎?」
……
直到王翠衾罵累了,打累了,才又蹲在地上哭,哭的那個傷心,哭的陳凡也覺得不找根繩子吊死自己無疑平民憤。
不要說帝王綠翡翠的價值不菲,就其本身代表的意義也不可能找到其他翡翠代替。闖大禍了,陳凡這下頭有點大。但他又不能看著人家哭不管,只能悄悄地從乾坤戒里取出所有的卡,心虛地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東西沒了,哭也哭不回來。我知道說錢有些俗,可我身上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你說個價,哪怕是個天文數字,我也會憑自己的能力還給你。」
「誰稀罕你的錢。」王翠衾一把將陳凡遞過來的卡拍飛,抽泣道︰「人家回去怎麼跟家人交代?」
陳凡聳聳肩,這樣的事他也無能為力。想想,他緩緩地說道︰「這件事你也有一定的責任,要不是你突然被闖入我的房間,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你說什麼?」王翠衾越听越生氣,像頭小母獅子一樣站起來,面對著陳凡。「外面的中草藥誰挖的?」
「我。」盡管陳凡不知道中草藥和這件事有何關聯,但他還是很老實地承認。
「東西呢?」
「吃了。」陳凡臉有點紅,他平素很少撒謊。可讓他從百草園里將東西拿出來,他萬萬不肯。再說,他可不知道院子已承包出去,還以為是學校的東西,自然也有點怪王翠衾多管閑事。
「吃了。」王翠衾沒想到得到這樣的答案,恨恨地說道︰「吐出來。」
「你沒病呀,吃了東西還要,你憑什麼?」陳凡干脆耍起無賴,直翻白眼。
「你才有病呢,我去年就將這承包了,你不知道?」王翠衾越說越生氣。「要不是賈明老師說你是他的佷女,哀求我讓我留下你,你以為你能住進來?要不是我正好去了圖書館,你連門都進不來,更不會禍害掉我今年才從大山里挖來的中草藥。」
等等,有點亂。難怪這女孩直接沖進他的房間,原來中草藥苗苗都是她的私人財產,他竟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侵佔了他人財物,簡直罪大惡極。
佷女?陳凡覺得自己很Man,再說,多會又跑出個叔叔?
少頃,房間里響起憤怒的吼聲。
「賈明,我跟你沒完。」
坐在辦公室的賈明處長渾身打了個冷戰,看來,他也感應到陳凡的怒火。
一切都是陰差陽錯,但冥冥中自有天意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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